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静默如你txt小说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20 09:55:58

>>>>《静默如你》 在线阅读<<<<

01雨来得毫无预兆。白瑶从写字楼出来时,天已经黑透了。

她刚结束一场长达三小时的项目复盘会,耳朵还嗡嗡响着PPT翻页声。

包里装着没改完的童书样稿,肩颈僵得像块铁板。她抬头看了眼天——乌云压城,

风卷着落叶打转,远处一道闪电劈开夜幕,紧接着雷声轰然炸响。“要命。

”她低声骂了一句,翻包找伞。结果摸了个空。“忘在工位了……”她苦笑。

手机显示打车软件排队87人,预计等待40分钟。雨点开始砸下来,一颗一颗,像试探,

又像警告。她咬咬牙,拎着包冲进街角那家24小时便利店。02门铃“叮咚”一声。

冷气混着咖啡香扑面而来。白瑶抖了抖发梢的水珠,把湿透的外套搭在臂弯。

她刚想走向热饮区,余光却扫到了收银台后的人。心跳,漏了一拍。那人正低头整理货架,

穿着浅灰棉质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一截干净的手腕。他抬手将一排牛奶码齐,

动作轻而稳,像在摆书。然后他转身,接过店员递来的单据。——墨少轩。

白瑶几乎脱口而出他的名字,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十年不见,他变了很多,

又好像什么都没变。眉眼依旧清隽,鼻梁高挺,下颌线利落却不冷硬。只是眼神更静了,

像深秋的湖,不起波澜。他抬头,目光扫过店内顾客。两人视线在空中轻轻一碰。他顿了顿,

走过来,声音低而平:“需要毛巾吗?”白瑶摇头,喉咙发紧:“不用……谢谢。

”他点点头,转身去拿了一条干净毛巾,放在她手边的柜台上。“擦擦吧,别感冒。”说完,

他回到岗位,继续扫码结账,仿佛刚才只是例行服务。可白瑶看见,他拿笔的手,

指尖微微发白。03高中记忆如潮水涌来。白瑶坐在靠窗的高脚凳上,捧着一杯热美式,

指尖暖意缓缓爬升。她和墨少轩是同班同学。高二分班后,她坐第三排,他坐最后一排靠窗。

她是文艺委员,爱朗诵,爱画画,爱在周记本上写小诗。他是物理课代表,成绩顶尖,话少,

常年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像一道沉默的影子。她记得,有一次她值日擦黑板,

粉笔灰落在他桌上,她顺手多擦了一遍。第二天,她的抽屉里多了一包湿巾,没署名,

但她知道是他。她记得,冬天放学下雨,她站在校门口发愁,

回头却发现书包里多了一把折叠伞。第二天还他时,他只说:“顺手。”她记得,

毕业前一个月,她主持诗歌朗诵会,读的是北岛的《一切》。念到“一切都是命运”时,

她抬头,看见墨少轩望着她,眼神亮得惊人。可她还没来得及读懂,他就低下了头。后来,

她以为那只是错觉。04“你的咖啡快凉了。”声音再次响起。白瑶一惊,抬头。

墨少轩站在几步外,手里拿着一块抹布,像是来擦桌子。“嗯……谢谢。”她低头啜了一口,

烫得舌尖发麻。“你住这附近?”他问,语气自然得像同事闲聊。“不算远,打车十分钟。

”她顿了顿,“你呢?”“就住在楼上。”他指了指便利店后面的公寓,“方便。

”白瑶点头,心里却翻江倒海。他回来了。他在这座城市,住得这么近。“你……还在读书?

”她试探。“没有。”他轻轻摇头,“大学学的古籍修复,后来考了图书馆员,

现在**做点旧书整理。”他顿了顿,“这家店,是我朋友开的,周末来帮忙。

”白瑶忽然想起什么:“你还喜欢川端康成吗?”他一怔,抬眼看她:“你还记得?

