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做陆君贴身助理的第八年,他终于受不了了。那天晚上,
他在朋友圈发了一条动态:"助理**,会整理衣柜,善解人意,价高者得。
"配图是我刚给他整理好的高档西装。白诗雅秒赞了。三分钟后,他删掉动态,
又发了一条:"刚才是朋友恶作剧,别当真。"可我已经截图了。
盯着那条"助理**"五个字,心脏像被人用手活生生撕开。八年来,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是青梅竹马,是彼此最重要的人。直到他想把我像物品一样**给别人。我爸是陆家司机,
我妈是陆家保姆。我从小住在陆家的佣人房里,陪着陆君长大。他去哪儿我跟哪儿,
他要什么我给什么。大学填志愿时,陆君说想去B市,我就放弃了心仪的A市财经大学,
陪他来了B市大学。专业也是他帮我选的,说什么"以后你来我公司当助理,学这个正好"。
我以为那是他对我的承诺,是我们友谊的证明。现在想想,可真是可笑。在他眼里,
我从来就是个可以随意支配的附庸品。正发愣间,手机响了。"江暖吗?我是宋时深。
"声音低沉好听,但我有些疑惑。宋时深是我们学校商学院的传奇人物,
大三就开始管理家族企业,据说身家过亿。我和他说过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我看到陆君的朋友圈了,你有兴趣换个工作环境吗?"我愣住了。朋友圈?
可陆君明明删了。"什么朋友圈?"手机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发来一张截图。
正是陆君那条"助理**"的动态,而且我发现,这条朋友圈屏蔽了我。
胸口那种撕裂感更重了。他不但要**我,还不想让我知道。"月薪五万,包吃住,
有兴趣吗?"宋时深的声音依然平静。五万?我在陆君那里一分钱都没有,
纯粹是因为从小的习惯和感情。"可以。"我几乎没有犹豫。挂断电话,
我看着满桌子刚做好的菜,心里涌起一阵苦涩。这是陆君最爱吃的糖醋排骨,红烧狮子头,
还有他说要带给白诗雅尝尝的蛋挞。现在看来,都没意义了。
我给陆君发了条微信:"宋时深那边开价更高,我被**过去了。
""以后你的衣食住行自己解决,再见。"发完就把他拉黑了。八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
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发现陆君给我买的那些礼物,仔细看标签,全都是打折处理的款式。
只有一条项链例外,那是他十八岁生日时说要送我的"特别礼物"。
我一直以为那代表着什么特殊的意义。现在拿起来仔细看,
发现吊坠背面刻着"ToShiya,Forever"。
白诗雅的英文名是Shiya。原来这是他本来要送给白诗雅的,结果可能白诗雅没要,
就转手给了我。连礼物都是别人不要的。我把项链放在桌上,拿起行李箱,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住了八年的地方。宋时深住在市中心最贵的公寓楼里,顶层复式,
装修简约但处处透着低调的奢华。他开门的时候,我愣了一下。印象中宋时深总是西装革履,
一丝不苟的样子。现在他穿着白色T恤和黑色休闲裤,头发微乱,看起来年轻了很多。
"怎么了?"他注意到我的表情。"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平时有点不一样。
"他轻笑了一声:"工作和生活还是要分开的。""你的房间在二楼,
日常起居我都会发到你手机上。另外..."他顿了顿,"我有些生活习惯比较特殊,
希望你能适应。""什么习惯?""我不太喜欢外人进入我的私人空间,
所以平时你就负责采购、整理公共区域、准备三餐就可以。""还有,我比较安静,
不喜欢闲聊。"我点点头。这样最好,省得尴尬。"工资按周结算,这是第一周的。
"他转给我一万二千五。看着到账信息,我第一次觉得,被人当商品**,
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这个买主还算大方。第二章做宋时深的助理,
和在陆君那里完全不一样。他很少主动找我,都是把需要做的事情发到微信上。简洁明了,
没有一句废话。"晚餐要清淡一些。""明天八点有个会议,准备一套深蓝色西装。
""冰箱里的牛奶过期了。"连抱怨都没有,更别说撒娇或者发脾气。和陆君形成鲜明对比。
陆君总是喜欢指使我做各种琐事,而且态度理所当然。"江暖,我的衬衫皱了,你去熨一下。
""我室友说想尝尝你做的小笼包,你明天做一些。""这道题我不会,你帮我写作业。
"以前我觉得这是我们关系亲密的表现,现在想想,那就是把我当佣人使唤。
和宋时深相处了一周,我发现他确实如传言中那样神秘。工作日他很早就出门,很晚才回来。
周末倒是在家,但总是待在三楼的书房里,很少下来。他吃饭也很简单,基本不挑食,
我做什么他吃什么。唯一奇怪的是,他似乎食量很小,每次都剩很多。而且我发现他很瘦,
瘦到T恤都有些空荡荡的。但这些都不关我的事。我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工作,拿工资就行。
直到那天晚上,我听到三楼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犹豫了一下,我还是上楼敲门。"宋时深?
