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睡觉,我的实验室自己杀人》 在线阅读<<<<
为躲开未婚夫的必死陷阱,我重生后一整天都待在家里,生物密钥寸步未离。
可调查组的电话还是来了,说我的实验室病毒泄露,死了三个人!我疯了一样登录安保系统,
日志赫然显示半小时前,“我”用虹膜和指纹打开了隔离舱。我明明在家!
看着监控里那个“我”诡异的微笑,和未婚夫痛心疾首的表演,我懂了,
他们这次后悔都来不及!1「阿疏,你现在方便吗?中心服务器那边需要做个季度系统维护,
授权程序出了点小问题,只有你的最高权限能重置。」电话里,杜宴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润,
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信赖。「整个研究院,这事只有你能搞定。」他补充了一句,
像在我最柔软的地方轻轻搔了一下。熟悉,太熟悉了。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符号,
都像淬了毒的钢针,扎在我新生的灵魂上。前世,就是这通电话,
我毫不犹豫地放下手里的数据,驱车赶往服务器机房,交出了我P4实验室的最高权限。
两个小时后,我回到家,接到的不是杜宴的慰问,而是国家生物安全调查组的逮捕令。
他们说,我恶意泄露了实验室最高危险级别的「烛龙」病毒株,
导致三名临床试验的志愿者当场暴毙。监控里,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穿着我的实验服,用我的虹膜和指纹打开了隔离舱。她不仅放出了病毒,
还对着镜头里垂死挣扎的志愿者,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调查组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网上的人说我,是穿着白大褂的魔鬼。杜宴,我的未婚夫,当着所有人的面,
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他通红的眼睛里满是痛心和鄙夷,「凌疏!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我的人生,从那一天起,变成了一个血色的笑话。
我被判终身监禁,父母受不了铺天盖地的网暴和骚扰,双双心脏病突发离世。我在狱中,
不明不白地「畏罪自杀」。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我都没想明白。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阿疏?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太累了?」杜宴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
我盯着镜子里那张苍白的脸,深吸一口气,把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恨意压了回去。
我说:「抱歉,阿宴。我偏头痛犯了,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那个系统维护,
能不能……缓一下午?」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这么严重?」杜宴的语气瞬间充满了紧张,
「你别动,我马上回来带你去医院!什么都没有你身体重要!」他演得真好。
前世我到死都在回味他这滴水不漏的温柔,现在听来,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我拒绝了,
只说可能是昨天为了庆祝项目突破熬得太晚,睡一觉就好。「那你好好休息,
维护的事我再想别的办法。千万别硬撑,有事立刻打给我。」挂了电话,我瘫在沙发上,
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躲过了。这一次,只要我的虹膜和指纹还长在我自己身上,
谁也别想再冒充我,去推开那扇通往地狱的大门。我看着窗外,天很蓝。这一世,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毁掉我的人生。2我不敢掉以轻心,简单吃了点东西后,
就打开了笔记本电脑,远程登录了实验室的安保系统。日志干干净净。从早上到现在,
除了我常规登录的那一次,没有任何异常访问记录。我的专属实验室,
那扇需要虹膜和指纹双重验证的合金门,牢牢地锁着。我看着监控画面里平静的一切,
心里那块悬着的巨石,终于缓缓落地。陷阱的扳机,被我避开了。只要我不去机房,
不交出权限,杜宴和那个躲在暗处的女人,就无计可施。前世的谜团太多,但我确定,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我那短暂的「权限真空期」。**在床上,
开始复盘前世所有被我忽略的细节。可思绪还没理出头绪,
一阵刺耳的手机**把我狠狠地拽回了现实。屏幕上跳动的号码,
一串不带任何区号的特殊数字,让我血液倒流。是安全调查组的内部专线。我手抖得厉害,
好几次才划开接听键。「是凌疏博士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冰冷、威严,不带一丝感情,
「你的P4实验室发生特大安全事故,‘烛龙’病毒株确认泄露,三名志愿者已确认死亡。
我们怀疑这是一起恶性生物恐怖袭击,请你立刻返回研究院,配合调查。」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得我耳膜嗡嗡作响。「不……不可能!」我脱口而出,
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我的实验室权限都在我自己身上,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家!」
对方显然把我这句话当成了狡辩。「凌博士,泄露源头已经锁定在你的1号隔离舱。
至于你人在哪里,我们自会调查清楚。现在,请你立刻回来!」电话被无情地挂断。
我疯了一样冲到电脑前,再次登录安保系统。最新的日志,
赫然记录着半小时前的一次开门记录。访问人:凌疏。授权方式:虹膜,指纹。确认无误。
我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软软地滑倒在地。为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没做!
