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就打个盹!!消毒水的味道还萦绕在鼻尖,林薇眼前却突然炸开一道刺眼的白光。
她本是医学院大三学生,
刚结束长达八小时的解剖实验——那具捐献者的遗体在福尔马林浸泡下泛着冷白,
她握着解剖刀的手酸得几乎抬不起来,连额角的汗水都顾不上擦。趴在实验台边打盹时,
她还在心里抱怨下周的药理考试,怎么也想不到,再次睁眼,世界已天翻地覆。
身下是粗糙的麻布褥子,针脚歪斜,散发着淡淡的草木灰与潮湿混合的气息。
头顶是熏得发黑的木质房梁,蛛网在角落结了半圈,几缕阳光透过破旧的窗纸,
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柴火的味道,与实验室的清冷截然不同。
耳边传来妇人压抑的啜泣声,夹杂着男人沉重的叹息,还有孩童咿咿呀呀的哭闹,
一切都陌生得让人心慌,仿佛被扔进了一场荒诞的电影。“林丫头,你可算醒了!
”一个穿着粗布襦裙的中年妇人扑到床边,眼眶红肿得像核桃,
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抚上林薇的额头,“你也太不小心了,我在桥边看你浆洗衣服,
眼看着你踩着青皮子(青苔)就滑进河里去了!那水看着不深,可底下全是暗礁,
你几个踢蹬就没了影!俺家二郎在河边打鱼,看见水面冒泡才把你捞上来,
当时你脸白得跟纸似的,气都快没了,多亏了路过的郎中扎了两针,喂了点草药,
你这才留个性命!”大娘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滴在林薇的手背上,
温热的触感让她心头一颤。林薇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发不出一个字。
她环顾四周,低矮的土坯房墙壁开裂,墙角堆着半袋糙米,袋口漏出几颗米粒,
被老鼠啃得坑坑洼洼;桌上摆着缺了口的陶碗,碗底还沾着褐色的残渣,
这哪里是现代的医学院?“大娘,这里是……哪里?”她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锣,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这里是长安城外的柳家村啊!”妇人擦了擦眼泪,伸手摸了摸林薇的脸颊,语气满是心疼,
“林丫头,你难道连杜大娘也不认得了?我可怜的娃呀!怎么会遭此厄运,
竟害的林丫头离了魂(失了神智),可怜本就是女户(无男丁的家庭),
如今连自己都顾不上了!”长安?唐朝?林薇的脑袋“嗡”的一声,
无数念头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想起实验前摸鱼看的穿越小说,女主们要么自带金手指,
要么嫁入王侯家,可自己呢?空有一脑子现代医学知识,连古代的针线活都不会做!
她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清晰的痛感传来,不是梦!
林薇不禁在心底狂啸:“我就打个盹呀!这他妈给**到唐朝来了!连Wi-Fi都没有,
我怎么活啊!”接下来的几天,林薇一边假装失忆,一边努力收集信息。
杜大娘每天给她端来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粥,
絮絮叨叨地讲着“阿薇”的过往——这具身体的原主是个孤女,父母在三年前的瘟疫中去世,
靠帮人洗衣缝补换些粮食,性格怯懦,在村里没少受欺负。前几日在河边浣衣,
因为连日下雨,石板路滑,不慎失足落水,被村民救起后一直昏迷,直到她“鸠占鹊巢”。
得知自己的处境,林薇既焦虑又无奈。她没有古代生存技能,手无缚鸡之力,
唯一的优势就是脑子里的现代医学知识。可在这个连“细菌”“病毒”都没人听说过的时代,
这些知识能派上用场吗?她试着跟杜大娘解释“伤口要消毒”,
却被当成胡话——“啥毒不毒的,抹点灶灰就好了!”转机发生在一周后。
村里的李老汉突然腹痛不止,蜷缩在炕上打滚,脸色惨白如纸,
额头上的冷汗把枕头都浸湿了。他的儿子李二郎急得团团转,跑了十几里路请来的郎中,
把脉后摇头晃脑地说是“邪气入腹”,开了几副草药,可喝下去不仅没好转,
李老汉反而疼得更厉害了,连气都喘不上来。眼看李老汉气息越来越弱,嘴唇发紫,
李家人都开始准备后事了——李二郎已经在院子里劈柴,准备做棺木,他媳妇抱着孩子哭,
整个李家弥漫着绝望的气息。林薇听说后,心头一动。腹痛的原因有很多,可能是肠胃炎,
也可能是急性阑尾炎,虽然没有血常规和B超,但她可以通过体格检查初步判断。
她鼓起勇气找到李家,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的柴堆,声音有些发颤却异常坚定:“大哥,
