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花滟惊上春全文阅读

发表时间:2025-11-26 16: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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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昭顿时慌了神。

这架势她还真招架不住。谢弱水用这招对付她好几回了,每次她都吃瘪。但这楚楚可怜的模样,以往都是关起门来在家里,这回在外头,还当着萧如意的面……

他丢的起这人,她可丢不起!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来,绣鞋不小心踢翻了方才掉落的手炉,也顾不上了。一把抓住谢弱水冰凉的手腕,拽着他就往门外走。

“回、回家!这就回家!”

谢弱水被她拽得踉跄一步,却顺势将冰凉的手指钻进她温热的掌心,轻轻勾住她的手指。经过萧如意身边时,他微微侧首,泛红的眼尾斜睨过去,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

那眼神清明得很,哪有半分泪意。

姜昭却浑然不觉,只顾着把人往外拖,生怕慢一步这位"玉面判官"就要在明月坊当场演一出梨花带雨。

门帘落下前,她听见谢弱水带着鼻音软软地补了一句:

“昭昭牵紧些,雪天路滑。”

萧如意仍坐在原处。

面前的茶已经凉透。他盯着那扇仍在微微晃动的门帘,仿佛还能看见两人离去时交叠的身影。指节缓缓收紧,上等的甜白瓷茶盏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屏风后的琵琶女早已吓得不敢出声,连呼吸都放轻了。

窗外,风雪声愈发紧了,呜咽着拍打窗棂,更衬得屋内一片死寂,唯有炭火偶尔爆出一两声轻响。

萧如意忽然轻笑一声,抬手将裂了的茶盏掷进炭盆。

“嗤”的一声轻响,茶水蒸腾起一片白雾,模糊了他晦暗不明的神色。

*

姜昭几乎是拖着谢弱水冲下楼梯,绣鞋在木阶上踏出凌乱的声响。直到出了明月坊,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她才猛地停住脚步,用力甩开他的手。

“谢弱水!”她气得双颊绯红,“在外人面前装出那副可怜相,你就不觉得丢人吗?”

风雪中,谢弱水月白的衣袂翻飞,仍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轻声说:“我没有装......我是真的很难过……”声音里带着细微的哽咽,长睫上还沾着未干的湿意。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书读的那么多,都读到哪里去了?!”

谢弱水抬起湿漉漉的眸子,委屈巴巴地抿了抿唇:“可此句后面还有一句......‘只是未到伤心处’。”他说话时呵出的白气在寒风中散开,像一缕抓不住的烟。

“......你......你跟我拽文啊?”姜昭气得跺脚,绣鞋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声响。

活了十八年,能把她气成这样的,唯有谢弱水一个。

“没有......”他慌忙摇头,发丝间的雪粒簌簌落下,"我说的是真的。"说着,他悄悄抬眼看了看她的神色,长睫上未干的泪珠在月光下闪着细碎的光。那眼神像极了被雨淋湿的小狗,可怜又执拗。

姜昭张了张嘴,那些准备好的刻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她本打算继续激怒他,最好能气得他当场写休书,可看着这人冻得嘴唇发白、却还小心翼翼拽着她衣角的模样,竟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这感觉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她越是横眉冷对,他越是可怜巴巴地凑上来。又笨拙,又真诚。

仔细想来,确实不能全怪他。毕竟他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方才在雅间里能保持着风度,既没有恶语相向,也没有当众发作,已经给足了她颜面。

这半年来,他的包容与深情,她都看在眼里。只是......

“罢了。”她轻叹一声,转身踏上马车。车帘落下时,她看见他孤零零站在雪地里,单薄的身影被风吹得晃了晃,活像棵被霜打蔫的白菜。

真见鬼。她烦躁地扯了扯狐裘,倒像自己真红杏出墙,欺负了他似的。

她终是忍不住掀开车帘,对仍站在原地的那人道:“还不上来?真要冻死在外头不成?”

谢弱水眼睛一亮,急忙跟了上来。钻进车厢时,他发梢的雪粒落在她手背上,凉得她微微一颤。

“昭昭,”他小心翼翼地挨着她坐下,声音里带着讨好的意味,“你冷不冷啊?我给你暖暖好不好?”

他说着便伸手想要环住她,却被姜昭一把推开。

“别碰我!”她语气生硬,别过脸去看向窗外。

谢弱水的手僵在半空,眸中的光亮渐渐黯淡下去。他默默收回手,将自己往车厢角落缩了缩,生怕再惹她厌烦。

车厢内一片寂静,只听得见车轮碾过积雪的吱呀声。窗外飘落的雪花扑打在车帘上,又悄然滑落。

姜昭用余光瞥见他低垂着眼睑,长睫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那副模样我见犹怜。她心中微动,却还是硬着心肠没有开口。

正要移开视线,却见谢弱水忽然抬眼望来。她慌忙闭目假寐,靠着车壁装作睡着的样子。

说起她和谢弱水这桩婚事,也真是荒唐得可以。

半年前,那个改变她一生的夜晚。

那日宫宴。御花园里丝竹声声,觥筹交错。她记得宋秋雨端着那杯琥珀色的梅子酒走来,笑吟吟地给她敬酒。

宋秋雨是吏部尚书之女,是很喜欢萧如意的。一直暗戳戳地把她当做情敌。不过她心大得很,之前一直没察觉到,还因为她老是来寻自己玩耍,傻乎乎地将宋秋雨当做好友。

酒液入喉,初时只觉甘甜,不过半柱香的工夫,她便觉浑身燥热难当。视线模糊间,她踉跄着想要离席透气,却被一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侍卫扶住。那人的手像铁钳般箍着她的胳膊,往僻静的宫苑拖去。

就在她几乎绝望时,月洞门下传来清冷的一声:“放开她。”

谢弱水站在那里,身形清瘦得像一竿新竹。夏日的月光落在他紫色的官袍上,那侍卫被他一个眼神慑住,讪讪退了下去。

后来的记忆便模糊了。只记得在药力的催化下,与谢弱水春风一度......

再清醒时,是被一阵喧哗声惊醒。

“砰”的一声,房门被大力推开。

宋秋雨举着宫灯站在最前头,烛火噼啪作响,将室内照得无所遁形。

姜昭倏地坐起身来,锦被从肩头滑落,露出半截藕色的兜衣系带,细密的刺绣海棠正贴在微起伏的胸口。她慌忙去扯被角,指尖却与谢弱水的手撞在一处。

他不知何时也醒了,中衣襟口散乱地敞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衣带松垮地垂在腰侧。

两人发丝交缠在玉枕上,姜昭的绛色肚兜带子甚至勾住了谢弱水襟前的盘扣,稍一动弹就扯出暧昧的弧度。胭脂色的唇脂蹭在他雪白的脖颈上,像雪地里落下的红梅瓣。

床榻上更是一片狼藉,锦被皱得不成样子。

“天啊!姜姐姐,谢相,你、你们......”宋秋雨惊讶地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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