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抖音】对，我对你蓄谋已久全文阅读
1转校生的午后初秋的**划过梧桐树梢，
落在teachingbuilding二层的落地窗上。夜馨悦攥紧帆布包的肩带，
指尖摩挲着包里那张泛黄的车票。两周前她还蜷在重庆的吊脚楼里数嘉陵江的船影，
如今却成了江州一中12班的插班生。“同学，老师办公室在走廊尽头。
”清亮的男声从身后响起，夜馨悦转身时撞进一片月光般的白衬衫，
袖口露出的银色袖扣在晨光里晃了晃。程飒行扶了扶镜框，校服裤线烫得能立住钢镚。
他本想礼貌地指向走廊，却在看清女孩脸庞时顿住了。她的眼睛很特别，
瞳仁里有细碎的金丝，像被黄昏浸染的湖面，此刻正因紧张而水波粼粼。“那个……谢谢。
”夜馨悦别过脸，发梢扫过少年白皙的下颌。程飒行闻到柠檬香，
是她洗发水里混着的青柠味，和体育课后他往颈间抹的薄荷精油很像。化学课上老师点名时，
程飒行的笔尖在试卷边缘划出锯齿状的痕迹。新来的女孩坐在前排靠窗的位置，
每次翻书都带起微风，把窗台上的爬山虎叶吹得沙沙作响。
他听见同桌苏城低声抱怨：“这转校生坐我同桌位置，以后怎么抄答案啊。
”程飒行捏紧圆珠笔，笔芯崩出的油墨沾在他右手虎口。没人知道，
此刻他正盯着前排女孩侧颈的蝴蝶骨，那里有颗小小的朱砂痣，形状像被咬了一口的红豆。
“程飒行！这道氧化还原方程式写完整啊！”老师突然点名。他慌忙收回目光，
却撞见夜馨悦投来的视线。少女睫毛颤了颤，像蝶翼在阳光下闪动，
他忽然想起校园广播里刚放的那首歌：“凝望你的轮廓，像极了命运的轮廓。
”2化学反应夜馨悦开始注意到程飒行是在周三的课间。
当时她正蹲在实验楼外的水池边洗玻璃试管，阳光透过香樟叶的缝隙，
在她**的小臂上洒下光斑。程飒行抱着化学实验手册走下楼梯时，
正巧看到她踮起脚尖去够水龙头，湿透的衬衫领口滑开两指宽的缝隙。“水房在实验楼后面。
”他的声音惊动了正在啄食的白鸽群。夜馨悦转身时撞到少年微微敞开的衬衫第三颗纽扣。
程飒行的喉结在她仰视的目光中滚动了一下：“去水房比较省水……而且安全。
”他的指节敲了敲她手里的三角烧瓶，碱液顺着她虎口的纹路淌下，在腕间洇出一朵殷红。
校医室的紫药水气味钻进鼻腔时，程飒行正帮她按压伤口。他的无名指贴着她的掌心，
触感像浸过温水的云。夜馨悦忽然想起上周图书馆二楼的偶遇，
少年捧着《有机化学》坐在落地窗边，阳光把他的侧脸雕成石膏像，而此刻他皱起眉的样子，
竟像在研究她掌心的指纹。“你家是不是很有钱？”她没头没脑地问。程飒行愣了愣，
指尖停在创可贴边缘：“为什么这么问？”“你背的包是爱马仕**款。
”夜馨悦扬了扬下巴，少年的双肩包吊牌还挂在侧袋，玫瑰金的金属扣在日光下泛着幽光。
程飒行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又像在撇嘴：“我爸送的，我不喜欢。”他把创可贴边缘抚平，
指尖的温度透过纱布渗进她皮肤，“你呢？你脖子上的吊坠看起来很贵。
”夜馨悦下意识捂住锁骨间的银链，那是她十三岁生日时爸爸从巴黎带回来的，
吊坠背面刻着法文的“勇气”。“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她声音低下去，“她去世了。
”少年的手突然僵住，紧接着传来温热的呼气。他把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掌心：“抱歉，
我不是故意的。”他的虎口有薄茧，像是长期握笔或者……也许是弹钢琴？
走廊尽头传来上课**，程飒行松开她的手时，夜馨悦看见他袖口露出的钢琴考级证书。
银边纸张反射的光，像他刚才眼里的温度。3微积分数学晚修时，
夜馨悦发现程飒行的笔盒掉在课桌下。她弯腰捡起时，钢笔突然弹开笔帽，
深蓝色墨水在她牛仔裤膝头洇开地图般的痕迹。“笨手笨脚。”少年从她身后探过身来，
袖口扫过她发梢的草莓牛奶味。他的白衬衫后背有薄汗浸出的月牙形印渍，
