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拒婚世子后,他强娶豪夺童谣周岩小说免费全文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05 16:3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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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摔了童家送来的玉镯。就在订婚宴上。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清脆的响声炸开,满地碎玉。

刚才还觥筹交错的大厅,死一样静。所有人的目光,钉子似的扎在我身上,又惊又疑。

童谣就站在我对面。童家唯一的儿子,童氏集团的继承人。那张脸,好看得过分,

也冷得过分。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像尊没有温度的玉雕。我摔碎的镯子,是他母亲,

童夫人亲手捧过来的,说是童家传给长媳的宝贝。现在,宝贝成了一地渣。童谣的眼神,

终于从那堆碎片上,慢慢挪到我脸上。没什么波澜,像在看一件打碎的花瓶。“沈心,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压得满场更静,“你什么意思?”我挺直背。手心全是汗,

指甲掐进肉里,疼才能让我稳住。“意思就是,”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但吐字清晰,

“这婚,我不结。”死寂。然后是嗡的一声,议论像潮水般涌起,压都压不住。“疯了吧她?

”“沈家这小门小户的,攀上童家是祖坟冒青烟了,还敢拒婚?

”“童少的脸往哪搁……”童夫人的脸,瞬间褪了血色,又迅速涨红,

涂着精致口红的嘴唇哆嗦着:“沈心!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避开童夫人刀子似的目光,只盯着童谣。他忽然扯了下嘴角。不是笑。

是冰渣子掉地上的那种冷意。“理由?”他问,声音更低了,带着点危险的磁。理由?

我脑子里闪过他秘书发错的那条信息,暧昧露骨,收件人不是我。闪过他助理无意间提起,

童谣在郊外别墅养着个女人,已经两年。闪过他每次看我的眼神,评估货物一样,

带着居高临下的施舍。“没有理由。”我梗着脖子,“就是不想嫁给你。”我不能说。说了,

沈家明天就会破产。童家捏死我们,比捏死蚂蚁还容易。“好。”童谣点点头,

眼神彻底沉下去,像结了冰的深潭。他没再看地上的碎片,也没看摇摇欲坠的童夫人,

只对着我,一字一句,清晰地砸进每个人耳朵里:“沈心,你会后悔的。”说完,

他转身就走。黑色礼服的下摆划出一道冷硬的弧线。宾客自动分开一条路,没人敢拦。

童夫人狠狠剜了我一眼,被佣人搀扶着,追了出去。一场精心准备的世纪订婚宴,

成了全城的笑话。主角是我。回家是场灾难。我爸气得砸了最爱的紫砂壶,

手指头快戳到我鼻子上:“沈心!你脑子被门挤了?!童家!那是童家!

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摔,摔掉的是什么?!”我妈哭得眼睛肿成桃子,拉着我的手:“心心,

你是不是受委屈了?你跟妈说,童谣是不是欺负你了?咱们……咱们去道歉,还来得及吗?

”“道什么歉!”我爸吼,“童家现在能让我们进门?脸都丢尽了!沈家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家里的气压低得喘不过气。手机被打爆,全是探听消息的、幸灾乐祸的、假装关心的。

我关机,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童谣那句“你会后悔的”,像魔咒一样在脑子里盘旋。

我知道他是什么人。童谣,童氏集团的太子爷,从小在权力和金钱堆里长大,想要的,

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他看上的东西,要么乖乖到他手里,要么,毁掉。我选择了后者。

代价是什么?第二天,答案就来了。先是银行电话,委婉地通知,

之前谈好的给沈家工厂的贷款,流程上“遇到点小问题”,需要“再评估”。接着,

合作了十几年的老客户,支支吾吾地说最近订单饱和,暂时不需要我们的货了。再然后,

最大的原料供应商,突然通知要涨价百分之三十,理由是“市场波动”。不到一周,

沈家经营了二十多年的小工厂,资金链彻底断裂。机器停了,工人堵在门口要工资。

讨债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我爸一夜之间白了半边头发。

“完了……全完了……”他瘫在沙发上,眼神空洞,

“童谣……是童谣……他在逼我们……”我妈抱着他哭。我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

童谣甚至不需要亲自出面,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暗示,

就有无数人抢着替他碾死我们这只小蚂蚁。这就是他的报复。干脆,狠毒,不留余地。

他要我看着家业一点点垮掉,看着父母在绝望里挣扎,看着我所谓的“骨气”一文不值。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个陌生号码。我划开。只有一行字,冰冷得没有温度:【沈**,

