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诛仙台的雪粒**第一章诛仙台碎核:每道影子都带刀罡风卷着雪粒砸在脸上时,
沈微烬的指尖第三次触到铁链上的刻痕——不是冰碴,是前六次重生里,
她用指甲反复抠出来的凹槽,每道槽里都嵌着濒死的碎片:第一次被毒蛛咬断喉咙,
最后看见的灰布衫衣角沾着血灵花汁;第二次被诬陷偷镇魔令,
递“证据”的人袖口露着半枚铜符;第三次坠崖前,拉她的手沾着冻魂油的凉意,
那温度和此刻顾寻州指尖的冷,分毫不差。她被锁在祭柱上,丹田处的痛感早已成了本能,
却在瞥见顾寻州靴底的瞬间骤然尖锐。那暗红色印记,
是禁地百米深才有的血灵花汁——昨夜他明明说在房里疗伤,怎么会去禁地?
风掀动他的玄色袖口,半张黄符纸露出来,符纹是“引魔阵”的下半段,
而她第六次死在禁地石棺前,见过完整的阵图,上半段刻在师尊的铜符上。
“沈微烬勾结魔族,盗镇魔令、害同门,今日废灵核,逐出神渊宗!
”师尊的声音裹着雪粒砸下来,长剑出鞘的寒光里,
沈微烬看见他宽袖下的铜符——符面“锁魂”二字被雪遮了大半,却挡不住他指尖的淡青色。
那是冻魂毒的征兆,只有极北冰原的冻魂油能解,可师尊半年没踏出过宗门。
人群后排的苏清欢突然“哎呀”一声,帕子掉在雪地上,黑色药粉撒出来——是引魔粉,
撒在地上能招低阶魔族。她慌忙捡帕子,眼眶红得像浸了血:“师尊,
师姐肯定是被冤枉的……”话没说完,就被陈伯拽了一把。
陈伯还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灰布衫,药篮缝隙里露着半张黄符纸,
符纹正好能和顾寻州袖里的拼成完整引魔阵。他对苏清欢摇头时,目光扫过沈微烬,
眼神里没有平日的温和,只有雪下埋了三年的冷。老槐树下的哑仆突然动了。他蹲在雪地里,
用黑石画着扭曲的符——是“聚魂阵”,能留住刚离体的残魂。沈微烬看过去时,
他慌忙把黑石藏进怀里,袖口沾的暗红色,和顾寻州靴底的血灵花汁,颜色分毫不差。
长剑刺入丹田的剧痛炸开前,沈微烬听见账房先生的算盘声。他本该在账房算账,
此刻却站在人群最后,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像是在故意盖什么声音。她昏过去前,
最后看见的是:账房先生的灰布帽下,露出半张符纸,符面上的“守”字印记,
和师尊铜符的角,能拼成一个完整的“守印令”图案。顾寻州接住她时,
滚烫的气息里混着冻魂油的凉意:“别信任何人,包括你自己的记忆。”他指尖擦过她脸颊,
沾到的“雪粒”其实是冻魂油凝成的冰晶,“你会忘事,
会看见不属于自己的画面——别被它们骗了。”沈微烬失去意识前,魂映玉从发髻里滑出来,
玉面映出的影子不是她自己。那道灰布衫人影站在寒潭方向,手里提着盏红芯灯,
灯芯跳动的光,和她第六次死时见的“烬魂灯”,一模一样。
第二章寒潭醒魂:玉里藏的不是自己沈微烬在寒潭边醒来时,丹田处空得发慌,
像被挖走一块带血的肉。她摸出发髻里的魂映玉,玉面上沾着淡褐色油迹,
油迹里裹着极细的冰纹——是冻魂油,沾到灵魂会抹去前三天的记忆。更骇人的是,
玉面映出的影子,始终是道灰布衫人影,无论她怎么转动玉,都看不见自己的脸。“醒了?