像极了上周体测时她后背的轮廓。夜馨悦咬着铅笔芯，
余光扫见少年修长的手指在她练习册上划出抛物线：“这道题应该用洛必达法则。
”他的钢笔尖在解题步骤的转折处顿了顿，墨水洇出小小的花，“你看，
这里其实是可去间断点。”窗外的银杏叶被晚风掀起金边，少年的发梢落在她颈间时，
她闻到他发胶里隐匿的檀香味。和她爸爸用过的古龙水很像，只是多了一点木质香。
“你在抖。”程飒行的声音突然近在咫尺。
夜馨悦这才发现自己的圆规在纸上演算时转出了螺旋形的轨迹，
而少年的左手正替她按住被风吹跑的演算纸。他的小臂上有被篮球砸出的淤青，呈青紫色，
“昨天篮球赛留下的？”“嗯。”少年的声音闷闷的，像被秋日潮气浸润的棉花，
“你挺懂球的。”夜馨悦想起上周他在操场罚球的场景，夕阳把他的背影拉得很长，
像电影里慢镜头的倒影。她鬼使神差地说：“你罚球时喜欢转两圈球，和库里一样。
”程飒行的喉结动了动，窗外传来晚归的麻雀扑棱翅膀的声音：“你也看球？”“嗯。
”她扯了扯嘴角，“但我更喜欢看穿白衬衫的男孩在阳光下发芽。”少年突然笑起来，
白衬衫的下摆随着动作绽开两朵云。夜馨悦看见他胸口有颗小小的黑痣，
呈现不规则的椭圆形，像被吻过的痕迹。“你这里也有痣。”她指着自己锁骨下方的凹陷处，
那里藏着她十四岁时长出来的浅褐色痣。程飒行低头看去，校服第二颗纽扣突然松开，
露出一小片光洁的皮肤。夜馨悦的指尖刚触到他胸口，晚修**突然炸响。
少年慌忙扣上纽扣，耳尖的朱砂痣在灯光下烧成两点火星。4暗涌月考调座时，
班主任把夜馨悦调到程飒行旁边。发试卷那天，程飒行的钢笔突然漏墨，
深蓝色的汁液顺着试卷的几何图形流淌，像少年眼睫低垂时的忧郁。“用我的吧。
”夜馨悦把自动铅笔递过去，笔帽上的三丽鸥玩偶晃了晃。程飒行接过笔时，
自动铅笔的金属夹划过他的虎口。夜馨悦下意识握住他的手，
触感像浸过温水的棉——柔软却带着少年特有的力度。“你手心全是汗。”她轻声说，
指尖触到他腕骨时，少年突然反握住她的掌心。他的体温透过校服袖口传过来，
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我紧张。”夜馨悦愣住了。这是她第一次听到程飒行承认自己的脆弱。
她想起上周图书馆三楼的偶遇，少年捧着《高数微积分》坐在落地窗边，
阳光把他的侧脸镀成金边，而此刻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她看清他镜片后的瞳仁里浮动的迷惘。
“你可以的。”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掌心传来少年温热的呼气。
程飒行的笔尖在试卷上划出流畅的线条，少年的侧脸在光影里显得格外柔和。
夜馨悦看着他写满计算步骤的草稿纸，突然发现少年的字迹和他的人一样，
清瘦却带着倔强的锋芒。“馨悦。”少年突然低声唤她，笔尖停在导数应用的步骤上。
夜馨悦侧头时，少年的睫毛在她脸颊扫过，像蝴蝶振翅的微风，“这道题……我好像不会了。
”她的发梢被少年的呼吸吹乱，少年的鼻尖贴着她的耳垂，
声音低得像图书馆里的回声：“借我点运气好吗？”窗外的银杏叶被晚风掀起金边，
夜馨悦看见少年眼里的光，像她妈妈死后留在她床头的那盏小夜灯。“我这里有很多。
”她轻声说，指尖贴上少年紧绷的眉心，“你要多少？”程飒行的喉结动了动，
少年的呼吸喷在她颈间，带着温热的甜：“全部。”5晚霞运动会那天，
夜馨悦躲在观众席上写生。她画下程飒行在百米赛道上的身影，少年的白衬衫被汗水浸透，
像水墨画里晕开的云。终点线处，他突然失去重心，左膝磕在塑胶跑道上，
血珠顺着小臂的肌肉线条淌下。“程飒行！”她冲进场内时，少年正靠在树荫下，
校医正用生理盐水冲洗伤口。夜馨悦蹲在他身边，看见他左膝的伤痕像被撕裂的蔷薇，
而他却盯着她手里的速写本发呆。“你画得真好。”少年的声音闷闷的，
像被秋日潮气浸润的棉花，“比上周我送你的那本梵高还好看。”夜馨悦的心突然跳得很快。
上周她生日，程飒行在课间塞给她一本《梵高传》，
