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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简兮脚步虚浮地走上楼,却听见虚掩的卧室里传来林姣姣娇媚的声音。
“闻璟,不要压抑你自己的欲~望,没人会知道你有奶瘾的,只有我知道......”
林简兮的呼吸瞬间停滞,她的指尖下意识地抠进掌心,掌心传来一阵刺痛,可这痛感却远不及她此刻心中的绞痛。
宋闻璟的声音低沉而压抑:
“姣姣,我和以前不一样了。”
林姣姣却不依不饶:“我知道,你想要。”
宋闻璟背对着门口,林简兮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紧绷的脊背。
林姣姣的话语继续传来,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娇柔:
“闻璟,你帮帮我,为了让你欢愉,我每个月都定时服用秘药,只为了让身体丰满多汁,现在涨的难受。”
“你以前最喜欢的,每每情动,身上都会带着三天不散的ru香。”
林简兮的脑子“嗡”地一声炸开。
那一瞬间,她感到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每一寸皮肤都被寒冷刺痛。
她努力想要稳住自己,可脑海中却不断地浮现出宋闻璟那些所谓的温柔瞬间。
那些拥抱、亲吻、承诺,在此刻都化作了最辛辣的讽刺。
长久的沉默后,林简兮看见宋闻璟的左手轻轻挑开林姣姣的衣襟,右手抚上那片柔~软。
最后,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低下头,薄唇缓缓贴上
林简兮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捏住,所有的空气都被抽离了身体。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那令人作呕的画面在眼前反复重演。
知道宋闻璟的无根之症是假的,和亲眼看着他和别的女人欢愉,是截然不同的。
前者是怀疑,是猜测,
而后者,是赤~luoluo的真相,是她最后一点希望的破灭。
时间仿佛被拉长,林简兮的呼吸猛地窒住,她感觉有把钝刀子在心口搅动,每一下都割得她生疼。
终于,她再也受不了了。
林简兮转身,脚步虚浮地向后退去,她不敢回头,不敢再看那令人作呕的一幕。
她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间,冲出那座她曾以为是家的房子。
冷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可她毫不在乎。
她冲进雨中,任由雨水冲刷着她的脸,冲刷着她的心。
宋闻璟,宋闻璟!
她的膝盖一软,跪在雨中,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分不清界限。
林简兮站起身,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和泪水,迈开脚步,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茫茫雨幕中。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高跟断在半路,脚底全是血泡。
她停在滨江广场。
五年前,这里漫天烟花为她一人盛放。
那时宋闻璟把她抱上肩头,声音穿过轰鸣:
“兮兮,以后你只负责快乐,剩下的交给我。”
如今只剩满地鞭炮残屑,像讽刺的红雪。
宋闻璟是在凌晨三点找到她的。
车灯扫过来,她眯起眼,晕眩里看见他冲下车,连伞都没撑。
“兮兮!”
他喊得撕心裂肺,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雨水泥泞沾了他满身,却烫得她发抖。
她想说别碰我,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再睁眼,是消毒水的白。
输液瓶滴答,窗外阳光炽烈到刺眼。
病房空无一人。
林简兮拔掉针管,赤脚下楼。
楼下乱成一团。
佣人哭喊,警犬狂吠,宋母的声音劈头盖脸砸下来。
“小贱人!要不是你乱跑,沐月怎么会不见!”
原来,宋闻璟冒雨开车找她时,林姣姣带着宋沐月追出来。
孩子趁乱挣脱,转眼消失在监控死角。
所有人都在找人,所有人都在怪她。
宋母冲上前,一巴掌甩得她耳膜嗡鸣。
“跪下!”
两个保镖按住她肩,把她硬生生压进花园的碎石路。
正午的太阳像烧红的铁板,地表温度四十度。
“给我跪满四个小时!什么时候沐月找到,什么时候起来!”
宋闻璟就站在落地玻璃后。
指间夹着烟,烟雾缭绕,遮住了他的眼。
隔着一层玻璃,他晦暗不明,像看陌生人的戏。
一小时,汗水浸透裙子,盐渍杀进脚底裂口。
两小时,眼前发黑,喉咙干裂,碎石嵌进膝盖血肉。
三小时,她中暑干呕,吐出来的只有胆汁。
四小时,警笛远远响起,孩子找到了。
宋母这才抬手:“够了。”
可“够了”不是结束,是宣判。
“从今天起,姣姣住进来照顾沐月。”
“至于你。”宋母冷笑,“好好学学规矩,一点也比不上姣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