”“你高三那年,借我《雪国》,说‘安静的时候看,会听见雪落的声音’。”她笑了,

“我看了三遍,还是没听出来。”墨少轩也笑了。那是她十年来第一次见他笑——很淡,

却像月光破云,照亮了整个便利店。“现在能听见了。”他说。05雨还在下。

白瑶准备离开时,墨少轩叫住她。“等一下。”他从柜台下拿出一把折叠伞,

递过来:“拿着。”“你用吧。”她说,“我叫了车。”“我已经下班了。”他语气平静,

“走回去就行。”白瑶没动。他把伞轻轻放进她包里:“别推辞。你淋过一次就够了。

”她怔住。——你淋过一次就够了。这句话像一把钥匙,轻轻拧开了尘封的锁。她忽然想起,

高三那年冬天,她发烧请假,第二天来学校,同桌说:“墨少轩帮你收了作业,

还说你别淋雨。”她当时只当是客套。原来,他一直记得她怕冷。06走出便利店,

白瑶撑开伞。伞是深蓝色的,布料厚实,折痕整齐,一看就是常备的。她低头,

发现伞柄上贴着一行小字标签:“防丢认领:墨S.X.”她笑了。回到家,

她没立刻换衣服,而是坐在沙发上,翻出手机相册。她翻到高中毕业照,放大,再放大。

她在人群里找到墨少轩。他站在后排角落,穿着校服,镜片反着光。

而他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她又翻出一张**的照片:他低头写作业,阳光洒在侧脸。

这张照片,她存了十年,从未删过。她打开备忘录,写下一行字:“原来我们,

早就见过彼此最安静的模样。”窗外,雨声渐歇。城市在水光中安静呼吸。而她的心,

像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07那把深蓝色的伞,白瑶没还。她不是故意的。

或者说——她终于承认,自己是“故意不还”的。三天后,她撑着它走过梧桐街,

去社区图书馆还一本《小王子》。雨没再下,但她需要一个理由。图书馆藏在老居民区深处,

红砖外墙爬着常春藤,门楣上挂着木牌:“栖溪书屋”。推门进去,风铃轻响,

空气里是纸张与松木书架混合的气息。她一眼就看见了他。墨少轩坐在服务台后,

低头修一本古籍。他戴着细框眼镜,手指修长,正用镊子夹起一页泛黄的纸角,

动作轻得像在碰蝴蝶翅膀。白瑶站在门口,忽然不敢动。她想起高中时,每次经过他座位,

心跳都会快半拍。那时她以为是紧张,现在才懂——那是怕被发现的悸动。她深吸一口气,

走上前,把书放在台面上。“还书。”她说,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还要稳。墨少轩抬头,

目光落在她脸上,顿了半秒,才反应过来。“白瑶。”他摘下眼镜,放好工具,

“这么快就看完了?”“嗯。”她笑,“翻了两遍。最后一句,

‘重要的东西用眼睛是看不见的’——我现在信了。”他看着她,眼神微动:“那你觉得,

什么是‘重要的东西’?”“比如……”她顿了顿,

目光扫过他手边那本被小心修复的《陶渊明集》,“一个人愿意花三天时间,

只为让一页纸不碎。”墨少轩怔住,随即低头,耳尖泛起一丝极淡的红。“只是工作。

”他说。白瑶没拆穿他。她知道,那不是工作。那是他表达温柔的方式——从不直说,

却处处都在说。08她没立刻走。“你们这儿……有川端康成吗?”她问。墨少轩起身,

走向文学区。白瑶跟在他身后,闻到他衬衫上淡淡的雪松香。他在第三排停下,

抽出一本《雪国》,书脊微旧,但干净整洁。“这本……是我放的。”他说,“很多人借过,

但你还记得吗?你当年说,读不出雪落的声音。”白瑶接过书,指尖不小心蹭过他的。

两人都没躲。“现在能听见了。”她轻声说,“尤其是下雨天。”墨少轩看着她,

眼神深得像夜。“那……再看一遍?”他问。“好。”她点头,“我办张借书卡。

”他带她回服务台,递来一张表格。白瑶填名字时,手有点抖。“地址可以写公司。”他说。

“不用。”她写完,抬头,“我住梧桐苑,离这儿十分钟。”墨少轩笔尖一顿。“这么近?

