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破产三年,儿子带债主女儿回来》 在线阅读<<<<
我是江城一家老牌服装厂的老板,在儿子江屿眼里,我是他无所不能的靠山。
我撒了三年的谎。厂子早已资不抵债,全靠借贷苟延残喘。昨天,
江屿辞掉年薪五十万的工作,说要拉着同学回乡创业。电话里他意气风发:「爸,
你就是我最坚实的后盾!」我连夜坐高铁去找他,准备坦白一切。推开他出租屋的门,
却看到他那位创业合伙人——三年前,亲手将高利贷合同推到我面前的债主女儿,沈若微。
正文:「家里好得很,生意忙不过来!」我挂了儿子江屿的电话,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
手机差点从掌心滑落。身后是空无一人的车间,冰冷的机器像一头头蛰伏的钢铁巨兽,
沉默地嘲笑着我的谎言。桌上,手机屏幕亮起,又一条催债短信弹了出来,
猩红的感叹号刺得我眼睛生疼。这个谎,我已经撒了三年。三年前,市场转向,我固执守旧,
一夜之间,资金链断裂,订单全无。为了维持表面的风光,为了让在外面读名校的江屿安心,
我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我怕他分心,怕他知道厂子亏钱就不敢在外面闯。于是,
我用谎言和高利贷,为他编织了一个坚不可摧的梦。可就在昨天,我那个被我「惯」
出底气的儿子,辞了年薪五十万的工作,说要拉着同学创业。电话里,他意气风发。「爸,
你就是我最坚实的后盾!」我握着手机,手心全是冷汗。我该怎么告诉他,他所谓的后盾,
早就是一个一戳就破的空壳子?不行,我不能让他回来。这里不是他的避风港,
而是会吞噬他的旋涡。我必须去见他,就在他把所有退路都堵死之前,告诉他全部真相。
哪怕他会怨我,恨我,也比眼睁睁看着他跳进火坑要好。我用身上最后一点现金,
买了一张去往上海的高铁票。十六个小时的硬座,我几乎没合眼。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
像我这三年被抽空的人生。我想起江屿小时候,最喜欢待在厂里。那时候机器轰鸣,
人声鼎沸,空气里都是布料和机油混合的、充满希望的味道。他会举着自己画的设计图,
骄傲地对工人们宣布:「我以后要让爸爸的厂子,成为全世界最厉害的!」
工人们都善意地大笑,我摸着他的头,心里比谈成任何一笔订单都要满足。
是我亲手把这份骄傲养大,如今,也必须由我亲手将它打碎。高铁到站,
我按照他发过的地址,找到一处看起来颇为高档的小区。站在他出租屋的门前,
我反复练习着开场白。「儿子,爸对不起你,厂子……早就没了。」「儿子,你听我说,
爸是个骗子。」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先在我的心上反复切割。深吸一口气,我抬手敲门。
门开了,开门的却不是江屿。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裙,
气质干练又疏离。我愣住了。女孩看到我,也明显怔了一下,但随即,
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江叔叔,您来了。」这声音……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这张脸,我永生永世都忘不了。三年前,在那个烟雾缭绕的茶楼里,
那个叫沈坤的男人将一份利息高到离谱的合同推到我面前时,这个女孩就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用现在这样冷漠又审视的目光,看着我签下自己的卖身契。她是沈坤的女儿,沈若微。「爸!
你怎么来了!」江屿惊喜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他快步走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浑身僵硬,目光却死死地盯着沈若微。「爸,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大学同学,
也是我这次创业的合伙人,沈若微!」江屿的语气里满是骄傲,
「若微可是我们金融系第一的才女,能力超强!」合伙人……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几乎无法思考。老天是在跟我开什么玩笑?我拼尽全力想要推开的火坑,
我的儿子不仅一脚踏了进来,还是被仇人的女儿亲手领进来的。「叔叔,请进吧。」
沈若微侧开身,姿态优雅,眼神却像淬了冰的针,一下下扎在我最脆弱的神经上。
我被江屿半推半就地拉进客厅。客厅的桌上,铺满了各种文件和图纸,
看得出他们已经准备了很久。「爸,你来得正好!」江屿兴奋地拿起一份计划书,「你看,
这是我和若微做的项目,我们准备研发一种新型功能性面料,一旦成功,绝对是革命性的!
