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借钱不还,不知我付的买寿钱》 在线阅读<<<<
老爸借钱给亲戚时不小心多按了一个零,连忙让对方把多余的钱退回来。
可亲戚非但拒不退钱,还叫嚣:「钱到谁手里那就是谁的!」无奈之下。
老爸只能跑外卖补贴家用,最终被撞惨死街头。几年后。这家亲戚又来借钱,
我故意转多了钱,亲戚依旧厚脸皮不退钱。可他们不知道,我转给他们的,是买寿钱。
不还钱,那就要用寿命来还。01殡仪馆。站在老爸苍白消瘦的遗体旁,我颤抖着伸出手,
触碰了下他僵硬而扭曲的手臂。这一切,真的不是一场噩梦吗?「爸……」「爸!!!」
双腿再难支撑,我轰然跪倒在地,发出犹如困兽的低吼。眼泪止不住从眼眶涌出,
我埋首在老爸的手臂上,哭到几乎失去全部力气。身后的工作人员连忙上前劝慰,安抚。
「先生,逝者已逝,生者还得保重自己啊,您父亲肯定也不希望看到您这样。」
道理谁都会说。可谁又能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早在我出生时,我妈就因为难产去世,
这么多年来我和老爸相依为命,我以为我还有很多年时间可以尽孝。可怎么都没有想到,
老爸居然会、居然会……忘了哭了多久,直到眼泪干涸,我才强忍悲恸,
目送工作人员推着老爸的遗体离开。焚化炉熊熊燃烧起来。带走了我在世上唯一仅剩的至亲。
包着骨灰盒走出殡仪馆,天空阴沉沉的,头顶的乌云压得那样低,好像随时都会倾覆而下,
吞没世间一切。我低头凝视怀中的骨灰盒,眼泪再次砸落。「爸,
我没有家了……我没有家了……」时年我二十二岁。却已经失去了所有至亲血脉。
02「砰砰砰!」「砰砰砰!」「有没有人啊?老板在吗!」忽远忽近的砸门声和阵阵急呼,
将我从梦魇中拉了出来。勉强撑起眼皮,看了眼不远处高高挂在墙上的表,下午三点半。
原本只想睡个半个来小时的午觉。谁承想,直接从一点睡到了三点半,这要是没人拍门,
我这觉怕是要直接睡到晚上去了。撑着摇椅的扶手晃晃悠悠站起来。
在门外人一声比一声更加急促的催促中,趿拉着人字拖抓着一头乱发朝店门口走去。
「来了来了,别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叫魂儿呢!」脑仁儿都快给他叫叫炸了。
门开的瞬间,外头闷热暑气立马涌进来,给我裹了个密不透风。
要不是屋里空调还在持续运行,我都怕自己会原地闷死。「叶老板!」「叶老板!」
门外人影跟着暑气一起冲进来。没等我回过神,一个胡子拉碴,邋里邋遢的中年男人,边嚎,
边咵嚓跪在了了我面前。「叶老板!求你,求你救救我老婆吧!」扯出被他攥在掌心的裤子,
我瞅了好一会儿,才看出面前的男人是谁。不看不要紧,一看我直接乐出了声。
03自从五年前老爸意外去世,我就自然而然接手了家里祖传的——纸扎店。
不知道是不是该感慨祖辈会选位置。跟其他要么在窄街小巷,
要么在什么鸟不拉屎偏僻位置的纸扎店。我家这个,就这么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
扎根在了本市有且只有一条的景区步行街上。左边儿一家奶茶店,
右边儿一家当地特色小吃店。搞得总有游客以为我这儿也是什么民俗风情店,
每每都是进来逛了两三圈后,才后知后觉店里着实不大对劲。然后骂骂咧咧着出去。因此,
我家纸扎店没少被外地游客挂网上喷。但因为某些原因,那些吐槽避雷贴基本都无人问津,
纸扎店依旧屹立,也依旧被前赴后继的游客大骂「晦气」。三天前,
我跟往常一样照常开门做生意。眼前这个男人口中的老婆,
正是那天无意中踏进纸扎店的众多游客中的一位。但跟虽然骂骂咧咧,但都会麻溜离开不同。
男人老婆不仅要骂骂咧咧,还叫嚣纸扎店对她造成了精神伤害,
胡搅蛮缠地要我赔她一笔精神损失费。那天女人的嘴脸还历历在目。「五千块!