”“嗯。”她笑,“以后可以常来。”他没接话,但白瑶看见,他在“借阅记录”那一栏,

多打了一个星号。09那天之后,她真的常来。周三下午,她坐在靠窗的阅读区,

看《雪国》。墨少轩在不远处整理书架,偶尔抬头,目光扫过她,又迅速移开。

她发现他仍用蓝色回形针夹书签——高中时,他总把回形针弯成小星星,

悄悄放在她作业本里。她一直以为是巧合。有一次,她起身去倒水,路过他身边,

听见他在低声念一句诗:“你是我半截的诗,不许别人更改一个字。”她脚步一滞。

那是她高二时写在周记里的一句,被语文老师当众朗读。全班哄笑,只有墨少轩低着头,

笔尖在纸上停了很久。她没问他是不是记得,但她把那页诗抄在了借书卡背面。

10第五次来,她带了咖啡。两杯,一杯热拿铁,一杯美式。她放在服务台上,

说:“请你的。”墨少轩抬头:“为什么?”“上次伞,还有书。”她笑,“不能总占便宜。

”他看着她,终于接过:“谢谢。”两人并肩站在窗边喝咖啡,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地板上。

“你为什么回来?”她忽然问。“这座城市……对你来说,是不是有什么特别?

”墨少轩沉默片刻,目光落在书屋角落的旧钢琴上——那是社区捐赠的,没人会弹。

“我大学在北方。”他说,“但每年春天,梦里都是南方的雨。后来我明白,有些地方,

不是你选择它,是它一直在等你。”白瑶心跳加快。她没追问“等谁”,但她知道。

风铃又响,一位老人进来还书。墨少轩转身去接待,临走前,轻轻说了句:“你来了之后,

雨声好像都变了。”白瑶站在原地,咖啡杯温热。她忽然想哭。11那天晚上,

她翻出高中日记。一页页读过去,全是些琐碎的心事:“今天墨少轩帮我捡起掉落的书,

手指碰到了我的手。”“他今天穿了白衬衫,阳光照进来,像一幅画。”“我是不是疯了?

为什么每次看到他,心跳都像在逃命?”最后一页写着:“如果他能看我一眼,

认真地看我一眼,我就告诉他我喜欢他。”“可他从没看过我。至少,我没看见。

”她合上日记,打开手机,搜索:“栖溪书屋墨少轩”。

跳出来的是一条社区新闻:《古籍修复师墨少轩:让消失的文字重新呼吸》文中提到,

他主动申请调回本地,理由是:“这里有一座老图书馆,我想让它活得更久一点。

”她盯着那句话,忽然明白——他回来,不只是为了书。而是为了某个他从未说出口的人。

12一周后,白瑶报名参加了书屋的“旧书交换日”。活动当天,她带了一本高中时的诗集,

扉页写着她的名字。墨少轩负责登记,翻到扉页时,手指停住。“你还留着这个?

”他声音很轻。“嗯。”她说,“很多东西,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他抬头看她,

眼神复杂:“比如……话?”白瑶一怔。“什么话?”“比如……”他低头,

把诗集轻轻放回桌上,“有些话,当年没说出口,现在说,会不会太晚?”她心跳如鼓。

“不会。”她直视他,“只要听见的人还在。”墨少轩没再说话。但他把那本诗集,

悄悄放进了自己随身的帆布包里。13母亲走后第三个月,白瑶终于鼓起勇气整理她的书房。

那是一间朝南的小屋,阳光常年洒在旧书与相框上。书架上还摆着她小学时的奖状,

抽屉里藏着她初中写的“人生理想”——“长大要当诗人,嫁给一个会读诗的人。

”她笑着翻出来,指尖微颤。母亲走得太突然,一场感冒引发心衰,没来得及说再见。

她留下的东西,像一封未拆的信,等她慢慢读完。白瑶拉开最底层的抽屉,

里面是些零碎:老式胶卷、干枯的花标本、一盒磁带。她正要合上,

却瞥见角落有个牛皮纸信封,边角泛黄,写着一行小字:“瑶瑶高三时的东西,没敢扔。

”她心头一紧。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被雨水泡过的纸片,字迹模糊,边缘卷曲。

但还能辨认出几行字:“墨少轩: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头……但每次看见你低头写字的样子,

我的心就会停一下。你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喜欢我?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请告诉我。

——白瑶”她的呼吸停了。这封信,她记得。高三那年春天,她终于写下了告白。

可她没勇气寄出,只藏在书包夹层。那天放学突降暴雨,她冒雨跑回家,信纸被淋透,

字迹晕开,像泪痕。第二天,她翻书包,信不见了。她以为是掉在路上,找了好久,

最终放弃。她从没想过——母亲捡到了它,藏了十二年。14那天晚上,她没睡。

她坐在灯下,把信纸铺平,用吹风机低温吹干,像在修复一件文物。她忽然想起什么,

翻出手机,拨通闺蜜林晓的语音电话。“晓晓,问你个事。”她声音发紧,“高三那年,

我有封信丢了,是不是……有人帮我收过作业本?”林晓沉默两秒:“你终于问了?

