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里被抢走我妈送的催奶的排骨,偷走孩子的教育金,
婆婆说“你妈给的陪嫁就是我家的”,小姑子住着我的房还骂我乡下婆,
被推下楼梯到孩子差点被抢走他们联手骗走我爸妈卖老宅为我买的房直到律师递来笔迹鉴定,
我才发现,他们连签名都敢伪造。我彻底爆发了……1月子第十天,
我盯着保温桶里的排骨出神。凌晨四点,妈踩着露水从乡下赶车送来的。
油花浮在奶白的汤面上,混着当归的药香,是给我催奶的。玄关传来响动时,
我正舀起第一勺。婆婆趿着拖鞋,径直走向餐桌。“兰兰刚离婚,心情差,补补身子。
”她拎起保温桶就往门外走,塑料提手勒得指节发白。“妈!”我扑过去按住桶沿,
“这是我妈专为我炖的。”“你一个农村丫头,哪那么金贵?”她胳膊一甩,
我后背撞在楼梯扶手上。额头磕在台阶角的瞬间,听见骨头钝响。
温热的液体顺着眉骨往下淌,滴在米色月子服上。像极了妈送我的那床被罩,
被她泼了酱油的样子。我扶着栏杆爬起来,血糊住了左眼。“你敢推我?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推你怎么了?”她把桶塞给楼道里的小姑子,“反了天了!
”小姑子陈兰瞥我一眼,抱着保温桶噔噔跑下楼。“妈炖了三小时……”我喉咙发紧,
“我还没尝过一口。”婆婆突然冲上来,揪住我睡衣领口往楼梯下拽。“乡巴佬就是乡巴佬,
一锅排骨也当宝!”我死死攥住扶手,指甲抠进木头缝里。血水滴在台阶上,
绽开一朵朵小红花。2不知过了多久,门锁咔嗒响了。丈夫陈凯站在玄关换鞋,皱眉看我。
“你这是干什么?”婆婆突然瘫坐在地,拍着大腿哭嚎。“凯子你可回来了!
你媳妇说兰兰离婚没人疼,拿排骨砸我啊!”她指着我额头的血,哭得背过气去似的。
陈凯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最后落在我脸上。“周敏,你就不能让着妈点?”我张了张嘴,
血沫子涌进嘴里。“是她……”“够了!”他扬手一巴掌扇在我脸上。耳鸣的瞬间,
听见他吼:“兰兰刚受了委屈,你添什么乱?一点不懂事!”脸颊**辣地疼,
混着额头的伤,像有火烧。我看着他扶婆婆起来,轻声细语地哄着。
那个昨天还说“老婆辛苦”的男人,陌生得可怕。3婆婆靠在他怀里,
冲我投来得意的眼神。我扶着楼梯,慢慢站起身。血和泪糊在一起,视线模糊。
保温桶的药香,还在楼道里飘着。只是那香味,突然变得像铁锈一样腥。
陈凯扶着他妈往卧室走,经过我身边时。“安分点,别找事。”他丢下这句话,
像在警告一只乱吠的狗。我盯着他们的背影,手悄悄摸向口袋里的旧手机。屏幕裂了道缝,
是上次被婆婆摔的。但拍照功能,应该还能用。楼梯上的血迹,正慢慢凝固。
像某种无声的誓约。4孩子满百天那天,我抱着他去了房管局。手里攥着房产证复印件,
指腹磨得发疼。那套两居室,是爸妈卖了老宅子凑的首付。婚前财产公证,
红章盖得清清楚楚。可上周查档,产权人变成了陈兰。
窗口工作人员瞥我一眼:“原房主签字确认的。”“我从没签过字!”声音陡然拔高。
怀里的孩子被惊到,瘪嘴要哭。我赶紧颠着哄,眼眶发烫。“陈兰在吗?让她出来对质!
”5话音刚落,背后传来尖利的笑。“对什么质?房子本来就是我的。
”婆婆挎着陈兰的胳膊,珠光宝气晃眼。陈兰摸着新做的指甲:“嫂子,别闹了,多难看。
”“那是我爸妈的血汗钱!”我抱紧孩子后退半步。“什么你的我的?
”婆婆突然冲上来,“嫁进陈家,你的就是我们的!”她伸手就抢孩子,我侧身躲开。
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小脸憋得通红。“你想干什么?”我护住孩子后腰。“让孩子评评理,
他姑姑住他房子怎么了?”陈兰突然扑过来,不是抢孩子,是撞我的胳膊。我踉跄着后退,
后腰撞在柜台尖角。疼得眼前发黑,差点把孩子摔了。6周围人渐渐围拢,
手机镜头纷纷对准我们。“大家快看啊!”婆婆突然往地上一坐,“农村来的媳妇,
想讹我们家房子!”她扯着嗓子喊,唾沫星子溅到我裤脚。“我儿子娶了她,倒了八辈子霉!
