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爸,我估分347。"女儿林萱萱坐在沙发上,低着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我手里的茶杯直接摔在了地上。347分?我瞪大眼睛看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萱萱从小就是学霸,从幼儿园到高中,成绩从来没跌出过年级前十。
我和妻子李梅为了她的教育砸了多少钱,请了多少家教,上了多少补习班。高三这一年,
她每次模拟考试都在620分以上,最高的一次考了658分。现在跟我说347?
"你再说一遍,多少分?"我声音都在颤抖。"347分。"林萱萱重复了一遍,
声音还是那么平静。我腾地一下站起来,
指着她大声吼道:"你知不知道347分意味着什么?连二本线都够不着!
你这十八年的书都白读了!"林萱萱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没有半点波澜,
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我知道。"就这三个字,把我彻底惹火了。
我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越想越气:"你知道?你知道还考成这样?
你对得起我和你妈这些年的付出吗?你对得起那些补习费吗?
"这时候妻子李梅从厨房跑出来,看到地上的茶杯碎片,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萱萱,
你刚才说多少分?"李梅的声音也在发抖。"347。"李梅一**坐在沙发上,
脸色瞬间煞白。我继续在那里发脾气:"你看看人家邻居老王的儿子,平时成绩还没你好,
人家估分都有580!你倒好,直接来个347!""林振华,你吼什么吼!
"李梅突然站起来,瞪着我说,"萱萱已经考完了,你再吼有什么用?
"我被她这么一说更火了:"我吼?我不应该吼吗?咱们家这些年为了她花了多少钱?
我每天起早贪黑干活,不就是为了给她更好的教育吗?现在她给我考个347,
你让我怎么办?"林萱萱在旁边静静地听着我们吵架,表情依然很平静,
就像这件事跟她没关系一样。"算了。"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347就347吧,反正也改变不了什么了。这样,你直接去找个大专学校报名吧,
学个实用点的专业,出来好找工作。""什么?"李梅惊叫一声,"你疯了?萱萱这么聪明,
怎么能去读大专?肯定是这次发挥失常了,让她复读一年!"我摇摇头:"复读?
你觉得她还有复读的必要吗?看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一点都不着急,一点都不难过,
说明她根本就没把学习当回事。复读一年,指不定还考不到347呢。
""你......"李梅气得说不出话来。我转身对林萱萱说:"萱萱,爸爸跟你说实话。
347分,就算复读也很难有大的提升。与其浪费一年时间,不如直接读个大专,学个技术,
出来还能有个一技之长。"林萱萱点点头:"好的,爸爸。"她这么爽快地答应了,
反而让我心里更难受。从小到大,林萱萱都是我们的骄傲。亲戚朋友聚会的时候,
我最喜欢炫耀的就是她的成绩。每次她考试拿第一名,我都会在朋友圈里发,
底下一堆人点赞羡慕。现在好了,347分,我还怎么见人?"那行,
明天我就带你去市里的职业技术学院看看,选个好专业。"我叹了口气说。林萱萱嗯了一声,
然后起身回了房间。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这个从小就让我骄傲的女儿,
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第二章林萱萱回房间之后,我和李梅继续在客厅里争论。"林振华,
你真的要让萱萱去读大专?"李梅的眼睛都红了,"她从小到大成绩那么好,
你就这么放弃了?"我坐在沙发上,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不放弃还能怎么办?
347分,你让我怎么办?""让她复读!"李梅急得直跺脚,"肯定是这次发挥失常了,
平时她模拟考试都是620多分,怎么可能突然考这么低?
"我摇摇头:"你没看到她刚才的表情吗?一点都不着急,一点都不难过。
如果真是发挥失常,她应该比我们还着急才对。""也许是她故意装坚强呢?
"李梅还在为女儿辩护。我叹了口气:"梅子,咱们现实一点吧。萱萱这次确实考砸了,
与其让她复读一年再受一次打击,不如直接读个大专,学个实用的专业。"李梅坐在我旁边,
眼泪哗哗地流:"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萱萱那么聪明,
怎么就......"我拍拍她的肩膀:"我也不甘心,但是事实摆在那里。347分,
连复读的资格都够呛。"就在这时候,林萱萱的房间里传来了说话声。我和李梅对视一眼,
悄悄走到她房门口。"小雅,我跟你说,我爸刚才气坏了。
"林萱萱在跟她最好的朋友张小雅打电话。"他说要让我读大专,我答应了。""什么?
