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你去代替雨萱进入死亡游戏吧。"
听到养母这句话,我手中的水杯直接摔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
刚刚还在为我庆祝十八岁生日的一家人,此刻全都冷冷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什么肮脏的东西。
"妈,你说什么?"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养母,"什么死亡游戏?"
养父苏建国抽着烟,头也不抬:"晴晴,这件事没得商量。雨萱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你只是个捡来的。现在轮到你报答我们的时候了。"
我的心瞬间跌入冰窟。
十八年前,苏家夫妇在医院抱错了孩子,他们的亲女儿苏雨萱被另一家人养大,而我这个假千金在苏家过了十八年的豪门生活。
一个月前真相大白,苏雨萱回到苏家,而我本该被赶出去。但苏家人说考虑到十八年的感情,让我继续住在这里,我还感激涕零。
没想到,他们留下我竟然是为了今天!
"什么死亡游戏,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苏雨萱坐在沙发上,精致的脸上带着同情的表情:"姐姐,昨天我收到了一个诡异的邀请函,邀请我参加一个名为'血色庄园'的游戏。据说这个游戏非常危险,参与者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黑色的邀请函,上面用血红色的字体写着:
"恭喜苏雨萱**被选中参加血色庄园游戏,游戏时间:今晚12点,地点:城郊废弃医院。注意:此邀请函不可**,但可由直系血亲代替参加。"
我看着邀请函,心脏狂跳:"这种东西肯定是恶作剧,怎么可能是真的?"
"是真的。"苏建国掐灭烟头,冷漠地看着我,"昨天有人把这个游戏的内容告诉了我们。这是一个超自然的死亡游戏,被邀请的人必须参加,否则全家都会死。但是,邀请函上写了,可以由直系血亲代替。"
"雨萱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我们怎么能让她去送死?"养母王秀兰擦着眼泪,"晴晴,你在我们家过了十八年的好日子,现在是时候报答我们了。而且邀请函上说的是直系血亲,你虽然不是我们亲生的,但户口本上你确实是我们的女儿。"
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你们疯了!这种邀请函怎么可能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凭什么让我去死?"
"凭什么?"苏雨萱站起身,高高在上地看着我,"凭你占了我十八年的位置!凭你用了我十八年的身份!苏晴,你应该感谢我们没有直接把你赶出去。现在只是让你做一点小事而已。"
"小事?"我愤怒地看着她,"这是要我的命!"
"那又怎样?"苏建国冷冷地说,"你本来就不是我们的女儿,你的命对我们来说不值钱。雨萱不一样,她是我们的心肝宝贝,我们绝对不会让她冒险。"
我环顾四周,看着这个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家,看着这些我曾经以为爱我的人,心里涌起巨大的绝望。
"如果我不去呢?"我咬着牙问。
"那你立刻滚出这个家,我们会报警说你偷了家里的东西。"王秀兰恶狠狠地说,"别忘了,你穿的用的吃的,哪一样不是我们给的?你没有身份证,没有户口,离开了我们,你什么都不是!"
我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陷进肉里。
确实,我的身份证、户口、学籍,全都是苏家给我的。如果他们翻脸不认人,我确实会变成黑户,在这个社会上寸步难行。
"我可以给你一点好处。"苏雨萱忽然开口,"如果你代替我去参加游戏,我给你一百万。就算你死了,这笔钱也会打到你指定的账户里。"
一百万?
我冷笑出声:"苏雨萱,你觉得一百万就能买我的命?"
"那你要多少?"苏雨萱皱眉,"两百万?"
"我不要钱。"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她,"我要知道真相。"
"什么真相?"
"十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们会被抱错?这一切真的只是意外吗?"
苏雨萱的脸色微微一变,很快恢复正常:"当然是意外,还能是什么?"
但是我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事情绝对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好,我去。"我忽然说道,"但是我有条件。"
苏家三人都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痛快答应。
"什么条件?"苏建国问。
"第一,给我五百万,提前转账。第二,我要知道十八年前的真相。第三,如果我死了,你们要照顾我的奶奶。"
"五百万?你怎么不去抢?"王秀兰尖叫道。
"那你们就让苏雨萱自己去。"我冷冷地看着他们,"反正我不去,最多就是没有身份证,大不了我去找我的亲生父母。"
这句话让苏家三人的脸色都变了。
苏建国和王秀兰对视一眼,最终点头:"好,五百万就五百万。但是关于十八年前的事,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那我要见当年接生的医生和护士。"
"他们都已经死了。"苏雨萱快速说道,"车祸死的。"
又是这么巧?
我心中疑窦丛生,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距离游戏开始还有两个小时。
"钱马上转给你。"苏建国拿出手机,"现在你收拾一下,我们送你过去。"
我回到房间,看着这个住了十八年的地方,心中五味杂陈。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照片,是我和苏雨萱的合影,那时候我们还小,我抱着她,笑得很开心。
那时候我以为她是我妹妹,我真心疼爱她。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笑话。
我打开抽屉,里面有一个小盒子,装着我这些年的小秘密。
一张发黄的照片,一个破旧的玉佩,还有一封信。
这些都是我出生时身上带着的东西,苏家一直帮我保管。
我拿起那张照片,上面是一个模糊的女人身影,应该是我的亲生母亲。
玉佩很古朴,上面刻着一个我不认识的字符。
信封已经发黄,里面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我的孩子,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你已经长大了。记住,血脉相连,亲情不断。无论你身在何处,我们的血脉会保护你。"
这封信我看过很多次,一直不明白什么意思。
血脉保护?这不是迷信吗?
我把玉佩戴在脖子上,将照片和信放进口袋。
也许,这次游戏之后,我就再也见不到这些东西了。
手机响了,是银行的转账通知:五百万到账。
苏家人的效率倒是很高。
我走出房间,苏家三人已经在客厅等我。
"走吧。"苏建国看了看时间,"早点过去,免得迟到。"
"迟到会怎样?"我问。
"会死得更惨。"苏雨萱幸灾乐祸地说,"听说有人试过迟到,结果被游戏直接抹杀了,连尸体都找不到。"
我冷冷地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车子驶出别墅区,向着城郊驶去。
一路上没有人说话,车厢里的气氛压抑得可怕。
我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忽然有种预感——这个游戏,绝对不简单。
而且,我总觉得苏家人对这个游戏知道得太多了,多得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