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头疼得要裂开。陌生的天花板,
空气里是消毒水和一种很高级的木质香薰混合的味道。一个穿着燕尾服的老管家站在床边,
一脸担忧。“太太,您醒了。先生他……工作忙,没能过来。
”脑子里涌进一大堆不属于我的记忆。我,姜染,二十一世纪优秀社畜,猝死在工作岗位上,
然后穿书了。穿成了古早霸总虐文里,和自己同名同姓的炮灰女配。这位女配,
是商业联姻的牺牲品,是男主顾延舟白月光的完美替身。结婚三年,顾延舟回家的次数,
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每次回来,都是因为喝醉了,把她当成了别人。原主爱得卑微,
爱得死去活来,最后为了救那个白月光,被抽干了血,死在了手术台上。
我:“……”大为震撼。这次住院,是因为原主在家里自己摔下了楼梯。原因可笑。
就因为顾延舟的白月光回国了,他俩上了个热搜,原主受了**,想用自残的方式,
换他一点点关心。结果嘛,显而易见。人躺在这,顾延舟连个影子都没见着。我闭上眼,
把这坨狗屎情节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行,了解了。我撑着床坐起来,动作太大,
扯到了手背上的针头。血珠子冒了出来。“太太!”管家吓了一跳。我摆摆手,声音有点哑。
“笔和纸,给我。”管家不敢怠慢,很快拿来了纸笔。我在纸上,一笔一划,
写下了六个大字。【离婚协议书】下面是条款。我,姜染,自愿净身出户,
放弃所有婚内财产分割。只有一个要求。顾延舟,即刻签字,即日生效。从此,婚丧嫁娶,
各不相干。写完,我把笔一扔。心里舒坦了。去他的**霸总,去他的替身白月光。
老娘不伺候了。我要出院。管家想拦,被我一个眼神瞪了回去。“给顾延舟打电话,
让他滚回来签字。”“或者,我亲自去他公司找他,让他体面,还是我帮他体面,你们选。
”我在顾延舟的别墅里等了他三个小时。这栋房子大得离谱,装修风格冷得像个陵墓。
我换下了病号服,在衣帽间找了条最舒服的运动裤和恤。原主的衣服都是些高级定制的裙子,
布料少得可怜,穿着勒得慌。玄关传来动静。顾延舟回来了。男人很高,
一身剪裁得体的手工西装,裹着宽肩窄腰大长腿。一张脸长得确实人神共愤,剑眉星目,
鼻梁高挺。就是那张脸上,一点人气儿都没有。他看见我,眉头习惯性地皱了起来。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不耐烦。“又在闹什么?”这就是我的怨种老公,顾延舟。
我没说话,把桌上的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他扫了一眼,甚至没弯腰。然后,他笑了。
不是那种开心的笑,是嘴角勾起一个很嘲讽的弧度。“姜染,长本事了。”“摔一跤,
把脑子摔聪明了?知道用这种方式来吸引我的注意了?”**在沙发上,抱着一个抱枕,
慢悠悠地开口。“顾总,你可能误会了。”“我对你这个人,包括你的钱,你的公司,
你的白月光,都没有任何兴趣。”“我只想离婚,恢复自由身,懂?”我的语气太平静了。
平静得不像一个深爱他三年的女人。顾延舟脸上的嘲讽,慢慢凝固了。他终于正眼看我了。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探究。他伸手,拿起那份协议,指尖修长,骨节分明。
但他没看内容。他看着我。“你想要什么?”“一个亿?还是城南那块地?”在他眼里,
我做的一切,都必然是个交易。我笑了。“我说了,净身出户。”“我只有一个条件。
”他挑眉,示意我说。“签了字,从今往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嫌晦气。”空气,
死一般地寂静。顾延舟的脸色,一寸一寸地沉了下去。那是一种被冒犯,被挑衅的怒意。
他习惯了我的卑微和讨好,习惯了我的眼泪和纠缠。他从没见过我这个样子。平静,疏离,
甚至……有点嫌弃。他把协议捏在手里,捏成了一团。然后,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动作很慢,带着一股子压迫感。“姜染,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安分点,
做好你的顾太太。”“别再让我听到‘离婚’这两个字。”他转身就要走。我叫住了他。
“顾延舟。”他脚步一顿,没回头。“这份协议,我打印了一百份。”“你扔一份,
我给你第二份。”“你要是没空,我可以叫个跑腿,一天二十四小时轮流给你送。
”“送到你公司,送到你爸妈那,送到你白月光面前,你选一个?”他的背影,僵住了。
过了好几秒,他才转过身。眼睛里,是淬了冰的寒意。“你在,威胁我?”我摊摊手,
一脸无辜。“我只是在通知你。”“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黑色的卡,
扔在茶几上。“你的卡,还你。”“密码我没动,反正我也没用过。”“以后各花各的,
账算清楚点比较好。”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朝着二楼的卧室走去。“协议你慢慢考虑,
我先去睡个回笼觉。”“哦对了,明天我会让律师过来跟你谈。毕竟我净身出户,
也得有个法律流程不是?”我没再看他。但我能感觉到,那道能杀死人的目光,
一直钉在我的背上。爽。太他妈爽了。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拉开窗帘,阳光刺眼。
我眯了眯眼,感觉浑身的细胞都舒展开了。不用上班,不用卷KPI,这种感觉,
简直不要太好。顾延舟应该早就走了。我下楼,偌大的餐厅里只有我一个人。
餐桌上摆着精致的早餐,英式的,配着骨瓷餐具。我没碰。我从冰箱里拿了盒牛奶,
一个鸡蛋,自己动手,煎了个荷包蛋。老管家站在一边,欲言又止。
“太太……”“叫我姜**。”我打断他,“很快就不是了。”管家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我吃着荷包蛋,刷着手机。原主是个恋爱脑,手机里除了顾延舟,什么都没有。
相册里全是他各种角度的**,聊天记录全是她单方面的嘘寒问暖。我摇摇头,一键清空。
然后,我打开了炒股软件。作为一名曾经的金融民工,我对这本小说里未来几年的经济走向,
记得一清二楚。哪个股票会暴涨,哪个风口会起飞,我门儿清。原主的账户里,
还有她嫁过来时带的嫁妆,一笔不算小的钱。一直没动过。正好,拿来当启动资金。
我噼里啪啦一通操作,全仓买入了一支不起眼的科技股。我知道,三天后,
它会因为一项技术突破,连续拉十个涨停板。搞定。我心情愉悦地喝完最后一口牛奶。
正准备上楼,我的新律师,张律师,来了。张律师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一头利落的短发,
眼神精明干练。是我昨天在网上找的,专打离婚官司,号称“渣男克星”。“姜**。
”她朝我点头。“张律师,辛苦了。”我们俩在客厅坐下,管家识趣地退下了。
“情况我都了解了。”张律师开门见山,“顾先生那边,有回应吗?
