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说我才考上普通一本大学,所以每个月只给我300块钱生活费,
没错就300块钱生活费,还是分15期的那种。原因嘛,就是她的闺蜜女儿今年也高考,
考上了清北大学,她嫌弃我不如她闺蜜的女儿。老妈怕我学坏,
特地举例谁谁谁乱花钱啥啥的,就因为怕我学坏所以给我300一个月的生活费。
开学第一天,我连一张凉席都买不起。…01手机屏幕上,
那条来自【王嫣】的转账信息20.00元。“叮——”的一声,
微信语音通话的邀请界面猛地弹了出来,屏幕上“母上大人”四个字。我深吸一口气,
按下了接听键。“王雨欣,钱收到了吧?”母亲王嫣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透过听筒传来。
“这是你接下来两天的生活费,20块钱。你给我听好了,两天,就这20块。
”我喉咙发紧,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继续冰冷地流淌,
带着一种忆苦思甜式的、近乎残酷的“教诲”:你别觉得少!你妈妈我当年在省城读师范,
一个月你外婆就给我两块钱!我还不是一样读出来了?现在一个月给你三百,平均一天十块,
抵得上我当年五个月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一天十块……在2025年的大学食堂,
一顿像样点的午餐都不止这个数。我鼻尖一酸,委屈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感涌上心头,
声音不由自主地带了哽咽:“妈……现在……现在怎么能和您那时候比啊?
物价都……”“哭什么哭!”我的哽咽显然激怒了她,她的声音陡然拔高,王雨欣,
你看看你那个样子!我才说了你几句?娇生惯养,一点苦都吃不了!我真是以前太惯着你了,
才让你这么经受不住风雨!看来这生活费还是给多了,让你还有闲心在这里哭穷!那么好,
从下个月开始,一个月一百五!我看你还娇气不娇气!一百五!一个月!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砸中。三百块已经是极限生存挑战,一百五意味着什么?
我简直不敢想象。恐惧瞬间压倒了委屈,我几乎是尖叫着对着话筒喊:“不要!妈!我错了!
我真的知错了!我不哭了,我不乱花钱,我保证!三百就三百,我一定省着花!
”我语无伦次,带着哭腔反复道歉、保证,生怕晚一秒钟,
那本就少得可怜的生活费就要再次腰斩。我的尊严,在生存的现实威胁面前,
不堪一击地瓦解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对我这突如其来的“服软”还算满意。
母亲的声音稍微缓和了一点,但那种掌控一切的基调丝毫未变:“哼,知道错了就好。
生活费……就还是按三百。但是,王雨欣,你给我记住,这钱是给你读书用的,
不是让你享受的!”她顿了顿,抛出了更苛刻的条件:从今天起,你每天晚上九点,
必须准时给我发微信汇报当天的情况。上了什么课,老师讲了什么重点,有什么作业,
准备怎么复习。我要知道你每一分钟都在干什么,是不是全都用在了学习上!
不许参加那些乱七八糟的社团,不许跟不三不四的人交往,更不许偷偷跑出去**!
你的任务就是学习,全身心扑在学习上,给我拿出最好的成绩!听到没有?“听……听到了。
”“大声点!没吃饭吗?”“听到了,妈!”我几乎是吼出来的。电话终于挂断了。
宿舍里死一般的寂静。我瘫坐在椅子上,手里紧紧攥着手机,指尖冰凉。
嘴巴里像是刚嚼过一大把黄连,从舌尖一直苦到心里,那种苦涩几乎要满溢出来。
三百块一个月,在这座消费水平不低的一线城市大学里,
活下去本身就已经是一场艰难的战役。我原本还存着一丝希望,
想着课余时间去学校食堂帮工或者校外**赚取生活费。可现在,
母亲这道“每晚查岗”的紧箍咒,彻底断绝了我的后路。她要求我“全身心投入学习”,
这意味着除了上课,所有的时间都应该出现在图书馆或自习室。
我怎么可能还有时间和机会去**?她要把我所有的退路都堵死,
把我牢牢地捆在“学习”这根唯一的柱子上,用那区区三百块钱,吊着我,
让我除了按照她设定的轨迹前行。老妈的强势,我十八年来领教得太多了。小到穿什么衣服,
交什么朋友,大到文理分科,填报高考志愿,无一不是她最终拍板。每一次反抗,
换来的都是更激烈的风暴和更严苛的管制。我已经习惯了在她划定的圈子里小心翼翼地行走,
不敢越雷池半步。可这一次,她划定的不是圈子,而是一根悬在深渊之上的钢丝,
而且只给了我一口仅能吊命的气。难道我真的要靠着这300块钱,
在没有任何外快的情况下,在这所大学里熬过一个月又一个月?我看着窗外,
校园里熙熙攘攘,同学们三五成群,脸上洋溢着属于这个年纪的轻松和憧憬。而我,
却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无形之手扼住喉咙的困兽,未来的日子,看不到一丝光亮,
只有令人窒息的掌控和深不见底的惶恐。我该怎么办?屈从,然后等着被饿死或者拖垮?
