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极寒末世里的少年小说章节阅读

发表时间:2025-12-03 10:4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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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计的汞柱早就冻僵了,玻璃管在教学楼走廊的穿堂风里脆得像块薄冰,

我用冻得失去知觉的手指戳了戳,那道卡在零下四十六度的刻度线,像一道宣判死刑的符咒。

“陈阳!快过来!三楼楼梯间,有东西在撞门!”王玥的尖叫裹着寒风从楼梯口滚下来,

带着哭腔的颤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撞出回声,每一个字都像冰碴子扎进耳朵。

我猛地攥紧口袋里那把捡来的消防斧——木柄被我用三条旧围巾缠了五层,

可寒意还是顺着掌心钻进骨头缝,冻得虎口发麻。教学楼的地砖上结着一层半指厚的冰,

我扶着墙快步跑过去,鞋底在冰面上打滑,好几次差点摔下去。

楼梯转角的窗户早就碎成了碴,呼啸的北风卷着鹅毛大雪灌进来,

在地面堆起一道齐脚踝的雪堆,王玥缩在墙角,校服外套里裹着件偷拿的教师羽绒服,

脸冻得发紫,手指着三楼那扇紧闭的防火门,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刚才……刚才里面咚的一声,像有人用东西砸门,

还……还有低吼的声音。”我示意她往我身后躲,自己贴着墙根慢慢挪到门旁。

极寒降临的第二十八天,明德中学里剩下的活人,连十个都凑不齐了。

最初的混乱像是一场荒诞的噩梦:数学老师正在讲台上推导函数,

窗外的梧桐树叶子还带着秋末的黄,突然就刮起了能掀翻自行车棚的狂风,

温度计以每分钟两度的速度往下掉。第一节课间还有人穿着卫衣在操场打球,第三节课下课,

走廊的玻璃就全被冻裂,暖气片凉得像块石头。校长用广播嘶吼着让大家在教室待命,

可不到半小时,广播就只剩下刺啦的电流声。食堂的存粮在两天内被抢空,

那些家在附近的学生拼了命往校外跑,只有我、王玥,还有几个找不到家人消息的同学,

守着这栋还算坚固的教学楼。现在,连那几个同学也不见了——三天前他们去实验楼找酒精,

就再也没回来。防火门是被人从里面用课桌顶住的,缝隙里渗出来的不是刺骨的寒风,

反而带着一丝微弱的、潮湿的暖意。我敲了敲冰冷的门板,声音放得又轻又稳,

尽量不让自己的颤抖露出来:“里面有人吗?我们是高二(1)班的,有压缩饼干,

还有干净的雪水。”门内的撞击声突然停了。过了几秒,

一个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的男声响起:“别骗我……我已经四天没吃东西了,再骗我,

我就……”“是周老师吗?”我打断他,“我是陈阳,之前您带我们练过体测的。

”门内沉默了片刻,接着传来桌椅拖动的声音。防火门被拉开一条缝,

露出体育老师周建林那张冻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他穿着件旧军大衣,拉链拉到顶,

帽子压得很低,眼睛里布满血丝,看见我手里攥着的半块压缩饼干,喉结剧烈地动了动。

“你们怎么还没走?”他接过饼干,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嚼得很慢,

像是在品味什么山珍海味,“前两天我在楼顶看见有人往城外跑,

被冻死在操场北边的铁丝网外,尸体都冻硬了,像雕塑一样。”“通讯全断了,

不知道往哪走。”**在墙上,看着窗外铅灰色的天空,雪花被风吹得横过来,

打在碎玻璃上发出噼啪的声响,“教学楼比外面安全,至少有墙挡风,还有课桌能烧火。

”周建林吃完饼干,从怀里掏出个锈迹斑斑的打火机,

又摸出半盒皱巴巴的火柴:“我在器材室找到的,还能用。但这楼梯间待不住,窗户破了,

晚上温度能降到零下五十度,咱们得找个更严实的地方。”他指了指楼梯上方,

“我刚才听见的动静不是撞门,是楼顶上的积雪滑下来,砸在栏杆上了。

”王玥突然“啊”了一声,指着周建林的军大衣下摆:“周老师,您……您衣服上有血!

