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村里很安静,偶尔有几声狗叫。
向远躺在东屋的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屋里摆着的红喜字还在,床头柜上放着他和小芳的结婚照。
照片里小芳笑得很甜,穿着红色的婚纱,手里捧着花。
向远盯着照片看了一会,闭上了眼睛。
屋外传来杨春华和温暖说话的声音,声音很小,听不清说什么。
过了一会,两边都没声了。
向远正准备睡,突然听到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睁开眼,竖起耳朵听。
有人走路的声音,脚步很轻。
向远坐起来,透过窗户往外看。
月光下,一个女人的身影站在窗户下面。
是杨春华。
她背对着窗户,蹲下身子,裙子撩得很高。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向远脸一黑。
这娘们竟然跑自己窗户下方便。
杨春华完事后,站起来,还故意往窗户这边瞟了一眼。
月光照在她脸上,嘴角带着笑。
向远赶紧往后一躲。
等再往外看的时候,杨春华已经走了。
向远躺回炕上,心里骂了一句。
这女人太他妈大胆了。
老婆刚没几天,她就敢这么明目张胆。
村里人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把自己的脊梁骨戳断。
向远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可脑子里全是刚才那一幕。
杨春华的身材是真好,腰细腿长,那条红裙子穿在身上,把曲线勾勒得清清楚楚。
向远甩了甩头。
不能想,再想就要出事。
他强迫自己数羊,数了半天,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夜,向远被热醒了。
屋里闷得很,汗水把衣服都浸湿了。
他爬起来,推开窗户。
外面凉风吹进来,舒服多了。
向远正准备躺回去,突然听到西屋那边传来声音。
是温暖在说话。
“小芳,你别走……妈妈舍不得你……”
声音带着哭腔,听着让人心疼。
向远站在窗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
走到西屋门口,他敲了敲门。
屋里的声音停了。
过了几秒,杨春华的声音响起。
“谁啊?”
“我,向远。”
门开了,杨春华站在门口,穿着一件很薄的睡衣,领口开得很低。
“小远,这么晚了有事?”
她声音柔软甜腻,望着向远的脸蛋上已经粉红。
竟然是害羞了!
这么大胆的她,还能有这一面,向远有些吃惊。
向远把目光移开。
“我妈她……”
“温暖做噩梦了。”杨春华叹了口气,“刚才一直在喊小芳的名字。”
向远往屋里看了一眼。
温暖躺在炕上,脸上还挂着泪痕。
“我进去看看。”
“嗯。”杨春华让开身子。
向远走进屋,顿时闻到了阵阵女人香,忍着躁动在炕边坐下。
温暖闭着眼睛,眉头紧皱,嘴里还在小声念叨着什么。
向远伸手,在她额头上按了几下。
这是安神的手法,能让人睡得安稳一些。
按了几下,温暖的眉头舒展开来,呼吸也平稳了。
向远正要收手,温暖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小芳……”
她还在做梦。
向远想抽回手,但温暖抓得很紧。
“妈,是我,向远。”
温暖没反应,手还是没松。
被她那轻柔的小手抓着,向远的心就像被一万只蚂蚁啃一样。
感觉很特别。
说不出的滋味……
向远叹了口气,只能坐在那里等她醒。
杨春华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幕,眼神羡慕的很。
过了好一会,温暖的手终于松开了。
向远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指。
“小远,你对温暖真好。”杨春华走过来,“要是我也有你这样的女婿就好了。”
向远没接话,摆摆手:
“行了,你们休息吧,我回去了。”
“这么晚了,要不……”杨春华眼睛亮了亮,“你在这边将就一晚?”