”陈兰抹着不存在的眼泪:“我哥不容易,她还总想着转移财产……”“胡说!
”我气得发抖,“有公证书!有转账记录!”“谁知道你那公证书是真是假?
”婆婆爬起来要撕我手里的纸。我死死护住,却没注意陈兰的动作。她突然抢过孩子,
狠狠往我怀里一塞。“给你!谁稀罕带拖油瓶!”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小身子抖得像片叶子。
我抱着他,后背抵着冰冷的玻璃墙。所有人都在指指点点,眼神像针。
“原来真是想讹钱啊……”“看着挺老实,没想到心思这么深。”议论声钻进耳朵,
我突然笑了。笑出眼泪的那种。7我掏出手机,点开录音键。“陈兰,”声音出奇平静,
“去年三月,你说要借房产证抵押贷款,还说很快就还我,记得吗?
”陈兰脸色一白:“你……你录音?”“我还没说完。”我盯着她眼睛,
“你说怕我不同意,让你妈偷了我的身份证去办过户,也是真的吧?
”婆婆突然尖叫:“你血口喷人!”她冲过来要抢手机,我侧身躲开。怀里的孩子还在哭,
我低头亲了亲他额头。“别怕,妈妈在。”然后抬头,看向目瞪口呆的人群。“我这里,
有他们母女俩的聊天录音。”我扬了扬手机,屏幕亮着录音界面。“谁是骗子,一听就知道。
”陈兰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婆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周围的议论声,突然停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手里的手机上。包括那个举着手机录像的卷发女人。她悄悄把镜头,
对准了陈兰。8我抱紧孩子,转身走向工作人员。“同志,我要求核查签名笔迹。
”指尖因为用力,泛出青白。他们大概忘了,我大学辅修过书法鉴定。当初为了给爸妈长脸,
报的兴趣班。没想到,有一天会用在这种地方。陈兰突然冲过来,想撞掉我手机。
我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她扑了个空,差点摔倒。“周敏,你别逼我!”她色厉内荏地吼。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可笑。“这房子,我势在必得。”话音刚落,手机响了。
是律师同学打来的。9我按下接听键,声音清晰:“喂,王律师,麻烦你……”话没说完,
手腕被婆婆死死抓住。她的指甲,掐进我肉里。“你敢!”她目眦欲裂。我没理她,
对着电话继续说:“对,就是查陈兰名下那套……”突然,怀里的孩子不哭了。他伸出小手,
抓住了我的衣领。眼神亮晶晶的,像极了我爸。我心里一暖,反手推开婆婆。
“等着法院传票吧。”说完,抱着孩子,一步步往外走。这一次,我不会再任人拿捏了。
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陈兰瘫坐在地上,婆婆在旁边跳脚。那个卷发女人,还在录像。
我扯了扯嘴角,转身走进阳光里。手机还贴在耳边,王律师的声音传来:“周敏,
有个事……”他的语气,有点奇怪。我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10教育金存折是孩子出生那天存的。红本本压在衣柜最底层,裹着我的陪嫁围巾。
今天翻出来想存利息,却摸了个空。心猛地沉下去,像坠了块铅。“妈,
你见我那个红色存折了吗?”婆婆正嗑着瓜子看电视,眼皮都没抬。“什么存折?
家里哪有这东西。”“就是孩子的教育金,存了五万。”我声音发紧。她突然坐直了,
眼睛瞪得溜圆。“好啊你个周敏!偷偷转移财产!”手里的瓜子壳往地上一摔,响声刺耳。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想卷钱跑!”我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是你拿了?”“放屁!
”她跳起来,“我看是你藏起来想讹我们家!”11这时门开了,陈凯走进来。
婆婆立刻扑过去,拽着他胳膊哭嚎。“凯子!你媳妇要把孩子的救命钱卷走啊!
”“你快搜她的包!肯定藏在里面!”陈凯皱眉看我:“周敏,妈说的是真的?”“我没有。
”我攥紧包带,“是她拿了存折,反咬一口。”“你还敢狡辩!”婆婆冲上来就要抢包。
我侧身躲开,她却顺势往地上一躺。“哎哟喂,要打死人了!农村媳妇要谋害婆婆啊!
”陈凯的脸色越来越沉。“周敏,把包打开。”他语气冰冷。“我没拿,为什么要打开?
”“让你打开就打开!”他低吼,“别逼我动手。”心一点点冷下去,像被泡在冰水里。
12我慢慢拉开拉链,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沙发上。
钱包、钥匙、孩子的湿巾……还有那个红色存折。它从夹层里滑出来,掉在茶几上。
啪嗒一声,像打在我脸上。婆婆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存折尖叫。“看!我说什么来着!
