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爆款小说《末世种田:空间里的桃源生活灵泉王翠芬张大强》免费txt全文阅读

发表时间:2025-11-24 16:4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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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外界),夕阳的余晖透过破碎的窗户,给破败的室内投下几道昏黄的光柱。我估算着时间,王翠芬的丈夫张大强,那个以前在厂里保卫科、身材矮壮、眼神凶悍的男人,应该在家。他通常只在晚上才出去“活动”。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径直走向王翠芬家那扇紧闭的、门板上还留着几个弹孔痕迹的破铁门。

咚咚咚!

敲门声在死寂的楼道里显得格外突兀。

门内瞬间安静下来,死一般的寂静。过了好几秒,才传来王翠芬那带着警惕和一丝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王婶,是我,叶灵。”我的声音平静,带着一丝刻意的、不易察觉的虚弱。

门内传来轻微的挪动声和压低嗓门的交谈声。又过了半分钟,门才“吱呀”一声被拉开一条缝。王翠芬那张有些浮肿、带着戒备的脸出现在门缝后,三角眼上下打量着我,语气硬邦邦的:“啥事?”

我微微侧身,让楼道里昏暗的光线能照到我脸上,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加憔悴和绝望。我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走投无路的颤抖:

“王婶……求您帮帮我吧。我……我真的要饿死了。”我的眼神刻意瞟向她家的方向,带着一种走投无路的祈求,“我……我知道您家张叔有本事……能不能……能不能用东西,换点……吃的?”我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巨大的屈辱和绝望。

王翠芬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光芒锐利得像针,贪婪毫不掩饰。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扫视着我单薄的身体,似乎在评估我身上还能榨出多少油水。

“东西?你还能有啥东西?”她的语气充满了怀疑和不屑,但那份贪婪却暴露无遗。

“我……”我低下头,仿佛难以启齿,“我……我奶奶……以前留给我一个……一个金戒指……”我抬起手,比划了一下,“很小……但是……是金的……”我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只要能换……换一点点……能活命的东西就行……”

“金的?”王翠芬的呼吸明显粗重了一下。在末世,贵金属的价值虽然大打折扣,但在某些特定的交易场合或者面对某些有特殊需求的势力时,依旧是不错的硬通货,远胜过那些擦**都嫌硬的废纸。

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似乎在飞快地权衡利弊。最终,贪婪彻底压倒了理智。她猛地回头,对着门内压低声音喊了一句:“大强!”

一个矮壮的身影出现在门后,正是张大强。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刮过我,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凶狠。

“她说……用她奶奶的金戒指换吃的。”王翠芬急切地对丈夫说,声音压得很低,但掩饰不住兴奋。

张大强没说话,只是盯着我看了几秒。那目光像冰冷的蛇信,让人不寒而栗。半晌,他才瓮声瓮气地开口,声音沙哑低沉:“戒指呢?先看看。”

我摇摇头,身体微微后缩,做出害怕的姿态:“不……不行。万一……万一你们看了不给我换……我……”我瑟缩着,“我……我可以发誓是真的!只要……只要你们能给我……给我一把枪……”我像是被逼到绝境,豁出去般说出了真正的目的,“一把枪!让我能出去……找点吃的……不然……我宁愿饿死……”我的语气带着一种绝望的疯狂。

“枪?”张大强瞳孔猛地一缩,凶光毕露。

“你疯了吧小贱蹄子!”王翠芬也尖叫起来,但立刻被张大强一个凶狠的眼神制止了。

楼道里死一般寂静。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王翠芬粗重的喘息。张大强死死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他在评估,在权衡。一个饿疯了的小丫头,拿一个不知真假的戒指来换枪?这要求极其荒谬。但……万一戒指是真的呢?而且,一个饿得半死、连枪都不会用的丫头,就算给了她枪,又能翻起什么浪?说不定出去就被别人抢了,或者饿死在外面……

贪婪和某种掌控欲最终占了上风。他狞笑一声,露出满口黄牙:“小丫头片子,胆子不小。行!老子成全你!一把土喷子,换你的戒指!要是敢耍花样……”他没说下去,但那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钥匙!”他朝王翠芬低吼一声。

王翠芬不情不愿地、哆哆嗦嗦地从贴身衣袋里摸出一把黄铜色的、样式很普通的钥匙,递给了张大强。

张大强一把抓过钥匙,在我面前晃了晃,发出哗啦的轻响。他的眼神凶狠而得意:“看见没?枪库的钥匙!就在老子床底下!明天晚上,还是这个时候,拿戒指来换钥匙!敢耍花样,老子让你生不如死!”