你没事吧?"没有回应。我试着推门,发现没锁。书房里,宋时深倒在地上,脸色苍白,
额头冒着冷汗。"宋时深!"我赶紧蹲下来,"你怎么了?"他睁开眼,
视线有些涣散:"低血糖...抽屉里...糖果..."我赶紧找到糖果,
撕开包装塞进他嘴里。等他缓过来,我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没好好吃饭?"他没回答,
只是说了句"没事了,你下去吧"。但我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第二天早上,
我特意做了营养丰富的早餐,还煮了红糖姜茶。宋时深看着满桌子的食物,
愣了一下:"这些都是给我的?""嗯,你昨天低血糖,说明平时营养摄入不够。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然后慢慢坐下来,拿起筷子。这是他第一次把我做的早餐全部吃完。
"谢谢。"他放下筷子时说了一句。是我听错了吗?宋时深居然会说谢谢?接下来几天,
我发现宋时深确实在努力吃饭,虽然速度很慢,但每次都会把食物吃完。
而且他开始主动和我说一些生活上的事情。"今天会议可能开得比较晚,晚饭你先吃,
不用等我。""明天周末,你想休息的话可以出去玩。""这几天天气降温,你注意保暖。
"虽然还是很简洁,但至少不再那么冷漠了。周五晚上,我正在厨房准备晚餐,门铃响了。
我去开门,发现是陆君。他站在门口,神情有些复杂:"江暖,我们聊聊吧。
""没什么好聊的。"我准备关门。"我没想到你真的会走。"他伸手挡住门,
"我以为你只是在赌气。""赌气?"我冷笑,"陆君,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不懂?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就因为一条朋友圈要和我断绝关系?""不是因为朋友圈,
是因为你根本没把我当朋友。"他皱起眉:"怎么可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是啊,
一起长大,所以你觉得我理所应当围着你转,理所应当为你做一切事情,
理所应当没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江暖,你变了。""是我变了,还是我终于清醒了?
"这时,身后传来宋时深的声音:"有客人?"陆君看到宋时深,表情立刻变了:"宋时深,
江暖是我朋友,你别以为用钱就能...""我没用钱买任何人。"宋时深的声音很平静,
"江暖是我的员工,她有选择工作的自由。""员工?"陆君嗤笑,"宋时深,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江暖从小就...""从小就什么?"宋时深走近一步,
"从小就应该为你无偿付出?"两个男人对视着,空气中仿佛有电光火石。我站在中间,
突然觉得很累。"陆君,请你离开。"我说,"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江暖...""请离开。"陆君深深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走了。关上门,
**在门板上长舒了一口气。"抱歉,连累你了。"我对宋时深说。"没关系。"他看着我,
"他经常这样吗?""什么这样?""把你的付出当作理所当然。"我愣了一下,
然后苦笑:"可能吧。不过都过去了。"宋时深没再说什么,
但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第三章陆君走后,我以为他会死心。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我下楼就看到门口放着一大束红玫瑰,还有一张卡片:"对不起,
我错了。"这是陆君的字。我把花扔进垃圾桶,卡片撕碎。但这只是开始。接下来一周,
他每天都会送花,换着花样。玫瑰、百合、满天星、勿忘我...卡片上的话也越来越肉麻。
"江暖,我不能失去你。""这么多年,最重要的人一直是你。""我现在才明白,
我喜欢的一直是你。"我看着这些话,只觉得恶心。现在说喜欢?早干什么去了?