”顾寻州的声音从潭边传来,他手里捏着株凝露草,叶片上的晨露往下滴,
却在触到空气的瞬间凝成小冰晶。“前两次你接这草,要么被人拍了‘私相授受’的假证,
要么草茎里裹了锁灵散,灵力困了三天。”他走过来时,沈微烬故意把魂映玉藏进袖口,
余光瞥见他袖口沾着点黑色——是引魔粉,和苏清欢帕子里的粉末质感完全相同。
“你昨夜去禁地了。”沈微烬没问,直接陈述。她盯着顾寻州的靴底,
血灵花汁的印记在晨露里晕开,边缘还沾着点黑色的泥土,和禁地深处的土色一致。
顾寻州的脚步顿了顿,弯腰拂了拂靴底的泥:“没有,昨夜在房里疗伤,
许是之前去后山采药沾的。”他的指尖泛着淡青,和师尊的冻魂毒征兆一样,
却在提到“疗伤”时,下意识按住了左肩——那里没有伤口。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苏清欢提着药篮走来,鹅黄裙摆扫过潭边的石子,留下道浅浅的痕迹。“师姐,
我听陈伯说你坠了诛仙台,熬了护脉汤,加了后山野参,能缓点疼。”她递药碗的手在发抖,
袖口沾着焦糊味,和顾寻州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沈微烬的指尖先碰了碰碗沿——冰的。
暮春的清晨虽凉,药碗却凉得刺骨,只有加了冻魂油的药,才会有这样的低温。
她低头假装闻药,余光从碗底倒影里看见:潭边的石头后,那道灰布衫人影还在,
手里的红芯灯亮着,灯芯跳动的频率,和她心跳的节奏,竟慢慢重合。“多谢小师妹,
可我现在喝不下。”沈微烬往后缩手,故意把魂映玉露出来一点。
苏清欢的目光立刻黏在玉上,瞳孔缩了缩,又很快移开:“那我把药放这儿,你记得趁热喝。
”她放下药碗转身时,沈微烬看见她裙摆内侧沾着块暗红色印记——是血灵花汁,
形状和顾寻州靴底的印记,能拼成完整的花瓣形状。等苏清欢走远,
顾寻州立刻把药碗踢进潭里。水花溅起时,他掏出块绣着淡蓝花纹的帕子擦指尖,
帕子角落绣着个极小的“陈”字,针脚粗糙,像是后来缝上去的。“第三次重生时,
我跟着苏清欢去后山,看见她和穿灰布衫的人说话,那人手里有个瓷瓶,瓶底刻着‘陈’字,
里面装的就是冻魂油。”沈微烬接过帕子,
指尖能摸到帕子边缘的硬壳——里面像是裹着张纸。她刚要拆开,远处传来咳嗽声,
陈伯提着食盒走来,灰布衫上沾着草屑,
食盒的缝隙里露着半片黑色的叶子——是蚀灵草的叶子,能吸人的灵力。“微烬姑娘,
顾公子,炖了银耳羹,你们分着喝。”陈伯递过羹碗时,沈微烬故意碰了碰他的手——冰的,
和那碗药一样凉。他的指甲缝里藏着点黑色粉末,和引魔粉不同,是烬魂灯燃烧后的灯灰,
只有点燃过烬魂灯的人,才会沾到。“陈伯,你昨夜见过苏清欢?”沈微烬突然问。
陈伯的笑容僵了一瞬,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见过,她来拿点草药,说要给你熬药。
”他的目光扫过顾寻州手里的帕子,瞳孔缩了缩,“这帕子……是清欢姑娘绣的吧?
她前几日还跟我说,要给顾公子绣块帕子。”顾寻州的指尖猛地收紧,
帕子上的“陈”字被攥得发皱。沈微烬看着两人的反应,
突然想起魂映玉里的灰布衫人影——那人的身高,和陈伯、顾寻州都相似,
甚至和远处走来的账房先生,也差不了多少。账房先生提着个黑色的盒子,走得很慢,
算盘声从盒子里传出来,节奏是“快-慢-快-快-慢”,像是在传递什么信号。
他路过潭边时,对着沈微烬点了点头,盒子的缝隙里露着张符纸,
符纹和师尊铜符上的“锁魂”符,一模一样。
第三章丹房藏密:砖缝里的信是诱饵被关在废弃炼丹房的第三日,
沈微烬终于在墙角砖缝里摸到了半张密信。信纸是宗门库房**的云纹纸,米白色的纸面上,
用松烟墨写着:“初七秘境开启,引沈微烬至水晶洞,用残魂珠吸其灵力,
助师……”后面的字被撕走,只留个“师”字偏旁。密信的边角沾着冻魂油,
和魂映玉上的油迹完全相同,还沾着根极细的鹅黄色丝线——是苏清欢裙摆的料子。
她刚把密信藏进袖口,门外传来脚步声。是师尊,他手里拿着卷泛黄的卷宗,
封面写着“神渊宗禁地守则”,纸页边缘磨损严重,像是经常被翻阅。“微烬,你可知罪?