我或许能试试救李大爷。”李家人本就病急乱投医,见她虽是个年轻姑娘,却眼神清亮,
不像是说胡话,李二郎咬了咬牙,死马当活马医:“行!你要是能救俺爹,
俺给你磕三个响头!”林薇走进里屋,一股浓重的汗味和痛苦的**扑面而来。
她先让李家人安静下来,然后蹲在炕边,轻轻托起李老汉的手腕——脉搏细速,
大约每分钟110次,呼吸急促,这些都是感染的体征。“大爷,您别慌,我问您,
是肚子右边疼得更厉害吗?按压的时候会不会更疼?”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
避免**到病人。李老汉虚弱地点点头,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是……右边疼得钻心,
一按就像要裂开似的,连腰都直不起来……”林薇心里有了底,
大概率是急性阑尾炎——典型的转移性右下腹痛,压痛明显,这在现代是常见病,可在古代,
一旦穿孔引发腹膜炎,基本就是绝症。这种病在现代需要手术,但在这里,没有无菌环境,
没有**,她只能用保守的方法缓解症状,争取时间。
她让李家找来干净的布条和烈酒——那是李老汉过年时舍不得喝的,又让李二郎烧了热水。
“大哥,把布条泡在烈酒里,点燃后快速熄灭,敷在大爷的右下腹,注意别烫着。
”她一边指导,一边解释,“这能让局部暖和起来,减轻炎症。”同时,
她想起村里田埂边到处都是的蒲公英——现代医学证明蒲公英有清热解毒、抗菌消炎的作用,
在缺医少药的古代,这是最好的选择。她让李家女儿拿着篮子去采摘,
特意叮嘱:“要带根的,洗干净,别沾泥土。”众人看着她忙活,半信半疑。
李二郎的媳妇偷偷拉着丈夫嘀咕:“一个丫头片子,能行吗?别把爹折腾坏了。
”李二郎没说话,只是紧紧盯着炕上的父亲。可没想到,热敷了半个时辰,
又喝了两碗蒲公英水后,李老汉的疼痛竟然真的缓解了一些,虽然还在疼,
但至少能开口说话,也能慢慢喘气了。林薇不敢放松,守在李老汉身边,
每隔一个时辰就更换一次热布条,督促他喝蒲公英水,还让李家熬了稀粥,
少量多次喂给他——她知道,禁食禁水会加重身体负担,必须保证基本的能量供应。
就这样过了两天,李老汉的腹痛彻底消失,能下地走路,甚至能喝小半碗粥了。
村里人都惊呆了,纷纷跑到李家来看热闹,称赞林薇是“活菩萨”,连之前质疑她的郎中,
也专程来向她请教“治病之法”。林薇知道,这只是运气好——李老汉的阑尾炎还没穿孔,
保守治疗有效。但这次经历让她明白,她的医学知识在唐朝并非毫无用处。或许,
她可以靠行医在这个时代立足,甚至……找到回到现代的方法。
第二章初遇长安柳家村的日子虽然平静,但林薇知道,这里终究不是长久之地。
村里的人大多淳朴,可也有好事者对她的“怪异”指指点点——她不肯裹小脚,
还说“女人也能行医”;她教杜大娘用煮沸的水洗碗,说能“去脏东西”,
这些在村民眼里都是“离经叛道”。更重要的是,她渴望更广阔的天地,
长安作为唐朝的都城,或许有更多机会,也可能藏着回到现代的线索。在村民们的帮助下,
杜大娘给她缝了个布包,装着几件粗布衣服和攒下的几吊铜钱——那是她给人看病赚的,
李老汉家还特意送了半袋白面。林薇拜别杜大娘,踏上了前往长安的路。杜大娘拉着她的手,
哭了半天:“丫头,到了长安要照顾好自己,要是受了委屈,就回柳家村来,
大娘还养得起你。”林薇点头,
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这是她穿越后感受到的第一份温暖。一路上,
她看到了与现代截然不同的景象:官道两旁的农田里,农民们穿着短打,弯腰插秧,
牛拉着犁在田里缓缓走动;驿站旁的茶摊上,旅人高声谈笑,说着各地的趣闻,
有卖货郎挑着担子路过,摇着拨浪鼓,吆喝着“针头线脑,胭脂水粉”;偶尔经过的商队,
骆驼驮着满满的货物,铃铛声清脆悦耳,胡商们穿着异域的服饰,说着夹杂着汉语的胡语,
充满了异域风情。这一切都让她感到新奇,也让她对未来多了几分期待。经过三天的跋涉,
脚都磨起了水泡,长安的轮廓终于出现在眼前。高大的城墙巍峨耸立,
青砖砌成的墙面泛着古朴的光泽,朱红色的城门气势恢宏,门口站着身披铠甲的士兵,
手持长矛,神情严肃。城门口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有穿着官服的官员,骑着高头大马,
前呼后拥;有背着行囊的书生,脚步匆匆,眼神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有挑着担子的小贩,
吆喝着“胡饼、胡饼,热乎的胡饼”;还有高鼻深目的胡人,牵着骆驼,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林薇站在人群中,看着眼前的繁华景象,不禁感叹:“这就是大唐长安啊!