“好……好……”我像是被吓坏了,连忙点头,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明……明天晚上……”

交易达成。我几乎是连滚爬爬地“逃”回了自己的屋子,紧紧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到冰冷的地上。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几乎要跳出来。后背的冷汗早已浸透了单薄的衣衫。

成了!

那把钥匙!通往张大强家那两把要命土枪的钥匙!我用一个根本不存在的“金戒指”的谎言,钓到了这把解除最大威胁的关键!

空间里,时间飞速流逝。外界一个白天,空间里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月。

新开垦的土地上,第三茬小麦再次迎来了丰收!金黄的麦浪翻滚,比前两次加起来还要壮观。土豆的个头更大,产量更高。更让我惊喜的是,我用捡来的几枚鸡蛋尝试孵化,竟然真的成功了!空间里时间流速快,加上环境适宜,那几枚鸡蛋在短短时间(外界几天)内就破壳而出,几只毛茸茸、嫩黄色的小鸡雏在临时围起来的栅栏里叽叽喳喳地叫着,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粮仓堆得满满当当,泉眼旁的空地上,麦粒和土豆几乎堆成了两座小山。看着这丰饶的景象,巨大的满足感和安全感充斥着我的胸膛。这就是我的根基,末世生存的最大依仗!

傍晚(外界)约定的时间到了。我深吸一口气,离开了丰饶的空间,回到了冰冷饥饿的现实。我走到王翠芬家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门几乎是立刻被拉开一条缝。王翠芬那张写满贪婪和急不可耐的脸出现在后面,张大强则像一尊凶神恶煞的门神,堵在门后,眼神凶狠地盯着我。

“戒指呢?”王翠芬劈头就问,手都伸了出来。

我瑟缩了一下,摊开空空如也的手,脸上瞬间布满绝望和恐惧的泪水:“王婶……张叔……我……我对不起你们……戒指……戒指被我弄丢了!”我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真诚”的悔恨,“我……我藏在一个地方……刚才去找……没了!肯定是被人偷走了!呜呜呜……”我捂着脸,哭得“伤心欲绝”。

“什么?!”王翠芬的尖叫划破了楼道的死寂,那张脸瞬间扭曲变形,像一头被激怒的母兽,“小**!你敢耍我们?!你找死!”她猛地就要扑上来撕打我。

“等等!”张大强一把拽住暴怒的妻子,他脸上的横肉抽搐着,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剜着我,声音低沉得可怕:“丢了?呵……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孩?”

他猛地踏前一步,巨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老子看你就是存心的!想空手套白狼?活腻歪了!”他一把揪住我破旧的衣服前襟,几乎将我提离地面,浓重的口臭喷在我脸上:“说!粮食藏哪了?!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这几天没饿死!肯定有鬼!把粮食交出来!不然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他的力量根本不是我能抗衡的!我拼命挣扎,但像一只被捏住的小鸡。

“放开我!我没有粮食!”我嘶喊着。

“没有?”张大强狞笑着,手上力道更重,“老子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翠芬!搜她的狗窝!给我仔细搜!挖地三尺也要把东西找出来!”

“好!”王翠芬早就按捺不住了,三角眼里闪烁着恶毒和贪婪的光,一把推开我虚掩的房门,像一头饿疯了的野猪般冲了进去。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她气急败坏地在里面翻箱倒柜,踢打着那些本就破败不堪的家具,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死丫头片子!你把东**哪了?!交出来!”

我的小屋只有巴掌大,很快就被她翻了个底朝天,除了灰尘和垃圾,一无所获。

“妈的!真没有?”张大强显然也没料到这个结果,揪着我的手松了松,脸上凶戾之气更盛,“说!东西在哪?!”他猛地把我掼在地上。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地面,剧痛传来。我知道,真正的危机来了。他们没找到东西,只会更加疯狂地逼问,甚至直接动用私刑!必须引开他们,引到开阔地!