”我立刻握紧了消防斧,周建林慌忙把大衣下摆往里面塞了塞,

脸色有些不自然:“不是我的血,是前两天救一个学生的时候,他冻得流了鼻血,蹭上的。

”他避开我的目光,“咱们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天黑得快,零下五十度的夜里,

待在通风的地方就是等死。”我盯着他看了两秒,没再追问。现在不是起疑心的时候,

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尤其是周建林这样常年锻炼的成年人。

我把那半块压缩饼干递给王玥,让她咬一小口垫垫肚子,

自己则拿起消防斧:“我们之前在食堂仓库找到过两袋面粉,还有几罐咸菜,

现在去把东西转移了,再找个新基地。”从教学楼到食堂要穿过整个操场,

风像无数把小刀子刮在脸上,疼得钻心。王玥的围巾很快就结了一层白霜,

我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和她的缠在一起,绕在她脖子上:“别说话,省点力气,把嘴捂好,

别让哈气冻住鼻子。”操场中央的国旗杆早就被冻裂了,不锈钢的杆子断成两截,

国旗耷拉在雪地上,冻成了一块硬邦邦的红布,上面还沾着几点深色的污渍,

不知道是血还是别的什么。走到一半,王玥突然拽了拽我的袖子,

指向实验楼的方向——三楼的窗户里,居然有一点微弱的光在闪,不是火光,

更像是手电筒的光。“是……是赵磊他们吗?”王玥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

赵磊是我们班的班长,三天前和另外两个同学去实验楼找酒精,就再也没回来。

周建林眯起眼睛看了半天,眉头皱了起来:“不像。要是赵磊他们,

肯定会在窗口挂点明显的东西,而且这光闪得太有规律了,像是在发信号。”他一把拉住我,

“先去食堂转移物资,不管里面是什么人,现在我们手里的粮食最重要。

”食堂的大门早就被撞坏了,门框歪歪斜斜地挂在墙上,里面的桌椅翻得乱七八糟,

地上散落着空饭盒和包装袋,还有几滩冻硬的血迹。仓库的门被冻住了,

我们三个轮流用消防斧砸,砸了二十多下才砸开一道缝。“快!把面粉装起来!

”周建林率先冲进去,仓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两袋五十斤装的面粉放在货架最里面,

外面套着防水布,幸好没受潮。我和王玥各扛着一袋面粉,周建林则把四罐腌咸菜揣进怀里,

又找了个空背包,把货架上几包没开封的酵母粉和盐都装了进去。“等等,这里有脚印!

”王玥突然指着地上的雪迹,“是新的,刚踩出来的!”我蹲下来一看,

雪地上果然有一串杂乱的脚印,尺码很大,不像是学生的。脚印从仓库的后门延伸进来,

又朝着前门的方向出去了。周建林脸色一变:“不好,有人盯上我们了!赶紧走!

”我们刚走出食堂大门,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低喝:“站住!把东西留下!”我回头一看,

三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男人站在操场的铁丝网旁,手里都拿着棍子,

为首的那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眼神凶狠得像狼。我认出他们——是学校附近工地的工人,

极寒开始前,他们还来学校门口卖过烤红薯。“是你们?”周建林往前站了一步,

把我和王玥护在身后,“这些东西是我们学生的救命粮,你们别太过分。”刀疤脸嗤笑一声,

挥了挥手里的棍子:“现在这世道,谁抢到就是谁的。识相的就把面粉交出来,

不然别怪我们对学生动手。”他身后的两个男人慢慢围了过来,形成一个三角阵型。

我悄悄把消防斧递给周建林,自己则捡起地上一根冻硬的木棍,王玥紧紧抓着我的衣角,

身体抖得厉害。周建林握紧消防斧,声音沉了下来:“我们有三个人,你们也是三个,

真打起来,谁也讨不到好。”刀疤脸显然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他猛地冲过来,

棍子朝着周建林的头砸下去。周建林往旁边一躲,消防斧劈在对方的棍子上,

发出“哐当”一声脆响。我趁机举起木棍,朝着旁边一个男人的腿上砸过去,

那男人疼得叫了一声,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玥玥,快跑!往教学楼跑!”我大喊着,

又朝着另一个男人扑过去。王玥愣了一下,转身就往教学楼的方向跑,雪地里不好发力,

她跑起来跌跌撞撞的。刀疤脸见王玥要跑,骂了一句脏话,转身就去追。周建林眼疾手快,

一把抓住他的羽绒服帽子,消防斧抵在他的脖子上:“别动!再动我就劈下去!

”刀疤脸僵住了,脖子上的寒意让他脸色发白。他身后的两个男人也停下了动作,不敢上前。

周建林用力推了他一把,拉着我就跑:“快追王玥!”我们跑了没几步,

就听见身后传来刀疤脸的嘶吼:“别让他们跑了!抓住他们有吃的!