”空气中弥漫着香料、食物和尘土的混合气息,耳边是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
热闹得让她有些恍惚——这不是历史书上的图片,不是电视剧里的场景,而是真实的唐朝,
她真的来到了这个时代。进入城内,更是热闹非凡。街道两旁店铺林立,
酒肆、茶馆、绸缎庄、珠宝店应有尽有,幌子在风中飘扬,叫卖声此起彼伏。“上好的丝绸,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茶来了,客官您慢用!”“胭脂水粉,姑娘要不要看看?
”林薇一边走,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生怕自己的言行举止露出破绽——她还没学会古代的礼仪,连走路都要刻意放慢脚步,
避免像现代一样大步流星。她找了一家便宜的客栈住下,客栈叫“悦来客栈”,房间狭小,
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好在还算干净。放下行李后,她开始思考如何在长安生存。
行医是她唯一的出路,但她一个年轻女子,既没有行医资格(古代行医多为男性,
且需要师承),也没有名气,谁会相信她呢?
她甚至连药材都不认识——唐朝的草药名称和现代不同,她知道的“蒲公英”,
在这里可能叫“黄花地丁”,这让她有些沮丧。就在林薇一筹莫展的时候,
客栈楼下传来一阵喧哗,桌椅碰撞的声音和人群的议论声混杂在一起。
她探头从二楼窗户往下看,只见一群人围着一个倒地的中年男子,议论纷纷。
“这不是对面绸缎庄的王掌柜吗?怎么突然晕倒了?”“脸色这么青,不会是不行了吧?
”“快去找郎中啊!”林薇心中一紧,立刻下楼挤了进去。只见那中年男子面色青紫,
嘴唇发白,呼吸微弱,嘴角还残留着白色的泡沫,四肢抽搐了一下,然后就不动了。
周围的人七手八脚地想把他扶起来,林薇连忙拦住:“别碰他!
他可能是中风了(现代的脑出血或脑梗塞),随意搬动会加重病情!”众人愣住了,
一个穿着锦袍的年轻男子皱着眉头看向林薇,眼神里满是质疑:“你一个小姑娘,
懂什么叫中风?别在这里胡说八道,耽误了救治时间,你担得起责任吗?”林薇抬头望去,
只见这男子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一身月白色锦袍,衣料是上好的蜀锦,腰间系着玉带,
上面镶嵌着一块翡翠,气质温文尔雅,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她知道,
这人身份肯定不一般,说不定是王公贵族,但现在救人要紧,她没时间顾及太多:“公子,
我虽年轻,但略懂医术。王掌柜现在的症状——面色青紫、口角流涎、肢体抽搐,
若是不及时处理,恐怕会有生命危险!”那男子犹豫了一下,
看着倒地的王掌柜气息越来越弱,嘴唇已经开始发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
我信你一次。你需要什么?”“我需要一根银针,还有一碗温水。”林薇快速说道,
她记得针灸课上学过,中风急性期可以针刺人中、合谷、内关等穴位,能**神经,
缓解症状。很快,客栈老板拿来了银针——那是他用来针灸缓解腰痛的,还有一碗温水。
林薇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穴位的位置:人中穴在鼻唇沟的上三分之一处,
合谷穴在手背虎口处,内关穴在腕横纹上两寸。她消毒银针(用开水烫了一下),
然后快速刺入穴位,手法娴熟,眼神专注,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看着她,
连刚才质疑她的男子也凑了过来,眼神里满是惊讶。片刻后,王掌柜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在咳痰。林薇连忙让客栈老板帮忙,轻轻抬起王掌柜的头,
喂了一口温水,然后继续捻针。又过了一会儿,王掌柜的眼睛缓缓睁开,虽然还很虚弱,
但已经能看清人了。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叹声,“活了!真的活了!