后悔了吗?童少说,他在‘静苑’等你。今晚十点。过时不候。】静苑。我知道那个地方。

城郊有名的私人会所,童谣的地盘。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他给我留了条路。

一条屈辱的,把自己洗干净送上门去,摇尾乞怜的路。晚上九点五十。我站在静苑门口。

深秋的风刮在脸上,像刀子。身上是最普通的大衣牛仔裤,素面朝天。我没心思打扮,

也没资格打扮。门口的安保像没看见我,但当我走近时,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无声地开了。

里面是另一个世界。暖黄的光线,若有似无的昂贵熏香,踩上去消音的厚地毯,

一切都透着低调的奢华和绝对的掌控感。一个穿着黑色制服、面无表情的男人引着我,

穿过空旷得吓人的大厅,走过长长的、挂着抽象油画的走廊,最终停在一扇厚重的双开门前。

他推开门,侧身让我进去。门在身后无声合拢。很大一个房间,像书房和会客室的混合体。

一整面墙的书,另一面是巨大的落地窗,映着外面黑沉沉的园林。

空气里弥漫着雪茄和威士忌的味道。童谣就坐在正对着门的巨大皮沙发上。他没穿外套,

只穿了件质地精良的深灰色衬衫,领口松开了两颗扣子,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

露出结实的小臂。指间夹着半截雪茄,另一只手端着杯琥珀色的酒液。他抬眼看向我,

眼神平静无波,像在打量一件失而复得的物品。“来了。”他淡淡地说,听不出情绪。

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房间里的暖气很足,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坐。

”他用夹着雪茄的手,随意点了点对面的单人沙发。我没动。“童谣,”我的声音干涩,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吸了口雪茄,缓缓吐出烟雾。灰白色的烟雾缭绕,

让他的脸显得有些模糊不清。“沈心,”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缓,“你摔镯子的时候,

挺有骨气。”我的心揪紧了。“现在,看着你家那点小生意快完蛋了,看着你爸像老了十岁,

骨气呢?”他问,语气甚至算得上温和,内容却字字诛心。屈辱感像藤蔓一样缠紧我的心脏,

勒得我喘不过气。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疼痛让我保持最后一丝清醒。“放过我爸妈。

”我听到自己艰涩的声音,“他们……跟这件事没关系。”童谣嗤笑一声,放下酒杯,

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地锁住我:“没关系?沈心,你二十岁了,不是两岁。

你当着全城有头有脸的人,狠狠扇了童家的脸,扇了我的脸。你觉得,一句‘没关系’,

就能掀过去?”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来极强的压迫感,一步步朝我走过来。“你拒绝的,

不只是童家少奶奶的位置。”他在我面前站定,

距离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茄味和须后水的冷香,“你拒绝的,是我童谣。

”他的手指,冰凉的,带着薄茧,猝不及防地抬起了我的下巴,

强迫我直视他深不见底的眼睛。“我童谣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他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狠戾,“人,也一样。”下巴被他捏得生疼。我死死咬着牙关,

不让恐惧的眼泪掉下来。“所以呢?”我迎着他冰冷的目光,“童少打算怎么处置我?

像捏死蚂蚁一样,让沈家彻底消失?”“消失?”童谣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那太便宜你了,沈心。”他松开我的下巴,

手指却顺着我的脸颊滑下,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狎昵。“我要你。”他的目光,

像淬了毒的刀子,一寸寸刮过我的脸,“心甘情愿地,嫁给我。”“你做梦!

”我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吼出来,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撞在冰冷的书架上。“做梦?

”童谣低笑,那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瘆人。“沈心,你还不明白吗?你没有选择。

”他转身走回沙发,姿态从容地坐下,重新拿起酒杯,轻轻晃动着里面的冰块。“两条路。

”他慢条斯理地说,宣判着我的命运,“第一条,看着沈家彻底破产,你爸背上巨额债务,

下半辈子在牢里或者躲债中度过。你妈?她身体好像不太好,受不了这种**吧?

”我浑身发抖,血液都冷了。“第二条,”他抬眼,目光像冰冷的蛇信子舔过我的皮肤,

“嫁给我。明天就去领证。婚礼可以没有,但童太太的身份,我给你。”他顿了顿,补充道,

语气是**裸的羞辱:“当然,只是名义上的。我对一个敢当众给我难堪的女人,没兴趣碰。

娶你,是给童家,给我妈一个交代。你只需要安分守己,做好你‘童太太’的花瓶。

沈家的麻烦,自然有人解决。”巨大的屈辱感灭顶而来,几乎将我淹没。花瓶?

