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爆款小说《恨别离,与君绝永宁阿衡慕容》免费txt全文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08 15:4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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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驸马的长兄战死沙场。永宁公主和我说,当初她心悦的是我,

阴差阳错才让我的长兄成为了她的驸马。我信了。入了公主府我才知道她还有另一个男宠,

宁国侯世子裴寂。从此,一座公主府,两位男宠。我居东院,他住西院。

她每月十五宿在我这里,初一宿在他那里。直到那年冬日,

我的孩儿阿衡和裴寂的孩儿阿昭同时染了时疫。太医说,解药只剩下一剂,只够救一个。

永宁站在庭院中央,雪落了她满肩,她沉默了一夜。天亮时,她拿着那碗救命的汤药,

走向了西院。她背对着我,声音决绝:“阿昭是我的第一个孩儿,是我的长子,

我不能让他离开我。”我的阿衡在我怀里,身体一点点变冷。我没有哭,甚至没有求她。

三日后,阿衡下葬,永宁没有来。她派人送来一口箱子,里面是满满一箱东海明珠。

她的心腹管家说:“公主说,慕容公子节哀,这些,是给您的补偿。”1我看着那口箱子。

补偿。原来我儿子的命,只值一箱东海明珠。我甚至没有伸手去碰,那珠光刺得我眼眶发酸,

胃里翻江倒海。管家还在那儿站着,似乎在等我感激涕零地收下。他清了清嗓子。

“慕容公子,公主殿下也是为了大局着想。长子的命,断不得。”我抬起头。“说完了?

”管家愣了一下。“说完了就滚。”管家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最终还是躬身退下了。

我唤来贴身的小厮文安。“文安,叫人把这箱‘东西’抬去库房,锁在最里面。

”别让它脏了我儿子的地。文安眼圈通红,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照办。东院很大,也很空。

阿衡在时,这里总有他的哭声笑声。现在,只剩下死寂。

我让文安把院里大部分的仆人都遣散了,只留下他一人。人多了,我嫌吵。

我开始动手整理我的东西。一件一件,都是永宁送的。那支她初次见我时,

为我簪上的白玉簪。那件她和皇帝围猎归来,送我的火狐裘。那方她亲手为我题字的砚台。

……我曾以为这些是爱。现在我明白了,这些不过是她在履行“妻子”这个身份时的道具,

是每月十五来东院留宿的流程之一。就像给西院送去的百年人参一样,都是明码标价的赏赐。

我将这些东西分门别类,用油纸包好,装进一个个箱子里,贴上封条。心死了,

身体也就麻木了。最后,我翻出了一本医书,是我母亲的遗物。书页间夹着一张小像。

是我画的,画上的婴儿睡得正香,眉眼像我,鼻子和嘴巴却像极了永宁。是刚出生的阿衡。

我曾拿着这张小像,笑着对永宁说。“你看,我们的儿子,多好看。”那时,她抱着我,

下巴抵在我的胸前。“嗯,我们的儿子看好。”“我们”的儿子。真可笑。

我死死攥着那张小像,胸口一阵绞痛。那是一种要把五脏六腑都撕裂的痛楚。最终,

我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它抚平,贴身放入怀中。至于这本医书,

我将它放进了早已备好的行囊里。我看着窗外。这公主府的天,该变了。而我,也该走了。

只是在走之前,有些账,总要算清楚。我欠永宁的,是当年将她让给长兄,

不愿意成为她驸马的那份情。她欠我的,是一条命。2东院的死寂,

让西院的欢声笑语显得格外刺耳。丝竹声,宾客的调笑声,孩子被逗乐的清脆笑声,

隔着院墙,一下下扎在我心上。我坐在窗边,一动不动。文安端来一碗热粥,劝我。“公子,

好歹吃一点吧,您都一天没进食了。”我没有胃口。这时,一个小丫鬟从外面跑进来,

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文安,大喜事!公主下令,将库房那株百年的老山参,

赏给西院的裴公子和阿昭少爷补身子了!”文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呵斥道。“嚷嚷什么!