书页间夹着张素描——是她趴在窗台看雨的样子，铅笔勾勒出的眉眼带着未干的墨渍。
“我以为你喜欢科学。”她轻声说，指尖触到少年腕间的创可贴。程飒行突然扯开衬衫袖口，
露出内侧用钢笔写的“夜”字。墨水在皮肤上开出深蓝色的花，
和她锁骨下方的银链吊坠形状一模一样。“我喜欢的科学是你。”少年的声音突然很轻，
带着晚霞里特有的暖意，“馨悦，做我的女朋友好吗？”夜馨悦的速写本掉在地上，
她看见少年瞳孔里自己的倒影，像浸在蜂蜜里的琥珀。程飒行的拇指摩挲着她手背，
那里有刚被铅笔划破的小伤口，而他的体温透过薄纱校服传过来，带着她从未有过的悸动。
“程飒行，”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晚风的甜，“你确定吗？”少年突然把她抵在树干上，
白衬衫的下摆在风中扬起，像展开的羽翼。他的呼吸喷在她耳垂，
带着薄荷味的烟草香：“从上周你帮我包扎时，我就确定了。”夜馨悦的发卡掉落在地，
少年的吻落在她唇边未干的水渍上。周围是观众席的喧嚣声，而他们隐藏在香樟树后的吻，
像被时光封存的琥珀，裹着十七岁独有的青涩甜意。“今晚，在教室等我。
”少年在她耳畔低语，校服第三颗纽扣突然松开，露出一小片光洁的皮肤。
夜馨悦的指尖刚触到他胸口的痣，晚霞突然被云层遮住，
少年的轮廓在暮色里变得模糊又清晰。6黄昏的告白那晚的晚自习格外安静，
夜馨悦在教室后排的角落里低着头写物理作业，余光却死死盯着门口。程飒行的课桌空着，
像是被谁抽走了教室里的光。她每隔三分钟就偷瞄一眼挂钟，
秒针走动的哒哒声在安静的教室里被无限放大。第四节课下课铃响时，
夕阳正把最后一缕光泼洒在教学楼的琉璃瓦上。夜馨悦把物理作业塞进书包，
跟着人群涌出教室，却在楼梯口被程飒行拦住。他今天的白衬衫领口松了两颗纽扣，
露出一小片麦色皮肤，像被阳光亲吻过的痕迹。“跟我来。
”他的声音低沉得像图书馆地下室的回声，手指轻轻勾住她帆布鞋的鞋带。
夜馨悦的耳尖突然烧起来，她跟着他穿过空荡荡的走廊，
心跳声盖过了远处传达室大爷的打鼾声。废弃的物理实验室在二楼东侧，
积灰的实验台上摆着几个生锈的试管夹。程飒行关上门的瞬间，
夜馨悦闻到他身上混着薄荷和汗水的气味，和上周他冲完澡后喷的那瓶蔚蓝男士古龙水很像。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校服裙摆的蕾丝边。
程飒行突然伸手按住她的心跳处，
掌心的温度透过薄纱校服烫得她发抖：“因为这里没人能打扰我们。
”他的拇指轻轻揉着她锁骨下方的银链吊坠，那里藏着她妈妈留给她的秘密，
“而且我喜欢看你紧张的样子。”夜馨悦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程飒行的鼻尖贴着她的耳垂，
热气喷在她颈间柔软的皮肤上，像被羽毛拂过的痒。她想说话，
却发现自己连吞咽口水都困难。“你今天在观众席上画的那幅画，
”程飒行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带着晚霞里特有的暖意，“我看见了。
你把我的左膝伤痕画成玫瑰，可我更想成为你的玫瑰。”他的嘴唇突然覆上她的，
带着薄荷味的烟草香。夜馨悦的画笔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腰，
指尖触到他衬衫下凹陷的腰窝。程飒行的舌轻轻舔过她的下唇，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索求。
“程……程飒行。”她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
少年的吻从她的唇瓣辗转至耳后，带着某种占有欲的温柔，像是要把她刻进自己的呼吸里。
“我喜欢你。”他的声音闷在她的颈窝里，像是被晚霞浸透的蜂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