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爆款小说《他的小尾巴林岁晚江野》免费txt全文阅读

发表时间:2025-07-15 17: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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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岁晚的日记本里藏着一个秘密:第108页写满了江野的名字。他是全校闻名的校霸,

她是老师捧在手心的学霸。直到那天巷子里,他踹翻混混把她护在身后:“滚,

别碰老子的人。”她开始笨拙地当他的小尾巴:送水被嫌弃太甜,递笔记被说字丑。

某次他打球受伤,她颤抖着替他贴创可贴。“林岁晚,”他忽然扣住她的手腕,

“这么想当我跟班?”毕业那天他抢过她的日记本,指尖点在第108页:“小尾巴,

该换我追你了。”自习课的阳光懒洋洋地趴在高二(三)班的课桌上,

空气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林岁晚握着笔,笔尖悬在摊开的物理练习册上方,

好几分钟没落下一个字。她的目光,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穿过大半个教室,

落在最后一排靠窗的那个角落。江野。他整个人陷在椅子里,两条长腿嚣张地伸到过道上,

几乎要绊倒路过的蚂蚁。宽大的校服外套松垮垮地罩着他劲瘦的身形,拉链永远敞开到胸口,

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黑色T恤。此刻,他正侧着头,线条分明的下颌对着窗外,

浓密的睫毛垂下,在眼睑投下一小片阴影,似乎是睡着了。阳光勾勒着他利落的侧脸轮廓,

连那点拒人千里的桀骜,在光线下都显得有点不真实。林岁晚的心跳,就在这片不真实里,

偷偷乱了节奏。她飞快地低下头,脸颊爬上一点微不可察的热意。右手悄悄滑进桌肚,

指尖触碰到一个硬壳笔记本温凉的表面。那是她的秘密堡垒,

一个厚厚的、封面是素净天空蓝的笔记本。趁着同桌起身去讲台问问题的间隙,

林岁晚迅速把笔记本抽出来一小截,熟练地翻开。书页快速翻动,发出细碎的哗啦声,

最终精准地停在第108页。这一页,密密麻麻,全是同一个名字,用各种字体、各种大小,

小心翼翼地写满,铺满整个页面——江野。名字的缝隙里,

还夹杂着一些只有她自己才懂的符号和极简短的词语:“数学课睡着,

睫毛好长”、“今天打球赢了,三分球好帅”、“皱眉了,又不高兴?

”……每一个微小的观察,都是她心湖里投入的一颗石子,漾开一圈圈隐秘的涟漪。

她拿起笔,犹豫了一下,在页面最下方空白的角落,用最小的字,

添上今天的新注脚:“6月13日,晴。他睡着了。阳光落在他头发上,像金色的糖霜。

”写完,指尖在那行小字上轻轻摩挲了一下,仿佛能触碰到阳光下他发丝的暖意。然后,

她像藏起最珍贵的宝物一样,迅速把笔记本塞回桌肚最深处,重新拿起物理练习册,

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目光钉在那些复杂的电路图上。只是心跳,

还固执地残留着刚才偷看时的频率,一下,又一下,敲打着胸腔。

放学**像被掐着脖子喊出来的,尖锐又拖沓,终于停了。林岁晚慢吞吞地收拾书包,

眼角的余光却像雷达一样锁定着教室后门。江野单手拎起空荡荡的书包甩在肩上,

另一只手插在校裤口袋里,在一群男生嘻嘻哈哈的簇拥下,

迈着他特有的那种又拽又懒的步子,很快消失在门口涌出的人流里。她这才松了口气,

背上沉甸甸的书包,汇入放学的人潮。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

她习惯性地绕了条稍远但安静些的巷子回家。巷子两边是老旧居民楼的灰色墙壁,

爬山虎蔫蔫地垂着。刚走到一半,前面的路就被几个流里流气的身影堵住了。

是几个职高的男生,头发染得五颜六色,像顶着几个调色盘。嘴里叼着烟,烟雾缭绕里,

眼神带着不怀好意的黏腻,上下打量着孤身一人的林岁晚。“哟,这不是一中的小乖乖吗?