钥匙……我的生物密匙,明明一直都长在我自己身上,车……不,我的实验室,
到底是怎么自己跑出去杀人的?!不行,不能慌。我扶着墙站起来,
前世那种深陷泥潭的窒息感再次包裹住我。慌乱只会让我落入他们早已准备好的下一个圈套。
这一世,我没出过门,这就是最大的不同。对,一定会有转机。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叫了辆车,直奔研究院。刚下车,那熟悉又陌生的场面就扑面而来。
研究院门口拉起了最高级别的警戒线,身穿防护服的调查组成员行色匆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恐慌。研究院的几个同事看见我,像见了鬼一样,纷纷避开。
只有一个平时和我关系还不错的师妹,沈晚,跑了过来,她抓着我的胳膊,眼圈红红的。
「凌疏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早就……」她的话没说完,
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神情肃杀的人已经走了过来。为首那人目光如刀,
死死地盯着我:「你就是凌疏?」在他身后,我的另一个同事指着我,
声音尖利又惊恐:「对!就是她!组长,就是她干的!我们好几个人都看到了!」
3那个同事的话像一颗信号弹,瞬间引爆了周围人群的窃窃私语。调查组组长没理会他,
只是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语气森然:「凌疏博士,跟我来,
我们需要你解释一下当时的情况。」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因为操作的不是我。」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砸进了油锅。「不是你?」刚才指控我的那个同事,研发部的张超,
跳了出来,满脸的不可思议,「凌疏你疯了?
我们好几个组的人都亲眼看见你从实验室里走出来!你以为你换了身衣服我们就认不出来了?
」沈晚也用力拽了拽我的袖子,压低了声音,急得快哭了:「师姐,你别乱说话啊!
到底怎么回事?」我没理他们,只是看着那位组长。我知道,这些人证只是开胃菜,
真正致命的东西还在后面。就在这时,杜宴从里面冲了出来。他看起来憔,
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但一看到我,眼睛里立刻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可他还是先挡在我面前,对着周围的人解释:「各位,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阿疏她……她不是那种人,她连小白鼠都不敢亲手解剖,怎么可能……」
他的话被张超尖刻地打断了。「杜总监,你别再替她说话了!」张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掏出自己的手机,「我们都看着呢!你看看这个,看看你的好未婚妻,
到底是不是‘不是那种人’!」他把手机递到杜宴面前。我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么。前世,
这段视频在网上被播放了数十亿次,让我成了全民公敌。杜宴颤抖着手接过手机,
屏幕的光映在他瞬间惨白的脸上。视频里,隔离舱内警报声大作,
三个志愿者在地上痛苦地抽搐,而「我」,就站在安全玻璃外。「我」
没有去按紧急预案按钮,反而拿出手机,对着里面,像是在和谁通话。镜头拉近,
可以清晰地听到「我」愉悦又冰冷的声音。「你看,生命就是这么脆弱。
我只是稍微改动了一个参数,你看他们,就像离了水的鱼,多可笑。」视频里的「我」
嗤笑一声,转过头,仿佛察觉到了监控的存在,对着镜头,
慢悠悠地整理了一下白大褂的领子。「急什么,这几个志愿者本来基因就有缺陷,
提前清理掉,也算是为人类进化做贡献了。」说完,「我」的身后,
出现了一个穿着同样防护服,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我」顺势靠在他身上,
动作亲昵地用指尖划过他的胸膛。「宝贝,这里的空气真差。我们是不是该换个地方,
玩点更**的?」男人的手在「我」的腰上暧昧地捏了一把,「小妖精,闹出这么大动静,
这就是你说的寻找**?」「这算什么?真正大的……你不是还没让我见识吗?」
视频在这里戛然而止。周围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样,剜在我的身上。
有鄙夷,有愤怒,有恶心。「啪!」一声清脆的巨响。我被打得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半边脸**辣地疼,嘴角尝到了铁锈般的腥甜。我抬起头,
看到的是杜宴那张因极度愤怒而扭曲的脸。他胸口剧烈地起伏,太阳穴青筋暴起,
眼睛里烧着两簇猩红的火。「凌疏,」他从牙缝里挤出我的名字,「你还是人吗?」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不知廉耻,还丧心病狂的事!」这一巴掌,和前世一模一样。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同样的指控。我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凉透了。
前世他这一巴掌打碎了我所有的希望,而这一世,却把我从最后一丝幻想中,彻底打醒。
4「你这种人怎么配当科研人员?简直是科学界的耻辱!」「不止恶毒还**,
有未婚夫还在实验室里乱搞,我看就是他们在里面玩脱了,才搞出的事故!」「畜生啊!