“不用。”吓了一跳后,向远转身就走。
杨春华在后面笑了笑。
向远回到东屋,关上门,长出了一口气。
这娘们今天晚上就不对劲。
先是在窗户下撒尿,现在又想留自己过夜。
要是真留下,明天全村都得知道。
向远躺回炕上,这次没一会就睡着了。
一夜无话。
……
第二天一早,向远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小远,吃饭了。”
是杨春华的声音。
向远爬起来,打开门。
杨春华站在门口,换了一身衣服,今天穿的是一件碎花短袖,配了条白色的喇叭裤子。
“快去洗脸,饭菜都做好了。”
“嗯。”
向远去井边打水洗脸,抬头看见温暖站在院子里。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半截袖,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只是脸色还是很憔悴。
“妈,早。”
温暖点了点头,没说话。
三个人在院子里的小桌上吃饭。
杨春华做的是玉米粥,还煮了几个鸡蛋,炒了一盘野菜。
“温暖,你多吃点。”杨春华给温暖碗里夹菜,“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温暖吃得很慢,一口一口的,像是没味道。
向远吃了两碗粥,站起来。
“我去地里干活了。”
“这么早?”杨春华看着他,“不多休息一会?”
“地里活多。”向远说完就往外走。
刚走到院门口,身后传来温暖的声音。
“向远。”
向远转身。
温暖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你……你晚上早点回家。”
向远愣了一下。
“好。”
温暖点了点头,转身回屋了。
杨春华在一边看着,眼神有些复杂。
向远出了院子,往地里走。
路上碰到几个村民,都跟他打招呼。
“小远啊,这是去地里?”
“嗯。”
“温暖现在怎么样了?”
“还行。”
向远不想多说,加快了脚步。
走到地头,看见大玉儿坐在那里。
她今天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头发扎成马尾,看起来很清爽。
“远哥。”大玉儿站起来,“我等你好久了。”
向远心里咯噔一下。
“玉儿,你找我有事?”
“我……”大玉儿咬着嘴唇,“我昨天回去越想越不对劲。”
“啥不对劲?”
“我真的有病。”大玉儿走到向远面前,“你给我看看。”
向远往后退了一步。
“昨天不是看过了吗?你没病。”
“可我真的疼。”大玉儿说着,手就往自己胸口捂。
向远赶紧转过身。
“玉儿,我还得干活,你先回去吧。”
大玉儿站在那里,气得跺脚。
“远哥,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怎么了?”
“我都说了我有病,一遇到你就脸发烫,你就不能好好给我看看?”
向远转过身,看着她。
“妹妹,我看你不是病,是少女心动了。”
大玉儿脸一红。
“你胡说!”
“我没胡说。”向远盯着她,“你要是真有病,就去镇上医院看,别在这里耽误**活。”
说完他拿起锄头就往地里走。
大玉儿站在原地,眼眶都红了。
向远头也不回,一直走到地里最深处。
锄了一会地,向远听到脚步声。
回头一看,又是个女人。
这次是村里的寡妇李翠花。
她今年三十多岁,男人两年前出车祸死了,一个人带着个儿子过日子。
“小远啊。”李翠花走过来,手里拎着个篮子,“婶子给你送点吃的。”
向远看了一眼篮子,里面装着几个馒头,还有一碗菜。
“婶子,不用了。”
“拿着吧。”李翠花把篮子塞到向远手里,“你一个人在这里干活,得吃点东西。”
向远推不掉,只能接了。
“谢谢婶子。”
“谢什么。”李翠花笑了笑,“都是一个村的。”
她说完也不走,就站在那里看着向远干活。
向远感觉浑身不自在,就抬头对着她说:“婶子,你这是还有啥事吗?”
李翠花一愣,随后低下头红着脸小声说:“俺听你春华婶子说,你会医术对不?”
向远暗道这个杨春华可真是大嘴巴,现在还好,如果传出村去,被那些上等人知道,未来向远也别想安生了。
“会谈不上,略懂一二,婶子你是哪里不舒服吗?”向远先是客气了下,随后疑惑问道。
“我……我最近晚上总失眠,然后第二天早上脏裤子……”李翠花捏着衣角。
看着她娇娇欲滴通红的脸,向远一下猜到了是什么意思。“婶子,你这不是病,你这是缺男人爱了啊。”
向远直接说实话了。
“那俺咋办呀?满村子女人,除了你,俺上哪找男人呀。”李翠花急了,慢慢靠近他。
吓的向远赶紧退后几步,惊恐的质问道:“婶子,说话就说话,你离我那么近干啥?”没想到,李翠花忽然卸下伪装,眼神炙热恶狠狠冲了上去“你身上有虫子,俺帮你抓抓!”
“你别过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