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陆君竟然找到了我的学校,在我上课的教室门口等我。"江暖,
你听我解释。"他拦住我的去路。"我发那条朋友圈不是真心的,就是想看看白诗雅的反应。
""我发现我根本不喜欢她,我喜欢的是你。"周围同学都在看热闹,我觉得丢脸得要命。
"陆君,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我努力保持平静。"江暖,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我们重新开始。"他想拉我的手。我后退一步:"我说了,我们结束了。
""是因为宋时深吗?"他的表情突然变得阴沉,"江暖,你不会真的以为他喜欢你吧?
像他那种人,怎么可能看得上...""看得上什么?"一个冷淡的声音插了进来。
是宋时深。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穿着黑色风衣,气场强大。陆君看到他,
脸色变了:"宋时深,你怎么在这里?""来学校处理点事情。"宋时深走到我身边,
"江暖,走吧。""等等,我还没说完。"陆君想阻拦。宋时深看了他一眼:"陆君,
江暖已经明确拒绝你了,继续纠缠就是骚扰。""这是我和江暖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她是我的员工,她被骚扰就与我有关。"宋时深的声音很平静,
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陆君显然被这种气势震慑到了,愣在原地说不出话。
宋时深牵起我的手:"走。"他的手很温暖,给我一种安全感。直到走出教学楼,
我才意识到我们还牵着手。"谢谢你。"我想抽回手,但他没有松开。"没关系。
"他停下脚步,看着我,"他说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什么话?""他刚才想说什么,
我们都清楚。"宋时深的声音有些低沉,"但是江暖,你要记住,没有人可以定义你的价值。
"我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心脏突然跳得很快。"宋时深...""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他松开我的手,走向路边停着的黑色轿车。坐在车里,我偷偷看着他的侧脸。
宋时深确实很帅,棱角分明的轮廓,挺直的鼻梁,还有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
但让我心动的不是他的外表,而是他刚才保护我时的坚定,
还有那句"没有人可以定义你的价值"。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从小到大,
所有人都在告诉我,我应该感恩,应该知足,应该为陆君的一点点善意而感激涕零。
只有宋时深告诉我,我有自己的价值。"在想什么?"他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没什么。
"我赶紧收回视线。"江暖。"他突然叫我的名字。"嗯?""如果陆君再来骚扰你,
直接告诉我。""为什么?"他沉默了几秒,然后说:"因为...你是我的员工,
我有义务保护你。"员工...是啊,我只是他的员工而已。我差点忘了这个事实。
回到公寓,我去厨房准备晚餐。正切菜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江暖,是我。
"陆君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我直接挂断,然后拉黑这个号码。但很快,
又有新的陌生号码打进来。**脆关机。正专心做菜的时候,宋时深走进厨房。
"怎么关机了?""陆君一直打电话骚扰。"我头也不抬地说。"把手机给我。
"我疑惑地看着他,但还是把手机递过去。他拿起手机操作了几下,
然后还给我:"现在他打不进来了。""你做了什么?""设置了拦截。
只有通讯录里的人才能打通。""谢谢。""不客气。"他顿了顿,"江暖,明天是周末,
你想去哪里玩吗?"我愣了一下:"什么?""我是说,你想出去走走的话,
我可以开车送你。""为什么?"我更疑惑了。
他似乎有些不自在:"就是...觉得你最近压力有点大,出去散散心可能会好一些。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宋时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贴心了?第四章周末,
宋时深真的开车带我出去了。目的地是郊外的一个湖边公园,风景很美,游人不多。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我好奇地问。"以前经常来。"他的回答很简短。
我们沿着湖边小路慢慢走着,秋天的阳光温暖但不刺眼,湖水波光粼粼。
这样的环境确实很容易让人放松。"宋时深,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什么?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停下脚步,转头看我:"什么叫对你好?