这里是东院!”小丫鬟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言。百年人参。我记得,那是我刚入公主时,

母亲特意放进我行李里的。如今,成了别人固宠的赏赐。天色越来越暗,

寒气从窗缝里钻进来,冻得我骨头都在疼。文安看着不忍,从柜子里翻出一件银狐裘,

披在我身上。“公子,仔细身子,大病初愈,别又染了风寒。”这件狐裘,是去年冬日,

永宁送的。我刚想让文安拿开,院门就被人一脚踹开。公主府的管家,

就是白天送来明珠的那位,带着两个家丁,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我身上的狐裘。“哟,慕容公子好雅兴。西院那边都快忙翻天了,

您倒是在这儿清闲。”他走上前来,一把将我身上的狐裘扯了下来,扔在地上。

“公主府用度自有规制,东院既无小主人,份例减半。这银狐裘是超了规制的,得收回库房。

”文安气得浑身发抖,挡在我身前。“李管家,你欺人太甚!公子刚大病初愈,身子弱,

畏寒,你...”“啪!”李管家一巴掌扇在文安脸上。“放肆!你一个下人,

也敢跟本管家顶嘴?来人,文安以下犯上,给我拉出去,杖责二十!”我站了起来。“住手。

”李管家斜着眼看我。“他的罚,我替她领。”我走出屋子,站在院中的雪地里。

李管家冷笑一声。“公子既然想领罚,那就站着吧。站够一个时辰,这事儿就算了了。

”他说完,带着人扬长而去。大雪纷飞,很快将我覆盖成一个雪人。我感觉不到冷,

只觉得无边的疲惫。一个时辰后,我几乎冻僵在原地。远处,一顶暖轿在仆人的簇拥下,

从西院的方向过来。是永宁。她赴宴归来。轿子从我身边经过,帘子被风吹起一角,

我能看见她倾城的侧脸。她没有看我。一眼都没有。我就像院子里的一棵树,一块石头,

一个透明的、不存在的物件。她就这样,从我身边过去了。我扶着门框,一步步挪回房间。

喉头一甜,一口血咳在了雪白的手帕上,像一朵凄厉的梅花。我平静地将手帕收起。

拿出纸笔,在我那份离开公主府的计划上,又添了一笔。李管家。我记下了。3我没想到,

裴寂会亲自来东院。他抱着阿昭,容光焕发。他一进门,就夸张地掩住口鼻。“哎呀,

慕容公子这院里怎么一股子药味儿,闻着就让人心里不舒坦。你可得想开点,别老这么闷着,

人会闷出病来的。”他说着,将怀里的阿昭往前送了送。“阿昭,快,叫慕容公子。

他可最喜欢你了。”阿昭看着我,眼里满是陌生和一丝怯意。我没有理会,

目光落在他怀里的孩子身上。裴寂见我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地在我房里转悠起来,

像个男主人。“慕容,不是我裴寂说你。你看你这屋子,冷冰冰的,一点人气儿都没有。

阿衡他已经走了,你总得为公主想想,为慕容家想想吧?你这样,公主看着也心疼啊。

”他拿起桌上的一只茶杯,啧啧两声。“这茶都凉透了,下人是怎么伺候的?

改明儿我给你换两个机灵的过来。”我终于开口。“不必。”裴寂似乎才发现我会说话一样,

笑了起来。“你看,能说话不就挺好。人啊,就怕钻牛角尖。来,慕容公子,坐,

我陪你说说话。”他抱着阿昭在我身边坐下,手臂“不经意”地一挥,

扫到了我腰间佩戴的一块玉佩。“啪”的一声脆响。玉佩掉在地上,碎成了几瓣。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文安倒吸一口凉气。我浑身的血液,在那一刻,仿佛都凝固了。

那块玉,是我母亲的遗物,也是阿衡戴过的唯一一件饰物。他小小的身子,

曾经就那么躺在我怀里,胸口还挂着这块温润的玉。裴寂夸张地惊叫一声。“哎呀!慕容,

对不住,你看我这手,真是太不小心了!”他嘴上说着抱歉,脸上却没有半分歉意,

反而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他蹲下身,假模假样地捡起一块碎片。“碎了就碎了吧,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慕容别气,回头我让公主给你寻十个八个更好的,保准比这个水头足!

一个死物罢了,哪有活人重要呢?”我慢慢地,慢慢地抬起头,第一次正眼看他。

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裴寂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

被我看得有些心虚,抱着孩子匆匆忙忙地站起来。“那...那个,西院还有事,就先走了。

慕容你...你好好休息。”他几乎是落荒而逃。我没有去捡地上的碎玉,只是坐在那里,

一动不动,直到天黑。永宁来了。这是阿衡死后,她第一次踏足我的东院。我以为,

她至少会问一句,玉是怎么碎的。可她没有。她一进门,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斥责。“慕容,

你闹够了没有?”“裴寂好心来看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为了一块破玉,把阿昭都吓哭了!