你疯了?"电话那头张小雅的声音很大,连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萱萱,
你平时成绩那么好,怎么可能只考347?你是不是搞错了?"林萱萱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说:"没搞错,就是347。""不对啊,你平时模拟考试都是年级前几名,
怎么可能突然考这么低?是不是填错答题卡了?""没有。"林萱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小雅,你不要再问了,我累了,想睡觉了。""萱萱,你别吓我,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没有,真的没有。我挂了,晚安。"电话挂断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我和李梅面面相觑,心里更加困惑了。连她最好的朋友都觉得不可能,
这说明林萱萱平时的成绩确实很好。那她为什么会考出347这个分数?我推开房门,
林萱萱正坐在书桌前发呆。"萱萱,爸爸想跟你谈谈。"我走进去坐在她床边。
她转过身看着我:"爸,你想说什么?""你能不能告诉爸爸,这次考试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些,"你平时成绩那么好,不可能突然考这么低的。
"林萱萱低下头,沉默了很久才说:"爸,我就是考砸了,没有其他原因。""萱萱,
你是爸爸的女儿,爸爸了解你。"我伸手摸摸她的头,"你从小就很诚实,
有什么事都会跟爸爸妈妈说。这次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她摇摇头:"没有,真的没有。
"我看着她,心里总觉得不对劲。但是她既然不愿意说,我也不能逼她。"那好吧,
既然你不想说,爸爸也不勉强你。"我站起来,"不过萱萱,爸爸希望你记住,
无论发生什么事,家永远是你的港湾。"林萱萱抬起头看着我,眼眶有些红:"爸,我知道。
"我走出房间,心里却更加不安了。女儿明显有事瞒着我们,但是她又不愿意说。
347这个分数,真的太异常了。第三章第二天一早,
我就带着林萱萱去了市里的职业技术学院。路上,林萱萱一直很安静,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萱萱,你想学什么专业?"我试着跟她聊天。"都可以。"她头也不回地说。
我皱皱眉头:"什么叫都可以?这关系到你以后的工作,怎么能这么随便?
""那爸爸你觉得学什么好?"她转过头问我。我想了想:"要不学护理?
现在医院护士挺缺的,工作稳定,待遇也不错。""好。"她又答得很干脆。
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以前林萱萱做任何决定都会深思熟虑,
现在怎么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到了职业技术学院,招生老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
"这位同学高考多少分?"招生老师问。"347。"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招生老师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347分确实不高,不过没关系,
我们学校有很多实用的专业,毕业后就业率很高。"接下来,
招生老师给我们介绍了各种专业,护理、会计、计算机、机械制造等等。"护理专业怎么样?
"我问。"护理专业很不错,现在医疗行业发展很快,护士的需求量很大。
而且我们学校和好几家三甲医院有合作,毕业生就业率达到98%。
"我转头看林萱萱:"你觉得呢?""可以。"她依然是那两个字。
招生老师看出了我的疑惑,笑着说:"这位家长,您女儿可能是对高考结果有些失落,
情绪还没调整过来。不过没关系,很多学生刚开始都是这样的,慢慢就好了。
"我苦笑着点点头。办完所有手续,我们从学校出来。"萱萱,你真的想学护理吗?
"我再次确认。"爸,我说了都可以。"她的语气有些不耐烦。我停下脚步,
认真地看着她:"萱萱,你到底怎么了?从昨天到现在,你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她避开我的视线:"我没怎么,就是有点累。""累?"我不信,"你才十八岁,
能有多累?"林萱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爸,我们回家吧,妈妈还在等我们。
"回到家,李梅立马迎了上来:"怎么样?学校还可以吗?""还行,就是学费有点贵,
一年要一万多。"我说。李梅皱皱眉头:"一万多?这么贵?""现在大专都这个价,
没办法。"我叹了口气。林萱萱回到房间,把门关上了。李梅拉着我到厨房,
小声说:"振华,我越想越不对劲。萱萱从小到大都没这样过,肯定有问题。
""我也觉得不对劲,但是她不说,我们也没办法。""要不你去问问她的班主任?
"李梅建议。我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立马拿出手机,
给林萱萱的班主任王老师打电话。"王老师,您好,我是林萱萱的家长。""哦,萱萱爸爸,
你好。怎么了?""是这样的,萱萱说她这次高考估分347,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想问问您,她在学校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王老师说:"萱萱爸爸,347分?你确定吗?""确定,她亲口跟我说的。
""这不可能啊。"王老师的声音充满了疑惑,"萱萱是我们班的尖子生,
三模还考了642分呢。怎么可能突然考这么低?"我心头一震:"642分?
三模什么时候考的?""就在高考前一个月,5月20号左右。萱萱那次考得特别好,
我还在班上表扬了她。"我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王老师,您确定没记错?
""当然确定,我每个学生的成绩都记得很清楚。萱萱一直是年级前十的学生,
这次高考我还指望她能考个好大学为我们班争光呢。"挂了电话,我和李梅面面相觑。
642分和347分,相差295分!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第四章我和李梅坐在客厅里,
两个人都很震惊。"振华,王老师说萱萱三模考了642分,
这和她说的347分差得太远了。"李梅的声音在颤抖。我点点头:"肯定有问题,
绝对有问题。"就在这时候,林萱萱从房间里出来,准备去厨房喝水。"萱萱,过来。
"我叫住她。她走过来,看起来有些警惕:"爸,怎么了?""我刚才给王老师打电话了。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她说你三模考了642分。"林萱萱的脸色瞬间变了,
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王老师记错了。""记错了?"我站起来,"萱萱,
你能不能告诉爸爸实话?你这次高考到底考了多少分?""我说了,347分。
"她依然坚持。李梅也走过来:"萱萱,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们实话?
