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来收拾房间。"保姆李芸推开我书房的门,手里拿着抹布,神情恭敬。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个保姆来我家快半年了,每次看到她,
我心里都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特别是她的眼睛,清澈如水,和我死去的妻子苏晚一模一样。
"林总,您在看什么?"李芸走到我身边,开始整理书桌上的文件。
我下意识地合上面前的相册,那是苏晚生前的照片。"没什么,你忙你的。
"李芸的手顿了一下,我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常。她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还是低下头继续干活。"李芸,你今年多大了?"我突然问道。"二十八岁。
"她回答得很快,但声音有些发颤。二十八岁,和苏晚死的时候一样大。
我仔细观察着她的侧脸,越看越觉得相似。虽然李芸的脸要圆润一些,
皮肤也没有苏晚那么白皙,但那种神韵..."先生,您一直盯着我看,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李芸不安地问道。"没有,你做得很好。"我收回视线,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这时,
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我知道是我现在的妻子方雨欣回来了。方雨欣是苏晚生前最好的闺蜜,
在苏晚去世一年后,她不顾家族反对嫁给了我。说是为了照顾我,填补苏晚留下的空白。
"老公,我回来了!"方雨欣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娇滴滴的,
和苏晚温柔的嗓音形成鲜明对比。李芸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明显僵硬了一下。
她的手紧紧握着抹布,指关节都发白了。"你没事吧?"我关切地问道。"没...没事,
我只是累了。"李芸勉强笑了笑,但那笑容在我看来充满了苦涩。脚步声越来越近,
方雨欣穿着一身红色连衣裙走进书房,妆容精致,珠光宝气。"老公,
你又在看苏晚的照片了?"方雨欣走到我身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都三年了,
你该放下了。"她瞥了一眼李芸,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李芸,你在这里干什么?
还不赶紧去厨房准备晚饭?""是的,夫人。"李芸低着头,快步离开了书房。
看着李芸匆忙离去的背影,我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为什么每次方雨欣一出现,
李芸的反应都这么激烈?"老公,今天公司那个项目谈得怎么样?"方雨欣依偎在我怀里,
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还不错。"我心不在焉地回答,脑子里全是李芸刚才的表情。
晚饭时,李芸端上了一桌子菜。我注意到,这些菜都是苏晚生前最爱吃的。"李芸,
你怎么知道做这些菜?"我忍不住问道。李芸的筷子一顿:"我...我是随便做的,
没想到正好合您的口味。"方雨欣在旁边冷笑:"一个保姆而已,做什么菜还需要理由吗?
老公,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总是疑神疑鬼的。"我没有理会方雨欣的讽刺,
继续观察着李芸。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让我想起苏晚。饭后,
我故意留在餐厅没走。李芸开始收拾碗筷,
我发现她收拾的顺序和苏晚一模一样——先收汤碗,再收盘子,最后收筷子。更奇怪的是,
她知道我不喜欢吃香菜,每次做菜都会特意避开。这个细节,除了苏晚,从来没有人注意过。
"李芸,你来我家之前在哪里工作?"我装作随意地问道。"在...在一户人家做保姆。
"她的回答有些犹豫。"那户人家姓什么?""姓...姓王。"我点点头,心里却在冷笑。
她在撒谎,每次撒谎的时候,她都会下意识地咬下唇,这个习惯和苏晚一模一样。当天晚上,
我躺在床上睡不着。方雨欣已经睡熟了,我悄悄起身,来到苏晚生前的房间。
这个房间我一直保持着她去世时的样子,连一本书都没有动过。我打开衣柜,
拿出苏晚生前最喜欢的一条裙子。这是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领口有精致的刺绣。就在这时,
我听到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我屏住呼吸,透过门缝往外看。是李芸。她穿着睡衣,光着脚,
小心翼翼地走向楼梯。我悄悄跟在她身后,想看看她要做什么。李芸走到客厅,
在苏晚的遗像前停下了脚步。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一尊雕像。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我突然发现,从这个角度看,她的轮廓和苏晚几乎一模一样。
更让我震惊的是,她居然开口说话了:"雨欣,你真以为我死了,你就能安然享受这一切吗?