“我说!我说!”我挣扎着爬起来,指着窗外远处一片黑黢黢的废墟,“在……在那边!我……我藏在一个废弃的下水道里了!怕被人偷……我带你们去!求你们别打我……”我哭喊着,满脸的惊恐和顺从。

“下水道?”张大强狐疑地盯着我,又看看那片废墟。王翠芬也冲了出来,听到我的话,立刻尖叫道:“带路!快带路!要是敢耍花样,打断你的腿!”

“好……好……”我连忙点头,踉跄着爬起来,主动向外走去。张大强和王翠芬一左一右,像押解犯人一样紧紧跟着我,警惕的目光像毒蛇一样缠绕在我身上。

走出单元门,外面是更开阔的废墟空地。残阳如血,将断壁残垣染上一层不祥的暗红。风呜咽着,卷起地上的沙尘。

就是这里了!

我猛地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他们。脸上的惊恐、绝望、顺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带着一丝怜悯的平静。

“你个小**想干什么?!”王翠芬被我突然的转变弄得一愣,随即尖声骂道。

张大强眼神一厉,手立刻摸向了后腰——那里别着他从不离身的另一把土枪!

“粮食?你们不是想要粮食吗?”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废墟上响起,异常清晰。在两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我缓缓抬起了右手。

意念集中!

嗡!

空间的门户,在我掌心无声地洞开!不再是意念的进入,而是真正的、将空间的景象,如同海市蜃楼般,投射到了这片废墟之上!

刹那间,一片丰饶到令人窒息的景象,凭空出现在张大强和王翠芬眼前!

金灿灿的麦粒堆成连绵的小山丘,在夕阳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圆滚滚、沾着新鲜泥土的土豆堆积如山!更远处,是整整齐齐、郁郁葱葱、长势喜人的蔬菜田!几只毛茸茸的小鸡雏在田埂边欢快地奔跑啄食!

阳光(空间内的)、沃土、清泉、丰收……所有末世中早已绝迹的景象,如同神迹般铺展在眼前!

“啊——!”王翠芬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眼珠子瞪得几乎要凸出眼眶,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一样僵在原地,脸上写满了极致的震惊、贪婪和无法理解。

张大强也彻底傻了!他摸枪的手停在半空,嘴巴无意识地张大,足以塞进一个鸡蛋,凶悍的脸上只剩下无边的呆滞和茫然,仿佛大脑已经宕机。

“这……这……”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眼前的一切,彻底打败了他对这个末世的认知!这根本不可能!

就在他们被这神迹般的景象冲击得灵魂出窍之时,空间投影的边缘,那片朦胧的雾气突然剧烈地翻涌起来!

如同煮沸的开水,乳白色的雾气中心,一点璀璨的、难以形容的碧蓝色光芒骤然亮起!那光芒纯净、深邃,蕴含着难以言喻的生命气息!

翻涌的雾气缓缓向两侧分开,如同拉开了一道无形的帷幕。在那雾气中央,一口全新的泉眼,正在形成!它比原先那口普通的泉水小很多,只有碗口大小,但泉眼周围的泥土,却呈现出一种温润的、近乎玉石般的质感。清澈到极致的泉水从泉眼中心汩汩涌出,水面上氤氲着淡淡的、如梦似幻的蓝色光晕!那光晕流转,散发出一种沁人心脾的、难以言喻的清香,仿佛蕴含着天地间最精纯的生命本源!

灵泉!空间解锁的新功能!

就在灵泉成型、那奇异的清香弥漫开来的瞬间,张大强和王翠芬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们那因为长期饥饿、缺水而干裂起皮的嘴唇,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灼烧,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喉咙里更像是被塞进了一块烧红的烙铁,火烧火燎的干渴感瞬间被放大了百倍、千倍!那是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对那奇异泉水的疯狂渴望!他们的眼睛瞬间被贪婪和极度的干渴染得血红,死死地盯住那口刚刚出现的、流淌着梦幻蓝光的灵泉!

