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你是因为这个,才在婚礼上逃跑?」
林晚疯狂点头:「我没办法面对你,我没脸嫁给你!」
「那你现在跪在这里,是想干什么?」我问。
「求你原谅我!」她扑过来想抱我的腿,被我侧身躲开。
「陈屿,我们五年的感情,你不能因为我犯了一次错就不要我啊!」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见顾言了!」
她的话音刚落,一旁的顾言就冷笑一声。
「小晚,你这是在求他?你有什么错?」
他上前一步,将林晚从地上拉起来,护在身后。
「昨晚的事情,我们都有责任,但那是在酒精作用下的意外。陈屿,你如果是个男人,就不该在这种时候逼问小晚。」
他义正言辞,仿佛自己才是那个正义的使者。
我看着他虚伪的嘴脸,忽然笑了。
「顾言,你是不是觉得,你赢了?」
顾言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更加理直气壮:「我只是在保护小晚,她不该受这种委屈。」
「保护?」我重复着这个词,觉得无比讽刺,「你用什么保护她?用你那份月薪八千的助理工作,还是用你那颗肮脏不堪的心?」
顾言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林晚也急了,她推开顾言,再次向我哀求:「陈屿,你别这样说他,这件事不怪他……」
「不怪他?」我打断她,「那怪谁?怪我吗?」
「怪我没看好自己的未婚妻,让她在婚前一天晚上,爬上了自己『哥哥』的床?」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林晚的心上。
她的脸白得像纸,身体摇摇欲坠。
顾言立刻扶住她,怒视着我:「陈屿,你够了!小晚已经这么难受了,你还用话**她!」
「我**她?」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顾言,你配跟我说这句话吗?」
我一步步逼近他,直到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足一拳。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慌乱和一丝隐藏不住的恐惧。
「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用我家的钱读书、工作。我爸妈待你如亲子,我把你当亲哥哥。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
「你对得起我爸妈的养育之恩吗?你对得起我叫你那二十多年的『哥』吗?」
我的质问让顾言的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白。
他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林晚在一旁哭着拉我的胳膊:「别说了,陈屿,求你别说了……都是我的错,跟他没关系……」
看着她还在维护这个男人,我心中最后一点温情也消失殆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