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口内衬,还沾着他的血!
“蠢人一个!现在不也乖乖在家当老妈子?让他往东不敢往西,比狗还听话!”
哄笑声再次爆炸开来,像无数个耳光狠狠抽在林斯言的脸上。
那些曾经强咽下的屈辱——
乔竹心彻夜不归时冰冷的婚床,深夜打给她却被他的情人接起的电话!
第二天报纸娱乐版上,她和苏明彦依偎在度假别墅露台上的刺眼照片……
无数个午夜梦回,他蜷缩在冰冷的被子里,一遍遍用“赎罪”的念头鞭挞自己:
“是我欠她的,是我让乔家蒙羞,是我……”
原来这沉重的十字架,是她亲手锻造,再狞笑着压在他背上的!
乔竹心醉醺醺的声音带着刻骨的恶毒:
“装什么清高,被绑了一天一夜,鬼知道被多少人玩儿过!本小姐肯要他,已经是天大的慈悲!他该跪着谢恩!”
“装什么清高……”
“跪着谢恩……”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剧毒的钢针,精准地钉入林斯言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衣帽间巨大落地镜里,映出他惨白如纸的脸。
曾经温柔低顺的眉眼,此刻只剩下空洞和濒临破碎的死寂。
门外的一群人嚷嚷着要去夜店继续嗨,“接着奏乐!接着舞!”
直到她们离开,林斯言才脚步虚浮地从衣帽间走出来。
他手里攥着那件带血的外套,拨通律师的电话:
“我要启动乔伯伯遗书条款的执行程序。”
“还有,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
电话挂断,林斯言回忆起乔竹心的父亲去世前单独与他会面的场景。
“斯言,当年你父亲因救我而被仇家杀害,我答应过他要照顾你们母子。”
“我知道你喜欢竹心,这份遗书你要保管好,如果婚后她......你别心软!”
在他疑惑的眼神中,律师递给他一份秘密遗书:
“吾女乔竹心在与林斯言婚姻存续期间有重大不忠、背信弃义的行为,其所持有的‘乔氏集团’全部股份将无条件转移至林斯言名下。”
为了让老人家安心,林斯言含泪接过遗书。
“乔伯伯,竹心对我很好,这封遗书这辈子我都用不到的。”
......
可婚前一场震惊港城的绑架案,彻底将他钉死在耻辱柱上!
他不想连累乔家和乔竹心,忍痛提出退婚。
乔竹心却在他家门外站了三天三夜,“斯言!我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你就是我认定的丈夫!”
母亲怕他入赘乔家会受委屈,“就算你一辈子单身,妈也养得起你。”
但林斯言铁了心要娶,“妈,竹心是我十三岁就喜欢的女孩儿,我愿意把一片真心拿给她!”
那场轰动港城的世纪婚礼,超半数的上流人士出席。
一方面是见证乔家商业巨头和林家书香门第的联姻,另一方面——
“林家还自诩是读书人,儿子都被人搞到‘不举’了怎么还好意思娶妻?”
“听说乔竹心和林斯言青梅竹马,兴许乔竹心不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