这么晚一个人走,多危险啊?”为首一个黄毛咧开嘴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

往前逼近一步。林岁晚的心瞬间沉到谷底,攥着书包带的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

她下意识地后退,后背却猛地撞上冰冷粗糙的墙壁,退无可退。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

喉咙发紧,连尖叫都堵在了里面。书包里的笔记本像一块滚烫的烙铁,贴着她的脊背。

“怕什么呀?哥哥们送你回家?”另一个红毛嬉皮笑脸地伸出手,

油腻的手指眼看就要碰到林岁晚吓得惨白的脸。

就在那令人作呕的指尖距离林岁晚的脸颊只有几厘米的刹那,

巷口传来一声极其不耐的、带着浓浓戾气的低吼。“吵死了!挡什么路!

”这声音像一道撕裂沉闷空气的惊雷。林岁晚猛地抬眼望去,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江野!他不知为何折返了回来,就站在巷口逆光的位置。夕阳在他身后铺开一片浓烈的橘红,

将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勾勒成一个带着怒意的剪影。他脸上的不耐烦几乎要凝成实质,

眉头拧得死紧,那双总是半阖着、显得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眼睛,此刻却像淬了寒冰的刀锋,

冷冷地扫过那几个混混。“哟,这不是**嘛?”黄毛显然认识江野,但仗着人多,

嘴上还在逞强,只是那嬉皮笑脸的表情僵硬了不少,“哥几个跟这小妹妹聊聊天,

不碍您事儿吧?”“碍眼了。”江野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压迫感。

他根本没看林岁晚,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黄毛脸上,迈开长腿,一步步走进狭窄的巷子。

他走得不快,但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无形的重量,踩在巷子潮湿的地面上,

也踩在几个混混骤然加速的心跳上。“江野,别给脸不要……”红毛色厉内荏地叫嚣,

试图扳回点气势。“脸”字还没完全出口,江野动了。快得像一道黑色的闪电。

谁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只听到一声沉重的闷响,

伴随着骨头与皮肉撞击的令人牙酸的声音。刚才还伸手想摸林岁晚的红毛,

整个人像一只被大力抽飞的破麻袋,惨嚎着向后飞跌出去,

“砰”地一声重重撞在巷子对面的墙上,然后软软地滑倒在地,蜷缩着只剩下痛苦的**。

巷子里死寂了一秒。江野甩了甩右手的手腕,仿佛刚才只是掸掉了一点灰尘。

他站在林岁晚身前,不算特别宽阔的肩膀,却像一堵沉默而坚固的墙,

把她和那几个惊骇欲绝的混混完全隔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汗味和洗衣粉的味道混合着,

奇异地冲淡了林岁晚鼻腔里充斥的烟味和恐惧的气息。他微微侧过头,

眼角的余光扫过身后紧贴着墙壁、抖得像秋风里最后一片叶子的女孩。那目光极其短暂,

几乎难以捕捉,随即又转回去,盯着剩下几个噤若寒蝉的混混。他的声音不高,

甚至有点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令人胆寒的凶戾,

清晰地砸在狭窄的巷子里:“都他妈聋了?滚远点!”他下巴朝地上哼哼唧唧的红毛一扬,

“带上这垃圾,别碍眼。再让我看见你们靠近她……”他顿了顿,

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近乎残忍的弧度,眼神像淬了毒的钩子,

缓缓扫过黄毛几人煞白的脸:“老子见一次,揍一次。”那“揍”字咬得极重,

带着血腥气的狠劲。黄毛几个被那眼神钉在原地,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们甚至不敢去扶地上的同伴,连滚带爬地拖起红毛,跌跌撞撞地冲出巷子,连头都不敢回,

眨眼间就跑得没影了,只留下一地狼藉的烟头和劫后余生的死寂。

巷子里只剩下江野和林岁晚。夕阳的光线斜斜地照进来,拉长两人的影子。

刚才那股凶神恶煞的气场瞬间收敛得干干净净。江野转过身,眉头习惯性地皱着,

目光落在林岁晚身上。她依旧紧紧贴着墙壁,脸色苍白得像纸,

小巧的鼻尖上沁出细密的汗珠,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像受惊的蝶翼。

那双总是清澈透亮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未散的惊惧和一种近乎呆滞的茫然,

正直直地望着他。江野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他移开视线,

看向巷子口,语气恢复了惯常的那种不耐烦,还带着点嫌弃:“放学不走大路,

钻这种鬼地方?嫌命长?”他的声音打破了凝固的空气。林岁晚猛地一颤,

像是从噩梦中惊醒。巨大的后怕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被他护在身后的悸动同时冲上头顶。