不赔我五千块我就让你这破店开不下去!」「一个专供死人的纸扎店,居然开在这种步行街,
我看你就是存心要吓唬人恶心人!晦气死了!」「赔钱!
不赔钱我现在就给工商局、电视台打电话,明天就去法院起诉你!」男人姗姗来迟,
当时我看他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还以为是个明事理的,结果还真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人,
哪怕来晚了一会儿,也立马问都不问缘由就立马加入了讹钱队伍。我当时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但为了不影响店里还有周围几家商户的生意,还是把钱赔给了他们。不过,
在这对夫妻得意洋洋准备离开时,我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钱这种东西,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要是回头为了点身外之物把命搭上,那可不值当了。」
女人满脸刻薄:「**敢咒老娘!开个破店还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我呸!什么玩意儿!
你等着,老娘非让你这破店开不下去!」瞧瞧,这就叫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04男人痛哭流涕着将那天他们离开后的事情说了出来。原来因为他们临走前我那句话,
女人始终觉得心里不忿,就对我这个「罪魁祸首」怀恨在心,
不知道从而搞了个所谓的能让人倒霉的符纸,趁着月黑风高鬼鬼祟祟摸来纸扎店,
将那符纸塞进了纸扎店门口一个纸灯笼里面,之后就回酒店坐等我出事的好消息。
结果非但没能等来我出事的消息,反而还把自己给等进了医院。「叶老板,
医院说我老婆是突发性心力衰竭,都下好几回病危通知书了,可我老婆身体一直特别好,
平时连个头疼脑热都少有,怎么会突然得这种要命的病!」「医院来来**查了好几回,
可就是查不出病因到底是什么,求您就发发善心!我们孩子今年才8岁,他不能没有妈啊!
求您了!我求您了!」男人跪行着往我这边连,双眼猩红,一副即将崩溃的模样。「叶老板,
叶大师,这、这是一万块钱,一半是还您那天的钱,
另一半就当是我们夫妻俩赔给您的精神损失费,」男人说着,
将一摞钱小心翼翼摆在了柜台上:「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求您大人有大量,
就饶了我们这一回吧!我给您磕头了,求求您,就饶了我老婆这一回吧!」
瞥了眼柜台上那沓鲜红崭新的钞票,我晃着摇椅轻飘飘道:「早说了,命里无时莫强求,
不是自己的钱,就算拿到自己手里,也不会变成你的。」男人不说话,只一个劲儿磕头。
欣赏够了他绝望崩溃的模样,我嗤笑了声。「行,这钱我先收下了,记着,再有下回,
我可就不那么好说话了。」「是,是是是!」男人边应着边又重重磕了个头,站起来时,
脑门儿上都已经出了血。我睨他一眼挥挥手,男人也没敢再说多说什么,
转身东倒西歪地朝店外狂奔而去。看着他踉跄离开的背影,我嗤了声。「人品不怎么样,
倒是挺恩爱。」收回视线,我从裤兜里掏出个被叠成三角形的符纸,
随手扔进不远处一个铜盆。下一秒,符纸无火自燃,眨眼化成了一团灰烬。他们自然不知,
我丢的,那是买寿钱。女人拿的我的,也是买寿钱。05真要说的话。
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个能力。只是两年前某一天突然发现。不拘什么人,
只要通过不正常途径得到我的钱,无论是偷是骗,
还只是买东西不想找零或者卖东西强迫我抹零,只要并非出于我本人自愿。
那些钱就都会成为那些人的买寿钱。多则三年五载,少则一天两天。不过其中绝大多数人,
都不会发现这个变化,只会以为是自己身体突然变差。这次那个女人之所以这么严重,
不仅是她所得金额算得上这两年之最,更源于她从始至终都对我满怀恶意。勾勾嘴角,
起身走到柜台前拿起那一万块。不错。损失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着回头钱,
抵得上这些年损失的总和了。眼见天色渐晚,赶在银行关门前,我赶去把钱存进了卡里。