“水……给我水……”王翠芬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无意识地向前伸出枯瘦的手爪。

“那水……”张大强也彻底失态,凶悍之气荡然无存,只剩下对水源的原始渴望,口水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流下。

我看着他们瞬间扭曲变形的面孔和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死死锁定灵泉的目光,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我抬起手,指尖对着那口新生的、流淌着梦幻蓝光的灵泉。泉水仿佛受到了无形的牵引,一滴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蓝色光晕的水珠,颤巍巍地、极其缓慢地从泉眼边缘凝聚、分离,悬浮在我的指尖上方,如同世间最珍贵的宝石。

那奇异的、仿佛能滋润灵魂的清香,在这一滴灵泉水出现的刹那,变得更加清晰浓郁,丝丝缕缕地钻入张大强和王翠芬的鼻腔。

“啊——!”王翠芬发出一声痛苦又渴望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干裂的嘴唇无意识地张开,露出枯黄的牙齿,像一条离水的鱼,拼命地想要汲取那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湿润。

张大强的喉咙里也发出“嗬嗬”的怪响,眼珠死死地钉在那滴水珠上,布满血丝的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爆出来。他枯瘦的手爪痉挛般地向前伸着,身体前倾,像一头被最鲜美的血肉引诱到疯狂的饿狼,本能地想要扑上来,却又被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和对我未知能力的恐惧死死钉在原地。

我指尖托着那滴悬浮的、散发着致命诱惑的灵泉水,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两张因极致渴望而扭曲变形的脸,声音清晰地穿透了废墟上呜咽的风声:

“想喝吗?”

我的目光落在他们干裂出血的嘴唇上,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审判般的穿透力。

“一滴,”我的声音顿了顿,指尖微微晃动,那滴蓝莹莹的水珠也随之轻轻摇曳,折射出惑人心魄的光芒。

“换你们一条命。”

“想喝吗?”

我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刺穿了废墟上呜咽的风声和两人粗重如破风箱般的喘息。

那滴悬浮在我指尖的灵泉水,蓝莹莹的,仿佛凝聚了星辰大海的精粹,散发着难以言喻的生命气息和致命的诱惑。空气里弥漫开来的奇异清香,让张大强和王翠芬仅存的理智彻底崩溃。

“喝下去,”我继续说,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审判,“你们就能活。”

“活”字落下的瞬间,如同点燃了**桶的引信。

“给我!给我水!”王翠芬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不似人声的尖嚎。她那张刻薄浮肿的脸因极度的渴望和痛苦彻底扭曲变形,眼珠暴突,布满血丝,枯瘦如柴的身体爆发出最后一点疯狂的力量,像一头彻底失去理智的母兽,手脚并用地朝我猛扑过来!目标只有一个——我指尖那滴水!

“滚开!**!是我的!”张大强也彻底疯了。什么枪,什么粮食,什么掌控,在这一刻都化作了对那滴生命之水的原始、疯狂的占有欲!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巨大的身体爆发出凶悍的力量,狠狠撞开挡路的妻子,伸出枯树皮般的手爪,带着撕裂空气的狠劲,直直抓向我的手腕!

两条饿疯了的、被求生本能完全支配的癞皮狗,为了那一滴渺茫的希望,在布满碎石瓦砾的废墟上,上演着最丑陋、最原始的撕咬和争抢。

我站在原地,指尖稳稳地托着那滴致命的诱惑,如同礁石般纹丝不动。就在张大强布满污垢、指甲开裂的手爪即将触碰到我皮肤的刹那,我手腕极其细微地一抖。

嗡——

那滴散发着梦幻蓝光的灵泉水,仿佛拥有生命般,轻盈地脱离了指尖的束缚,划出一道优美的、带着致命吸引力的弧线,精准地滴落在两人争抢撕扯时、彼此身体下方的一小片干燥龟裂的土地上。

啪嗒。

一声轻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轻响。

蓝莹莹的水珠瞬间没入焦黑的泥土,只留下一个深色的、微不可察的小点。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张大强和王翠芬争抢的动作猛地僵住!两人像被同时按下了暂停键,四只布满血丝、充满疯狂渴望的眼睛,死死地钉在了那片刚刚被灵泉水浸润过的、毫不起眼的泥土上!