”“这姑娘医术真厉害!”林薇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却没注意到,
那月白色锦袍的男子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有惊讶,有探究,还有一丝她读不懂的欣赏。
男子走上前,拱手行礼,声音温润:“姑娘医术精湛,在下李承乾,多谢姑娘救了王掌柜。
”林薇连忙回礼,心跳却突然加速——李承乾?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她猛然想起,
唐朝的太子好像也叫李承乾!她定了定神,掩饰住心中的震惊:“公子客气了,
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她低头回礼,刻意避开他的目光,
却没发现自己泛红的耳尖早已暴露了心绪。李承乾却不肯放过这抹异样。他上前一步,
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能听见:“姑娘的针法独特,
既不像太医院的正统手法(太医院针灸多遵循《黄帝内经》,手法严谨),
也不似民间郎中的野路子,不知师从何人?”林薇的心猛地一紧。
现代医学院的经历是她最大的秘密,一旦暴露,
后果不堪设想——古代对“妖言惑众”的处罚极重,她要是说自己来自千年之后,
恐怕会被当成妖怪烧死。她攥紧了袖中的衣角,指尖泛白:“我……家学渊源,
只是未曾拜师,全凭自学。”这个回答漏洞百出,但她实在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这个回答显然未能让李承乾完全信服,但他没有追问,只是微微颔首:“姑娘刚到长安,
若有难处,可遣人到东宫报我的名号。”说罢,他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
递了过来——玉佩是羊脂白玉做的,上面刻着“承乾”二字,玉质温润,触手生凉。
林薇接过玉佩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指腹,两人同时一怔。
李承乾的指尖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却异常温暖,那温度顺着她的指尖蔓延至心口,
烫得她连忙收回手,将玉佩紧紧攥在掌心,像是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又像是握住了一份不敢言说的悸动。往后几日,林薇总在不经意间摩挲着那枚玉佩。
她在长安街头寻找行医的机会,却屡屡碰壁——百姓见她是个年轻女子,要么摇头拒绝,
要么满脸怀疑,甚至有人说“女人行医不吉利”。她去药铺打听药材,
药铺老板也不肯多跟她说话,怕她是“骗子”。每当她沮丧地回到客栈,看到那枚玉佩,
就会想起李承乾温润的眼神,又重新燃起斗志——她不能放弃,她要在这个时代活下去。
第三章暗流涌动直到三日后,东宫的侍卫突然找上门,穿着整齐的铠甲,
态度恭敬得让客栈老板都慌了神,连忙亲自端茶倒水,连大气都不敢喘。
为首的侍卫面无表情,却在看到林薇时微微欠身,声音平稳无波:“林姑娘,太子殿下有请,
烦请姑娘随我等移步东宫。”林薇握着玉佩的手猛地一紧,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不知道李承乾为何突然找她,是怀疑她的身份,还是真的有要事相求?
