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病拖不得,迫不得已,我只能登榜求助:
谁能请动神医救我父亲,就应允他三个要求,要我的命也在所不惜。
回府时,正看到徐思远与他的青梅季芊芊站在海棠花树下。
赏看他那副封笔之作。
季芊芊温柔小意,站在徐思远身边,远看像一对璧人。
“徐郎写的字前无古人,难怪神医都只要你的字呢。”
“只是这幅字本该拿去救姐姐父亲的性命。”
“就这么送给我,芊芊心里总是惭愧。”
夫君不以为意,甚至皱了下眉:
“她一介商户女,挟恩图报嫁我本身就是高攀。”
“因为娶了她,我平白担了这么多年爱慕虚荣的名声,她有何脸面怪你。”
我低头自嘲一笑。
当年徐思远被京中高官冤枉下狱。
我父亲欣赏他的才华,出二十万两白银把他救了出来。
我家是盐商,头上又担着皇字,二十万对于我家不过是九牛一毛。
救徐思远时没想过要他报答。
可他来道谢那一日却长跪不起。
非要娶我为妻,说是以此身相许。
我父亲欣赏徐思远的才华,给我出了一笔丰厚的陪嫁。
并叮嘱我切勿因为家中财产而眼高于顶。
我都牢牢记住。
可婚后我们夫妻恩情寡淡。
最严重的时候,徐思远甚至一个月里也不和我同房一次。
所以成婚六年,我却始终没有身孕。
只是我没想到,他会在我父亲最需要他的时候。
愤怒地一把大火烧掉这些年所有心血。
我本以为我们起码算相敬如宾。
没想到他竟然恨我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