"她的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更重要的是,
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那是苏晚的声音!我的心脏狂跳,差点忍不住冲出去质问她。
但理智告诉我,现在还不是时候。李芸在遗像前站了很久,最后轻叹一声,转身回房间了。
我等她走远后,才从藏身的地方出来。我的手在颤抖,脑子里一片混乱。
如果李芸真的是苏晚,那她为什么要假死?为什么要以保姆的身份回到我身边?还有,
她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苏晚的死另有隐情?我想起三年前那个噩梦般的夜晚。
苏晚开车出去买药,却在路上遭遇车祸,车子坠入江中。等救援队找到她时,人已经不行了。
当时方雨欣哭得比谁都伤心,说是她没有陪苏晚一起去,才导致了这场悲剧。但现在想来,
那天晚上的很多细节都很奇怪。比如苏晚为什么要那么晚出去买药?她身体一向很好,
很少生病。再比如,车祸现场为什么没有监控录像?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如果苏晚真的没死,如果她就是李芸,那么这三年来她都在哪里?她又是如何整容的?
最重要的是,她回来的目的是什么?第二章第二天一早,我就开始暗中调查李芸的身份。
我让**查她的身份证号,结果显示这个李芸确实存在,是个孤儿,没有任何亲属。
但奇怪的是,这个身份三年前就已经"死亡"了,直到半年前才重新"复活"。这太巧合了,
恰好是苏晚去世三年后。我又让人查了李芸来我家之前的工作记录,
发现她说的"王姓人家"根本不存在。
整个城市里没有任何一户姓王的家庭雇佣过名叫李芸的保姆。看来她确实在撒谎。中午,
我故意提前下班回家。推开门的时候,我听到厨房里传来悠扬的歌声。
那是苏晚生前最喜欢唱的一首歌——《月亮代表我的心》。我屏住呼吸,悄悄走向厨房。
透过门缝,我看到李芸正在切菜,一边切一边轻声哼唱。她的声音和苏晚一模一样,
连音调都分毫不差。更让我震惊的是,她切菜的姿势,握刀的方法,甚至是切菜的节奏,
都和苏晚完全相同。这绝不是巧合。"李芸。"我故意大声叫她的名字。她吓了一跳,
手中的刀差点切到手指。"先生,您回来了?我没听到汽车声。""我停在了门口。
"我走进厨房,装作随意地说,"你刚才唱的歌很好听,在哪里学的?
""我...我小时候在孤儿院学的。"她低着头,不敢看我的眼睛。又是谎言。
苏晚曾经告诉过我,这首歌是她母亲教她的,她母亲说这是她父亲最喜欢听的歌。"李芸,
你的父母呢?"我继续试探。"我从小就是孤儿,不知道父母是谁。"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心中一动,苏晚的父母确实早逝,她从小和外婆一起长大。如果她真的是苏晚,
用"孤儿"来形容也不算撒谎。这时,我注意到她的右手无名指上有一个很淡的印痕,
像是长期戴戒指留下的痕迹。苏晚生前最喜欢戴一枚白金戒指,就戴在右手无名指上。
那是她十八岁生日时外婆送给她的,她说要戴一辈子。"李芸,你结过婚吗?
"我指了指她手指上的印痕。她下意识地缩回手,"没有,
这个...这个是以前戴假戒指留下的。"我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但心里已经越来越确定,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苏晚。下午,方雨欣回来了,
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她最近花钱越来越大手大脚,
名牌包包、珠宝首饰不断往家里买。"老公,你看我今天买的项链,五十万呢!
"方雨欣得意地展示着脖子上的钻石项链。我皱眉:"你最近花钱是不是太多了?