客栈老板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看林薇的眼神都变了——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乡下姑娘,
竟然认识太子殿下?“敢问侍卫大哥,太子殿下找我,所为何事?”林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必须弄清楚情况,不能贸然跟着走。宫廷不比民间,一旦踏入,可能就再也身不由己了。
侍卫略一沉吟,似乎在斟酌措辞:“殿下身边的近侍突发恶疾,太医院的御医们束手无策,
殿下想起姑娘医术不凡,便想请姑娘去试试。”他顿了顿,补充道,“姑娘放心,
殿下并无他意,只是诚心求医,若姑娘能治好近侍,殿下必有重谢。”林薇心中一动。
太医院的御医都束手无策,这病肯定不简单,
但这也是她在长安立足的机会——若能治好太子身边的人,她的医术就能得到认可,
以后行医也会容易很多。而且,她也很好奇,李承乾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东宫又是什么样子的。“好,我跟你们走。”林薇深吸一口气,
回房简单收拾了一下——她把那枚玉佩贴身戴好,又带上了自己画的草药图谱,
那是她根据现代知识,结合在柳家村见到的草药画的,虽然不一定准确,但总比两手空着强。
跟着侍卫走出客栈,林薇才发现,外面停着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马车是黑色的,
车厢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车窗挂着白色的纱帘,车轮上裹着厚厚的棉垫,看起来十分平稳。
侍卫恭敬地掀开马车帘子,做了个“请”的手势。林薇弯腰钻进马车,
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车厢里铺着柔软的地毯,两侧放着软垫,角落里还放着一个小几,
上面摆着一壶茶和两个茶杯。她刚坐下,马车就缓缓开动了,几乎感觉不到颠簸,
比她之前坐过的牛车舒服多了。一路上,林薇透过纱帘打量着长安的街景。
马车走的是一条宽阔的大街,街道两旁的建筑比她之前看到的更加宏伟,店铺的门面也更大,
来往的行人穿着更加华丽的衣服,甚至还有外国使节模样的人,骑着高头大马,
在侍卫的护送下经过。她不禁感叹,这才是大唐都城该有的样子,繁华而又包容。
大约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林薇下车一看,眼前是一座巍峨的宫门,
门楼上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东宫”两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门口站着两队侍卫,
身披铠甲,手持长矛,神情严肃,戒备森严。跟着侍卫走进东宫,
林薇更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东宫的庭院很大,铺着青石板路,两旁种着高大的树木,
枝叶繁茂,遮天蔽日。庭院中间有一个池塘,池塘里种着荷花,
粉色的荷花在绿叶的衬托下格外美丽,几只蜻蜓在水面上飞来飞去。池塘边还有一座小亭子,
亭子的柱子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看起来古色古香。沿着青石板路往前走,穿过几道门,
林薇来到了一座宫殿前。宫殿的屋顶是黄色的,屋檐上翘,像展翅欲飞的鸟儿,
宫殿的门窗都是红色的,上面雕刻着龙凤图案,显得十分威严。侍卫推开门,
对林薇说:“林姑娘,殿下在里面等您。”林薇走进宫殿,只见殿内宽敞明亮,
地面铺着光滑的大理石,墙壁上挂着名人字画,两侧放着几尊青铜鼎,鼎里燃烧着檀香,
整个宫殿弥漫着庄重而又典雅的气息。李承乾坐在殿内的一张椅子上,
穿着一件明黄色的常服,腰间系着一条玉带,上面镶嵌着各种宝石,比上次见面时更加威严。
看到林薇进来,李承乾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林姑娘,一路辛苦。
”他的声音依旧温润,却比上次多了几分亲近。“殿下客气了,不知殿下找我来,
是为了哪位近侍的病?”林薇拱手行礼,她知道在宫廷里,礼仪不能出错。李承乾点点头,
对身边的太监说:“去把李忠带过来。”太监应声退下,不一会儿,
就有两个小太监搀扶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面色蜡黄,嘴唇干裂,眼神涣散,
走路摇摇晃晃,看起来十分虚弱。“林姑娘,这就是我的近侍李忠。”李承乾指着那男子说,
“他前几日突然开始发热,浑身酸痛,太医院的御医们说是风寒,开了几副草药,
可喝下去不仅没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现在连饭都吃不下了。”林薇走上前,
仔细观察李忠的症状。她先摸了摸李忠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比正常体温高很多;又看了看他的舌苔,舌质红,苔黄腻;然后握住他的手腕,
感受他的脉搏——脉搏急促而有力,这是热症的表现。“李大哥,你除了发热、浑身酸痛,
还有没有其他症状?比如咳嗽、喉咙痛、拉肚子?”林薇问道,
她需要更多的信息来判断病情。李忠虚弱地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地说:“没有咳嗽,
也没有拉肚子,就是觉得浑身没力气,头也疼得厉害,有时候还会恶心想吐。
”林薇皱了皱眉头,发热、头痛、浑身酸痛、恶心呕吐,这些症状很像现代的流感,
