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肚太子妃被废后,暴君跪求原谅》 在线阅读<<<<
疼。钻心的疼。不是车祸瞬间骨头碎裂的钝痛,是小腹里像有把生锈的剪刀在来回搅。
我猛地睁开眼。不是医院的白墙,是潮湿发霉的石壁。空气中飘着一股馊味,
混着淡淡的血腥气。我动了动手指,触到的是冰冷坚硬的地面,还有……黏糊糊的液体。
低头一看,暗红色的血浸透了身下的粗布囚服。“嘶——”我倒吸一口凉气,
记忆像断裂的胶片突然拼接起来。我不是在下班路上被卡车撞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脑子里涌入陌生的画面——明黄色的太子常服。红烛高照的婚房。
一个温柔女子的声音在喊“殿下”。还有……一个腹部高高隆起的身影,跪在冰冷的大殿上,
哭着说“臣妾没有”。最后是一张男人的脸,俊美却冷漠,他说:“沈家通敌,罪证确凿,
打入天牢。”我是沈清辞?当朝太子萧云湛的发妻?那个刚刚被诬陷通敌,
连带着整个沈家满门抄斩,还在狱中流掉了三个月孩子的倒霉蛋?
老天爷这是跟我开了什么玩笑?从一个现代社畜,变成一个古代冤妇?
“哗啦——”牢门被拉开,冷风灌进来,冻得我打了个寒颤。一双云纹锦靴停在我面前。
我抬起头。逆光中,男人的轮廓分明,正是记忆里那个说“打入天牢”的太子,萧云湛。
他比记忆里更瘦了些,眉宇间带着不耐,像是来看一只碍眼的虫子。“沈清辞,”他开口,
声音比这地牢还冷,“父皇的旨意下来了。”“沈家谋逆,罪大恶极,午时三刻,满门抄斩。
”我的心猛地一沉。原来那些画面不是幻觉。沈家,真的没了。“至于你,”他蹲下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念在夫妻一场,赐你全尸。”全尸?
我差点笑出声。他身后的阴影里,走出来一个穿着粉色宫装的女子。身姿窈窕,容貌艳丽,
正是苏婉儿——那个即将取代我,成为太子妃的权臣之女。她手里拿着一卷纸,
用绣花鞋尖踢了踢我的胳膊。“姐姐,你看看这个。”她娇笑着,把纸扔到我脸上,
“这是你父亲和敌国往来的密信,铁证如山呢。”我捡起那张纸。墨迹崭新,
根本不是什么陈年密信。而且,我认得这笔迹。跟苏婉儿给萧云湛写情书的字迹,一模一样。
“是你伪造的。”我盯着她,声音因为虚弱而沙哑,却带着一股狠劲。
苏婉儿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姐姐真是病糊涂了。”她捂住嘴笑,“证据摆在眼前,
你还想狡辩?”“要怪,就怪你父亲不识抬举,不肯归顺我苏家。”“要怪,
就怪你自己没福气,占着太子妃的位置,却给不出萧家想要的助力。”她凑近我,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知道吗?你肚子里那个孽种,
是我让人在你安胎药里加了料。”“还有你父亲押运的军粮,早就被我们换成了沙土。
”“你沈家,从头到尾,都是我苏家往上爬的垫脚石!”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扎进我的心脏。我猛地抬头看向萧云湛。他就站在旁边,苏婉儿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可他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只有一种……默认的冷漠。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是苏婉儿害我流产。他知道沈家是被诬陷的。但他为了苏家的势力,
为了他的太子之位,选择了默许。甚至,亲手把我推入地狱。一股血气直冲头顶。
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他一脚踩住了肩膀。“安分点。”他的声音没有起伏,
“明日午时,毒酒会送到你面前。”“也算……全了你我夫妻一场的情分。”夫妻情分?
我看着他冰冷的眼睛,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萧云湛,”我一字一顿地说。
“你记住。”“我沈清辞,就是化作厉鬼,也绝不会放过你!”“还有你,苏婉儿!
