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老书店的密码by柳烟楠溪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12-31 16:5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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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三天的雨,把冰城泡得发潮。城东那条老街上,青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锃光瓦亮,

连砖缝里的青苔都透着水润的绿。可街角那家“四民书店”,

却没像往常一样在清晨推开两扇雕花木门——木质门楣上“百年老店”的匾额蒙着雨雾,

透着股说不出的冷清。住在隔壁的张奶奶提着菜篮经过,瞅着紧闭的店门皱了眉。

她跟书店老板邹民做了十几年邻居,老头性子孤僻,却从不会耽误开门,哪怕是暴雪天,

也会在九点准时把“营业中”的木牌挂出来。张奶奶犹豫着敲了敲门,“邹老头?在家吗?

”屋里没动静,只有雨点击打玻璃窗的“嗒嗒”声。她绕到窗边往里瞅,

昏暗中隐约看见收银台旁倒着个人影,心猛地一沉,转身就往派出所跑。警员赶到时,

用备用钥匙推开了书店门。一股混杂着旧书霉味、纸张朽味和淡淡血腥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呛得人忍不住咳嗽。书店里没开灯,天光透过沾满雨珠的窗户渗进来,

勉强照亮满地的书——大多是泛黄的老书,有的摊在书架旁,有的堆在桌角,

唯独收银台那片区域格外整齐,邹民就倒在那里,花白的头发被血濡湿,

头顶直直插着一把银色剪刀,手柄还露在外面。他的右手攥得很紧,掰开后,

里面是半张民国时期的书籍残页,纸边脆得一碰就掉,

撕口处用蓝黑墨水歪歪扭扭写着“七一六”三个数字。警戒线很快在书店门口拉了起来,

橙黄色的带子挡住了围观的人群。刚入职半年的年轻警员小王蹲下身,

想把残页从邹民手里取出来,指尖还没碰到,

就被一道低沉的声音喝止:“别动他手里的东西!”来人是杨硕,市局刑侦支队的队长,

一身黑色警服沾着雨丝,眉头拧得很紧。他蹲在尸体旁,

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拂过残页边缘:“这页纸是关键,别破坏了指纹和撕口痕迹。

”他的目光扫过现场,视线停在尸体左侧的地面上——那里用暗红的血画着一个五角星,

线条歪歪扭扭,像是临死前仓促画下的。“杨队,现场没发现打斗痕迹,

钱箱里的现金一分没少,收银台抽屉是关着的。”负责勘查的警员汇报,

“只有第三排书柜倒了,最上层那本《三国演义》封面上有血渍,已经取样了。

”杨硕站起身,环顾整个书店。这是家典型的老书店,上下两层,楼梯是木质的,

踩上去会发出“吱呀”声。书架上的书按年代排得整齐,

从清末的线装书到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平装书,唯独第三排书柜倒在地上,书散了一地,

最上面那本《三国演义》摊开着,血渍在白色封面上晕开,像一朵暗沉的花。

“死者身份确认了吗?”杨硕问。“确认了,邹民,68岁,无直系亲属,

这家书店是他三十八年前买下的。”警员递过档案夹,“他年轻时在市银行工作,

1998年因为偷税漏税被开除,还判了七年刑,2005年出狱后就一直守着这家书店,

没跟人结过仇。”“没结仇?”杨硕接过档案夹,翻到邻居口供那页,“张桂兰说,

前几天有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来借书,邹民没借,两人吵了起来,

那男人还说了句‘十年前的事你忘了?’——十年前是什么时候?”“2014年,

刚好是邹民出狱第九年。”苏夜白走了过来,他是支队的技术骨干,手里拿着平板电脑,

上面是现场照片,“杨队,你看这‘七一六’,会不会是日期?七月十六号?还是什么编号?

