我当了他三年地下情人。直到他的小青梅回国,找人侮辱我。他站在隔壁拍手叫好,
一脸嫌弃:“真脏。”甚至为了别的女人对我拳脚相加。后来我不要他了。
他们却说段家掌权人在我门前的雪地里长跪不起,只求见我一面。1.“小妹妹,
第一次来啊?”酒吧里不停有人向我搭讪,我皱着眉头摆摆手。灯火辉煌,人群摇曳,
段翊的身影实在难寻。嘈杂的音乐声在耳边狂响,红绿色交加,视线更是混乱,
我走到暗处拨通手机想问问他在哪。但这次我似乎遇到的男人是个硬茬,
一把夺过我的手机挂掉。“你做什么?”我瞪着眼睛怒视,想抢回手机。男人笑里藏刀,
向侍者拿了一瓶酒:“喝完它,就还给你怎么样?”他逐渐向**近,
粗糙大手放在我圆润的肩头上摩挲。“陈导最近有个好角色,
只要你陪我一晚……”色迷迷的眼神直接往我胸口瞧,让我胃里涌上一股恶心。拍掉他的手,
我果断转身:“那手机就送给你了。”实在没心情跟这人耗下去。我得赶紧找到段翊,
接他回家。却丝毫没怀疑他是怎么知道我这个十八线演员的。“他娘的,别给脸不要脸!
”身后男人暴喝一声,将快要走到门口的我抓住。他把我拎去角落,周围的人几乎都在看戏,
仿佛对这已经见惯不怪。我的心一凉。今晚怕是进了狼窝。“你要干什么?
我是段少的女朋友,再不放手你就完了!”我只能急中生智,用段翊吓唬他。果然,
男人在我身上乱动的手一顿。我眼前一亮,京圈太子爷这个名头还是有点用的。
“段少就在上面等我,你——”可男人嗤笑一声,直接掐断我的希望。“我告诉你,
就是段少叫我来的。”“段少的女朋友一直都是晴姐,你是哪根葱?”男人拿过一桶酒水,
从我的头顶浇下,冰块掺杂酒味道砸得我耳边嗡嗡作响。散开的头发湿答答地贴紧脸颊,
白色衬衣湿透,里面风光隐约可见。“好。”周遭有人拍掌。我抬眸一看,
冷意瞬间从四肢蔓延,令人窒息。醉醺醺的段翊面色酡红,被旁边女人撺掇着拍掌。
后而他目露睥睨:“真脏。”冷漠的眼神让我无所适从。我张了张嘴,试图想喊救命,
可嗓子里一句话也说不出。随即蚕丝衬衫被撕成两半,露出一角花白。看着他们离去,
似乎**到我的某根神经。“不可能!不可能!”我讷讷地不停重复,自言自语。
“他们说段翊喝醉了,要我接回家的,不可能……”身上湿腻的触感让我觉得恶心至极。
我好想回家。可四肢好像有千斤重,被人牢牢抓住无法动弹半分。我的眼眶被泪意蓄满,
模糊了眼前的视线,委屈和无力感袭来。过去的噩梦重现。段翊这次会来救我吗?
2.“住手!”只听一声喝令,伏在我身上的男人被一脚踢飞。两个人缠着打在一起,
咔嚓一声,坏人被制服在地。后有人将躺在地上的男人拖走。想起刚刚发生的,
我弯下腰空呕。直至一件西装外套落在肩上,将我包裹得严严实实,我才感到一丝暖意。
“那人已经送去警局了,你……没事吧?”温润清朗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随后揽住我离开聚集的人群。包间里无声清静,恍惚的脑子才清醒几分。“谢谢。
”哽咽道完谢,我的泪水不受控制滴滴答答往下流。他替我擦去脸上的水渍,
拍拍我的后背顺气:“没事了没事了……”我也不想哭。可是眼睛总会不知不觉的蹦出泪珠。
他就静静陪我坐着,时不时递上两杯水和纸巾,听着我哭了好久好久。去公安局做完笔录,
我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他开车送我回家,知心的如同大哥哥一般。但我实在开心不起来,
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容:“今天谢谢了,改日请你吃饭。”他爽快答应,
并给我一张名片就驾车离开。好像真的只是见义勇为。我将名片一翻,上面写着:秦氏集团,
秦斯年。暗暗的将这束光记在心里。3.我的小房子窗外透出一丝光亮,俨然里面有人。
钥匙还犹豫拿在手上,门突然从内打开。段翊拽着我的手,一路拉到房里。“怎么?