存完后查了下银行卡余额。加上刚到手的一万,拢共是100724.51。挺好,
也算是上六位数了。这五年了,我兢兢业业开店,勤勤恳恳练纸扎手艺,
还从网上搜集各种灵感,在原有传统纸扎的基础上,
学会了各种手机、耳机、宠物、文创产品,甚至还有奶茶咖啡小零食,痛包C服小裙子。
主打一个不放过任何年龄阶层。之所以这样,就是怕有朝一日让这家祖传的店毁在我手里,
让老爸的在天之灵觉得失望。当年家里那么难,他宁愿白天跑外卖晚上做纸扎,
都没有哪怕一秒钟想过要放弃这里。存好钱出来时,太阳已经开始西沉。我也没再回店里,
双手插兜晃晃悠悠迎着傍晚夕阳朝家走。也是奇了,家里房子也就跟步行街隔了条马路。
马路这头灯火璀璨,车水马龙,可一过马路就成了连栋电梯楼都没有的老城区,
一过晚上十点就人迹罕至。一路走进墙壁斑驳的老旧小区,还没走到单元楼门口,
就瞧见三道杵在楼门外的身影。打眼一扫,跟一排手机信号似的。我不紧不慢往楼门口走,
没几步,那头几人瞧见了我,感应灯随着一声惊喜的「大侄子」亮起,映照出几人表面热情,
实则贪婪的嘴脸。看着几人,我垂在身侧的手情不自禁攥成了拳。
五年前老爸去世时那股阴湿怨憎,倏地卷土重来,一点点从我脚底攀了上来。06「大侄子!
」最先跑过来的是个头发花白的男人。这人名叫曲向生,外貌看上去像六十多,
但实际年龄五十都不到。男人又高又瘦,像根竹竿儿似的,
跑起来身上洗得发白的黑色半袖都来回晃荡。虽然嘴上喊着大侄子,但真论起来,
他也就是我爷爷一个远方堂哥二婚老婆结婚时带去儿子。简而言之,就是毫无血缘关系。
但到底占了个我爷爷远方堂哥继子的名头,两家老人在世的时候,逢年过节还一直都有走动。
曲向生站在我面前,呲着满嘴黄牙一个劲儿上下打量我。「几年不见,
咱们承墨真是个大小伙子了啊!」我面无表情看住他,没搭话。曲向生再接再厉,
乐呵呵地冲他老婆道。「看咱们这大侄子,真是…真是…那个词儿咋说的来的,
一什么人什么的。」他老婆在旁边接茬:「一表人才。」曲向生大笑着要来拍我肩膀,
被我躲开也不尴尬,搓搓手继续道。「对!一表人才,这要往婚恋市场一方,
还不知道要迷得多少小姑娘晕头转向呐!」五年不见,一见面就谄媚到这个地步。
我就是用波棱盖想,都猜得到他们今次来是揣着什么目的。不太灵光的感应灯时亮时灭,
刚好遮住我眼中呼之欲出的恨色。掀起眼皮扫了下,
几步开完是这对夫妻打小当祖宗一样供着的独生子,年满24岁,至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不上班不挣钱,一心一意当啃老族的曲鸿博。24岁啊,也到能结婚生子的年龄了。
07不想在外头丢人现眼。我直接把找上门来的一家三口带上了楼。开门,开灯,换鞋。
把一家三口往里一让,我关好门后先去给爸妈上了柱香。摆在柜子上的遗照,
用的还是两人当年的结婚照。「你们也去给我爸妈上柱香吧。」
转身走到已经坐到沙发上的一家三口,我淡淡说了句。曲向生的脸一瞬间有些扭曲,
但很快又被谄媚和遗憾交杂的复杂表情掩盖下去。「对对对,是该上柱香。」他站起身来,
边说边往爸妈遗照前走:「当年你爸出事那会儿我们就该来的,
结果当时人在外地想了不知道多少办法也没能赶回来,今天既然过来了,
那肯定得上柱香才行。」他嘟囔着,好似自己有多遗憾那样,
缓步上前用略带了些颤抖的手按下打火机,一副真心实意悲恸模样上了香。田翠娥,
也就是曲向生老婆,自然是夫唱妇随。至于他们那到爹妈上完香,
**都跟站在沙发上似的一动不动的好大儿,我也没多搭理。爱上不上,也不差他一个。
上完香,我拽了把椅子过来,稳稳当当坐下跟他们扯闲篇儿,
就是绝口不问这一家三口突然上门的原因。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直到这闲篇儿扯了快一小时,
曲向生终于忍不住了。「承墨,叔今天来呢,其实是有事想求你的……」
我不着痕迹挑了下眉,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和苦涩。「叔,您说这话可太抬举我了,
我就一开纸扎店的,能帮得了您什么啊。」这话一出,曲向生两口子还没说话呢,
曲鸿博先忍不住了。「我说什么来着,他开那店能养活他自己就不错了,
哪还有钱能借给咱家,真是白费功夫。」说着,还翻了个轻蔑以为十足的白眼。
要不说这夫妻俩厉害呢,自个儿坑蒙拐骗撒泼耍赖样样精通,
却唯独生了这么个蠢得冒烟儿的废物儿子。曲向生一瞪眼:「你胡咧咧啥!