到时候,咱们家的厂子就能转型升级,再也不用做那些低端代工了!」他眼里的光,
是我从未见过的炽热。那份光芒,却让我如坠冰窟。我看着他,
又看看一旁好整以暇的沈若微,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这是一个局。一个从三年前,
甚至更早就开始布置的局。「江屿,」我喉咙干涩,声音嘶哑,「这事……你再考虑考虑。」
江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爸,你什么意思?你不是一直很支持我吗?」「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说,创业风险太大了,你那份工作……」「工作随时可以再找,但机会不等人!」
江屿打断我,情绪有些激动,「爸,我以为你会是第一个支持我的人!
我们连生产线都考察好了,就用我们自己家的!设备虽然老了点,但若微说,
她家可以出钱帮我们升级!」我猛地看向沈若微。她迎上我的目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江叔叔,我父亲一直很欣赏您的实干精神。他说,您家的厂子基础很好,
只是缺一个跟上时代的机会。这次我和江屿合作,也算是了却他一桩心愿。」
她话说得滴水不漏,仿佛沈坤是什么乐善好施的大善人。而不是那个靠着放高利贷,
吞并了江城无数小企业的鬣狗。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江屿见状,
一把将我拉到旁边,压低了声音。「爸,你怎么了?若微人很好的,这几年多亏了她,
我才能拿到奖学金,还能在假期去她父亲公司实习,学到很多东西。」我的心,
一寸寸沉了下去。原来,他们的接触,早就开始了。从我看不见的地方,沈家的势力,
已经将我的儿子牢牢包裹。他以为的机遇和善意,不过是人家早就准备好的诱饵。
「她家里的情况,你都清楚吗?」我抓住最后一丝希望。「清楚啊,」江屿一脸坦然,
「若微跟我说过,她爸是做投资的,眼光很准。爸,你别用老眼光看人,现在都什么时代了,
资源整合才是王道!」资源整合……我惨笑一声。在他们眼里,我这间破厂,
我这个被债务压垮的父亲,恐怕也只是可以被「整合」掉的资源。我一夜没睡。
江屿以为我是坐车累了,给我收拾了客房,让我好好休息。我躺在陌生的床上,
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直到天色发白。我不能再等了。
我必须在他们签下任何实质性合同之前,把所有事情都捅破。第二天一早,
我趁着沈若微还没来,把江屿叫到了客厅。我给他倒了杯水,看着他年轻、充满锐气的脸,
那些准备了一路的话,又堵在了喉咙里。「爸,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江屿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我点了点头,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江屿,关于厂子,
我……」「叔叔,早。」沈若微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她手里提着早餐,
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她像是掐准了时间一样,精准地打断了我的话。
「我买了你爱吃的小笼包。」她把早餐放在桌上,自然地对江屿说,然后转向我,「叔叔,
您尝尝,这家的味道很正宗。」那份熟稔,让我这个亲生父亲,都像个外人。
江屿立刻被早餐吸引了过去,拿起一个就吃。「爸,你也吃啊,愣着干什么?」
我看着他毫无城府的脸,再看看对面眼神里藏着刀的沈若微,心里一片冰凉。我明白了,
沈若微不会给我任何单独跟江屿坦白的机会。她要的就是这种局面,让我当着她的面,
亲口承认自己的无能和失败。她要看我这个父亲,在儿子面前尊严扫地。这不仅仅是生意,
这是报复。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他们,但那份恶意,清晰得如同实质。「我不饿。」
我站起身,「江屿,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江屿正要起身,沈若微却开口了。
「江屿,项目计划书今天就要发给投资方,我们最好再核对一遍数据。」她语气平淡,
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江屿果然犹豫了,他看看我,又看看沈若微。「爸,
要不……等我们忙完再说?真的很重要。」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疼得快要无法呼吸。他选择了她。我没有再坚持。我像个局外人一样,坐在沙发上,
看着他们两人并肩坐在桌前,低声讨论着那些我听不懂的术语和数据。阳光从窗外照进来,
将他们的身影拉长,看起来是那么的般配,那么的和谐。而我,则被遗弃在阴影里。
我拿起手机,翻出通讯录,找到那个我三年都没敢再拨打的号码。老钟,我们厂里的老师傅,
跟**了**十年。厂子出事后,我遣散了所有人,只留下他看守着那些冰冷的机器。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喂,厂长?」老钟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喜和不安。「老钟,是我。」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厂里……没什么事吧?」「没事没事,」老钟连忙说,「就是前两天,
有几个人过来,说是沈老板的人,在厂区里转了好几圈,拍了不少照片。」沈老板。沈坤。
我的心猛地一沉:「他们说什么了?」「没说什么,就说……说这块地风水好,
以后有大发展。」我挂了电话,手脚冰凉。我终于明白了。他们想要的,
根本不是我那个破厂的生产线。他们想要的,是厂子所在的那块地!我们厂位于老城区,
位置偏僻,一直不值钱。但去年,市**发布了新的城市规划,
要在那一片建一个大型的科技产业园。一夜之间,那块鸟不拉屎的工业用地,
成了寸土寸金的香饽饽。沈坤这条老狐狸,他不是要做什么面料,
他是要借着跟我儿子合作的名义,用最小的代价,把我手里的地骗过去!而我那个傻儿子,
还兴高采烈地要把这块肥肉,亲手送到人家嘴边。愤怒和恐惧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猛地站起身,冲到桌前,一把将那份所谓的「项目计划书」扫落在地。纸张纷飞,