”卷宗扔在地上,展开的页面画着引魔阵,阵眼处的签名是沈微烬的名字——可那字迹,
分明是苏清欢模仿的。苏清欢写“微”字时,会把中间的“山”写得特别小,像颗米粒,
和卷宗上的一模一样;写“烬”字时,最后一笔会带个小勾,卷宗上的“烬”字也有这个勾。
“师尊,这不是我写的。”沈微烬蹲下身,指尖划过字迹边缘,“我写字会顿笔,这里没有,
而且……”她指向卷宗角落,“这里沾了血灵花汁,我从未去过禁地,怎么会有这个?
”师尊的瞳孔缩了缩,目光落在她的袖口——魂映玉露出来一点。他的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转身要走。“师尊,您的铜符呢?”沈微烬突然开口,“我在禁地石棺上见过一样的符,
石棺里刻着‘守印人忌铜符’,说这符会吸守印人的灵力,您不是守印人后裔,
为什么要带这个?”师尊的脚步顿住,袖口往里收了收,
指尖的淡青色更明显了:“不过是个护身符,从旧货市场淘来的。”他的声音发颤,
像是在隐瞒什么,“你好好反省,三日后秘境开启,若你能找到镇魔令,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便饶了你。”门关上的瞬间,沈微烬听见他在门外咳嗽,
还说了句模糊的话:“冻魂油……快不够了,得让陈伯再炼点。”师尊刚走,苏清欢就来了。
她端着碗黑漆漆的药,碗沿沾着点松烟墨,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哭过。“师姐,
师尊是不是为难你了?都怪我,那天没跟师尊说清楚,让你受委屈了。
”她递药碗的手在发抖,袖口的焦糊味更浓了,还沾着点云纹纸的碎屑。
沈微烬盯着她的指甲缝——藏着引魔粉,和密信上的粉末一样。“这药是陈伯帮你熬的?
”她突然开口,指尖敲了敲碗沿,“我闻着有冻魂油的味道,你没发现?
”苏清欢的手猛地一颤,药汁洒在衣襟上,露出里面藏的半张云纹纸。“师姐胡说!
我自己熬的药……不过昨天去药圃拿草药,陈伯给了我一小瓶‘香露’,说加在药里不苦,
我就加了点。”她慌忙把云纹纸藏进怀里,目光总往墙角砖缝瞟,像是在找什么。
沈微烬心里咯噔一下——苏清欢在找密信。她故意挡住砖缝:“陈伯还跟你说什么了?
比如……秘境里的水晶洞?”苏清欢的脸瞬间白了,嘴唇哆嗦着:“没……没说什么。
”她放下药碗就跑,走到门口时撞了下门框,掉出个小瓶子——瓶身是黑色的,
底刻着个“陈”字,瓶身上还沾着根灰布纤维,是陈伯衣衫的料子。
苏清欢慌忙捡起瓶子跑了。沈微烬捡起药碗,刚要倒掉,看见碗底粘了张极小的纸条,
上面写着:“哑仆房里有日记,小心陈伯,别信顾寻州。”字迹潦草,像是用左手写的,
而且纸条上沾着点焦糊味,和顾寻州帕子上的味道一样。她把纸条藏进袖口,
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如果密信是苏清欢写的,为什么她要找密信?如果药是陈伯熬的,
为什么苏清欢说加的是“香露”?如果纸条是顾寻州写的,为什么要让她别信自己?
窗外突然闪过道灰布衫影子——是哑仆。他蹲在窗台下,手里拿着块黑石,正往屋里递什么。
沈微烬刚要开窗,影子就跑了,窗台上留下张纸条,上面画着个箭头,指向药圃的方向,
还画着个烬魂灯的图案。沈微烬摸出魂映玉,玉面映出的灰布衫人影,
此刻正站在药圃的蚀灵草地里,手里拿着盏红芯灯,灯芯的光,和她第六次死时见的烬魂灯,
完全相同。第四章哑仆的日记:被改的字藏着刀当天夜里,沈微烬撬开哑仆房的门锁时,
听见里面传来翻纸的声音。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张桌,桌上摆着盏油灯,
灯芯是红色的,和魂映玉里看见的烬魂灯一样。哑仆正坐在桌前,借着月光看一本日记,
手里拿着支炭笔,在纸上画着什么——是引魔阵的图案,只是少了阵眼。听见动静,
哑仆猛地回头,眼里满是惊恐,慌忙把日记藏进怀里,就要往外跑。他的额头有块疤痕,
像被刀划的,形状细长,和账房先生脸上的疤痕,能拼成一个完整的“守”字。
“我不是来抓你的。”沈微烬轻声说,掏出那半张密信,“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哑仆的脚步顿住,盯着密信,慢慢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另一半密信——正好能拼上!