”“他比你先入公主府,好歹他让我生下了长子,他在公主府里本就过得不易,

你不想着帮衬,反而给他脸色看?”“你能不能顾全一下大局!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我听着这些话,忽然就笑了。是啊,我怎么就忘了呢?在她心里,

裴寂是需要保护的、柔弱的、可怜的,是让她生下长子的功臣。阿昭是她必须保全的长子。

而我,慕容,只是一个需要“顾全大局”的工具。我那死去的儿子,

更是连提都不配被提起了。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永宁。”我叫了她的名字。

“放我离开吧。”4离开。这两个字从我嘴里说出来,永宁的表情从错愕,到震惊,

最后变成了滔天的怒火。“慕容,你疯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离开?

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是公主府给的!离了我,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平静地看着她。

“我什么都不要,只求带走阿衡的灵位。”这是我唯一的条件,也是我最后的底线。

“不可能!”她想也不想就断然拒绝,那份决绝,和她选择救阿昭时一模一样。

“阿衡是我皇家的血脉,他的灵位,必须入我皇家祠堂!”正在这时,裴寂带着人过来了,

手里还端着一碗参汤。他看到我们这副剑拔弩张的样子,立刻把参汤放下,柔柔地劝道。

“公主,您别跟慕容置气。慕容刚失了孩子,心里难受,说些胡话也是有的。”他转向我,

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慕容,你怎么能说出离开这种话呢?公主待你还不够好吗?再说了,

阿衡是公主的血脉,他的灵位怎么能让你一个外姓人带走?这要是传出去,公主的脸面何在?

你这不是让公主难做吗?”好一个“外姓人”。好一个“让公主难做”。永宁听了裴寂的话,

脸色更加阴沉。“慕容,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收回你刚才的话,安分守己地待在东院,

你依然是这公主府的公子。”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重复。“我要离开,我要带走阿衡。

”永宁的耐心终于耗尽。她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取而代代的是一种残忍的决断。

“好,好得很。”她连说了两个好字。“你不是想要个了断吗?我成全你。

”“你不是舍不得你儿子吗?我今天就让你看个清楚,他到底是谁家的种!”她拽着我,

一路拖向了公主府的禁地——公主府的祠堂。祠堂里阴冷森严,

我心疼地看着阿衡小小的灵位。她当着我的面,将阿衡的灵位置于我兄长的牌位的正下方,

像一个卑微的陪衬。她点燃三炷香,高高举起。她的声音,在空旷的祠堂里回荡,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砸在我的心上。“不孝皇女永宁,今告慰列祖列宗、告慰驸马之灵。

”“我的长子,已安然无恙。”“次子阿衡,顽劣体弱,福薄缘浅,未能存世。”“然,

其生为我皇家之人,死亦为我皇家之鬼。”她放下香,转身面对我,

脸上是一种近乎神圣的残忍。“慕容,你看清楚。”“阿衡此生最大的意义,

就是为我的驸马,你的长兄陪葬,全了你慕容家大义。”“从今日起,他与你尘缘已断,

是为——”她顿了顿,吐出那几个字。“断子缘。”5断子缘。仪式结束时,我没有哭,

也没有闹。我只是站在那里,看着阿衡小小的灵位,被置于另一个男人的牌位之下,

成了别人的陪葬品。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我满心满眼宠爱到大的儿子,从生到死,

甚至到死后,都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他存在的意义,

只是为了成全慕容家的大义和长兄的陪葬品。而我这个生父,

连悲伤和怀念的资格都被剥夺了。我被下人“请”回了东院。永宁再也没有出现。

她大概以为,我已经彻底被击垮了。我听到李管家在院外,对他身边的小厮低声说。

“公主说了,让他静几天。脾气闹够了,饿几顿,自然就明白自己的本分了。

”那小厮谄媚地附和。“就是,离了公主府,他一个被公主厌弃的男人,还能活成什么样。

”“公主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西院的阿昭少爷身上,那才是我们公主府未来的希望。

东院这位,算是废了。”我坐在屋里,听着这些话,内心毫无波澜。废了?不。是新生。

当一个人失去所有,连最后的精神寄托都被人以最残忍的方式碾碎时,他便再也无所畏惧了。

永宁以为她赢了,她重新夺回了掌控权,将我这个不听话的棋子死死按在了棋盘上。

她太傲慢了。她从来不屑于去了解我。不知道我母家是医药世家,熟读医理,精通香料。

更不知道,我母亲留给我的,远不止那株被她赏给别人的百年人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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