人赃并获!”陈凯捡起存折,翻看几页。然后抬头看我,眼神里没有一丝信任。
“为什么要藏起来?”“不是我放进去的。”我浑身发抖,“是她……”“够了。
”他打断我,把存折塞进婆婆手里。“妈,您先帮着保管吧,免得有些人不怀好意。
”婆婆得意地瞥我一眼,把存折塞进裤腰。“还是我儿子懂事。”我看着眼前这对母子,
突然笑出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陈凯,那是孩子的钱。”“一家人分什么你的我的。
”他不耐烦,“妈还能贪了不成?”“她就是贪了!”我吼道,“那是我爸妈给外孙的!
”“你能不能别像个泼妇一样?”他皱眉,“不就是五万块吗?至于吗?”至于吗?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陌生。这个男人,曾在大学图书馆帮我占座。
曾在我生病时跑遍全城买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夜深了,他们都睡熟了。我悄悄起身,
摸到客厅。婆婆的包扔在沙发上,拉链没拉严。月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
隐约能看见红色边角。我屏住呼吸,伸手去掏。指尖刚碰到存折,手腕被抓住了。
“我就知道你贼心不死!”婆婆的声音在黑暗里像蛇信子。13客厅灯突然亮起,
陈凯站在卧室门口。“周敏,你非要这样吗?”他的眼神里,满是失望。我看着他们,
突然不想解释了。抢过存折转身就跑,进了孩子房间。反锁房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
存折被攥得皱巴巴的。孩子被惊醒,哼唧着要抱抱。我把他搂进怀里,
下巴抵着他柔软的头发。“宝宝不怕,妈妈在。”眼泪落在他后颈上,烫得惊人。明天,
必须把这钱转走。无论用什么办法。窗外传来婆婆的骂声,夹杂着陈凯的叹息。
我摸着孩子温热的小身子,眼神一点点变硬。手机屏幕亮着,凌晨两点。银行的客服电话,
应该没人接。但我可以先预约。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找到挂失界面。突然,门锁动了一下。
他们在撬锁?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我抱紧孩子,退到墙角。怎么办?
14小姑子带新男友上门那晚,我正在给孩子喂奶。客厅里传来哄笑声,
夹杂着婆婆的尖嗓门。“我们家兰兰,可得找个体贴的。”我抱着孩子贴墙站着,
听见脚步声靠近。“嫂子,去给王哥端盆洗脚水。”陈兰倚着门框,涂着亮粉色指甲。
她身后的男人,四十多岁,眼神黏在我身上。“凭什么?”我把孩子往怀里紧了紧。
“让你去就去!”婆婆从客厅探出头,“一点规矩都不懂。”“他有手有脚。
”我转身想回房。后领突然被揪住,猛地往后拽。孩子吓得一哆嗦,奶都吐了出来。
“反了你了!”婆婆的指甲掐进我脖子。我踉跄着站稳,反手推开她。“别碰我孩子!
”王哥突然笑了,掏出手机对着我:“农村媳妇脾气挺烈。”“拍什么?
”我挡在孩子身前。“拍你给我端洗脚水啊。”他挑眉,“让兄弟们开开眼。
”陈兰在旁边煽风:“王哥可是大老板,让你端是抬举你。”婆婆突然抓起桌上的搪瓷盆,
往我脚边一摔。“装什么清高?赶紧的!”瓷盆在地上转了两圈,水渍溅到我裤脚。
孩子哭得满脸通红,小手死死抓着我衣领。我深吸一口气,弯腰捡起盆。他们都笑了,
以为我服软了。15我走到王哥面前时,猛地抬手。一盆冷水,从他头顶浇下去。“啊!
”他惨叫一声,手机掉进水里。客厅里的笑声戛然而止。“周敏你疯了!
”陈凯冲过来要打我。我抱着孩子后退,撞翻了茶几。玻璃杯碎了一地,像我此刻的心。
“他不配!”我吼道,声音劈了叉。王哥抹着脸上的水,眼神阴鸷。“你敢泼我?
知道我是谁吗?”“我管你是谁!”我捡起一块碎玻璃,“再碰我一下试试!
”玻璃剑对着他,我的手在抖,心却异常平静。婆婆扑上来抢玻璃,被我划伤了手背。
“杀人了!农村媳妇要杀人了!”她捂着伤口跳脚。陈凯想夺我手里的玻璃,
被我狠狠瞪回去。“你也想试试?”他愣住了,大概从没见过这样的我。
王哥骂骂咧咧地去拿毛巾,陈兰跟在后面递纸巾。客厅里一片狼藉,像被打劫过。
我抱着孩子,一步步往门口走。每一步,都踩在碎玻璃上。脚心传来刺痛,
却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周敏你去哪?”陈凯喊我。我没回头。走到玄关,
抓起包和孩子的小毯子。“这日子,没法过了。”16拉开门的瞬间,冷风灌进来。
吹散了我的眼泪,也吹散了最后一丝留恋。王哥突然在身后喊:“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