完整的密信上写着:“初七秘境开启,引沈微烬至水晶洞,用残魂珠吸其灵力,
助师尊解冻魂毒,陈伯已备好引魔粉,苏清欢负责引开顾寻州,哑仆切记,
勿让沈微烬发现冰原地图,若她找到魂映玉,立即上报主使。”落款处没有名字,
只有个画着烬魂灯的符号。哑仆把日记递给沈微烬,封面是灰布做的,
上面绣着个歪歪扭扭的“守”字。翻开第一页,字迹潦草,像是用左手写的:“三月初一,
陈伯带俺来宗门,说俺是魔族遗孤,要俺帮他做事,不然就杀了俺爹娘。他给俺喝了药,
俺就说不出话了。俺偷偷把药吐了点在衣角,藏在床底下的木箱里。”“三月十五,
陈伯让俺在药圃种‘蚀灵草’,说这草能吸灵力,种满一百株,就给俺解药。
俺偷偷留了一株,藏在木箱的夹层里。今天看见顾寻州在药圃里找东西,
他问俺有没有见过冻魂油,俺不敢说,他就给了俺一张纸条,让俺转给沈微烬,
说‘小心陈伯’。”“四月初三,俺看见陈伯和师尊在房里说话,师尊说‘冻魂毒快发作了,
必须用沈微烬的灵力解’,陈伯说‘放心,残魂珠快炼成了,就在水晶洞的冰台里’。
俺偷偷把他们的话记下来,藏在日记的最后一页。今天苏清欢来药圃,说要找‘香露’,
陈伯给了她一瓶,俺看见瓶底刻着‘陈’字,还沾着冻魂油的味道。”沈微烬往后翻,
发现有几页被撕掉了,页码从“四月初三”直接跳到“五月初十”,
中间少了近一个月的内容。五月初十的日记里写着:“今天陈伯发现俺写日记,
把俺打了一顿,还改了日记里的字,俺偷偷在改的地方画了圈。他说如果俺再敢记,
就杀了俺爹娘。俺在他房里看见七盏烬魂灯,藏在床底下的箱子里,灯芯颜色不一样,
有红、蓝、黄三种,每盏灯上都贴着张纸条,写着人的名字。
”沈微烬仔细看“四月初三”那页,果然在“师尊”两个字上,有个淡淡的圈,
像是用指甲画的,而且“师尊”两个字的墨迹,比其他字深,
是后来用松烟墨加上的——和密信上的墨完全相同!她再看“五月初十”那页,
“七盏烬魂灯”的“七”字,原本像是“三”字,被人用炭笔改了笔画,
边缘还能看见原来的字迹。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哑仆慌忙把日记藏进床底的木箱里,
指了指窗户,让沈微烬快逃。沈微烬刚翻出窗户,就看见陈伯提着灯笼走来,灯笼光里,
还跟着个穿玄色衣袍的人影——是顾寻州!“哑仆,你房里怎么有光?”陈伯的声音很沉,
手里拿着把生锈的匕首,匕首柄上刻着个“师”字——是师尊的匕首!顾寻州站在他身边,
没说话,只是盯着窗户的方向,指尖的淡青色在灯笼光里格外明显。
“我刚才看见沈微烬往这边跑,是不是进你房里了?”他的声音很冷,
和白天的温和判若两人。哑仆摇了摇头,指了指桌上的油灯,又指了指自己的嘴,
像是在说“自己看书碰倒了油灯,没看见沈微烬”。陈伯走进房里,翻了翻床底,
没找到日记,却在木箱的夹层里,发现了那株被藏起来的蚀灵草。“谁让你藏这个的?