”“你知道?”“当然。”林晓叹气,“那天你没来上课,墨少轩帮你收作业,

结果你书包倒了,一堆纸散出来。他蹲下去捡,看见那张湿纸,愣了很久。

后来他悄悄问我:‘这是白瑶写的?’我说‘可能是草稿吧’,他就……什么都没说,

但把那张纸单独夹进了你的作业本里。”白瑶眼眶发热。“然后呢?

”“然后……”林晓顿了顿,“毕业那天,我看见他在纪念册里写东西。我偷瞄了一眼,

开头是‘许知遥’——哦不,是‘白瑶’。可他写完,又撕掉了。”“他撕了?”“嗯。

只留了一句:‘她不会需要这个。’”电话那头安静下来。白瑶抱着膝盖,把脸埋进臂弯。

原来,他们都在同一时间,向对方伸出了手。可命运偏偏让他们错开——一个因胆怯而沉默,

一个因自卑而退却。15第二天,白瑶去了栖溪书屋。墨少轩正在修复一本民国诗集,

手指专注地抚过纸页。他抬头看她,眼神温和,

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像怕她问起什么,又怕她什么都不问。“你修书的时候,

”她忽然开口,“会想里面的人吗?”他一顿:“想。尤其是那些没写完的句子。

”“如果……”她声音很轻,“如果一封信被雨水泡坏了,但内容还在,你会试着读它吗?

”墨少轩抬眼,目光沉静:“会。只要它没被扔掉。”“那如果写信的人,

十年后才敢问:你当年看到那封信了吗——”她停住,心跳如雷。墨少轩放下镊子,

摘下眼镜。“我看到了。”他说,声音低得像自语,“那天下雨,你没来。我收拾你桌洞,

发现作业本里夹着一张湿纸。字迹模糊,但我认得出你的笔迹。我读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把它夹在了物理课本里,一直到毕业。”白瑶的眼泪终于落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看着她,眼神疼得像旧伤复发:“因为我觉得……我不配。”“什么?”“你那么明亮,

站在讲台上朗诵诗歌,像光一样。而我,只是个连抬头看你都不敢的人。我以为,

只要你过得好,我就该沉默。”“可你不知道我也在看你。”她哽咽,“每一天。

”16那天之后,墨少轩请了两天假。白瑶没去书屋,也没联系他。她知道,

有些话一旦说破,就需要时间沉淀。第三天傍晚,她收到一条短信,

来自一个陌生号码:“我在老图书馆后院。如果你愿意,可以来。”她没问是谁,直接出门。

栖溪书屋后院有个小凉亭,种着几株山茶。她走近时,看见墨少轩坐在石凳上,

手里拿着一本旧纪念册。他翻开,递给她。是他们的高中毕业纪念册。在夹层中,有一封信,

信封泛黄,写着:“致白瑶”她颤抖着打开。“白瑶:我从高二开始喜欢你。

喜欢你念诗时微微扬起的下巴,喜欢你冬天哈出的白气,喜欢你总把橡皮切成两半,

留一半给我。我不敢说,因为怕说了,就连现在这样看着你的资格都没有。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请记得,我一直都在。——墨少轩2015年6月8日”信纸边缘,

有一道折痕,像是被反复打开又合上。“我写了这封信。”他低声说,“可我没勇气交给你。

后来我想,也许命运不让我们在一起,是因为我们还不够好。所以这些年,

我一直在等——等我足够稳重,足够有资格站在你身边,再告诉你这句话。”白瑶抱着信,

哭得像个小女孩。“你早就够了。”她抽泣着说,“从你为我收作业本那天起,你就够了。

相关资讯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