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职场深渊“林风,你被开除了。”张总那张油腻的脸在我面前晃动,
嘴角的讥笑毫不掩饰。“项目亏损的五百万,公司决定让你承担十分之一,也就是五十万。
人事会跟你对接。”我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凭什么?项目不是我负责的!
”“砰”的一声,张总将一叠文件摔在我脸上,纸张划过我的脸颊,**辣地疼。
“上面有你的签字,不是你是谁?”我捡起文件,看着上面伪造的签名,浑身冰冷。
“这不是我签的!”“林风,别给脸不要脸。要么赔钱滚蛋,要么法庭见。
”张总轻蔑地拍了拍我的脸,“年轻人,别太天真。”同事们围在一旁,窃窃私语,
投来的目光里满是嘲讽和幸灾乐祸。那个曾经一口一个“风哥”的新人,此刻正低着头,
不敢看我。我知道,是他。是他和张总联手,把我推下了深渊。我像个提线木偶,
被保安“请”出了奋斗了两年的公司。楼下,女友周倩的车旁,她化着精致的妆,
看我的眼神却像在看一堆垃圾。“林风,我们分手吧。”“为什么?”我哑着嗓子问。
“我妈说了,你连工作都保不住,还背了五十万的债,拿什么给我未来?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扔在我脚下。“这里面有五千,算是我可怜你。”说完,
她坐进车里,一脚油门,绝尘而去,溅起的泥水糊了我一身。我成了全公司的笑话。被陷害,
被开除,背负巨债,被女友抛弃。我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像一条被世界遗弃的狗。
2遗物惊变万念俱灰之际,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我一直义务照顾的孤寡老人,
陈爷爷的社区打来的。陈爷爷,走了。他是我在公园里认识的,一个很低调,很孤独的老人。
我时常会陪他说说话,帮他买点东西。处理完他的后事,社区给了我一个他留下的旧皮箱,
说里面是给我的遗物。拖着沉重的箱子回到我那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我瘫倒在地。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就在我准备结束这一切时,脚碰到了那个旧皮箱。鬼使神差地,
我打开了它。里面没有钱,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沓又一沓用牛皮纸包好的手稿。
手稿的扉页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字——陈万三。我浑身一震。陈万三!
那个三十年前白手起家,建立了庞大商业帝国的传奇巨鳄!他不是十几年前就销声匿迹了吗?
我颤抖着手翻开手稿。里面没有高深的理论,全是他用最朴素的语言记录的亲身经历。
“商业的本质,是人性的博弈。看透人性,就等于拿到了牌桌上所有的底牌。
”“永远不要让对手知道你的真实目的。声东击西,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老祖宗的智慧,
比任何商学院的教材都有用。”“驭人之术,核心在于拿捏其‘贪’与‘惧’。给他想要的,
再拿走他怕失去的,他就是你最忠实的狗。”……我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醍醐灌顶。
我通宵研读,将这些“屠龙术”死死刻进脑子里。
那些曾经困扰我的、让我痛苦不堪的背叛与陷害,在陈万三的文字里,
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般的拙劣伎俩。张总、周倩……他们的嘴脸在我脑海中一一闪过。
我不会再懦弱了。我要复仇。我要用他们制定的规则,把他们一个个全部踩在脚下!
3瘟神司机复仇的第一步,是接近敌人。我的死对头张总,在盛华集团市场部当总监。
我要进盛华。我在招聘网站上看到了盛华集团董事长办公室正在招聘司机。
这是一个完美的切入点。董事长,秦正雄。他有一个女儿,秦若雪,全公司公认的“瘟神”。
传闻她刁蛮任性,骄纵跋扈,换司机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没人能伺候超过一个星期。
所有人都对她避之不及。但这正是我想要的。越是这样的人,内心越是缺爱、缺认同,
越容易被掌控。她将是我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剑。面试那天,我摘下眼镜,
换上一身利落的休闲装,剃掉了略显青涩的胡茬。镜子里的我,干净,清秀,
但眼神里多了些以前没有的东西。面试官是董事长的秘书,一个三十多岁,精明干练的女人,
叫李姐。她看了我一眼,公事公办地问:“知道你来是给谁开车吗?”“知道,秦**。
”“上一任司机,干了三天就跑了。他说再待下去,命都没了。”李姐靠在椅背上,
审视着我,“你,怕吗?”我笑了笑:“我这人命硬,不怕。”“为什么想来做这份工作?
”“为了钱。”我回答得坦荡,“也为了一个机会。”李姐似乎对我的直白很意外,
她沉默片刻。“明天来上班吧。试用期一个月,能不能留下,看你自己的本事。
”4.刁蛮试炼上班第一天,我就见识到了秦若雪的“刁蛮”。
我提前半小时在别墅门口等她。她踩着高跟鞋出来,一身名牌,妆容精致,却满脸冰霜。
她扫了我一眼,直接把手里的包扔了过来。“新来的?懂不懂规矩?开门!”我一言不发,
接住包,替她拉开车门。车开到一半,她突然喊停。
“我想喝城西那家‘啡语’的现磨手冲咖啡,去买。”城西离这里,一来一回至少一个小时。
我没说话,调转车头。等我满头大汗地把咖啡送到她手上时,她只看了一眼,
就直接泼在了车里的真皮座椅上。滚烫的咖啡液体瞬间弥漫开来。“太烫了,你想烫死我?