但也有可能是其他传染病。在古代,没有体温计和血常规检查,她只能根据经验来判断。
“殿下,我怀疑李大哥得的是热症,可能是感染了某种邪气。”林薇对李承乾说,
“我需要先给他降温,然后再开些清热解毒的草药。”李承乾点了点头:“好,
一切都听林姑娘的安排。”林薇让小太监准备了一盆温水和几条毛巾,然后把毛巾浸湿,
拧干后敷在李忠的额头、颈部和腋窝下——这些地方血管丰富,用温水敷可以帮助降温。
同时,
去药库取一些草药:金银花、连翘、板蓝根、薄荷——这些都是现代常用的清热解毒的草药,
在唐朝应该也有。等小太监把草药取来,林薇亲自挑选、清洗,然后让厨房的人煎药。
在煎药的过程中,她一直守在李忠身边,每隔一段时间就更换一次毛巾,观察他的体温变化。
李承乾也没有离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她忙碌,眼神里满是欣赏和担忧。
“林姑娘,你一个女子,怎么会懂这么多医术?”李承乾突然开口问道,打破了殿内的寂静。
林薇手上的动作一顿,她知道李承乾还是对她的身份有疑问。她想了想,说:“殿下,
我从小就跟着祖父学医,祖父是一位民间郎中,他教了我很多治病的方法。后来祖父去世了,
我就一个人四处行医,积累了一些经验。”这个回答比上次的“家学渊源”更具体一些,
应该更容易让人相信。李承乾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只是说:“姑娘医术高明,
又心地善良,真是难得。”不一会儿,药煎好了。林薇接过药碗,吹了吹,然后喂给李忠喝。
李忠喝下药后,没过多久,就开始出汗了,体温也慢慢降了下来,精神也好了一些。
“多谢林姑娘。”李忠虚弱地对林薇说,眼神里满是感激。“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林薇笑了笑,“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再给你开一副药,巩固一下疗效。
”李承乾看着李忠的病情有所好转,脸上露出了笑容:“林姑娘,真是太感谢你了。
若不是你,李忠恐怕就危险了。”他对身边的太监说,“去取一百两银子,送给林姑娘,
作为诊金。”林薇连忙摆手:“殿下,我不能要这么多银子。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李承乾坚持道:“林姑娘,这是你应得的。你在长安行医不易,
这些银子可以帮你解决一些困难。而且,以后我东宫若有人生病,还需要麻烦林姑娘。
”林薇见李承乾态度坚决,只好收下了银子:“那我就多谢殿下了。以后若东宫有需要,
我一定随叫随到。”从东宫出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侍卫把林薇送回客栈,
临走时说:“林姑娘,殿下说了,以后你若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派人去东宫找我。
”林薇回到客栈,看着手里的银子,心里感慨万千。她终于在长安站稳了脚跟,
这一切都离不开李承乾的帮助。她摸了摸贴身戴着的玉佩,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或许,
她在这个时代,不仅能活下去,还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接下来的几天,
林薇每天都去东宫给李忠复诊。李忠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好转,很快就恢复了健康。
李承乾对林薇的医术更加认可,经常找她聊天,问她一些关于医术和民间的事情。
林薇也渐渐放下了戒备,和李承乾聊得越来越投机。她发现,
李承乾并不是她想象中那种高高在上、冷漠无情的太子,反而很温和、很有才华,
对民间的疾苦也很关心。他经常和林薇讨论如何改善百姓的医疗条件,如何预防疾病,
这些想法和林薇的现**念不谋而合。随着接触越来越多,林薇对李承乾的好感也越来越深。
她知道,在古代,太子的身份尊贵无比,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不可能有什么结果,
但她还是忍不住被李承乾吸引。而李承乾,
也对这个与众不同、医术高明、心地善良的女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次看到林薇,
他的眼神都会变得格外温柔。然而,宫廷中的生活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
林薇在东宫频繁出入,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和怀疑,尤其是太医院的御医们,
他们觉得林薇一个民间女子,竟然能得到太子的赏识,抢了他们的风头,心里很不服气。
李忠痊愈后的第三日,林薇如往常般提着药箱前往东宫。刚走到东宫侧门,
就见几个太医院的御医正围在门口低声议论,为首的刘御医瞥见她,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哼,不过是个民间野医,竟也敢日日出入东宫,
真当这皇家禁地是菜市场了?”身旁的王御医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袖,
压低声音:“刘大人慎言,殿下器重她,万一被听到……”“器重又如何?
”刘御医甩开他的手,声音不自觉拔高,“一个连《伤寒杂病论》都未必读全的丫头,
能治好李忠不过是运气!昨日三皇子殿下还问起此事,说东宫如今竟要靠民间女子撑场面,
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笑话?”林薇脚步一顿,握着药箱的手指泛白。三皇子李恪?