“水……我的水……”王翠芬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咽,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猛地扑倒在地,像一条真正的狗一样,伸出舌头,不顾一切地、贪婪地舔舐着那块微湿的泥土!她的动作又快又急,舌头刮蹭着粗糙的砂砾和尘土,发出“刺啦刺啦”的、令人牙酸的声音,混合着她喉咙里含混不清的、近乎哭泣的呜咽。

张大强也紧随其后,巨大的身躯轰然跪下,膝盖重重砸在碎石上。他顾不得疼痛,也像一头拱食的野猪,将脸深深埋进那片小小的湿润区域,用嘴唇、用牙齿、用一切能接触到的部位,疯狂地啃噬、吮吸着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湿意!他发出沉闷的、如同野兽进食般的喘息声,口水混合着泥土的污浊,顺着他的下巴滴落。

那画面,丑陋、肮脏、令人作呕到了极致。两个曾经仗着武力耀武扬威的人,此刻为了那一滴残存的、混着泥土的灵泉气息,抛弃了所有作为人的尊严,像最低贱的爬虫般在地上蠕动舔舐。

我静静地看着,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冰冷的漠然。灵泉能滋养万物,也能……摧毁不该触碰它的贪婪生命。

短短几秒钟。

就在他们疯狂舔舐那点湿泥的几秒钟后。

异变陡生!

“呃啊——!”

王翠芬猛地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她像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后背,整个人剧烈地弓了起来!紧接着,是张大强,他那矮壮的身躯也瞬间绷紧如弓弦,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仿佛被扼住脖子的窒息声!

他们的身体,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极其诡异的速度枯萎!

皮肤,那层蜡黄松弛的皮肤,瞬间失去了所有水分,像被烈阳暴晒了千年的树皮,急剧地干瘪、皱缩、开裂!一道道深褐色的、如同龟裂大地般的纹路在他们**的手臂、脖颈、脸上蔓延开来!肌肉仿佛在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养分和活力,飞快地萎缩、塌陷,骨骼的形状清晰地凸显出来,仿佛一层薄薄的皮直接包裹在了骨架上!

头发大片大片地脱落,如同枯死的野草。牙齿松动、脱落,伴随着痛苦的**从嘴里掉出来。他们的眼睛,那双刚刚还闪烁着疯狂贪婪光芒的眼睛,以惊人的速度浑浊、黯淡下去,眼球干瘪凹陷,像两颗蒙尘的玻璃珠子,生命的光泽被彻底抽离。

剧烈的痛苦让他们无法维持跪伏的姿势,身体扭曲着,如同两条被扔在滚烫沙漠上的鱼,在布满碎石的地面上疯狂地翻滚、抽搐!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吧”脆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喉咙里只能挤出破碎的、不成调的嗬嗬声,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痛苦和恐惧。

这个过程快得超乎想象。仅仅十几秒的时间,刚才还在疯狂争抢的两个大活人,就在这片夕阳残照的废墟上,变成了两具……干枯的、微微抽搐的、如同被沙漠风暴风化了千年的“人干”!只剩下那深陷的眼窝里残留的一丝无法理解的、凝固的恐惧,证明着他们曾经存在过。

风卷起地上的沙尘,吹过这两具“人干”,发出呜咽般的轻响。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这片废墟。夕阳投下最后几道血红色的光柱,将这一幕映照得如同地狱的画卷。

我缓缓后退一步,目光从地上那两具狰狞可怖的“人干”上移开,平静地扫向废墟的阴影深处——那里,断墙后、瓦砾堆下、破碎的窗洞后……无数双眼睛正惊恐地注视着这一切。

“灵泉能活命,”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废墟的寂静,如同冰冷的审判之锤,敲在每一个偷窥者的心脏上,“也能要命。”

话音落下,如同解开了无形的定身咒。

哗啦!

一处半塌的墙壁后,一个枯瘦的身影再也支撑不住,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紧接着,像是引发了连锁反应,更多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一个,两个,三个……十几个形容枯槁、面黄肌瘦的幸存者,像惊弓之鸟般,颤抖着、互相搀扶着,从各自藏身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他们脸上早已没有了末世前的人类神情,只剩下麻木、绝望,以及此刻浓得化不开的、深入骨髓的恐惧!望向我的眼神,更是复杂到了极点——有对地上那两具“人干”的惊骇欲绝,有对刚才那神迹般丰收景象的无法理解的震撼,更有一种对未知力量的、如同面对神明般的、最原始的敬畏!

那目光,仿佛在看着行走在人间的……神祇,或者恶魔。

我没有在意他们的恐惧和敬畏。在这个世界,敬畏比友善更有力量。

我的目光平静地扫过这群瑟瑟发抖、如同鹌鹑般的幸存者。他们大多是这栋楼或附近区域的住户,平日里在张大强的**下苟延残喘,麻木地等待着死亡降临。现在,张大强夫妇成了“人干”,他们眼中除了恐惧,也隐隐泛起一丝茫然和……一丝微弱的、连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希冀。

“粮食,”我再次开口,声音恢复了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我缓缓抬起了手。

嗡!