反抗?我想起母亲那双锐利而不容置疑的眼睛,心底刚刚升起的一丝勇气,便瞬间消散无踪。
巨大的无力感像潮水般将我淹没。我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先硬撑下去。走一步,
看一步。02开学第一天,宿舍里,其他三个室友的家长都在忙前忙后,
铺床、整理衣柜、摆放洗漱用品,嘘寒问暖的声音不绝于耳。而我,
只有脚边一个孤零零的行李箱,和手机钱包里母亲刚转过来的两天生活费20块钱。
母亲王嫣,在把我送到宿舍楼下后,只丢下一句“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便踩着高跟鞋径直离开了,甚至没上来看看我未来四年要住的地方。我原以为,
这仅仅是她在践行那套“艰苦教育”的理论,像被褥、脸盆、牙刷这些最基本的生活必需品,
她总该给我报销吧?现实很快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当我清点完发现,
我连铺床的凉席和洗漱三件套(牙刷、牙膏、毛巾)都无力购买时,我只能硬着头皮,
躲到楼梯间,拨通了那个我此刻最不想联系的电话。“妈……”我声音干涩,
“我……我需要买凉席和洗漱用品,我身上的钱不够……”电话那头是短暂的沉默,
然后是母亲那熟悉而冰冷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仿佛带着会议室里的回音:“王雨欣,
规矩就是规矩。三百块生活费里,包含了所有开销。你自己规划。”“可这是第一天啊!
没有席子我今晚睡哪儿?没有牙刷我怎么刷牙?”我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和急切,“妈,
就这一次,你帮我报销这一次,行吗?”“不行。”母亲拒绝得斩钉截铁。“你现在觉得难,
以后会更难。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还上什么大学?”我几乎要崩溃了,靠着冰凉的墙壁,
压低声音,几乎是哀求地、语无伦次地保证、恳求。也许是我声音里的绝望太过真实,
也许是她那点微乎其微的母性终于起了作用,在长达五分钟的拉锯战后,
她极其不耐烦地打断我:“行了!别哭哭啼啼的!给你转十块钱,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叮”的一声,10块钱的转账到账信息弹出。十块钱……对我而言,
这确实成了“巨款”,却带着浓浓的施舍意味。揣着这加起来总共30元的“巨款”,
在学校后门那排针对新生的、坐地起价的杂货店里开始了我的“采购”。
一张最普通的1.5米×2米的凉席,老板开口就要25块。“老板,便宜点,10块行吗?
”我鼓足勇气问。“10块?小姑娘你开玩笑吧!进货价都不止!最低15!”我咬咬牙,
一家一家地问,货比三家。不,是货比“三十家”。汗水浸湿了我的T恤,脚也走得生疼。
终于,在一家看起来最陈旧的店里,
我找到了一张边缘有些破损、颜色也有些发旧的样品凉席。我像发现了宝藏,
指着它:“老板,这个,10块卖不卖?”老板打量了我一下,
也许是我脸上的汗水和眼中的迫切打动了他,他摆摆手:“拿走吧拿走吧,当开张了。
”解决了睡觉的问题,接下来是洗漱用品。我在货架前徘徊良久,比较着每一分钱。最终,
一把促销价1块钱的最简易牙刷,一支3块钱的最小包装牙膏,
和一条标签有些磨损、打折处理的5块钱毛巾,成了我的选择。我所有的钱,
瞬间缩水到仅剩11元。而老妈“报销”的那10块钱,只够覆盖这张破席子的费用。
当我抱着这些寒酸的“家当”回到宿舍,室友们已经整理妥当,
相约着和家长一起去吃“入学大餐”了。空荡荡的宿舍里,我铺上那张破旧的凉席,
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胃里因为饥饿而一阵阵抽搐。更让我心慌的是,我猛然想起,
我的生理期快到了。而我,连买一包最便宜的卫生巾的钱都没有了。这个认知带来的恐慌,
远比饥饿更甚。为了省钱,那个晚上,我什么都没有吃。喝了几大杯宿舍楼里的免费直饮水,
试图灌满空虚的胃袋。饥饿感像一只小兽,在腹腔里啃噬,那一夜,我睡得极不安稳。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饿醒的。头重脚轻地爬起来,直奔食堂。两个白面馒头,花了3块钱。
看着窗口那杯热气腾腾、标价5块的豆浆,我挣扎了几秒,最终还是挪开了视线。
5块钱一杯我买不起,是我接下来一天多的饭钱。我拿着馒头,逃也似的跑到教学楼,
来到教室,厚着脸皮,用一次性塑料杯接了好几杯免费的饮用水。就着凉白开,
我一口一口地,仔细地咀嚼着那两个干噎的馒头。奇怪的是,