这次又是哪个金主?”他沉着脸,目光盯着我身上的男士西装外套,眸子愈深。
他好似发了疯,想要扒掉我死死护着的外套。伴随“刺啦”的撕裂,
我最后一丝颜面消失殆尽,凌乱皱巴巴的衬衣呈在他眼前。段翊修长的手卡住我的下巴,
神色嘲讽幽冷:“**!这么缺男人是吧?我给你!”“我累了,让我休息会吧。
”我不明白他闹什么脾气,这不是他一手造成的吗?我是真的累了。
“和别的男人你就有力气?”粗俗的话语伴随整晚,眼泪无声地从我的脸庞滑落。死鱼一样,
任由摆布。一夜过后,白净的皮肤落下可怖的青紫。他穿戴好,
看着我死鱼般模样臭骂一句晦气。“是我给的钱不够花,还是你的身体不够被人尝?
”“姜纾,和我在一起就那么委屈?嗯?”我怒视着段翊,死咬着唇。嘴角被牙齿磨出血,
他用拇指狠狠一摁,轻快笑出声。“姜纾,你配生气吗?这都不够你偿还你犯下的罪。
”我心里头的硬气瞬间消散,松开攥紧的拳头。因为我犯下的错,的确无可救赎。一个母亲,
害了另外一个母亲。4.三年前,我怀孕了。皆大欢喜的结局。段妈妈偷偷告诉我,
段翊准备要给我一场盛大的婚礼。到时我将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欣喜地等待,
还给我们的孩子起好名字。那时的段翊是所有人都羡慕的二十四孝男友。照顾我的生活,
谅解我没有父母,一切亲自操作忙着那场我极其期待的婚礼。事无巨细。
直至我的黑粉听闻我要结婚,蓄意谋划一场绑架。段妈妈护在我身前,受了无妄之灾。
起初大家都以为,这只是一场简单的赎金交换人质。开朗的段妈妈还安慰着我,
叫我不用担心,这种事情她自从嫁进豪门就经历得多了。可段妈妈体无完肤的躺在我眼前时,
我才知道自己错得彻底。她精心养护的头发乱糟糟的,衣服更是凌乱不堪,
下……体不忍直视……,糊满黑紫……我拼命爬呀,爬到她身边,想为她整理好。
段妈妈不喜欢这么脏的,她一向爱干净。我手忙脚乱的擦呀擦,可手上都沾满鲜血,
怎么也擦不掉。为什么就擦不掉呢?直到有人提醒:“她死了,下一个就是你。
”我再也忍不住嘶声大哭,压抑在心里的难过无止无休,崩溃苦涩。我哭红了双眼,
空手赤拳跟那些人拼命。直到最后一刻,段翊才匆匆赶来。躺在血泊之中的我才有一丝生意。
可段翊只瞟来一眼,凉薄的声线敲在我的心房:“姜纾,你真活该。
”5.通知我剧本女主角色被换时,我正在医院做着体检。“投资方要求余晴做剧组女主,
指定要你做配,你到底得罪谁了?要这么整你?”我看着尿检单上的诊断结果显示为阳性,
摸着肚子平静道:“我知道了。”“这事我想想办法,你好好待在家里别出门。
”经纪人金姐无奈叹气,对我这副不争不抢的模样是心力交瘁。这样的事情,
在这三年里我早就习惯。余晴是段翊的小青梅,段妈妈葬礼那天也属她哭得眼泪最多。
**娃娃脸上泪珠欲滴,眼睫毛轻轻颤动,双手交叠,乖巧抽动的背影惹人怜惜。
最后哭得不能自已,埋在段翊怀里晕了过去。那晚,段翊第一次没回家。
后来他每每打电话吩咐我做事时,电话那头总会传来一两声喘息。娇而不凝,哭声羞柔。
我知道,他是在报复我。开拍那天。余晴假惺惺地跑过来,给我送了一支护手霜。“姜纾,
你每天做饭给阿翊,真是辛苦了。”“不过,下次放少一点盐,我家的狗可不能吃太咸的。
”我的心早就麻木了,面对她的炫耀无动于衷。“可惜了,绑架你的时候连累段阿姨了。
”“但是为了得到阿翊哥哥,也挺值得的。”她微微一笑,甜美外表看起来公然无害,
眼里浮起诡异的疯狂神色。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站在原地。
那件事一直是我心里的痛,如同钉子狠狠扎在我的心田。原来……原来是这样。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不停推搡,嘴里嚷嚷:“你怎么能骂段阿姨呢?