像一只只白色的蝴蝶,绝望地坠落。「江屿!你被骗了!」我嘶吼着,指着沈若微,
「他们家不是好人!他们是骗子!他们想要的是我们的地!」江屿和沈若微都惊呆了。
江屿最先反应过来,他扶住我,脸上满是错愕和不解。「爸!你疯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胡说!」我甩开他的手,双眼赤红地瞪着沈若微,「你敢说,
你们不是为了我们厂那块地来的?」沈若微缓缓地蹲下身,一张一张地捡起地上的文件。
她没有看我,也没有看江屿,动作从容不迫,仿佛我只是一个在无理取闹的疯子。
捡完最后一张纸,她才站起身,用手抚平纸上的褶皱,然后抬起眼,静静地看着我。「叔叔,
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地皮升值是**息,
我们当然知道。将其价值纳入项目评估,是任何一个正常商人都该有的考量。
但这和我们项目的初衷,并不冲突。」「好一个不冲突!」我气得发笑,
「你们的初衷是什么?是让我儿子把家底都掏出来,陪你们玩一场空手套白狼的游戏吗!」
「爸!」江屿的脸色涨得通红,他觉得我在无理取闹,丢了他的人,「你能不能冷静点!
若微的计划书我看了无数遍,每一个数据都有支撑,非常严谨!什么叫骗?
你怎么能这么说若微!」他维护她。在我和她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维护她。我看着他,
忽然觉得无比的陌生。这还是我那个懂事、孝顺的儿子吗?还是说,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一个被我用谎言喂养出来的,不知人间疾苦,盲目自信的傻瓜。我的心痛得无以复加,
多年的委屈和压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我怎么说她?江屿,你知不知道,
为了你嘴里这个『严谨』的计划,为了你这个『坚实』的后盾,我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
「我欠了一**的债!厂子早就破产了!那些机器,几个月都没响过一次!
你以为家里生意兴隆?那是我骗你的!我每天都在躲债!
我连给你打电话都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装出很忙的样子!」我吼出了所有的真相。客厅里,
死一般的寂静。江屿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变得惨白。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翕动,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眼里的光,那个我曾经无比珍视的光,熄灭了。沈若微的脸上,
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她似乎很享受这一刻。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她不仅要拿到地,还要彻底摧毁我们父子之间的信任。「江屿,」她走上前,
轻轻拍了拍江屿的肩膀,语气温柔得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别难过,
叔叔也是压力太大了。其实,家里的情况,我早就知道了。」江屿猛地抬头看她,
眼里满是震惊。「你……知道?」「嗯。」沈若微点点头,
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怜悯,「我父亲和江叔叔有些生意上的往来,
所以我知道厂子的情况不太好。我之所以拉你创业,就是想帮你,想帮叔叔把厂子盘活。」
她顿了顿,看向我,目光坦诚。「叔叔,我知道您对我们家有误会。但商场上的事,
有时候……身不由己。我父亲也很难。但这次,我是真心想帮你们的。升级设备的钱,
我们出。运营的风险,我们担。我们只要项目成功后的一部分股权,这难道不公平吗?」
好一番颠倒黑白的说辞!我气得浑身发抖,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因为在江屿听来,
这番话是多么的合情合理,多么的体贴善良。一个是在他困难时伸出援手的「恩人」。
一个是用谎言欺骗了他三年的亲生父亲。他会信谁,答案不言而喻。果然,江屿的眼神变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不再是震惊,而是失望,是疏离,甚至……是鄙夷。「所以,你不仅骗我,
还把若微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他的声音冷得像冰,「爸,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了我的心脏。
我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扶住了墙壁,才没有倒下。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间公寓的。我像个游魂一样,走在上海繁华的街头。
周围是涌动的人潮,璀璨的霓虹,可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脑海里,
反复回响着江屿那句冰冷的话。天色渐渐暗了,我找了个公园的长椅坐下,掏出手机。
屏幕上,是我和江屿的合照。那是他上大学前,我们去旅游时拍的。照片里,
他勾着我的脖子,笑得一脸灿烂,我也笑得满脸皱纹。那时候,我们是彼此的骄傲。现在,
我成了他的耻辱。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老钟。「厂长,不好了!」老钟的声音焦急万分,
「沈坤带人来了!他说我们欠了他的钱,要封厂!还带了法院的人,有查封令!」
我猛地站了起来。这么快!沈坤这条老狗,他根本就没指望沈若微能说服我,
他早就准备好了后手!所谓的合作,从头到尾就是个幌子!他真正的目的,
就是用那笔非法的高利贷,通过合法的途径,强行夺走我的厂,我的地!「老钟,
你别跟他们起冲突,保护好自己!」我急切地嘱咐道。「可是厂子……」
「厂子没了可以再建,人没事最重要!」挂了电话,我立刻拨给江屿。电话响了很久,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接的时候,他接了。「喂。」只有一个冷冰冰的字。「江屿!你听我说!