""就是...保护我,关心我,还带我出来散心。"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你的员工,
你没必要做这些。"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
然后他说:"也许...不只是员工关系。"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什么意思?""江暖,
我..."他看着我,欲言又止。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白诗雅。"江暖,
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她的声音有些急切。"什么事?""关于陆君的事情。
我们见面聊好吗?"我看了看宋时深,他点点头:"去吧,我等你。
"白诗雅约在湖边的咖啡厅见面。她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确实很漂亮。
难怪陆君会喜欢她。"江暖,谢谢你愿意见我。"她坐下来,表情有些歉疚。
"什么事你直说吧。""是关于陆君的朋友圈。"她咬了咬唇,
"那条'助理**'的动态...是我让他发的。"我愣住了:"什么?
""我觉得你一直跟在陆君身边,我们不太可能有发展。
所以我就...建议他和你拉开距离。""但是我没想到他会发那样的朋友圈,
更没想到他会屏蔽你。"白诗雅看起来很愧疚:"江暖,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盯着她,
半天说不出话。原来那条朋友圈是白诗雅的主意。"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发现,陆君真正喜欢的人是你。"白诗雅苦笑,"这几天他一直在找我,
说什么喜欢我都是假的,他只是想让你吃醋。""他说他从小就喜欢你,只是一直不敢说,
怕破坏你们的关系。""他求我帮他追回你,我才意识到,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真感情。
"白诗雅说着说着,眼泪掉了下来:"江暖,我知道我没资格请求你的原谅,
但是陆君真的很后悔。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你,每天都在想办法挽回。"我听着这些话,
心情复杂得说不出来。陆君喜欢我?从小就喜欢?如果是真的,那他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江暖,你能给他一个机会吗?"白诗雅抓住我的手,"我知道我没立场说这些,
但是看到他那么痛苦,我真的于心不忍。"我抽回手:"白诗雅,你知道吗?
就算陆君真的喜欢我,就算他后悔了,我也不会回头。""为什么?""因为喜欢一个人,
不是这样表达的。"我站起来,"真正的喜欢,是尊重,是珍惜,
是把对方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不是把对方当作可以随意**的物品。
""江暖...""白诗雅,感情不是游戏,不是说后悔就能重新来过的。
"我转身离开咖啡厅,心情比来时更加沉重。宋时深还在湖边等我,看到我出来,
立刻迎了上来。"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把白诗雅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他。他听完,
表情变得严肃:"你怎么想?""我不知道。"我坐在湖边的长椅上,"如果他说的是真的,
那我是不是太绝情了?""江暖。"宋时深在我身边坐下,"感情这种事,
不是谁先喜欢谁就有优先权的。""更何况,如果他真的喜欢你,就不会那样伤害你。
""可是...""没有可是。"他打断我,"江暖,你要记住,
任何伤害都不能用'我爱你'来开脱。""爱一个人,首先要尊重她,保护她,
而不是伤害她。"我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心里突然很温暖。"宋时深,你怎么这么懂?
"他愣了一下,然后轻笑:"也许是因为...我也在学习怎么爱一个人。"这话说得很轻,
但我听得很清楚。我们对视着,空气中仿佛有什么在流动。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陆君的声音:"江暖!"我转头一看,陆君正朝这边跑来,满头大汗。"江暖,
白诗雅告诉我你在这里。"他跑到我面前,气喘吁吁,"我们谈谈好吗?