段阿姨为了救你……”我瞪着她,目光如刀绞,使劲将她推开。“余晴!你该死!
”我飞快扬起手,一记耳光打在她脸上。畜生!段妈妈将她当作亲生女儿一样,
她怎么能这样做!余晴一脸无辜,倒在地上装可怜。“姜纾姐姐,
就算你再嫉妒我怀上阿翊哥哥的孩子也不能推我呀,那是一条小生命。”我气极反笑,
没来得及反应她话中有话。无比愤怒的情绪已经冲上我的大脑。段妈妈的命不是命?
我孩子的命不是命吗?!“住手!”赶来的段翊一脚踢在我身上,正中腰侧。“姜纾,
你真是恶毒,当初是我瞎了眼才找你这么一个祸害精!”这一脚,他似乎卯足了劲,
将我堪堪不胜一击的心脏踢得支离破碎。身下一股暖流,可我感觉不到疼痛。余晴被抱起,
缩在他的怀中。“晴晴要是有什么事,我让你生不如死!”他的目光淬满寒冷,杀意尽显。
我看向余晴,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藏着无尽疯癫,还有明晃晃的得意。
转过头又是委屈:“阿翊哥哥,我肚子痛。”那眉头蹙得段翊心都要碎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关心着急的模样了。我瞧的真切,
段翊的眼眸里含着对另外一个女人的宠溺喜欢。那样的眼神,我曾经也拥有过。
6.余晴大**又发九宫图朋友圈了。第一张,段翊低头为她系鞋带;第二张,
段翊为她洗手做羹;第三张,段翊偷亲她;……最后一张,是一张怀孕诊断书。评论区上,
是段翊那一帮喊我嫂子喊了三年的兄弟。“祝太子爷和小公主百年好合。
“小公主终于成为嫂子了啊!开心!”“嫂子,我要做干爹!”而我,和他们同处一间医院。
却分隔两头。“你真的想好了吗?”金姐拿着我的病历本,一问再问。我关掉朋友圈。
再次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什么事?想要赔罪改天再说。”语气里尽显不耐烦。
我动了动干涩的唇瓣,无力言语。“嘟嘟嘟……”两秒时间未到,电话被挂断。
我脸上浮起苦笑,温柔的摸摸肚子。对不起宝贝,是妈妈做错了,不该还有妄想。
希望你能原谅妈妈的懦弱。妈妈啊,很累了。下辈子再来给你赔罪好不好?躺在手术台上,
医生举起器械前再向我确认:“姜**,还是有几率保下的,你确定吗?”“我确定。
”我突然很想知道,段翊知道真相那一刻会是什么表情。7.他们要结婚了。
段翊助理将请柬送到我手上时,眼神闪烁,表情极其不自然。“姜**,
段总说希望您一定来。”助理走的时候,脚步犹豫几分:“姜**,好好对自己。
”我莞尔一笑:“谢谢,麻烦你告诉段翊,到时候我会送他一份大礼。
”这份大礼从我们第二个孩子离去之后就开始筹备,保证让他做个人尽皆知的新郎官。
婚礼现场投放于大小街巷的广告led显示屏上,里面高朋满座,花满宴席。
纯白纱衣和黑色西服将要成为宿命里的般配。交换戒指时分,新郎愣神地盯着大门,
直到被司仪提醒,才将手上的钻戒戴入新娘的无名指中。
余晴也含情脉脉地将另一枚戒指戴入新郎无名指中。随后司仪起哄亲吻,
段翊下意识的要撩新娘耳边碎发,却捞了个空。为了掩饰尴尬,他当场将人一把抱住热吻,
惹来席下一众欢呼。只有我和段翊心里清楚,碎发多的经常贴脸的人是我。第一次亲吻,
我们是在黑不溜秋的大学后山。那时风大,我洗了澡未绑起来的头发被吹得七零八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