当强烈的饥饿感被最朴素的食物填充时,我竟然从这寡淡的味道里,
品出了一丝前所未有的、扎实的甘甜。我以前吃惯了山珍海味,常常觉得腻味,从未想过,
有朝一日,两个白馒头竟能带来如此巨大的满足感。这种对比,让我的鼻腔一阵发酸。
午饭时间,同学们结伴涌向食堂。我却默默回到了空无一人的宿舍。省钱,是唯一的念头。
兜里仅剩的8块钱,必须撑到后天早上,下一个“两天生活费”到账。整个下午,
我都在饥饿和不断喝水的循环中度过。胃里空得发慌,听课都难以集中精神。
一直熬到晚饭时间,我才再次走进食堂。我仔细研究着价格牌:“阿姨,打二两饭。”然后,
在素菜窗口,我指着最便宜的那一样:“要这个青菜。”这餐饭合计消费4块钱。
端着这顿价值“巨款”的晚餐——一小碗米饭,
一小份不见油星的炒青菜——我找了个角落坐下。每一口饭,每一根菜,
我都吃得异常珍惜和缓慢。我知道,吃完这顿,我全身就只剩下4块钱了。而明天整整一天,
我还需要吃饭。03第二天一大早,我在饥饿中醒来。
胃里空荡荡的感觉已经从隐隐作痛变得有些麻木。4块钱,这是我全部的家当,
是支撑我到今晚的唯一希望。早饭和午饭时间,我刻意避开了人群,独自待在图书馆。
看着周围同学陆续起身去吃饭,空气中似乎都飘着食物的香气,我的胃不受控制地一阵紧缩。
我只能不停地喝水,试图欺骗自己的身体。下午没课,我瘫在宿舍的床上,
试图用睡眠抵抗饥饿。鬼使神差地,我摸出手机,刷起了朋友圈。第一条,
就是老妈王嫣的动态——一个刺眼的九宫格。照片的背景是本市那家著名的五星级酒店餐厅,
水晶吊灯闪烁着冰冷奢华的光。画面中央,母亲妆容精致,笑容灿烂,
亲昵地搂着她闺蜜的女儿秦倩倩。
桌上摆着精致的牛排、色泽诱人的龙虾、还有我过去常点的熔岩巧克力蛋糕。每一张照片,
母亲和秦倩倩都笑得那么开心,仿佛一对真正的亲密母女。我的手指僵在屏幕上,
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猛地冲上喉咙,比饿了一天的胃酸更灼人。王雨欣,你自己的亲生女儿,
在学校里饥肠辘辘,为了4块钱算计下一顿。而你我的亲生母亲,却带着别人的女儿,
在人均消费可能抵我十个月生活费的酒店里享受大餐。吃大餐也就算了,
为什么偏偏要发朋友圈?还发得这么高调?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一个可怕的念头钻进我的脑海:杀人诛心。她是想用这种方式提醒我,离开她的施舍,
我什么都不是?还是想用秦倩倩的“乖巧”来反衬我的“离经叛道”?
委屈和愤怒像野草一样在心头疯长,我几乎要控制不住,想立刻打电话过去质问她。
但手指悬在拨号键上,终究还是没有按下去。我不能。一个声音在心底响起:你吃她的,
用她的,连学费都是她出的,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更重要的是,我对她根深蒂固的恐惧,
像一道无形的枷锁,牢牢锁住了我所有的冲动。在她面前,我永远像个等待宣判的囚徒,
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勇气。我默默关掉朋友圈,把手机扔到一边。算了,眼不见为净。熬吧,
熬到明天早上,就有新的生活费了。第三天清晨,我是被饿醒的。
胃里火烧火燎的感觉比昨天更甚。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眼看手机时钟的数字跳到了11:50,又跳到了12:00,
母亲并没有向我转账2天的生活费20块钱。20元的生活费,没有如期而至。
不安和焦虑瞬间攫住了我。怎么会?老妈虽然苛刻,但在“规矩”上,她向来准时的。
我忍不住拨通了她的电话。“嘟…嘟…嘟嘟——”电话响了很久,无人接听。
我的心沉了一下。不甘心地再次拨打,一次,两次,三次……直到第十次,听筒里传来的,
始终是那冰冷而冗长的忙音。联系不上。希望彻底破灭。巨大的无助感包裹了我。午饭时间,
同学们嬉笑着涌向食堂,而我只能蜷缩在座位上,感觉饥饿像一只无形的手,
紧紧扼住我的喉咙,连呼吸都带着一种虚弱的眩晕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迟早会饿死的!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下午没课,我不能再待在宿舍空等。我强撑着发软的双腿,
走出校门,沿着学校附近的商业街一家一家地问。“请问……你们这里招**吗?
”我的声音因为虚弱和羞怯,小得几乎听不见。大部分店铺只是冷淡地摇摇头。终于,
我鼓起勇气,推开了一家看起来生意不错的炸鸡汉堡店的门。
也许是看到了我苍白脸色和眼中的急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