""怎么会呢?咱们家不差钱。再说,我是你妻子,花你的钱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方雨欣撒娇道。这时,李芸端着茶水进来。看到方雨欣脖子上的项链,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条项链...很漂亮。"李芸的声音有些颤抖。
方雨欣得意地笑了:"当然漂亮,五十万买的呢!不像某些人,
一辈子都买不起这么贵的东西。"她这话明显是在羞辱李芸。我正要开口制止,
却看到李芸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那个眼神,我太熟悉了。每次苏晚生气的时候,
就是这样的眼神。"李芸,你没事吧?"我关切地问道。"没事,我只是觉得有些眼熟。
"李芸努力平复情绪,"夫人,这条项链您是在哪里买的?""在国贸的蒂芙尼。怎么,
你也想买一条?"方雨欣嘲讽道。李芸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退出了客厅。晚饭后,
我借口出去散步,实际上是想跟踪李芸。我在她房间外等了一个小时,
终于看到她偷偷溜出来。她没有发现我,径直走出了别墅。我远远地跟在后面,
看到她上了一辆出租车。我立刻开车跟上,出租车在市中心的一栋高级公寓前停下。
李芸下车后,熟练地使用门禁卡进入了公寓。我停好车,走到公寓门口。这是个高档小区,
能住在这里的都不是普通人。一个保姆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有房子?我找到物业管理处,
以朋友的身份询问李芸的情况。管理员告诉我,这套房子的主人叫苏晚,
三年前就没有人住了,但房租一直在交。苏晚!果然是她!我的心脏狂跳,
几乎要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但我必须冷静,必须查清楚真相。我在公寓外等了两个小时,
终于看到李芸出来。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神情凝重。回到家后,我假装已经睡了。
李芸悄悄回到房间,我听到她在房间里翻找什么东西。第二天早上,
我发现方雨欣的首饰盒里少了几样东西。而李芸的神情更加古怪,时不时地偷瞄方雨欣,
眼中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中午,我故意让秘书给家里打电话,说我要加班到很晚。
实际上,我想看看我不在家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我把车停在别墅附近的一个隐蔽位置,
用望远镜观察家里的情况。大约下午三点,我看到一个陌生男人来到了我家。
他直接按响了门铃,是方雨欣亲自开的门。两人拥抱了一下,
方雨欣还在那个男人脸上亲了一口。然后他们一起进了屋子。我的血一下子涌上了头顶。
方雨欣竟然在家里和别的男人幽会!更让我愤怒的是,
那个男人我认识——他是方雨欣的大学同学,叫张伟。在苏晚的葬礼上,
这个张伟还假惺惺地安慰过我。我正要冲进去质问他们,却看到李芸从后门悄悄溜了出来。
她手里拿着一个微型摄像机,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我突然明白了,李芸在收集证据!
如果她真的是苏晚,如果她回来是为了复仇,那么方雨欣和张伟的**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想到这里,我没有冲进去,而是静静地等待着事情的发展。两个小时后,张伟离开了。
方雨欣送他到门口,两人又亲热地告别。看到这一幕,我彻底确定了方雨欣的背叛。但同时,
我也更加确信,李芸就是苏晚。只有苏晚才会这么了解方雨欣,
才会知道如何收集证据对付她。当天晚上,方雨欣表现得和平时一样,丝毫没有露出破绽。
她甚至主动和我亲热,装作恩爱夫妻的样子。看着她虚伪的表演,我心中充满了厌恶。
但我必须忍耐,必须等待真相完全浮出水面。躺在床上,
我想起了三年前苏晚去世的那个晚上。那天,苏晚说她头疼得厉害,想出去买点药。
我提议陪她去,但她说不用,很快就回来。现在想来,她当时的表情很奇怪,
像是有什么心事。而且她出门前还特意整理了一下头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如果只是出去买药,有必要打扮得那么仔细吗?还有,那天晚上方雨欣一直在我们家。
苏晚出事后,是方雨欣第一个赶到现场的。她当时哭得撕心裂肺,说都是她的错,
她应该陪苏晚一起去的。但现在我怀疑,方雨欣的眼泪是假的,她的自责也是演出来的。
如果李芸真的是苏晚,那么三年前的车祸一定另有隐情。第三章第二天,
我决定试探一下李芸。我故意在书房里大声播放苏晚生前最喜欢的音乐,
然后躲在暗处观察李芸的反应。果然,听到音乐声,李芸立刻放下手中的活,悄悄走向书房。
她站在门口,眼中满含泪水,嘴唇微微颤抖。"苏晚..."她轻声呢喃,
声音里满是思念和痛苦。我的心脏猛跳,她果然就是苏晚!但她很快察觉到了什么,
连忙擦干眼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先生,您在听音乐吗?声音有点大,
我担心影响您工作。"她敲门进来,表情恢复了保姆应有的恭敬。"没关系,
你喜欢这首歌吗?"我试探道。"还...还好吧,不太懂音乐。"她回答得很勉强。
我走到她面前,仔细观察她的脸。虽然经过整容,但那双眼睛骗不了人,那是苏晚的眼睛。
"李芸,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突然问道。她身体一颤,"先生,您说什么?我不明白。
""我是说,你来我家这么久了,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吗?"我改口道。"有...有印象,
您是个很好的雇主。"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但心里已经完全确定,
她就是苏晚。下午,方雨欣又出去了,说是要和朋友聚会。我知道她是去见张伟。
我故意留在家里,想和"李芸"单独谈谈。"李芸,你过来一下。"我叫她到客厅。
她有些紧张地走过来,"先生,有什么吩咐?""坐下吧,我们聊聊。"我指了指沙发。
她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坐下,但只坐了半个**,随时准备站起来的样子。
"你来我家半年了,我觉得我们还不够了解。"我温和地说道。"先生,我只是个保姆,
没什么好了解的。"她低着头。"每个人都有故事,你也一样。"我的语气很温柔,
就像以前和苏晚说话时一样,"比如,你为什么会选择做保姆这个职业?
