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飘着小雨,人让岑知月的司机送人去了城东。
那家老字号很受欢迎,队伍从门口排到了巷口。
雨丝钻进衣领,冻得人指尖发麻。
等了近一个小时,终于买到蜜饯。
手机又响了,还是岑知月:“简晨说想喝城西的银耳羹,你一起买回来。”
方嘉年抿唇,“岑知月,又是城东,又是城西,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养的小白脸如此挑食?”
“是我宠成这样的,我心甘情愿。”岑知月的声音冷下来,“他现在不舒服,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摘给他。”
他回来时,已经天黑。
头很晕,也很痛。
佣人见他回来,连忙接过他手中的油纸袋。
发现他的手滚烫,佣人惊讶道:“先生,您在发高烧啊!”
“把蜜饯拿给岑总。”
“怎么才回来?”
岑知月看见他,眉头拧得很紧。
佣人刚要说方嘉年发烧了,岑知月已经伸手,“把蜜饯给我。”
简晨坐在她身边,虚弱道:“辛苦方先生了,只是这油纸袋,怎么湿了?蜜饯湿了,就不好吃了。”
“是吗?扔了吧。”
岑知月接过袋子丢进垃圾桶,语气里满是不耐:“方嘉年,让你买份糕点都买不好,这点事都做不成,你以前不是这样没用。”
方嘉年站在原地,看着垃圾桶里的袋子,那是他排队一小时才买到的,她就这样扔了。
更难受的是,她说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是啊,以前的方嘉年,为了岑知月,去死都甘愿。
五年前,他拿着兼职十份工赚来的钱,给她拿去创业。
岑知月攥着他的手说:“嘉年,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我这辈子都只爱你一个。”
想起她创业初期,他熬夜给她改方案,她抱着他说:“嘉年,你是我的福星”。
原来“有用”的时候是福星,“没用”的时候,他连一块丢掉的蜜饯都不如。
“算了,银耳羹呢?”
“在这里。”
方嘉年给完她就要走,岑知月喊住他:“简晨不舒服,你喂他喝,我去楼下给他拿药。”
岑知月走后,简晨眼底闪过一抹挑衅。
“真是辛苦你了,方先生。”
看见他眼底的得意,方嘉年笑,果然,能走到岑知月身边的男人又怎么会像她想象中的那样单纯?
“你笑什么?知月姐姐为了我,都已经这样侮辱你了,你没感觉吗?居然还敢笑!”
方嘉年收回笑容,冷冷道:“你不用那么得意,你看不出来吗?对于岑知月来说,你只是我的替身而已。”
“那又怎么样?方先生应该思考一下,为什么知月姐姐忽然需要替身了。因为,她已经不爱你了。她说现在的你太可怕,过于杀伐决断,没有当初的一点儿影子,所以她很爱我,爱到都舍不得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