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无数个夜晚,爷爷用扫大街攒的钱给发烧的段则辰买药,守在床边拍着他的背哄睡……
原来这些掏心掏肺的好,在他眼里不过是“捡破烂的”的施舍。
江李墨被他哄得眉开眼笑,踮起脚尖吻了上去,段则辰环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动作亲昵。
头部的疼痛突然又猛地翻涌上来,温安眼前发黑,脚步虚浮间撞到了旁边的木桩。
“砰”的一声闷响,惊动了小径上的两人。
段则辰猛地回头,双眼因被打扰而泛着猩红,气势汹汹地瞪着她。江李墨则红着脸缩进他怀里。
“你跟着来干什么?”段则辰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江李墨却从他怀里探出头,声音柔柔的,带着假惺惺的关切:“阿辰,别这么凶呀。你看温安浑身都湿透了,好歹问问她怎么了嘛。”
段则辰这才扫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惨白的脸和湿透的衣服上,突然嗤笑出声:“装可怜给谁看?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心疼?”
“温安,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我明确告诉你,我和李墨是认真的,你别再做这些无聊的事。”
“写情书,装可怜,”他顿了顿,声音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就算你现在**了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看一眼”
温安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
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曾是她十年青春里的光,如今却早已变得面目全非。
喉咙像被滚烫的沙子堵住,发不出一个字。
头部的剧痛越来越烈,她死死咬着牙,在心里一遍遍地念:段则辰,你不配。
段则辰扶着江李墨转身离开,白衬衫的衣角在风里扬起,像一面胜利的旗帜。
头部传来的剧痛终于压垮了温安最后一丝力气,她眼前一黑,昏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