沈坤去封厂了!他们是一伙的,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骗我们的地!你快离开沈若微,
她……」「够了!」江屿怒吼着打断我,「爸,你闹够了没有!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你还想怎么样?把所有人都污蔑成坏人,你心里就舒服了吗?」「我没有污蔑!这是真的!」
「是真的?那你告诉我,你欠沈家的钱,是不是真的?」我噎住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人家只是在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你凭什么说人家是骗子?」
江屿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和疲惫,「爸,我求你了,别再给我丢人了,行吗?」
电话被挂断了。我握着手机,愣在原地,浑身冰冷。他说的对,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在那份该死的合同面前,我所有的辩解,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我才是那个理亏的人。
我才是那个,把他推向深渊的罪魁祸首。我买了最快一班回江城的高铁。
当我赶到厂区门口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工厂的大门上,贴着两张刺眼的封条,
像两道狰狞的伤疤。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靠近。老钟蹲在马路牙子上,
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看到我,他站起身,嘴唇哆嗦着:「厂长,我没用,
没能拦住他们……」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摇了摇头。这不是他的错。我走到大门前,
隔着铁门的缝隙,看着我奋斗了一辈子的地方。那些熟悉的厂房,熟悉的机器,
仿佛都在无声地向我告别。我的眼眶发热,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心死了,
也就没有眼泪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在不远处停下。车门打开,沈坤和他那个意气风发的女儿,
沈若微,走了下来。沈坤挺着他那个标志性的啤酒肚,满面红光地走到我面前。「哎呀,
江老板,别来无恙啊。」他故作惊讶地说,「你看这事闹的,本来还想跟你儿子好好合作,
给你一条生路,你怎么就这么不识抬举呢?」我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沈若微站在他身后,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胜利者的轻蔑。「江叔叔,我早就跟您说过,
我父亲只是个商人。商人的天职,就是逐利。」她轻描淡写地说,「是您自己,
把父子情分看得比商业契约还重,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闭嘴!」我终于忍不住,
怒吼道。「怎么?恼羞成怒了?」沈坤笑了起来,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江诚,我告诉你,
这块地,我要定了!你那傻儿子,不过是我请君入瓮的一颗棋子。本来还想让他多玩几天,
没想到你这个当爹的,这么快就自乱阵脚了。」他毫不掩饰自己的阴谋,那份嚣张,
简直到了极点。「你就不怕遭报应吗?」我咬着牙说。「报应?哈哈哈哈!」
沈坤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在这个世界上,钱就是最大的报应!有钱,就是天理!
你没钱,你就是个屁!」他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顺便告诉你一件事,三年前,给你提供那批劣质布料,
让你赔光了所有订单的,也是我。你斗不过我的,江诚,认命吧。」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原来是这样。原来,从三年前,我就已经掉进了他精心设计的陷阱。我所有的挣扎,
所有的努力,都只是在他编织的网里,越陷越深。我看着他得意的嘴脸,
一股血腥味涌上喉咙。我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我醒来时,
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老钟守在床边,见我醒了,连忙递过来一杯水。「厂长,你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你急火攻心,
加上劳累过度,才会晕倒的。」我喝了口水,润了润干裂的嘴唇。「我没事。」脑海里,
却全是沈坤那张嚣张的脸,和他说的那些话。三年前的劣质布料,是他搞的鬼。三年来,
让我签下高利贷合同,步步紧逼,也是他。如今,利用我儿子,逼我走上绝路,还是他。
这条老狗,处心积虑,就是要置我于死地。我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鱼死,我也要拼个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