那人承墨再怎么说,这些年也算是在大城市站住脚了,你再看看你,班班不上,
我跟你妈说给你笔钱开个店你也不干,一天天的就知道在家躺着打那个破游戏!」骂着骂着,
他忽然话锋一转。「要不是人小林记着你俩小时候的情分答应跟你处对象,
我看你就是个一辈子老光棍儿的命!」「骂」完曲鸿博,曲向生又朝我露出个粘腻讨好的笑。
我知道,他这是打算进入正题了。08「承墨啊,」
曲向生用那那双早被烟酒熏得浑浊的眼睛看住我:「算起来,你今年也二十八了,
还没打算找个对象给你们老叶家开枝散叶嘛?」田翠娥笑着攮了他一下:「你懂什么,
大城市的年轻人现在都讲究个什么晚婚晚育!」曲向生一抚掌:「哦对对对,瞧叔,
又把我们农村那套老思想给搬出来了,不过就咱承墨这身条,也就是不找,真想找了,
指不定多少姑娘哭着喊着要嫁给你呢!」田翠娥嘴角不断向上拉,眼角纹路也愈发的深了。
「可不是嘛,我活这么大年纪,就没见过比咱承墨更俊的小伙子!」
我一言不发观赏着这夫妻俩的一唱一和。就想看看他们这出独角戏能唱多久。每十分钟,
俩人唱不下去了,曲向生扫了眼他那坐得二五八万似的亲儿子,放在膝盖上的手蜷了蜷,
开门见山了。「是这样啊承墨,鸿博这小子你也知道,
现在能有个愿意嫁给他对象是真不容易,就是人家姑娘家也放了话,
有了房子才能愿意把姑娘嫁过来,没房子其它都免谈。」曲向生一副可怜天下父母心的模样,
可怜巴巴看向我。我好整以暇看着他,也不问,只等着他自己说。见我始终无动于衷,
曲向生眼中的妒意和恨意一闪而过,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求。
「其实那房子的首付我们两口子东拼七凑的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剩个五万块的口子……」
他停下来,咽了口唾沫才又道:「真是其它亲戚朋友就连邻居都借遍了,不然,
叔说什么都不可能跟你这个小辈张口。」像是就连他自己都被这通鬼话给说服了。
之后越说越顺当,恨不能当场拉着我追忆两家老人还在世时的往昔。「承墨啊,
当初你爷爷走的时候,还特地把我叫到跟前,让我跟你爸兄弟俩好好扶持着走下去,
可谁能想到这老天爷不开眼啊!可怜我丰山大哥还没来得及享福,
就扔下咱们这一大家子走了!」我懒得听他这反狗屁不通的废话,
终于说了今天打从见到他们后的第二句话。「不提那些了。」曲向生的慷慨激昂被我打断,
讪讪抿了下嘴,朝**巴巴笑了声:「承墨,叔今天真是觍着脸来的。」
「就想求你看在咱们两家这么多年的情分上,看上你跟鸿博也算打下一块儿长大的情分上,
能不能想把这五万块给叔垫上。」「你放心,你放心,叔给你写欠条,
回头等鸿博的婚事真定下来,我保准立马撵他出去上班,这笔钱我们家绝对连本带利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