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视线,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她死死咬着下唇,

不想在他面前哭出声,可肩膀却控制不住地剧烈抽动。江野看着眼前哭得无声又汹涌的女孩,

眉头拧得更紧了。他最烦人哭哭啼啼。可看着她那副可怜兮兮、拼命忍着不发出声音的样子,

胸口那股莫名的烦躁里,又掺杂进一丝极其陌生的、类似于被细针扎了一下的感觉。“啧。

”他极其不耐烦地咂了下嘴,烦躁地抓了抓自己后脑勺剃得很短的头发茬,动作有点粗鲁。

他目光在巷子里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林岁晚紧攥着书包带、指节发白的手上。

他沉默了几秒,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终于,他转过身,背对着她,声音依旧硬邦邦的,

没什么好气,却清晰地抛下一句:“还愣着?等着他们回来?”他迈开腿,

朝着巷口亮光的方向走去,脚步不快,似乎刻意放慢了速度,“跟上。

”林岁晚的哭声瞬间噎住了。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

只看到那个高大挺拔、带着一身生人勿近气息的背影,正逆着光,一步一步地走向巷口。

他没有回头,但脚步却为她停留。她胡乱地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冰凉布料擦过皮肤带来一点刺痛,反而让她混乱的头脑清醒了一瞬。

她几乎是踉跄着迈开僵硬的腿,小跑着追了上去,像一只终于找到方向的迷途羔羊,

小心翼翼地缀在那个沉默却无比安全的背影后面。夕阳的余晖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一前一后,沉默地延伸向喧嚣渐起的街道。

那场巷子里的英雄救美(虽然当事人江野对此称呼嗤之以鼻),

像一颗投入林岁晚心湖的巨石,激起的涟漪久久不散。恐惧退潮后,

一种更汹涌、更滚烫的情绪占据了高地——名为“勇气”的种子破土而出,

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长。日记本第109页,墨迹晕开了一小片,

是当时紧张攥拳时手心沁出的汗。她在那片模糊旁边,

用力地写下一行字:“他让我‘跟上’。”于是,“跟上”成了林岁晚的新课题。

她开始笨拙又固执地,试图挤进江野那个与她截然不同的世界。第一次尝试是在篮球场。

江野他们和高三的打野球,战况激烈。他一个漂亮的假动作晃过防守,高高跃起,

篮球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唰”地空心入网。场边响起几声零散的喝彩。

林岁晚抱着那瓶被她捂得温热的矿泉水,深吸一口气,鼓足全身的勇气,

在江野撩起衣摆擦汗、露出一截劲瘦腰腹走向场边时,小步冲了过去。“江…江野同学!

”她的声音又细又颤,像被风吹得发抖的叶子。江野脚步一顿,拧着眉,

汗珠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滚落。他垂眼,

看着眼前这个只到自己胸口、脸颊红得像熟透苹果的女孩,

以及她手里那瓶印着卡通图案、一看就是小女生口味的矿泉水。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有被打断后的不耐烦。“有事?”“给…给你水!”林岁晚把水往前一递,

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头垂得很低,几乎要把脸埋进校服领子里。江野没接。

他盯着那瓶粉蓝包装的水,眉头拧得更紧,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东西。他抬手,

随意地用手背蹭掉下巴上的汗,声音带着运动后的沙哑和毫不掩饰的嫌弃:“太甜。

”两个字,干脆利落,像冰块砸在地上。林岁晚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红晕迅速褪去,

变得有些苍白。她看着江野绕过她,

径直走向场边一个哥们递过来的、瓶身没有任何花哨图案的冰镇运动饮料,拧开盖子,

仰头灌了一大口,喉结清晰地滚动。她默默地收回手,把那瓶被嫌弃的“甜水”抱回怀里,

塑料瓶身被捏得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她低着头,飞快地转身跑开了,

背影带着点落荒而逃的狼狈。第二次尝试,是在一次数学单元测验后。卷子发下来,

江野的位置又是触目惊心的一片红叉,鲜红的“42”分像一道刺眼的伤疤。课间,

他正烦躁地把那张卷子揉成一团,准备扔进垃圾桶。“江野同学!