”他突然发怒,一巴掌打在哑仆脸上,“我说过,不准私藏!”哑仆的嘴角流出血,
却没敢躲。顾寻州走过去,拦住陈伯:“算了,他只是个哑仆,不懂事。
我们还是赶紧去找沈微烬,别让她跑了。”他的目光扫过床底,像是知道日记藏在那里,
却没说破。等他们走远,沈微烬从灌木丛里出来,回到哑仆房,从床底的木箱里拿出日记。
她刚要翻开最后一页,就发现木箱的夹层里还有个小布包,
里面装着半块玉佩——和她的魂映玉材质一样,上面刻着个“顾”字,边缘有个缺口,
像是被人掰断的。这是顾寻州的玉佩?为什么会在哑仆这里?沈微烬把玉佩藏进怀里,
刚要离开,就听见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她躲到门后,看见账房先生提着个黑色的盒子,
走进房里,在床底翻了翻,没找到日记,又从怀里掏出张符纸,
贴在墙上——是聚魂阵的符纸,和哑仆在雪地里画的一样。账房先生转身离开时,
瞥见了躲在门后的沈微烬,却没说话,只是对着她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快步走了。
他的灰布帽掉在地上,沈微烬看见他的头发里,藏着个小小的烬魂灯吊坠,灯芯是蓝色的,
和陈伯房里的灯芯颜色不同。沈微烬捡起灰布帽,帽檐里绣着个“主”字,
针脚和顾寻州帕子上的“陈”字一样粗糙。她摸出魂映玉,玉面映出的灰布衫人影,
此刻正站在账房的方向,手里拿着个算盘,算盘珠子的光,和聚魂阵符纸的光,
慢慢连成一片。第五章药圃的秘密:蚀灵草开忆魂花离秘境开启还有三天,
沈微烬被师尊“解禁”了,说是“念在你之前立过功,给你个机会,去秘境里找镇魔令,
证明自己的清白”。沈微烬知道,这是密信里的计划,师尊要引她去水晶洞。
但她没拒绝——她要去看看,残魂珠到底是不是在那里,还要找冰原地图的线索。当天下午,
她借口去药圃帮陈伯打理草药,想找那七盏烬魂灯。药圃很大,种满了各种草药,
最里面有间小木屋,是陈伯的住处。沈微烬刚走到木屋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对话声。
“残魂珠真的在水晶洞?”是师尊的声音,带着点不确定。“放心,我已经放好了,
用冰蚕丝裹着,只有沈微烬的灵力能解开。”是陈伯的声音,“冻魂油也快炼好了,
够你解完毒的,剩下的还能炼三盏烬魂灯。”“那主使那边……”师尊的声音顿了顿,
“他说要沈微烬的灵魂碎片,你能拿到吗?”“能,魂映玉在她手里,
只要她用魂映玉看残魂珠,灵魂碎片就会被吸进珠里。”陈伯说,“对了,
哑仆那边你别担心,我已经警告过他了,他不敢再乱记东西。”沈微烬屏住呼吸,刚要离开,
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是苏清欢,她手里拿着个药篮,看见沈微烬,
脸色瞬间白了:“师姐,你怎么在这里?”“我来帮陈伯打理草药。”沈微烬故意说,
“你呢?来拿草药?”“是……是陈伯让我来拿蚀灵草的,说要炼药。
”苏清欢的目光总往木屋门口瞟,“师姐,你没听见什么吧?”“没有。”沈微烬说,
“对了,你上次掉的冻魂油瓶,我帮你捡回来了,在我房里,你有空去拿吧。
”苏清欢的脸更白了,手攥着药篮的带子:“不用了,那瓶子我不用了,师姐你自己留着吧。
”她慌忙提着药篮跑了,跑的时候,从怀里掉出张纸条,沈微烬捡起来一看,
上面写着:“水晶洞的残魂珠是假的,别靠近,陈伯在骗师尊。
”字迹和之前碗底的纸条一样,是用左手写的,还沾着点蚀灵草的汁液。
沈微烬把纸条藏进怀里,走到蚀灵草的地里。蚀灵草长得很高,叶子是黑色的,
上面沾着点淡青色的粉末——是冻魂毒的粉末,和师尊指尖的颜色一样。她刚要摘一片叶子,
就看见蚀灵草中间,开着一朵白色的花,花瓣上能映出人影——是“忆魂花”,
能显示持有者的过往秘密。沈微烬摘下忆魂花,花瓣上立刻映出画面:顾寻州在禁地石棺前,
手里拿着半张引魔阵符纸,和师尊的铜符拼在一起,石棺里的守印人尸体,突然睁开了眼睛,
对他说“主使要你杀了沈微烬,否则你弟弟会死”。她心里一沉——顾寻州果然去过禁地!
而且还和师尊的铜符有关!就在这时,哑仆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个水壶,往蚀灵草上浇水。
他看见沈微烬手里的忆魂花,慌忙摇了摇头,指了指花,又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像是在说“花会骗人,别信”。沈微烬把花递给哑仆,
花瓣上的画面变了:哑仆在陈伯的房里,偷偷翻床底下的箱子,
里面的七盏烬魂灯突然亮了起来,
灯芯里映出七个不同的人影——有沈微烬、顾寻州、苏清欢、师尊、陈伯、账房先生,
还有一个看不清脸的灰布衫人影!每个灯芯下面,都压着张纸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