"林萱萱低下头,沉默了很久才说:"我没有苦衷,我就是考砸了。"我看着她,
心里充满了疑惑和担忧。这个从小就诚实的女儿,为什么现在要撒谎?"萱萱,
无论你考了多少分,爸爸妈妈都不会怪你的。"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些,
"你能不能告诉我们真相?"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眶有些红:"爸,我真的考了347分,
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因为这个分数太不正常了!"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你平时成绩那么好,怎么可能突然考这么低?""那你想我考多少分?"她突然反问我。
我愣了一下:"当然是希望你能考个好分数,至少600分以上。"林萱萱笑了,
但那个笑容让我觉得很奇怪:"600分?那如果我真的考了600分以上,你们会怎么样?
""当然高兴啊。"李梅立马说,"那样你就能上个好大学了。""是吗?
"林萱萱的表情变得很复杂,"那为什么你们现在不相信我考了347分呢?
"她这句话把我们问住了。我和李梅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算了,
你们爱信不信。"林萱萱转身就要回房间。"萱萱,你等等。"我叫住她,
"明天就要公布成绩了,到时候一切都清楚了。"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好啊,
那你们明天就知道了。"说完,她回房间把门关上了。我和李梅坐在客厅里,心情五味杂陈。
"振华,我总觉得萱萱在隐瞒什么。"李梅小声说。"我也觉得。"我点点头,
"但是她不愿意说,我们也没办法。""明天成绩就公布了,到时候就知道真相了。"是啊,
明天就知道了。我心里既期待又担心。期待的是,也许女儿真的考得很好,
347分只是她的一个玩笑。担心的是,万一真的是347分,
那我们全家的希望就彻底破灭了。这一夜,我和李梅都没睡好。第二天一早,
我们一家人都起得很早。高考成绩公布的时间是上午10点。9点半的时候,
我、李梅和林萱萱坐在电脑前,等待着那个关键时刻。"萱萱,你紧张吗?"李梅问。
"不紧张。"林萱萱的回答依然很平静。我看着她,心里更加好奇了。
如果真的只考了347分,她怎么能这么平静?如果考得很好,她为什么要说谎?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心跳越来越快。9点58分。9点59分。10点整!
我立马打开查分网站,输入林萱萱的准考证号和身份证号。
"正在查询中......"几秒钟的等待,感觉像过了几个世纪。终于,页面刷新了。
我看到分数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呆住了。第五章687分!我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再仔细一看,确实是687分!语文128分,数学145分,英语142分,
理综272分。总分687分!我瞪大眼睛看着屏幕,半天说不出话来。李梅也看到了,
她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687分!萱萱考了687分!"我转头看林萱萱,
她依然坐在那里,表情很平静,就像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一样。
"萱萱......"我的声音在颤抖,"你...你为什么说是347分?
"林萱萱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我没说错啊,就是347分。""什么?"我指着屏幕,
"这明明是687分!""哦,是吗?"她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可能我看错了吧。
"我彻底懵了。687分!这是什么概念?这个分数完全可以上清华北大了!
我激动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687分!我女儿考了687分!"李梅也激动得不行,
眼泪哗哗地流:"太好了,太好了!萱萱,妈妈为你骄傲!"只有林萱萱还是那么平静,
就像这个分数跟她没关系一样。"萱萱,你为什么要说是347分?"我坐到她身边,
想要一个解释。她沉默了很久,才说:"我想试试你们的反应。""试试我们的反应?
"我不理解,"什么意思?""就是想看看,如果我真的考了347分,你们会怎么对我。
"我愣住了:"所以你一直在撒谎?""不算撒谎,"她摇摇头,
"我只是把数字颠倒了一下。347变成了687。"我哭笑不得:"你这丫头,
差点把爸爸妈妈吓死。"李梅也过来抱着林萱萱:"萱萱,你知不知道这两天妈妈有多担心?
"林萱萱在妈妈怀里,声音有些哽咽:"妈,对不起。"我虽然高兴,
但心里还是有些困惑:"萱萱,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从妈妈怀里出来,看着我说:"爸,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什么问题?""如果我真的只考了347分,
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爱我吗?"我愣住了。这个问题,让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当然会。
"我说,"无论你考多少分,你都是爸爸的女儿。""真的吗?"林萱萱的眼神很认真,
"可是当我说347分的时候,你很生气,很失望。"我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确实,当她说347分的时候,我不仅生气,还直接让她去读大专。"萱萱,
爸爸......"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爸,我不怪你。"林萱萱摇摇头,
"我知道你和妈妈对我期望很高,我也知道你们为了我付出了很多。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试探我们?"李梅问。林萱萱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说:"因为我想知道,在你们心里,是分数重要,还是我重要。"这句话像一记重锤,
敲在我心上。我坐在沙发上,仔细回想这两天的表现。当她说347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