”那个细弱但熟悉的声音又在旁边响起。江野动作一顿,抬眼。林岁晚站在他课桌旁,

手里捧着一个崭新的、封面是淡紫色星空的笔记本,双手递过来。

她的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这…这是我这节课的笔记…还有,

还有我自己整理的解题思路…可能…可能对你有帮助…”她的声音越说越小,

最后几个字几乎淹没在课间的嘈杂里。她低着头,

只露出一个发顶的小旋儿和红得滴血的耳尖,不敢看他的表情。

江野的目光在那本精致得刺眼的笔记本上停留了两秒,

又移到女孩紧张得快要缩成一团的样子。他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

没接笔记本,反而伸手把自己那张揉得皱巴巴、分数惨烈的卷子拍在桌上,

发出“啪”的一声轻响。“用不着。”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带着一种近乎刻薄的直白,

眼神扫过她娟秀工整的字迹,像在评价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字太丑,看着眼晕。

”他随手把那张破抹布似的卷子塞进桌肚,趴下,用后脑勺对着她,摆明了送客。

林岁晚捧着笔记本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色。她站在那里,

像一尊被施了定身咒的雕像,周围同学的谈笑声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模糊又遥远。

难堪和委屈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甜,

才勉强压住眼眶里汹涌的酸涩。她猛地转身,几乎是逃也似地冲回了自己的座位,

把那本精心准备的笔记本紧紧按在胸口,仿佛这样就能压住里面那颗快要碎裂的心。

日记本第110页,

只留下几个被泪水晕染得模糊不堪的字:“他说……字丑……”连续两次碰壁,

林岁晚蔫了好几天。日记本里充满了自我怀疑的涂鸦和泄气的句子:“我是不是真的很烦人?

”“他大概讨厌死我了……”她把那本被嫌弃的笔记锁进了抽屉最深处。然而,

勇气这东西,在她心里生了根,就异常顽强。几天后的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

篮球场那边忽然爆发出一阵不小的骚动和惊呼。林岁晚正和几个女生在树荫下聊天,

心猛地一跳,循声望去。只见江野被两个男生半搀半架着,从场中央往场边走。

他左手捂着右边小臂,鲜红的血正从指缝间不断渗出来,滴落在塑胶跑道上,

留下刺目的红点。他脸色阴沉得可怕,薄唇紧抿,额角青筋微微跳动,显然是痛极了,

但硬是一声没吭。林岁晚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身体比意识更快地做出了反应。

她拨开身边还在议论纷纷的同学,像一颗小炮弹一样冲了过去,径直跑到江野面前。“让开!

”江野身边一个男生看她冲过来,下意识地想挡。林岁晚却不管不顾,

她的目光紧紧锁在江野流血的手臂上,脸色比江野这个流血的还要白上几分。

她动作快得出奇,

从校服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印着卡通小熊的独立包装创可贴——那是她习惯性备着的,

因为自己偶尔也会被纸划伤。她撕开包装的动作因为极度的紧张而显得笨拙又慌乱,

塑料纸发出刺啦的声响。“你……”江野皱着眉,刚想说什么。林岁晚已经颤抖着伸出手,

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拈着那片小小的创可贴,

试图去覆盖他手臂上那道不算深但一直在冒血的口子。她的手指冰凉,抖得厉害,

指尖几次差点碰到翻开的皮肉。她的呼吸急促,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全副心神都集中在指尖那片小小的胶布上,完全没注意到周围男生们惊愕的目光,