一个用来堵住悠悠众口、挽回童家颜面的工具?一个他碰都不屑碰的摆设?“为什么?

”我声音嘶哑,“为什么非得是我?童谣,以你的条件,想找个听话的、家世好的女人,

轻而易举!”“因为,”童谣的眼神陡然变得阴沉锐利,带着一种被冒犯后的愠怒,

“是你先招惹我的。是你,沈心,不知天高地厚地选择了拒绝我。”他放下酒杯,站起身,

再次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我这个人,不喜欢被拒绝。尤其是,

被一个我认定是我的东西拒绝。”他俯身,气息拂过我的耳畔,冰冷刺骨,“所以,

你越是不愿意,我就越是要把你绑在身边。我要你一辈子都顶着‘童太太’的名头,

看着你讨厌的我,看着你失去的自由,看着你当初那点可笑的骨气,

是怎么被现实碾得粉碎的。”“这才是惩罚,沈心。”他直起身,

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冷漠姿态。“选吧。是看着你父母万劫不复,

还是乖乖戴上童太太的枷锁?”空气死寂。我能听到自己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

血液冲上头顶,又迅速冷却。愤怒,屈辱,恐惧,绝望……无数情绪在胸腔里翻滚、撕扯。

书架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服传来。我闭上眼。脑海里闪过我爸绝望的眼神,

我妈哭肿的脸,工人堵在工厂门口讨薪的混乱场面……再睁开眼时,

我看着童谣那张英俊却冷酷如魔鬼的脸。嘴唇动了动,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却带着一种被碾碎后的死寂:“好。”“我嫁。

”领证的过程快得像场梦。没有鲜花,没有祝福,甚至没有多余的人。只有童谣的助理,

一个叫周岩的精干男人,开着车,沉默地载着我们去了民政局。拍照,签字,盖章。

两个鲜红的小本子被工作人员推过来。童谣看都没看,示意周岩收好。他站起身,

系上西装扣子,侧脸线条冷硬。“周岩会送你回‘静苑’。以后你就住那里。”他顿了一下,

补充道,“我不住那儿。有事,找周岩。”说完,他径直走了出去,没有再看我一眼。

好像完成了一项必须完成的任务。我捏着那个属于我的小红本,塑料封皮硌着掌心。照片上,

我脸色苍白,眼神空洞。旁边的童谣,英俊依旧,表情却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不像结婚照,

像两张拼凑在一起的遗像。周岩开着车,把我送到静苑。不是上次那个房间,

而是另一栋更僻静的小楼。装修同样奢华,像个精致的金丝笼。“太太,

”周岩递给我一张门禁卡和一部新手机,“这是您的住处和手机。童少吩咐过,

您有任何需要,可以联系我,或者这里的管家张妈。没有童少的允许,

请您不要随意离开静苑范围。”“太太”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耳朵。

“他……什么时候会来?”我问,声音有些飘。周岩垂着眼,公事公办:“童少很忙。

他需要您出现的时候,自然会通知您。”心沉了下去。明白了。

我就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摆设。一个被囚禁在这华丽牢笼里的囚徒。周岩走了。

偌大的房子,只剩下我一个人。安静得可怕。张妈是个五十多岁、表情刻板的女人。

她对我很恭敬,但恭敬里透着疏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她按时送来饭菜,收拾房间,

像在打理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日子一天天过去,死水一样。童谣一次也没出现过。

我像被遗忘在了这个角落。沈家的危机解除了,快得不可思议。我爸打电话来,

声音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疲惫和一种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情绪:“心心……家里……没事了。

童家……帮了大忙。你……你在那边,还好吗?”“我很好,爸。”我对着电话,

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你们照顾好自己。”好?我像个幽灵,

在这座富丽堂皇的坟墓里游荡。没有书,没有电视,

没有网络——那部新手机只能打给周岩和张妈,还有几个预设的紧急号码。

童谣切断了我与外界的所有联系。唯一能做的,就是坐在落地窗前,

看着外面那片被精心打理却毫无生气的园林,从日出到日落。有时候会想起以前。

虽然家里只是小富,但父母疼爱,生活简单快乐。我学画画,梦想着开一间自己的小画室。

现在,画笔在哪里都不知道了。童谣要的就是这样吧?磨掉我所有的棱角,

碾碎我所有的希望,让我在这片死寂里腐烂,

为当初那一下摔玉镯的“骨气”付出漫长而绝望的代价。我甚至盼着他能出现。哪怕是羞辱,

是争吵,也好过这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寂静。至少那证明他还记得有我这个人的存在。