她曾在客栈听旅人说起过,这位皇子才华横溢,深得太宗喜爱,与太子李承乾素来不和,
是夺嫡之争中最有力的竞争者。刘御医这番话,显然是在借三皇子的名义打压她,
更是在暗讽李承乾用人不当。她深吸一口气,装作没听见,径直走进东宫。可刚穿过庭院,
就见李承乾的贴身太监小禄子急匆匆跑来,脸色煞白:“林姑娘,不好了!
殿下昨夜突发腹痛,疼得直冒冷汗,太医院的御医们都束手无策,您快过去看看!
”林薇心头一紧,连忙跟着小禄子往寝殿跑。一路上,
她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刘御医的话——李承乾突然发病,会不会和三皇子有关?寝殿内,
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李承乾蜷缩在床上,额头上布满冷汗,脸色苍白如纸,
双手紧紧按着腹部,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压抑的痛哼。殿内站着几位御医,个个面色凝重,
刘御医站在最前面,见林薇进来,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林姑娘来了?快,快给殿下看看!
”小禄子急得直跺脚。林薇快步走到床边,刚想为李承乾诊脉,刘御医却突然上前一步,
拦住她:“林姑娘,殿下乃是储君,身份尊贵,你一个民间女子,怎能随意触碰殿下龙体?
万一治不好,你担得起责任吗?”“现在殿下性命攸关,哪还顾得上这些!”林薇冷声反驳,
“刘大人若是能治好殿下,为何还让殿下疼到现在?”刘御医被噎得说不出话,
只能不甘心地退到一旁。李承乾艰难地睁开眼,虚弱地说:“林姑娘,别管他们,
快……快帮我看看。”林薇立刻为李承乾诊脉——脉搏细弱,气息紊乱,腹部拒按,
这症状竟与当初柳家村李老汉的急性阑尾炎有些相似,但又多了几分诡异的虚弱感。“殿下,
您昨夜吃了什么?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李承乾皱着眉头,
努力回忆:“昨夜……只喝了一碗莲子羹,是御膳房送来的,
还有……二弟派人送来的一盒点心,我尝了一块。”三皇子李恪送来的点心?
林薇心中警铃大作。她连忙让小禄子去取昨夜的点心和莲子羹的残渣,
又让小太监准备温水和银针。可就在这时,刘御医突然开口:“殿下,依臣看,
您这病恐怕是中毒所致!”他指着林薇,声音陡然拔高,“昨日只有林姑娘来过东宫,
还为殿下送过安神的草药,说不定就是她在草药里下了毒,想谋害殿下!
”第四章力证清白林薇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御医:“你胡说!
我送的草药都是清热解毒的,怎么可能有毒?”“是不是胡说,查一查便知!
”刘御医立刻对身后的小吏说,“去把林姑娘昨日送来的草药取来,当众查验!
”小吏很快就捧着一个药包回来。刘御医亲自打开,取出几株草药,凑到鼻尖闻了闻,
突然脸色一变:“这不是安神的甘草!这是附子!附子有毒,过量服用会导致腹痛、昏迷,
甚至死亡!林姑娘,你还有什么话说?”殿内众人一片哗然,纷纷看向林薇,
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恐惧。小禄子急得大喊:“不可能!林姑娘不是那样的人!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林薇看着药包里的附子,大脑一片空白。她昨日送来的明明是甘草,
怎么会变成附子?这分明是有人故意调换了草药,想要栽赃陷害她!
而能在东宫随意调换她的草药,还能让刘御医出面指证,除了三皇子李恪,还能有谁?
“我没有!”林薇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大声辩解,“这草药不是我的!有人调换了我的药!
刘大人,你敢说这不是你和三皇子联手设计的阴谋吗?”“你血口喷人!”刘御医气得发抖,
“我乃太医院院判,忠心耿耿,怎会与三皇子勾结?你分明是想狡辩!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哦?
本王倒要听听,是谁说本王勾结御医,谋害太子殿下?”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三皇子李恪身着紫色锦袍,手持折扇,缓步走进殿内。他面容俊朗,
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可眼神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二弟?你怎么来了?