”她冷冷地看着我,“这车是**版,座椅脏了,你说怎么办吧。”我静静地看着她,
没有愤怒,也没有慌张。“大**,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她大概没见过这么平静的反应,愣了一下。“你……就不怕我让我爸开了你,再让你赔钱?
”“怕。但我更怕大**不消气。”我拿出纸巾,一点点擦拭着座椅上的污渍,
“只要您能消气,怎么罚我都认。”她盯着我看了很久,忽然觉得有些无趣,摆了摆手。
“算了,开车,去公司。”从后视镜里,我看到她烦躁地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爸!
你又给我找了个木头!闷死了!”电话那头传来秦正雄威严的声音:“若雪,别胡闹。
林风是我亲自选的,你再把他气跑了,以后就自己走路上下班!”秦若雪气得直接挂了电话。
我知道,第一关,我过了。对付这种缺爱的大**,一味顺从或者硬顶都是下策。
最好的办法,是让她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5联姻陷阱第二天,秦若雪又开始作妖。
“林风,我爸要我去参加一个商业酒会,跟天成集团的那个草包联姻,怎么办?
”她烦躁地在车里揪着抱枕。天成集团,张总一直想巴结的合作方。
我早就把盛华集团和相关公司的资料研究得一清二楚。“大**,你不想去?”“废话!
谁想嫁给一个除了钱什么都没有的纨绔子弟!”“那就不去。
”秦若雪瞪大了眼睛:“你说得轻巧!我爸的命令谁敢违抗?”我笑了。“大**,
事在人为。”我递给她一杯温度刚刚好的柠檬水,“您只要按我说的做就行。”“你?
”她怀疑地看着我,“你一个司机,能有什么办法?”“大小-姐,您就当死马当活马医。
”我让她在酒会前一天,
“不小心”把天成集团太子爷在国外飙车、泡夜店、甚至嗑药的黑料,
“匿名”发给了几家最爱捕风捉影的八卦媒体。同时,我用一个新注册的账号,
把这些资料“贴心”地发给了天成集团的死对头——宏远集团的董事长。
秦若雪将信将疑地照做了。酒会当天,她称病没去。秦正雄为此大发雷霆。但三天后,
事情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天成集团的丑闻铺天盖地,股价应声大跌。宏远集团趁机发难,
抢走了天成好几个大项目。天成集团自顾不暇,焦头烂额,哪里还顾得上联姻?
他们主动派人上门,姿态放得极低,取消了联姻的约定。不仅如此,
为了不得罪盛华集团这个潜在的盟友,他们还主动提出,
愿意将城南那块盛华一直想拿却没拿下的地,双手奉上。秦正雄办公室里,
他看着主动送上门的合同,陷入了沉思。秦若雪坐在我对面,第一次用正眼看我。“林风,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微微一笑:“大**,我只是运气好,
恰好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你到底是谁?”“一个想让大**您开心的司机。
”她不说话了,但眼神里的冰霜,融化了一角。6借刀杀人很快,
我就成了秦若雪的“心腹”。她去哪都带着我,遇到什么事都第一个问我的意见。
公司里的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从前的鄙夷,变成了现在的谄媚和嫉妒。
他们都说我走了狗屎运,靠着一张小白脸,抱上了大**的大腿,是个吃软饭的废物。
尤其是市场部那帮人,以张总为首,每次见到我,都阴阳怪气。“哟,这不是林司机吗?
今天又带大**去哪兜风了?”“人家现在可是大**面前的红人,我们这些苦哈哈,
比不了啊。”我从不反驳,只是笑笑。他们不知道,这正是我计划的一部分。这天,
秦若雪气冲冲地从会议室出来。“林风!张总他们又在背后搞我!
我提的那个新媒体推广方案,被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批得一文不值!还说我不懂业务,
就知道瞎指挥!”我递上一瓶水:“大**,消消气。”“我怎么消气!
他们就是看我不顺眼,觉得我抢了他们的功劳!”“那,就让他们这个季度奖金清零,
年底滚蛋回家,怎么样?”我轻描淡写地说。秦若雪愣住了:“你有办法?”“大**,
坐稳了。”我让她利用董事长的名义,成立一个“项目督查小组”,
专门负责审计各部门的预算和开支,组长由她亲自担任。这个提议合情合理,
秦正雄想都没想就同意了。秦若雪拿着尚方宝剑,第一个就杀向了市场部。
我早就通过之前搜集的信息,掌握了张总利用职务之便,
虚报预算、吃回扣、豢养供应商的全部证据。我将一份份整理好的材料,
匿名放在了秦若雪的办公桌上。她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账目,脸色铁青。“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