这种人就不该活在世上,要我是她未婚夫,我当场就掐死她!」谩骂声如同潮水,
从四面八方将我淹没。我从地上慢慢站起来,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迹,
目光平静地迎上杜宴那双能喷出火的眼睛。前世的我,就是从这里开始崩溃的。百口莫辩,
精神错乱,最终被他们轻易地推进了深渊。可现在,我无比清醒。
调查组的组长示意手下将情绪激动的众人隔开,他走到我面前,
语气里已经带上了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我们刚刚提取了门禁系统的日志,
就在事发前半小时,系统清晰地记录下了你的虹膜和指纹数据,与你的档案完全匹配。」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砸碎了我最后一丝侥旗。「凌疏博士,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他盯着我,像在看一个死不悔改的罪犯,
「在如此精密的生物识别系统面前,你觉得谁能冒充你吗?」「除非,」他顿了顿,
话锋一转,「你有个一模一样的孪生姐妹?」是啊。除非我有孪生姐妹。这个问题,
我也想知道答案。我妈生我时大出血,差点没命,我爸为此第二天就去做了结扎手术。
我是家里唯一的孩子。我无比确定。那我又是如何被「分身」的?看到我摇头,
周围的咒骂声更大了。「还在狡辩!证据确凿,还想脱罪,我看她就是反社会人格!」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爹妈,能养出这种女儿!我要是她爹妈,
当初生下来就该直接摁死在尿盆里!」「就是,养出这种怪物的父母,能是什么好东西?
都该一起查查!」这些话,像一把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向我的心脏。前世,
我爸妈就是这样被他们用口水淹死的。不行,我不能再走那条老路。脑子里飞速旋转,
两世的记忆碎片不断交织、碰撞。一定有我忽略的地方……一定有……那个声音,那个体态,
就算整容也无法做到完全一样……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就在调查组的人拿出镣铐,
准备将我带走的一瞬间。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了我脑中的迷雾。我猛地抬起头,
迎着所有人错愕的目光,大声喊道:「我知道真正的肇事者是谁了!」5全场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混合着震惊、疑惑和嘲弄。杜宴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似乎没料到我会在绝境中说出这样的话。调查组组长魏喆眉头紧锁,向前一步,
锐利的眼神几乎要将我洞穿:「你在说什么?你知道你在指控谁吗?」「我没有指控任何人,
」我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我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真正的肇事者,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个代号为『嵌合体』的科研项目!」「嵌合体项目?」魏喆显然没听过这个名字。
「对。」我点点头,前世无数个日夜的反思和钻研,终于在这一刻汇成了一把利剑,
「那是我三年前主导的一个秘密项目,目的是通过数据模拟,
创造出一个能够完美复现指定个体生物特征的‘虚拟密钥’,
用于测试研究院最高级别的安保系统漏洞。它能模拟我的虹膜、我的指纹,
甚至是我走路的姿态和心跳频率!」我转过头,目光死死地钉在杜宴惨无人色的脸上。
「这个项目因为伦理风险过高,一年前已经被我亲手封存。所有的核心数据,
都锁在我办公室的物理服务器里。而能接触到那台服务器,
并有能力绕过我的加密算法、窃取并重启这个项目的,」我顿了顿,
每一个字都像从冰里捞出来一样,「研究院里,只有一个人。」我缓缓抬起手,
食指笔直地指向那个我曾深爱过的男人。「杜宴总监。」瞬间,所有的镜头、所有的目光,
都从我身上,转移到了杜宴身上。「你……你胡说八道!」杜宴的反应比我想象中更快,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指着我,满脸的痛心疾首,「凌疏,你疯了!