时间像凝固的胶水,缓慢地流动。我在静苑这个巨大的、无声的牢笼里,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每天面对的是张妈一成不变的刻板面孔,窗外一成不变的风景,

还有自己日渐空洞的心。直到那个下午。我照例蜷在落地窗边的单人沙发里,

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深秋了,连阳光都是吝啬的。楼下突然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主楼门口。不是周岩那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心,毫无预兆地猛跳了一下。

是他?我几乎是弹起来,冲到窗边,小心地撩开一点厚重的窗帘向下望去。

一辆张扬的红色跑车。车门打开,一条穿着黑色**、踩着细高跟的腿先迈了出来。然后,

一个身材**、妆容精致的女人下了车。她穿着件亮眼的皮草短外套,里面是紧身短裙,

波浪卷发,烈焰红唇,浑身上下散发着张扬的性感。她不是一个人下来的。驾驶座那边,

童谣也推门出来了。他穿着件深色的羊绒大衣,衬得身形越发挺拔。他没看那个女人,

径直往主楼里走,脚步有些快。那女人快步追上去,娇笑着,伸手想挽他的胳膊。

童谣脚步顿了一下,侧头看了她一眼。距离有点远,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只看到他似乎说了句什么。那女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娇嗔地跺了跺脚,

但还是收回了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一起进了主楼。像有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原来他不是忙。他只是不想见我。他身边从不缺女人,漂亮、热情、懂得讨好他的女人。

而我,是他娶回来供着、晾着、折磨着的一尊“牌位”。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随即又被一种更深的麻木覆盖。我放下窗帘,慢慢地坐回沙发里,把自己蜷缩得更紧。

这才是现实。童谣的世界,光鲜亮丽,美女环绕。我不过是他报复清单上,

一个被划掉名字、打入冷宫的囚徒。连让他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也好。互不打扰。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比哭还难看。就在我以为这场“探望”与我无关时,

张妈刻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太太,童少请您过去一趟。在主楼客厅。”去主楼的路很短,

又很长。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脑子里乱糟糟的,是那个女人娇笑的脸,

是童谣冷漠的背影。推开客厅沉重的门,里面暖气开得很足,

混合着浓郁的香水味和……酒气。童谣靠坐在主位的单人沙发上,大衣随意地搭在一边。

他手里端着杯酒,眼神有些微醺的迷离,少了平日里的冰冷锐利,

多了几分慵懒和……不耐烦。那个女人,就坐在他旁边的长沙发上,身体微微倾向他,

姿态亲昵。她看到我进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

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和一丝……轻蔑?“哟,这位就是传说中的‘童太太’?

”她红唇一勾,声音又嗲又甜,带着刻意的惊讶,“童少,您金屋藏娇,藏得可够深的呀!

这么……朴素?”她特意在“朴素”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目光扫过我身上简单的家居服和素面朝天的脸。童谣没说话,只是抬起眼皮,

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像看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具。屈辱感再次涌上来。

我像个被拉出来展览的小丑,供他的情人评头论足。“找我什么事?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忽略那个女人刺人的目光。童谣晃了晃杯中的酒液,

没看我,声音带着点酒后的沙哑:“她叫Lily。从今天起,住东边的客房。”我愣住了。

住这里?让他的情人,住进他名义上妻子的“家”?Lily得意地笑了,

往童谣身边又靠了靠,丰满的胸部几乎贴到他的手臂:“童少心疼我住酒店不舒服嘛!

童太太,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还请多多关照哦!”“姐妹”?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童谣像是被Lily的靠近弄得有点烦,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身体不着痕迹地往旁边让了让。他放下酒杯,终于正眼看向我,

眼神恢复了惯常的冰冷和命令式口吻:“你安排一下。她的日常,张妈会管。你,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疏远,“没事别来主楼这边。”他的话,

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捅进我心里最脆弱的地方,然后狠狠地搅动。安排他的情人?

还要我避嫌?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张在酒精作用下依旧英俊却冷酷无比的脸。

愤怒、委屈、绝望……所有的情绪在胸腔里剧烈地燃烧,几乎要将我吞噬。“童谣,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不是害怕,是愤怒到极致,“你把我当什么了?你的管家婆?