空间的景象再次被投射出来!不再是惊鸿一瞥,而是清晰地、稳定地展现在这片废墟之上!

金黄的麦粒堆积如山,如同连绵起伏的、由黄金铸就的小山丘,在夕阳的余晖下流淌着诱人而温暖的光芒!圆滚滚、沾着新鲜泥土的土豆像一颗颗巨大的宝石,在另一侧堆砌出坚实的堡垒!郁郁葱葱的蔬菜田散发着蓬勃的生机,几只嫩黄色的小鸡雏在田埂间叽叽喳喳地奔跑,为这丰收的景象增添着生命的活力!

一片死寂的废墟上,突然出现这样一片生机勃勃的桃源景象,强烈的对比冲击着每一个幸存者的视觉和神经!饥饿的肠胃在疯狂地蠕动,干渴的喉咙在无声地呐喊。他们看着那堆积如山的粮食,眼神中的敬畏迅速被一种更原始、更强烈的渴望所取代——那是求生的欲望!

“想要吗?”我看着他们眼中燃起的火焰,淡淡问道。

没有人回答。只有一片粗重压抑的喘息声。想要?废话!在末世,这就是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但地上那两具狰狞的“人干”像冰冷的警告,让他们连点头的勇气都没有。

“用劳动换粮食。”

我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如同律令,打破了死寂。

“开垦荒地,”我指向空间投影边缘那片朦胧雾气笼罩的、尚未开发的肥沃黑土,“种植,收获,照料牲畜。付出汗水,换取食物和……干净的水。”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他们干裂的嘴唇和浑浊的眼睛,“或者……”

我的视线再次落回地上那两具在暮色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的“人干”。

“像他们一样。”

冰冷的尾音在废墟上回荡,像无形的鞭子抽打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短暂的死寂后。

扑通!

一个头发花白、饿得只剩一把骨头的老头,第一个跪了下来。他浑浊的老眼里涌出泪水,对着我,也对着那片丰饶的投影,用尽全身力气嘶喊道:“**!我种地!我什么都能干!求您……给口吃的!给口水喝!”

有了第一个,就如同决堤的洪水。

“我也干!我会种菜!末世前我是农场的!”“我……我有力气!我开荒!”“我……我会养鸡!求您收留!”“……”

哀求声、表决心声此起彼伏。幸存者们一个接一个地跪倒,或者深深弯下腰,卑微地乞求着活下去的机会。他们看向我的眼神,敬畏依旧,但更多了一种……臣服。对力量的臣服,对生存希望的臣服。

我平静地看着眼前匍匐的人群,如同君王俯视他的子民。混乱的末世,需要秩序。而力量,是建立秩序最直接的工具。

“起来。”我声音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力量,压下了所有的嘈杂,“明天日出,在这里**。带上你们能找到的所有容器。”我的目光扫过他们空荡荡的双手,“我会给你们种子,工具,还有……第一次的口粮和水。”

幸存者们如蒙大赦,激动得浑身发抖,连声道谢。

“现在,离开这里。”我下达了第一个命令。

人群立刻如同潮水般退去,动作迅速而安静,生怕慢了一步就失去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很快,这片废墟上只剩下我,以及地上那两具在暮色中渐渐融入黑暗的“人干”。

我走到张大强那具干枯扭曲的躯体旁,目光落在他腰间鼓鼓囊囊的地方。意念微动,一把黄铜色的、样式普通的钥匙凭空出现在我手中——正是之前他用来引诱我的那把枪库钥匙。

“枪?”我掂量了一下冰冷的钥匙,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枪械的威胁已经降到了最低。但这东西,在某些时候,或许还有点用处。

意念一动,钥匙消失在掌心,回到空间某个角落。

夜风渐凉,吹拂着这片刚刚经历了巨变的废墟。我将空间里收获的一些土豆和一小袋麦粒用意念取出,放在地上。这是给那些幸存者明天第一次劳作的报酬种子。看着那堆在月光下散发着微光的食物,一种掌控一切的踏实感油然而生。

桃源的空间,不再仅仅是我个人的避难所。它将成为我在这末世建立秩序、生存下去的根基。

就在我准备回到空间,享受片刻安宁时,异变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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