"她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因为...因为我需要工作,需要赚钱生活。
""那你的理想是什么?总不会一辈子都想做保姆吧?"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我没有理想,只想安安静静地活着。"这句话让我心疼。如果她真的是苏晚,
那这三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要放弃原来的身份?"李芸,
如果有一天你能重新选择人生,你会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我继续问道。她沉默了很久,
眼中含着泪水,"我想要...我想要一个家,一个真正的家。有人真心爱我,不会背叛我,
不会伤害我。"她的话让我的心彻底碎了。苏晚,我的苏晚,这三年你到底承受了多少痛苦?
"会有的,"我轻声说道,"每个人都值得被爱。"她猛地抬头看着我,眼中满是震惊。
那一瞬间,她的伪装差点要崩塌了。"先生,您..."她的声音颤抖着。就在这时,
门铃响了。是快递员送东西。李芸连忙站起来去开门,借机逃离了这个尴尬的对话。
当天晚上,我在书房里工作到很晚。大约凌晨一点的时候,我听到楼下传来轻微的响声。
我悄悄下楼查看,发现李芸正在客厅里翻找什么东西。她动作很轻,显然不想被发现。
我躲在楼梯角落观察,看到她打开了方雨欣的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了一部手机。
她熟练地操作着手机,似乎在复制什么信息。几分钟后,她又把手机放回原处,
确保一切都和之前一样。然后,她走到苏晚的遗像前,轻声说道:"雨欣,
你以为删掉聊天记录就没事了吗?你太小看我了。"听到这句话,
我终于确定无疑——她就是苏晚!但同时,我也明白了她回来的目的。她是为了复仇,
为了揭露方雨欣的真面目。那么,三年前的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雨欣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第二天,我故意提起了苏晚。"雨欣,今天是苏晚的生日,
我们去墓地看看她吧。"我对方雨欣说道。方雨欣的脸色瞬间变得不自然,"老公,
都过去这么久了,总是去墓地会影响你的心情。再说,我今天有事情要处理。
""什么事情比纪念苏晚更重要?"我有些不悦。"我...我约了美容师,取消不了。
"方雨欣找了个借口。我注意到,李芸在旁边听到我们的对话,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那我自己去吧。"我故意叹息道。"老公,要不我陪你去?"方雨欣有些心虚地说道。
"不用了,我知道你不愿意去。"我摆摆手。当天下午,我真的去了墓地。
苏晚的墓碑上刻着她甜美的笑容,但我知道,她其实还活着。我在墓前站了很久,
心情五味杂陈。如果苏晚真的还活着,我应该高兴才对。但想到她这三年承受的痛苦,
想到方雨欣的背叛,我又愤怒无比。回到家后,我发现李芸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李芸,你怎么了?"我关切地问道。"没什么,刚才切洋葱,被熏到了。"她撒谎道。
我看了看厨房,根本没有洋葱的影子。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决定。
既然苏晚不愿意主动向我坦白身份,那我就主动挑明。我在书房里等她,果然,半夜时分,
她又来到了客厅。"苏晚。"我突然从书房里走出来,叫出了她的真名。她如遭雷击,
整个人僵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你...你在说什么?我是李芸。"她试图否认,
但声音颤抖得厉害。"苏晚,我的妻子,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我走向她,
语气温柔而坚定。她的眼泪瞬间决堤,身体摇摇欲坠。我连忙上前扶住她,她没有挣扎,
而是靠在我怀里痛哭起来。"林浩...我以为...我以为你已经忘记我了。"她哽咽道。
听到她叫我的名字,我的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我紧紧抱着她,就像三年前那样。"傻瓜,
我怎么可能忘记你?我找了你三年!"我哭着说道。"可是你...你娶了雨欣。
"她的声音里满是痛苦。"那是因为我以为你死了!如果我知道你还活着,
我绝不会碰她一根手指头!"我激动地说道。苏晚在我怀里颤抖着,"林浩,对不起,
我不该瞒着你。但是...但是我必须这么做。""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迫切地想知道真相。苏晚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满是恨意,"因为方雨欣,是她害死了我!
