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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手一个手肘顶向他的肋骨,傅铉却好似早就预判了我的攻击。
他温润地笑着,慢条斯理地掐住我的手腕。
“清月,我每天晚上都梦见你。”
“陆斐和陆野太过分了,如果你来求我,我一定不那么过分。”
我觉得不可理喻。
“我为什么要求你?”
“因为你什么都没有了啊,现在你难道有资格像从前那样嫌弃我吗?”
“你应该伏低做小,应该讨好我,应该温声细语地对我说‘我爱你’。”
他似乎越来越兴奋。
“然后你求着我不要离开你,乖乖地怀上我的孩子,用孩子来绑住我。”
“到时候我就......”
“啪”
我抬起左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如果总做这样的梦,我建议你去精神病院。”
我打开水龙头,挤出一大捧泡沫,像清洗什么病毒一样仔细洗着手。
傅铉歪着头,依然温和。
“阿月,你的巴掌好香啊。”
“要不要这边再打一下?”
多年不见,他的精神病又加重了。
我抬脚就走。
和傅铉多年接触的经验告诉我,最好不要和他纠缠。
下半场,傅铉一直温柔地陪在陆晚春身边,只是一双眼始终死死地盯着我的方向。
像是一个永远不会消失的怨咒。
临走的时候,他从我身边路过,声音毒蛇般划过我的耳畔。
“阿月,你不乖,那就太可惜了。”
很快我就知道他的太可惜了是什么意思。
原本答应给我举荐的冯老夫人突然反悔了,她不再见我,几次都将我拒之门外。
距离比赛的日期越来越近,我努力了那么久却连一张邀请函都没能得到。
没有客源我身上能用的资金也越来越少了,工作室摇摇欲坠。
傅铉这个败类。
我很早就知道他这个人看着温和,实际上最是阴险,最喜欢从背后咬人。
从前我们订婚的时候,傅家有一大堆私生子,我是亲眼看到他是怎么用无比温和的态度一点一点将他们挤出傅家,最后销声匿迹。
他的温柔是毒牙,是陷阱。
手机里同时收到三条不记名号码的短信。
【陆清月,只要跟晚春道歉,我就同意你回来,你的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
【姐姐,我在别墅等你,这边的枫叶都红了,那个房间你不想看看吗?】
【阿月,我想让你求我跟我生个孩子。】
一群欠教训的疯子。
我漫不经心地滑动手机同时发出三条消息。
教训疯子的第一要务就是要让他们认清自己的地位。
至于怎么认清自己的地位......
我冷笑一声甩了甩手里的鞭子。
“你们准备好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