”杨硕盯着残页上的数字,又看了看地上的血五角星:“不好说,

先查邹民十年前的人际关系。他出狱后从老家搬到冰城,说不定十年前跟人有过牵扯。

”档案室里,泛黄的卷宗堆了半张桌子。苏夜白翻到2005年邹民出狱后的记录,

上面写着他的原籍是城北安溪村,距离冰城一百二十多公里。“他出狱后先回了安溪村,

住了半年,然后才来冰城买了这家书店。”苏夜白指着卷宗里的地址,

“村里还有他的老房子,登记在他名下,没过户。”“走,去安溪村。”杨硕拿起外套,

“说不定老房子里有线索。”两小时后,警车停在安溪村村口。这是个依山而建的村子,

房子大多是青砖灰瓦,村口的老槐树下坐着几个晒太阳的老人。村长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

听说他们来查邹民的事,皱着眉说:“邹民啊,好多年没回村了,就两年前回来过一次,

住了大概半个月,之后就没音讯了。他那老房子在村西头,没人住,我还以为早就塌了呢。

”跟着村长往村西头走,路上的泥土沾着雨后的潮气。邹民的老房子是座四合院,

院墙爬满了爬山虎,木门上的铜环生了锈,推开门时发出“吱呀”的响声。院子里很干净,

没有杂草,堂屋的门虚掩着,推开后,一股淡淡的灰尘味扑面而来——屋里竟一尘不染,

桌子、椅子都擦得干净,炕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连八仙桌上都摆着一个青花瓷碗,

碗里没有灰尘,像是近期有人住过。“这……这不对啊。”村长愣了,“邹民两年前走后,

我就没见过有人来这儿,怎么会这么干净?”杨硕和苏夜白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数。

“小王,你们跟村长去走访村民,问问邹民两年前回来时的情况,尤其是晚上有没有异常。

”杨硕吩咐,“我和苏夜白勘查屋子。”堂屋里的家具都是老物件,八仙桌、太师椅,

靠墙的书架上堆着十几本书,大多是上世纪的旧书,书页泛黄,却都用牛皮纸包了书皮。

苏夜白蹲在书架前,用镊子轻轻翻看,突然停住了手——书架最底层,

压着一摞用报纸包着的书,报纸是2022年的,显然是邹民两年前回来时带来的。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报纸,里面是几本民国时期的线装书,最下面那本的书页间,

夹着半张泛黄的照片。照片边缘焦黑卷曲,像是被火燎过,只剩下中间一小部分。

能看清三个年轻人的轮廓,站在中间的男人穿着的确良衬衫,清瘦的脸,

眉眼间和邹民有七八分像,左边的男人穿着工装裤,右边的女人扎着麻花辫,

两人都对着镜头笑,只有中间的男人表情严肃。苏夜白把照片翻过来,

背面用钢笔写着一串六位数字:258716,后三位正是案发现场残页上的“七一六”。

“杨队,你看这个。”苏夜白把照片递给杨硕,“六位数字,后三位是七一六,

邹民以前在银行工作,会不会是银行卡密码?”杨硕接过照片,对着光看了看:“有可能。

你联系市局,查邹民名下所有的银行卡,尤其是休眠账户,还有最近三个月的流水。

”苏夜白刚拨通电话,屋外传来小王的声音:“杨队,有村民说见过邹民两年前半夜上山!