我知道你无法接受自己犯下的罪行,但你怎么能……你怎么能为了脱罪,
就把脏水泼到我身上?!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他演得声泪俱下,
配上那张英俊而悲痛的脸上恰到好处的泪痕,足以让任何不明真相的人动容。
周围再次响起了对我的窃窃私语。「天哪,她真的疯了,开始咬人了。」「为了脱罪,
连未婚夫都陷害,真是恶毒到了极点!」魏喆显然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他没有理会众人的议论,只是盯着我:「凌博士,空口无凭。你说的‘嵌合体’项目,
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它的存在?」「有。」我毫不犹豫,「封存项目的日志,
我做了双重备份。其中一份物理备份,
就藏在研究院地下三层的废弃服务器B-72区的硬盘里。里面的加密日志,
只有我的瞳纹可以解锁。只要你们拿到硬盘,真假立辨!」我的话说完,杜宴的眼底,
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极致的慌乱。魏喆捕捉到了这一瞬间。他转过身,
对身边的下属沉声命令:「立刻封锁地下三层,找到那块硬盘!在结果出来之前,
凌疏和杜宴,同时列为嫌疑人,隔离看管!」6我被带进了一间全白的临时隔离室。
没有窗户,只有一盏灯从天花板上投下冰冷的光,像手术台。我知道,
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有监控。我平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现在,球踢给了魏喆,
也踢给了杜宴。我相信,杜宴现在一定在动用他所有的关系,阻止魏喆的人拿到那块硬盘。
这是一场时间的赛跑。大概过了两个小时,隔离室的门开了。进来的是沈晚,我的那个师妹。
她提着一个保温桶,眼眶依旧红肿,看起来像是哭了很久。「师姐……」
她把保温桶放在桌上,声音带着哭腔,「我……我不相信你会做出那种事。
你教我写论文的时候,连一只实验用的小鼠死了都要难过半天……」我看着她,
心里划过一丝暖流,却不敢完全放松警惕。在这个旋涡里,任何一点善意,
都可能包裹着致命的毒药。「我没做过。」我只是简单地说了四个字。她点点头,
打开保温桶,一股熟悉的香气飘了出来。「这是张记的皮蛋瘦肉粥,你以前熬夜最喜欢喝的。
吃一点吧,你脸色太难看了。」我确实饿了。拿起勺子,我小口地喝着粥,
余光却始终留意着沈晚和那个无处不在的摄像头。杜宴的人肯定也在看着。
我需要传递一个消息出去,一个只有真正信得过的人才能看懂的消息。「味道很好,」
我放下勺子,状似无意地感慨,「就是火候好像差了一点。我想起以前江教授总说,
做菜和做实验一样,基础材料很重要,但最关键的,永远是‘催化剂’的纯度。
就像我们当年做‘夜幕’项目一样,一点点的杂质,整个对照组的数据就全废了。」
沈晚似懂非-懂地看着我:「江教授?他不是早就退休去海边养老了吗?」「是啊。」
我笑了笑,心里却在呐喊:去,小晚,如果你真的信我,就把这句话,
原封不动地告诉江教授!夜幕项目,「杂质」,「对照组」,
这是我和恩师之间约定的最高级别求救信号!就在这时,门再次被打开。杜宴走了进来,
他已经换下了一身狼狈的西装,穿上了白大褂,又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只是脸色依然阴沉。他看都没看我,直接对沈晚说:「小晚,你先出去,我跟她单独谈谈。」
沈晚有些犹豫地看了我一眼。我冲她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沈晚离开后,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杜宴。监控下的沉默,令人窒息。他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
双肘撑在桌上,身体前倾,那双曾让我沉溺的眼眸此刻像两个黑洞,深不见底。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用口型,无声地对我说着话。那冰冷的唇形,我看懂了。