”教学楼的大门就在眼前,王玥已经跑了进去,正回头朝我们招手。

我和周建林拼尽全力往前冲,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我们快要冲进大门的时候,

周建林突然“哎哟”一声,摔倒在雪地里——他的脚被铁丝缠住了,

那是之前操场围网断了的铁丝,冻在雪地里,根本看不见。“周老师!”我赶紧回头拉他,

可他的脚被缠得太紧,一时半会儿解不开。刀疤脸已经追了上来,

手里的棍子朝着我的头砸过来。我闭上眼睛,以为自己死定了,突然听见“砰”的一声闷响,

刀疤脸捂着后脑勺倒在了地上。王玥站在他身后,手里举着一块冻硬的砖头,

脸上全是泪水:“别……别过来!”另外两个男人愣住了,周建林趁机解开铁丝,

拉着我和王玥跑进教学楼,把大门死死关上,又用旁边的课桌顶住。门外传来剧烈的撞门声,

还有刀疤脸的咒骂声,过了十几分钟,声音才渐渐消失。我们三个瘫坐在地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顺着额头流下来,一碰到冷空气就结成了冰。周建林看着王玥,

笑了笑:“没想到你这小姑娘,还挺勇敢。”王玥抹了抹眼泪,

把砖头扔在一边:“我……我就是不想让他们伤害你们。”我捡起消防斧,靠在门上听了听,

确认外面没人了,才松了口气:“现在食堂是不能去了,我们得找个更安全的地方当基地。

实验楼的化学准备室怎么样?那里的门是防盗门,窗户小,还能锁上。

”周建林点点头:“我去过那里,里面有很多柜子,能挡风,还有实验用的酒精灯,

说不定能用上。但我们得先去看看那扇窗户里的光到底是什么情况,万一也是幸存者,

能多个人手。”我们把面粉和咸菜藏在教学楼的楼梯间,只带上了打火机和半盒火柴,

还有那把消防斧。从教学楼到实验楼要穿过一条走廊,走廊的玻璃全碎了,

雪已经堆到了膝盖。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每一步都要格外小心,

生怕掉进被雪盖住的坑洼里。实验楼里静得出奇,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三楼的走廊空荡荡的,那点微弱的光从高二(1)班的教室里透出来。

我示意周建林和王玥躲在墙后,自己慢慢摸过去,教室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猛地推开门,手里的消防斧举在半空,却愣住了——教室里,赵磊正蹲在讲台旁,

手里拿着一根点燃的蜡烛,旁边还坐着两个女生,是我们班的李雪和张琪。“陈阳?

”赵磊也愣住了,手里的蜡烛差点掉在地上,“你们怎么来了?”“你们没死?

”王玥跑进来,激动得哭了起来,“我们还以为你们出事了。”李雪赶紧站起来,

拉着王玥的手:“我们三天前就躲在这里了,那天去实验楼找酒精,发现这里很安全,

就一直没敢出去。你们怎么样?还有其他人吗?”我把这几天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赵磊叹了口气:“我们也看见那些工地的人了,前两天他们来实验楼搜过,

我们躲在柜子里才没被发现。他们抢了我们找到的两桶酒精,还打伤了张琪。”我看向张琪,

她的胳膊上缠着一块破布,上面渗着淡淡的血迹,脸色很苍白。“伤口处理过吗?”我问。

“用酒精擦过了,”赵磊说,“就是没有药,一直没好。

”周建林从怀里掏出一罐咸菜:“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我们找到两袋面粉,还有咸菜,

足够我们几个人撑一段时间。现在我们得把基地设在化学准备室,那里比教室安全。

”我们收拾好东西,朝着化学准备室走去。准备室的防盗门果然很结实,

赵磊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这是我从化学老师办公室找到的,正好能打开这扇门。

”门打开的瞬间,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里面摆满了实验柜,还有几张桌子,窗户很小,

用厚玻璃封着,没有被冻裂。周建林立刻开始清理场地,

用消防斧劈了几张废弃的实验桌当柴,在房间中央生起了一堆火。火苗跳动起来,

温暖的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大家的表情终于放松了一些。

王玥和李雪把捡来的旧衣服铺在地上,做成简易的床铺,我则把面粉和咸菜拿出来,

分成了几份:“咱们得省着点吃,每天早上煮一点面糊,配着咸菜吃,这样能多撑几天。

张琪身体不好,每天多给她分半块压缩饼干。”“我们还能撑多久?”张琪小声问,

声音很虚弱。我算了算:“面粉有一百斤,我们六个人,省着点吃,能撑二十天左右。

要是能再找到点粮食,就能撑更久。

”周建林往火堆里添了根木头:“明天我和陈阳去医务室看看,说不定能找到药品和绷带,

再去宿舍搜搜,看看有没有遗漏的衣服和食物。赵磊,你带着三个女生守在这里,看好火堆,

别让火灭了,也别随便开门。”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我和周建林就出发了。

外面的雪更大了,风也更烈,走在雪地里,每一步都要陷下去半尺。医务室在教学楼的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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