”李承乾惊讶地看着他。李恪走到床边,故作关切地说:“听闻太子哥哥突发重病,
我心中担忧,特意赶来看看。可刚到门口,就听见这位林姑娘说我勾结御医,谋害哥哥,
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他转向林薇,笑容依旧,语气却带着一丝压迫:“林姑娘,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说本王设计陷害你,可有证据?若是拿不出证据,
就是污蔑皇家,按律当斩!”林薇看着李恪那双看似温和的眼睛,
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她没有证据,草药被调换时,没有任何人在场,
刘御医又一口咬定是她下的毒,她现在根本百口莫辩。就在这时,李承乾突然挣扎着坐起来,
忍着腹痛,声音虽弱却异常坚定:“二弟,林姑娘不是那样的人,此事与她无关。
或许……或许是草药在运送过程中出了差错,与你也无关。”他这一番话,既为林薇解围,
又给了李恪台阶下,可林薇知道,李承乾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一切都是李恪的阴谋。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不想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与李恪彻底撕破脸,毕竟现在太宗还在,
兄弟反目只会让太宗失望,更会给李恪可乘之机。李恪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随即又恢复了温和的笑容:“还是太子哥哥明事理。既然哥哥相信林姑娘,
那此事或许真的是个误会。不过,哥哥的身体要紧,还是让御医们再仔细看看吧。
”可就在这时,小禄子拿着一个食盒跑了进来,脸色铁青:“殿下!林姑娘!
昨夜御膳房送来的莲子羹和三皇子殿下送来的点心,我让人查验了,里面都含有少量附子!
是慢性毒药,少量服用不会立刻致命,但长期服用,会损伤内脏,引发急性腹痛!
”此言一出,殿内一片死寂。李恪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不可能!我的点心怎么会有毒?一定是你弄错了!
”“是不是弄错了,三皇子殿下心里最清楚!”林薇看着李恪,语气冰冷,
“你故意在点心和莲子羹里下毒,让殿下慢性中毒,又调换我的草药,想栽赃给我,
让殿下失去信任,同时也能让太宗陛下认为殿下用人不当,失去储君之位!你的心思,
也太歹毒了!”李恪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强装镇定:“你……你没有证据,休要胡说!
我要去父皇面前告你污蔑皇家!”“证据?”林薇冷笑一声,“我虽然没有直接证据,
但殿**内的毒素,点心和莲子羹里的附子,还有被调换的草药,这些加起来,
足以让太宗陛下彻查此事!三皇子殿下,你觉得陛下若是知道你为了夺嫡,竟然谋害亲兄,
会怎么处置你?”李恪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没想到林薇竟然如此伶牙俐齿,
更没想到小禄子会查到点心和莲子羹上。他知道,再继续纠缠下去,只会对自己不利,
连忙说:“此事……此事定是有误会,我还有事,先行告辞!”说完,
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寝殿。看着李恪落荒而逃的背影,林薇松了一口气,可随即又担心起来。
李恪这次没能得逞,下次一定会变本加厉,她和李承乾的处境,只会越来越艰难。“林姑娘,
多谢你。”李承乾虚弱地说,“若不是你,我今日恐怕就要被二弟陷害了。
”“殿下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林薇连忙为李承乾准备解药,“殿下,
附子中毒需要用绿豆、甘草解毒,我这就去让人准备。以后,您一定要多加小心,
不要再轻易食用外人送来的东西。”李承乾点点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林薇:“林姑娘,
你因为我,得罪了二弟和太医院的御医,以后在长安,你会很危险。你……你若是想离开,
我可以派人送你回柳家村,保你安全。”林薇心中一暖,抬头看向李承乾,
眼神坚定:“殿下,我不走。我既然选择留在长安,就不会害怕这些。而且,
我相信殿下一定能战胜三皇子,守住储君之位。我会留在你身边,用我的医术保护你,
陪你一起面对这些困难。”李承乾看着林薇清澈而坚定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在这尔虞我诈的宫廷中,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信任、可以依靠的人。他伸出手,
轻轻握住林薇的手,声音温柔而坚定:“好,那我们就一起面对。无论前路多艰难,
我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林薇的脸颊微微泛红,她能感受到李承乾掌心的温度,
那温度驱散了她心中的恐惧,让她充满了力量。可她也知道,这只是宫闱斗争的开始,
接下来,还有更多的阴谋和危机在等着他们。果然,没过几日,
长安城内就传出了流言——太子李承乾沉迷女色,重用民间女子,甚至不顾身份,
与女子私相授受。这些流言越传越广,连太宗皇帝都听闻了,特意召李承乾入宫问话。
李承乾回到东宫时,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坐在殿内,沉默了许久,
才对林薇说:“二弟这是想借流言毁我名声,让父皇对我失望。接下来,
他肯定还会有更狠的手段。”林薇看着李承乾疲惫的面容,心中不忍:“殿下,
流言止于智者,太宗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