”苏婉儿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躲到萧云湛身后。“疯子!她疯了!”萧云湛皱了皱眉,
抬脚狠狠踹在我的小腹上。“啊——”剧痛让我蜷缩成一团,眼前阵阵发黑。“拖下去。
”他甩了甩袖子,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看好她,别让她死前再出什么幺蛾子。
”狱卒粗暴地把我拖回牢房深处。我躺在冰冷的地上,感觉生命在一点点流逝。意识模糊间,
我好像看到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老者,偷偷摸摸地溜了进来。是张伯。
父亲生前最信任的老管家。他看到我这副样子,老泪纵横,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
“**,喝了这个。”他哽咽着,把药汁灌进我嘴里,“老奴对不起你,
对不起老爷……”“老奴已经安排好了,今晚就带你走。”“**,你一定要活下去。
”“活着,才有机会报仇啊!”药汁很苦,却带着一股暖流,缓缓流进胃里。
我不知道张伯用了什么方法。只记得半夜的时候,有人把我装进一个麻袋,扛在肩上。
一路颠簸,闻着像是……尸体的腐臭味。后来我才知道,张伯是趁着夜色,
把我混在死刑犯的尸体里,运出了天牢。他把我扔进了乱葬岗。“**,别怪老奴心狠。
”他跪在地上,给我磕了三个响头。“只有这里最安全。”“老奴在山下给你留了干粮和水,
还有这个。”他塞给我一个沉甸甸的包裹。“天亮之后,往南走,去江南。
”“那里没人认识你。”“好好活着,忘了京城的一切。”说完,他抹了把眼泪,
匆匆离开了。我躺在冰冷的泥土上,看着天上的残月。忘了?怎么忘?沈家满门的冤屈。
未出世就惨死的孩子。萧云湛的绝情。苏婉儿的恶毒。这些,都像烙印一样刻在我的骨头上。
我挣扎着从麻袋里爬出来,打开张伯留下的包裹。里面是几件粗布衣服,一些碎银子,
还有……半截烧焦的发簪。那是我嫁入东宫时,母亲给我的嫁妆,说是沈家祖传的信物。
我握紧那半截发簪,尖锐的边缘刺破了掌心。血珠滴落在泥土里。“爹,娘,
哥哥……”“你们等着。”“女儿一定会为你们报仇。”“萧云湛,苏婉儿。
”“今日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他日我必百倍奉还!”我用尽全力,
把长发一缕缕扯下来。用那半截发簪,在地上挖了个坑,把头发埋了进去。“从今天起,
世上再无沈清辞。”“只有……阿辞。”我朝着张伯说的方向,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去。
江南水乡,烟雨朦胧。我在这里隐姓埋名。张伯托人找到了我,给我请了个老郎中。
我跟着他学医。起初很难。我的手,曾经只会弹琴绣花,拿针都抖。
但一想到京城的血海深仇,我就咬紧牙关,一遍遍练习。认药,制药,把脉,
针灸……三年时间,我从一个连草药名字都叫不全的娇**,变成了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医女。
我的医馆开在小镇最热闹的街上。取名“济世堂”。张伯怕我一个人孤单,
也怕我再遇到危险,托人给我找了个伴。是个叫林风的侠客。他话不多,武功却很高。
据说是以前受过沈家的恩惠。他每天都会来医馆坐一会儿。我上山采药,他就默默跟在后面,
帮我背药篓。我遇到难缠的病人家属,他就站在旁边,什么也不说,却没人再敢撒野。
有一次我半夜发烧,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用冷毛巾给我擦额头。天亮醒来时,
看到林风坐在床边,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醒了?”他递给我一碗温热的粥。“趁热喝。
”我接过粥碗,心里有些异样。这三年来,他一直这样,不远不近地守着我。
给我恰到好处的照顾,却从不多问我的过去。“林风,”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
“谢谢你。”他摇摇头,眼神很干净。“阿辞,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有我。
”我低下头,喝着粥,没说话。过去的事,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只是江南的日子太安逸,
安逸到有时候,我会恍惚觉得,那些痛苦只是一场噩梦。直到那天。
我正在医馆里给一个小孩换药。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一个穿着青色锦袍的男人,
带着几个随从,站在了医馆门口。他身形挺拔,面容俊朗,