更没看到江野低头看她的眼神。那眼神很复杂。最初的烦躁和被打扰的不耐烦还在,

但看着眼前女孩惨白的脸、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手,

还有她鼻尖上那层细密的、因为高度紧张而沁出的汗珠……江野紧抿的唇线,

几不可察地松动了一下。他手臂的肌肉绷得很紧,却没有动,也没有推开她,

只是沉默地看着她笨拙又执着的动作。林岁晚的手指抖得太厉害,试了两次,

创可贴都没能准确地对准伤口,反而蹭到了旁边的血迹。她急得眼圈都红了,

鼻音浓重地小声嗫嚅:“对…对不起…马上就好…”声音里带着哭腔。终于,第三次尝试,

那片印着小熊的创可贴颤巍巍地、有点歪斜地贴在了伤口上。血暂时被止住了,

白色的胶布边缘很快又被新渗出的血染红了一小圈。林岁晚长长地、如释重负地吁出一口气,

这才敢抬起眼。猝不及防地,撞进江野深潭般的眼眸里。那里面没有了惯常的冷漠和不耐烦,

而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深沉的、带着探究和某种奇异温度的东西,牢牢地锁定了她。

她的心跳瞬间漏跳了好几拍,脸颊“腾”地烧起来,下意识地就想缩回手。然而,

就在她指尖离开他皮肤的刹那——一只滚烫、带着薄茧、还沾着汗水和血迹的大手,

猛地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力道不算轻,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强势。林岁晚浑身一僵,

像被点了穴,动弹不得。

有的声音——篮球撞击地面的砰砰声、同学的议论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瞬间都消失了。

世界只剩下她手腕上那圈滚烫的桎梏,和他近在咫尺、带着强烈压迫感的气息。

江野微微俯下身,靠得很近。他额前被汗水浸湿的黑发有几缕垂落,扫过凌厉的眉骨。

他紧紧盯着她因为惊愕而睁大的、湿漉漉的眼睛,声音低沉沙哑,像被砂纸磨过,

带着一种危险又蛊惑的磁性,一字一句,清晰地砸进她的耳膜:“林岁晚,

”他叫了她的全名,不再是“喂”或者干脆省略称呼,“这么想当我跟班?

”手腕上的力道清晰地传来,带着江野掌心灼人的温度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

林岁晚只觉得全身的血液“轰”地一下全涌上了头顶,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她甚至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混合着汗味、淡淡烟草味和一丝血腥气的独特气息,

霸道地侵占着她的感官。“我…我…”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棉花堵住,

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大脑一片空白,

只剩下手腕上那圈滚烫的烙印和近在咫尺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江野看着她这副惊慌失措、像受惊兔子般的模样,扣着她手腕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松了松力道,

但依旧没有放开。他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弧度转瞬即逝,

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他直起身,目光扫过周围几个看呆了的男生,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冷硬,

带着点不耐烦的驱赶:“看屁?找校医去。”“哦哦!野哥!”几个男生这才如梦初醒,

赶紧簇拥着他往医务室方向走。江野迈开步子,走了两步,像是才想起什么,脚步顿住,

微微侧过头。他没有看林岁晚,目光落在前方某个虚空的点上,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到她耳朵里:“创可贴,”他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这个词有点幼稚,

眉头习惯性地蹙起,“…谢了。”说完,他没再停留,任由同伴搀扶着,大步流星地走了。

林岁晚还僵硬地站在原地,手腕上残留的灼热感挥之不去,像戴着一个无形的镣铐。

她慢慢地、慢慢地抬起那只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刚才被他攥住的地方,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指腹薄茧的粗糙触感。心跳声在耳边擂鼓般轰鸣,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医务室的方向早就没了人影,她却觉得那个高大的背影仿佛还在眼前晃动。

日记本第111页,只画了一只歪歪扭扭的小熊创可贴,旁边打了一个大大的、晕开的问号,

和一个小小的、颤抖的心形。那天之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发生了改变,

像冰封的河面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江野依旧很少主动和她说话,

依旧是那副生人勿近、上课睡觉、下课消失的校霸做派。但林岁晚固执的“小尾巴”行为,

他不再像之前那样,用冷硬的“太甜”、“字丑”直接拍回去。

林岁晚依旧会在篮球场边出现。她学乖了,不再买那些花里胡哨的饮料,

而是换成最普通的、没有任何甜味的矿泉水,还是冰镇的。她不再莽撞地冲到他面前,

只是默默地把水放在他放在场边的书包旁边,然后退开几步远,安静地看着。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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