"第四章听到苏晚的话,我感觉天都要塌了。"雨欣害死了你?这怎么可能?"我不敢相信。
苏晚从我怀里挣脱出来,眼中满是痛苦和愤怒。"三年前那个晚上,我确实头疼,但不严重。
是雨欣说她那里有特效药,让我去她家拿。"苏晚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清晰得可怕。
我的心脏狂跳,"然后呢?""我到了她家,她给我倒了一杯水,说药很苦,先喝点水。
我喝了之后就感觉头晕,然后就失去了意识。"苏晚的手紧紧握成拳头。"等我醒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在一辆车里,车子正在向江边冲去。我拼命想要跳车,但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那药让我全身无力。"我听得毛骨悚然,"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车子冲入江中的瞬间,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打碎了车窗。江水很冷,让我稍微清醒了一点。我拼命游到岸边,
但已经奄奄一息了。"苏晚的眼中闪过感激之色,"幸好遇到了一个好心的渔民,他救了我,
并且帮我保守秘密。""为什么不直接回来找我?"我不理解。苏晚苦笑道,
"因为我知道雨欣不会放过我。那时候我身体很虚弱,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害的我。
而且..."她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痛苦,"而且我想知道,如果我真的死了,
你和雨欣会怎么样。"我明白了,她是想测试我们,
想知道她最好的朋友和深爱的丈夫会如何对待她的死亡。"结果呢?"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结果就是我看到了人性最丑恶的一面。"苏晚的眼中满是悲伤,"我'死'后的第二天,
雨欣就搬进了我们家。她说是为了照顾你,但实际上是在搜查我留下的东西。
""她在找什么?""我们公司的股权证书,还有我外婆留给我的遗产证明。"苏晚冷笑道,
"她以为我死了,这些东西就都是她的了。"我这才想起,苏晚生前确实有一笔不小的遗产,
包括她外婆留下的房产和股份。按照法律,她死亡后这些都应该由我继承,但如果我再婚,
配偶就有权分割这些财产。"所以她接近我是有预谋的?"我的声音发冷。"不只是接近你,
杀死我也是有预谋的。"苏晚从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机,
"这是我今晚从她包里复制出来的聊天记录。"她打开手机,给我看了一段聊天记录。
我看到方雨欣和一个叫"阿伟"的人在策划什么事情。"这个阿伟就是张伟吧?"我问道。
苏晚点头,"他们是大学同学,也是老情人。三年前就是他们联手害死我的。
"我继续看聊天记录,发现他们不仅策划了苏晚的"死亡",还计划着如何瓜分她的遗产。
更可恨的是,他们甚至在讨论什么时候除掉我,好让方雨欣独吞所有财产。"畜生!
"我愤怒地骂道,"我要报警抓了他们!"苏晚拉住我,"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什么?证据不是都有了吗?""这些聊天记录可以删除,可以否认。
而且我现在的身份是李芸,法律上苏晚已经死了三年。"苏晚冷静地分析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苏晚的眼中闪过狠厉的光芒,"我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要他们生不如死!"我从来没有见过苏晚这样的表情,那种恨意让我心惊。但我理解她,
任何人遭受这样的背叛都会愤怒。"你需要我做什么?"我握住她的手。
"暂时什么都不要做,继续装作不知道我的身份。我需要收集更多的证据,
需要让他们自己露出马脚。"苏晚说道。"可是我不能忍受你继续以保姆的身份留在这里,
不能忍受雨欣继续侮辱你。"我心疼地说道。苏晚笑了,那笑容很冷,"她侮辱的不是我,
是她以为已经死了的苏晚。当真相大白的时候,她就会知道什么叫绝望了。"接下来的几天,
我强忍着内心的愤怒,继续和方雨欣维持表面的平静。但每当看到她虚伪的笑容,
我就想立刻撕破她的面具。苏晚则继续以李芸的身份工作,
但我能感觉到她在暗中准备着什么。有一天,我发现方雨欣在偷偷打电话。"阿伟,
你说的那个机会什么时候来?我都等不及了。"方雨欣以为我在楼上,说话毫无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