只是眉宇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郁和疲惫。当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双眼睛里,充满了震惊、狂喜,还有……深深的痛苦。“清辞……”他颤抖着,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声音。我的手猛地一顿,镊子掉在了盘子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是萧云湛。他怎么会找到这里?三年了。他终究还是找来了。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拿起旁边的药杵,继续捣药。“这位公子,
”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你认错人了。”“我叫阿辞。”“不是什么清辞。
”他往前走了一步,眼神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把我看穿。“不,我不会认错。
”“你的眼睛,你的神态……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得。”“清辞,我知道是你。
”“对不起。”他突然说出这三个字,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悔恨。“当年是我错了,
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沈家。”“你跟我回去,我补偿你,我把太子妃的位置还给你,
我……”“不必了。”我打断他,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曾经有过的温柔和爱意,
早已被岁月和仇恨磨平。只剩下冰冷的厌恶。“殿下,”我刻意加重了这两个字。
“我想你是真的认错人了。”“还有,”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沈家的冤屈,
与我何干?”“你的太子妃之位,你的江山,都与我无关。”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像是被我狠狠刺了一刀。看着他这副样子,我心里没有丝毫快意。
只有一片荒芜的冰冷。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弥补。就像我失去的孩子。
就像沈家满门的性命。他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一切吗?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就在这时,林风从外面回来了。他看到医馆里的情形,快步走到我身边,
不动声色地将我护在身后。“这位先生,”林风的声音很冷,带着警惕,“请你离开。
”“不要骚扰我家阿辞。”萧云湛看到林风护着我的动作,眼睛瞬间红了,
像是被点燃的**桶。“你是谁?”他厉声质问道。林风挺直了脊梁,语气坚定。
“我是她的夫君。”“夫君”两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萧云湛的心上。他猛地抬头,
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置信和……绝望。“不……不可能!”“清辞,
你怎么可以嫁给别人?”“你明明是我的妻子!”我挽住林风的胳膊,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殿下,”我再次提醒他。“我叫阿辞,不是你的妻子。
”“过去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请你离开我的医馆,不要打扰我们的生活。
”萧云湛看着我和林风紧握的双手,嘴唇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像是瞬间被抽空了所有力气。那种痛苦和悔恨交织的眼神,
若是放在三年前,或许我会心软。但现在,我只觉得无比讽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林风看他没有离开的意思,直接对外面喊了一声。“来人。
”镇上几个相熟的壮汉闻声走了进来。他们都受过我的恩惠,也知道林风的厉害。
“把这位先生请出去。”林风沉声道,“以后不要让他再靠近医馆半步。
”萧云湛带来的随从想上前阻拦,却被林风一脚一个,轻松踹倒在地。他毕竟是太子,
身边的人也不是什么武林高手。萧云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人“请”出医馆,却没有反抗。
他只是一直看着我,眼神复杂得让人心惊。直到被推出医馆大门,
他才用尽全身力气喊道:“清辞,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让你原谅我的!