他说的是:「你——为——什——么——不——去——死。」紧接着,他笑了,
然后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最低最低的声音,像毒蛇吐信般在我耳边说:「本来,
那该是你的告别演出。只可惜,‘嵌合体’那么完美的作品,
却还是被你这个创造者亲手玷污了。凌疏,你不该活着的。」7杜宴的每一个字,
都像带着倒钩的冰锥,扎进我的心脏,然后狠狠一搅。原来,他从一开始,
就没打算给我留任何活路。那场完美的构陷,本该是送我下地狱的终曲。我压下翻涌的恨意,
面上却一片平静,甚至还对他扯了扯嘴角。他以为这是最后的**,却不知道,
他刚刚的自白,已经把自己钉死在了棺材板上。我早就料到这里有监听。我赌他会来,
会用胜利者的姿态来对我进行精神碾压。果不其然,他来了,也说了。接下来,就是等待。
又过了一个小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这一次,走进来的是魏喆,他的身后,
还跟着一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人。是江教授。看到恩师的那一刻,
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动。「老师……」江教授快步走到我面前,
抓着我的肩膀上下打量,浑浊却依旧锐利的眼睛里写满了担忧:「阿疏,你受苦了。」
魏喆示意手下关掉了房间里的监控设备,这才沉着脸开口:「凌博士,那块硬盘我们找到了。
但里面的数据,被人用强酸物理销毁了。我们只抢救出一小部分损坏的日志片段。」
我的心一沉。杜宴的动作好快。「但是,」魏喆话锋一转,「那零星的片段足以证明,
代号为‘嵌合体’的项目确实存在,并且就在你所说的时间段,
有大量的核心数据被异常转移。」「也就是说,」江教授接过了话头,
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的学生,没有撒谎!」魏喆点了点头,「目前看来是这样。
现在,你已经从第一嫌疑人,转为本案最关键的证人。我需要你告诉我,关于‘嵌合体’,
所有的一切。」我不再隐瞒。「‘嵌合体’的本质,
是一种生物信号的‘克隆’与‘覆写’技术。它并非创造一个实体的人,
而是创造了一段能够完美欺骗任何生物识别系统的‘信号流’。
这个信号流可以被加载到一个经过特殊训练、身形与我相似的执行者身上,
通过一个微型设备,短时间内让她‘成为’我。指纹、虹膜、心率……一切都可以是假的。」
「但这个技术有一个致命缺陷,或者说,是我留下的一个保险。」我的声音变得坚定有力,
「为了追溯每一次模拟的源头,我给‘嵌合体’生成的每一段信号流里,
都嵌入了一种独特的、衰变期极短的‘同位素标记’。这种标记平时检测不到,
但只要用特定的伽马射线激发,就会发出独一无二的频段。」魏喆的眼睛亮了。
「这种标记会留在哪里?」我迎上他的目光,
说出了我的终极杀招:「去检验那三名志愿者的血液样本。凶手覆写的,
不仅是我的身份信息,还有‘烛龙’病毒的攻击信号。他们被注入的,根本不是真正的病毒,
而是携带了‘同位素标记’的合成毒株。那标记,就是‘嵌合体’留下的签名!」
8魏喆立刻带人去执行了。整个研究院都被封锁,气氛凝重到了极点。江教授留下来陪我。
看着恩师鬓边的白发,我心中五味杂陈。这个项目,当初就是因为他的强烈反对才被封存的,
他不止一次警告我,触碰「创造」的领域,就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现在,魔盒开了,
里面的恶魔第一个就反噬了我。我被转移到了一个更安全的房间,杜宴那边,
则被魏喆派了双倍的人手“看护”起来。他一定已经知道了硬盘被毁的消息,
此刻或许正洋洋得意,以为自己已经抹去了一切痕迹。然而,他低估了我的谨慎,
也高估了自己雇佣的那个执行者的智商。深夜,整栋研究大楼灯火通明。
在一个谁也想不到的、用于处理生物废料的负二层焚化室里,一个穿着清洁工制服的女人,
正将一个数据硬盘扔进高温焚化炉。她摘下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