”说话的是村里的老人李大爷,他住在邹民老房子隔壁,说起两年前的事,

还记忆犹新:“邹民回来那半个月,天天晚上往外跑,都是后半夜走,天亮才回来。

我问他去干啥,他说家里厕所坏了,去山里解决。可那时候是夏天,山上全是蛇,

晚上根本没人敢去!有天晚上我起夜,看见他背着个布包往山上走,第二天早上回来时,

布包是空的,衣服上还有泥点子,我再问他,他就不说话了。”“山上有什么?”杨硕问。

“没啥,就是一片树林,还有个废弃的采石坑,好多年没人去了,听说里面全是蛇。

”李大爷说,“邹民走后,就更没人敢上山了。”杨硕看了看表,下午四点,天色还亮。

“走,上山看看。”山路是村民踩出来的小道,杂草丛生,雨后的泥土很滑。

走了大概半小时,前面的小王突然停住了脚,皱着眉说:“杨队,有臭味。

”顺着臭味往前走,转过一个弯,眼前出现一个大坑——是李大爷说的废弃采石坑,

坑有两米多深,里面堆满了蛇尸,有的已经腐烂,有的还保持着扭曲的姿势,

墨绿色的黏液顺着坑壁往下流,苍蝇在坑上空嗡嗡乱飞,腥臭味呛得人忍不住捂鼻。

“这蛇尸……像是人为堆在这里的。”苏夜白蹲在坑边,用树枝拨了拨,

“蛇的头部都有伤口,像是被打死的。”就在这时,坑对面的树林里突然探出来一个脑袋,

穿着黑色连帽衫,看不清脸。那人看见他们,愣了一下,突然抓起地上的石头朝他们扔过来,

转身就往树林里跑。“站住!”杨硕大喊一声,率先追了上去。苏夜白和小王也跟着跑,

可那人对山路很熟悉,专挑树林密的地方钻,跑了没几分钟,就没了踪影。

苏夜白停下来喘气,刚想说话,突然“哎哟”一声——刚才躲避石头时,他踩滑了,

脚踝扭了,疼得站不起来。“你们先追,我……我歇会儿。”“小王,你跟我继续追,

小天留下照顾苏队。”杨硕吩咐完,又往树林里跑。可追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找到人,

只能往回走。下山时,小王突然指着前方说:“杨队,你看,那人往邹民老房子的方向跑了!

”杨硕心里一紧,掏出手机想联系小天,却发现山里没信号。“快走!”两人往老房子跑,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小天的声音:“不许动!”推开门,

只见穿连帽衫的人被小天按在地上,双手反绑着,帽子掉了,露出一张年轻的脸,

大概二十多岁,脸上沾着泥土,眼神里满是慌乱。“带回市局审讯。”杨硕松了口气,

回头看了看苏夜白,“怎么样,脚没事吧?”“没事,就是扭了一下,休息几天就好。

”苏夜白笑了笑,目光落在被按在地上的年轻人身上,“他就是穿黑风衣去书店的人?

”年轻人没说话,只是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审讯室里,灯光惨白。杨硕坐在桌子后面,

看着对面的年轻人——明志,24岁,无业,父亲是明道,

当年和邹民一起在市银行工作的同事。“说说吧,为什么杀邹民?”杨硕开门见山。

明志沉默了很久,突然抬起头,眼睛通红:“他骗了我爸的钱!还把我爸逼得住院了!

”原来,十年前,明道和邹民在银行工作时,利用系统漏洞,偷偷转走了银行一千万公款。

两人约定,邹民负责把钱藏起来,明道负责掩盖痕迹,等风头过后再分赃。可没过多久,

邹民因为偷税漏税被抓,判了七年刑。明道怕事情败露,没敢声张,也没去监狱看邹民。

邹民出狱后,找明道要赃款,说钱藏在了安全的地方,要分他八成,

否则就把当年的事捅出去。明道胆小,只能答应,可邹民却一直没说钱藏在哪里。今年年初,

明道查出胃癌,需要手术费,他找邹民要赃款,邹民却让他先打180万“诚意金”,

说收到钱就告诉他人赃款的位置。明道没办法,凑了180万打给邹民,可邹民收到钱后,

却再也不接他的电话。“我爸躺在医院里,等着钱做手术,邹民却拿着钱躲起来!

”明志的声音越来越激动,“我去找他,他说不知道什么赃款,还赶我走!我没办法,

只能天天去书店蹲他,趁他不注意,问他钱在哪,他不仅不说,还想打我,我一时慌了神,

就……就拿起剪刀捅了他。”“你在他手里看到那半张残页了吗?

还有‘七一六’是什么意思?”杨硕问。明志摇了摇头:“我没注意残页,

只听见他临死前说‘七一六……山上……’我回去问我爸,

我爸说‘七一六’是当年藏钱时的密码,让我去安溪村找,我到了村里,刚想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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