”我没有回头。只是默默地拿起药杵,继续捣药。药碾子里的药材被捣得粉碎,
就像我早已死去的心。林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别理他。”我点点头,
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萧云湛的出现,像一颗石子,在我看似平静的生活里,
激起了千层浪。我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他既然找到了我,就绝不会轻易放手。
而苏婉儿那边,也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场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我握紧了藏在药箱底层的那半截发簪。掌心的伤口,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萧云湛,苏婉儿。
你们欠我的,欠沈家的。我会一点一点,全部讨回来。这一次,我不会再输了。
萧云湛被林风“请”出去的那天。整个小镇都炸开了锅。
卖菜的王婶攥着我的手说:“阿辞姑娘,那姓萧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你可千万别心软,
当年他要是对你有半分情意,也不会……”后面的话她没说,但镇上谁不知道我是逃难来的。
张伯这几年没少在背地里给邻里递消息。说我原是京城大户人家的**。被夫家坑害,
才流落到江南。萧云湛没走。他在镇子东头租了个院子。第二天一早就守在医馆门口。
手里捧着个锦盒,见我开门就往前冲。“清辞,这是我寻来的暖玉。
”“你当年总说冬天手脚凉……”我没等他说完。反手就关上了门。“林风。
”我朝后院喊了一声。正在劈柴的林风丢下斧头走过来。“把门口那东西扔了。
”林风看了眼门外的萧云湛。拎起锦盒就扔进了旁边的臭水沟。萧云湛站在沟边,
看着飘在污水里的暖玉。背影僵得像块石头。从那天起。他天天来。送绸缎,
我让染坊的张老板拿去做了抹布。送补品,我转手就分给了镇上的孤寡老人。
他甚至学人家写情书。红笺上的字歪歪扭扭,看得我直发笑。
林风直接把信纸贴在了镇口的告示栏上。下面用炭笔写了行字:负心汉的忏悔,
大家快来围观。没过三天。萧云湛成了江南的笑柄。有人说他是被富婆甩了的小白脸。
有人说他是想攀高枝被拒的癞蛤蟆。他带来的随从急得跳脚。“太子殿下,您身份尊贵,
何必受这种屈辱!”萧云湛只是摇摇头。“是我欠她的。”“这点算什么。
”我听林风学这话时。正在给一个孩童诊脉。银针刺进穴位的瞬间。手没抖。
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欠?他以为站在雨里淋几个时辰。跪在医馆门口磕几个响头。
就能抵消沈家三百七十一口人的性命?就能换回我那个没见过天日的孩子?
张伯从京城捎信来的时候。我正在翻父亲留下的旧账本。信上的字歪歪扭扭。
说苏家最近动作频繁。不仅吞并了沈家原来的产业。还把手伸到了军饷里。“**,
老奴查到。”“当年负责押送军粮的校尉还活着。”“他被苏家打断了腿,
扔在城西的破庙里。”我捏着信纸的手出了汗。军粮。父亲当年就是因为军粮被调换的事。
才跟苏相起了争执。原来那不是意外。是苏家早就布好的局。“阿辞。
”林风端着药碗走进来。看到我手里的信纸,眉头皱了起来。“又要去京城?”我摇摇头。
“不去。”“但有些人,该付出代价了。”我把账本里夹着的一张地图摊开。
上面用朱砂标着几个点。都是当年沈家在江南的隐秘产业。父亲早有预感,留了后手。
萧云湛不知道从哪听说了我在查旧事。居然找来了当年负责看守天牢的狱卒。
那狱卒跪在我面前,哭得涕泪横流。“沈**,奴才对不起您啊。
”“当年是苏婉儿的人拿着太子殿下的手谕。
”“逼奴才在您的牢饭里下了药……”我没理他。只是看向萧云湛。“这就是你的诚意?
”“找个替罪羊来,就能洗干净你身上的血?”他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清辞,
我当时被猪油蒙了心……”“我真的不知道她会做得这么绝……”“够了。”我打断他。
“你知不知道,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那天晚上。医馆的后窗被人撬开了。
三个黑衣人握着匕首摸进来。林风早有防备。他守在我的房门外。三拳两脚就把人打翻在地。
其中一个被打断了腿,疼得直叫唤。“说!谁派你们来的?”林风踩着他的背问。
那人咬着牙不吭声。我走过去,从药箱里拿出一瓶麻药。“这东西抹在伤口上。”“不会疼,
但会慢慢烂到骨头里。”我拔掉瓶塞,往他腿上的伤口倒了几滴。那人立刻杀猪似的喊起来。
“是苏婉儿!是太子妃派我们来的!”“她说要让您永远消失!”萧云湛赶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