还是你金丝雀笼子的管理员?”Lily夸张地“哎呀”一声,捂住嘴:“童太太,

您怎么能这么跟童少说话呢?童少让您安排,是信任您呀!”“闭嘴!”我猛地转头,

厉声呵斥。积压了太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Lily被我吼得一愣,

脸上的假笑僵住了。童谣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像暴风雨前的海面。他缓缓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带来巨大的压迫感,一步步朝我走过来。浓烈的酒气和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沈心,”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珠砸落,“注意你的身份。也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身份?”我仰着头,毫不退缩地迎着他冰冷的目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却倔强地不肯落下,“童太太的身份?一个连你情人都可以随意羞辱我的身份?

一个被你关在这里,像条丧家之犬一样的身份?”“童谣!你娶我,就是为了这样羞辱我吗?

!看着我痛苦,看着我难堪,你就开心了是不是?!”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声音带着崩溃的嘶哑。童谣的眼神骤然变得无比阴鸷,像是被彻底激怒的猛兽。他猛地伸手,

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啊!”我痛呼出声。“开心?

”他把我猛地拽到他眼前,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眼底翻涌的暴戾,“沈心,

你觉得我看着你像个怨妇一样在这里发疯,我会开心?”他另一只手粗暴地抬起我的下巴,

强迫我看着他燃烧着怒火的眼:“我警告过你,安分守己!做好你的花瓶!

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大呼小叫,质问我的生活?!”他的气息喷在我脸上,灼热而带着酒意。

“你的痛苦?你的难堪?”他冷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残忍,“沈心,

这难道不是你自找的吗?从你摔碎那个镯子开始,你就该想到有今天!”“你活该!

”“活该”两个字,像两记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最后一丝支撑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干。

手腕和下颚的剧痛,远不及心口撕裂般的疼。泪水终于控制不住,汹涌地滚落下来。

不是因为痛,是因为彻底的绝望和心死。我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英俊却扭曲的脸。

所有的恨意,所有的委屈,在那一刻,奇异地沉淀了下来,变成一片冰冷的死灰。“是,

”我看着他,泪流满面,声音却异常平静,带着一种认命的死寂,“我活该。”“童谣,

我认了。”“从今往后,我会如你所愿。做一个安静的花瓶,一个听话的摆设。

你的情人想住哪里就住哪里,想怎么羞辱我就怎么羞辱我。”“我不会再发出任何声音,

不会再让你看到我一丝一毫的情绪。”“你满意了吗?”我平静的绝望,

似乎比刚才的歇斯底里更让童谣意外。他攥着我手腕和下颚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几分。

他盯着我布满泪痕却一片死寂的脸,

眼神里翻涌的怒火渐渐被一种更深的、更复杂的东西取代,

像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怔忡和烦躁。他没说话。我用力挣脱开他的钳制,

手腕和下颚传来清晰的痛感。我没有再看他和旁边一脸看好戏表情的Lily一眼,转身,

挺直背脊,一步一步,走出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客厅。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但心,

已经彻底麻木了。那场冲突之后,静苑彻底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冰窖。

Lily果然堂而皇之地住了下来,住在主楼最奢华的东边客房。

她显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地盘,或者说,当成了她征服童谣的一个据点。

她开始频繁地“偶遇”我。在花园散步时,她会穿着性感的睡衣,披着童谣的男士外套,

慵懒地靠在凉亭柱子上,故意问我:“童太太,一个人散步多无聊呀?

童少昨晚送我的这条钻石手链好看吗?他说我戴着特别衬肤色呢。”在餐厅吃饭时,

她会坐在原本属于女主人的位置上,挑剔着张妈做的菜:“张妈,这汤太淡了,

童少喜欢口味重一点的。哦,对了,童太太,你吃得惯吗?我看你好像没什么胃口?

”她掩着嘴轻笑,“也是,一个人吃饭是没什么意思。”甚至有一次,

我无意中路过主楼的小偏厅,听到里面传来Lily娇媚的笑声和童谣低沉模糊的说话声,

伴随着水晶杯轻碰的脆响。门没有关严,透过缝隙,

我看到Lily半个身子几乎都依偎在童谣怀里,手指在他胸膛上画着圈。我像被烫到一样,

猛地收回视线,快步离开。心脏的位置,空荡荡的,只剩下冰冷的麻木。

童谣再也没有“召见”过我。他偶尔会回静苑,但只待在主楼那边。

周岩依旧负责传达他冷冰冰的命令,比如某个慈善晚宴需要“童太太”露个面。

我像个提线木偶,任由周岩和张妈打扮。穿上昂贵却冰冷的礼服,戴上璀璨却沉重的珠宝,

被送到觥筹交错的场合。童谣会挽着我的手臂,在人前扮演片刻的恩爱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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