"我下意识地看向宋时深,他的表情变得冷淡。"陆君,我和白诗雅已经谈过了。
"我站起来,"该说的她都说了。""那你能原谅我吗?"陆君眼中满是期待,"江暖,
我知道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吗?""不好。"我的回答很干脆。
陆君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为什么?我都承认错误了,我也承认我喜欢你了,
为什么还不够?""因为太晚了。"第五章"太晚了?"陆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江暖,
你不能这么绝情。""绝情?"我冷笑,"陆君,当你把我当作物品**的时候,
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说了那是误会...""不是误会。"我打断他,
"那就是你内心深处对我的真实想法。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可以随意支配的附属品。
""不是的!"陆君急了,"江暖,我从小就喜欢你,我怎么可能把你当附属品?
""从小就喜欢我?"我觉得荒谬,"陆君,你真的觉得我这么好骗吗?
""我没有骗你...""那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把我当作平等的朋友对待过?
什么时候尊重过我的想法?什么时候关心过我想要什么?"陆君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陆君,你喜欢的不是我,是我对你的依赖和服从。"我看着他,"你害怕的不是失去我,
是失去一个永远围着你转的人。""江暖,你怎么能这么想我?"陆君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那些美好的回忆都是假的吗?""不是假的,但也不是爱情。
"我看着他红了的眼眶,心里也有些难受。毕竟是八年的感情,说彻底放下是不可能的。
但是理智告诉我,我不能心软。"陆君,我们回不去了。"我轻声说,
"你找个真正适合你的女孩吧,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不,我不要别的女孩,
我只要你。"陆君突然跪了下来,"江暖,我求你了,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周围路过的人都在看我们,我觉得特别尴尬。"陆君,你起来。""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就在这时,宋时深走了过来。"陆君,这样做只会让江暖更加反感你。"他的声音很平静,
"起来吧。""宋时深,这不关你的事。"陆君抬头瞪着他,"江暖是我的青梅竹马,
我们的事情轮不到你插手。""青梅竹马?"宋时深轻笑了一声,"陆君,
青梅竹马不是你伤害人的理由。""我伤害她?我从小对她多好你不知道吗?""对她好?
"宋时深的表情变得冷峻,"把她当佣人使唤叫对她好?把她当可**的物品叫对她好?
""你根本不了解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了解的够多了。"宋时深打断他,"陆君,
江暖已经明确拒绝你了,继续纠缠只会显得你输不起。"陆君的脸涨得通红:"宋时深,
你以为你是谁?江暖凭什么选择你?""这不用你操心。""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
"陆君站起来,声音越来越大,"你以为用钱就能买到江暖的心?""钱买不到真心,
但至少买得到尊重。"宋时深的话很平静,但杀伤力极强。陆君被这句话**到了,
突然冲向宋时深:"你说什么?"宋时深侧身躲开,陆君扑了个空,差点摔倒。"陆君,
够了。"我看不下去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江暖,我是为了你...""不,
你是为了你自己。"我看着他,"你只是不甘心而已。""你从小到大都是顺风顺水的,
突然有个人不听你的话,你就受不了了。""陆君,这就是你的本性。自私,霸道,
以自我为中心。""江暖..."陆君的声音很轻,"你真的这么看我?
"我点点头:"是的。"他看着我,眼中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半晌,
他苦笑一声:"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人。""江暖,我承认我做错了很多事,
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就算你不相信,就算你恨我,我也会继续等你的。"说完,
他转身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后悔了?"宋时深在我身边问。"没有。
"我摇摇头,"只是有点难过。""毕竟是这么多年的感情。""江暖。
"宋时深突然叫我的名字。"嗯?"他看着我,眼神很认真:"你会给我一个机会吗?
"我愣住了:"什么?""我是说..."他深吸一口气,"我想追求你。"天啊,
宋时深在跟我表白?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可是...我是你的员工...""那就不要做我的员工了。"他说,
"做我的女朋友。"这话说得太直接,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我...我需要想想。
""好,我等你的答案。"他笑了,"不过江暖,我不是陆君,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情。
""你可以慢慢考虑,考虑清楚再给我答复。"看着他温和的笑容,我的心跳得很快。
宋时深...真的在追求我。这感觉...好像做梦一样。第六章宋时深表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