”我摇头:“他觉得我在玩游戏。”张律师笑了,带着一丝了然。“常规操作。
像顾先生这种人,自尊心比天高,绝不会承认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一方。
”“他会把你的所有行为,都解读为‘你想引起我的注意’。”“没关系,我们按流程走。
”她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文件。“这是我重新拟定的协议,更加规范。另外,
这是诉讼离婚的准备材料。如果他坚持不签,我们就直接起诉。”“不过,姜**,
你真的确定要净身出户吗?”张律师看着我,眼神很认真。“根据婚姻法,
你完全有权利分走他一半的财产。那将是一笔天文数字。”我笑了。“张律师,他的钱,
我嫌脏。”“我只想快点摆脱他。”张律师看着我,眼神里多了一丝欣赏。“好,我明白了。
我这就去一趟顾氏集团。”张律师走后,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我在这个世界里的“娘家”。
电话那头,是我那个便宜爹。语气很冲。“姜染!你是不是疯了!你要跟延舟离婚?
”“谁给你的胆子!”我把手机拿远了点。“我的胆子,梁静茹给的,怎么了?
”对面噎了一下。“你……你别忘了,我们姜家现在什么情况!全都要仰仗顾家!
你这时候提离婚,是想让我们全家都去喝西北风吗?”哦,我想起来了。原主家里,
早就破产了。现在就是个空壳子,全靠着顾家的接济和生意过活。
这也是为什么原主在顾家那么卑微的原因之一。她觉得自己家欠了顾家的。
但我可不这么觉得。“这是你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语气淡淡。“你是我女儿!
我告诉你,赶紧去给延舟道歉!不然,我就没你这个女儿!”“哦。
”**脆利落地挂了电话,拉黑。世界清静了。下午,我闲着没事,开始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这个家里,所有东西都是顾延舟的。原主的东西,少得可怜。
我把她的几件衣服,几本书,装进一个行李箱。然后,我打开了那个传说中,
顾延舟从不让原主靠近的房间。——他白月光的“纪念馆”。门没锁。我推开。房间里,
挂满了另一个女人的照片。从十几岁到二十出头,笑得灿烂又明媚。书架上,
摆满了她喜欢的书,看过的电影碟片。衣柜里,挂着她穿过的裙子。整个房间,
像一个时间的琥珀,封存着另一个人的一切。而那个女人,叫许佩。书里的女主。
我啧了一声。顾延舟这深情人设,还真不是盖的。可惜,全是演给瞎子看的。我没兴趣欣赏,
转身就准备走。出门的时候,脚下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我低头一看。是一本日记。粉色的,
带个小锁。我捡起来,锁是坏的。我翻开。是许佩的日记。我随便翻了几页。越看,
眼睛瞪得越大。日记里,记录的根本不是她和顾延舟两小无猜的甜蜜爱情。记录的是,
顾延舟如何偏执地控制她,限制她的社交,甚至在她出国留学后,还找人监视她。
许佩在日记里写,她觉得顾延舟很可怕,她只想逃离。所以,所谓的白月光,
其实是顾延舟单方面的偏执和幻想?而那个许佩,压根就不喜欢他?**。信息量有点大。
这就有意思了。我合上日记本,想了想,把它塞进了我的行李箱。这玩意儿,
说不定以后能派上大用场。傍晚,顾延舟回来了。他脸色比早上更难看,像谁欠了他八百万。
张律师应该是去找过他了。他一进门,就把外套摔在沙发上。巨大的力量,
让沙发都震了一下。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姜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找律师,是想跟你干干净净地干一件事。”我抬头看他,很平静,“离婚。
”“不可能。”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为什么?”“你是我顾延舟的妻子,这辈子都是。
”他说得理所当然。我笑了。“顾总,你是不是霸总小说看多了?”“现在是法治社会。
只要我想离,这婚,就一定能离。”“你耗着,没意思。只会让大家脸上都难看。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在我脸上盯出个洞来。“你就这么想离开我?”“是。”我点头,
毫不犹豫。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动摇。不是受伤,是一种……困惑。
像一个习惯了设定程序的机器人,突然遇到了一个BUG,无法理解。“姜染。
”他突然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力气很大,捏得我生疼。他俯下身,靠得很近。
我能闻到他身上高级古龙水和淡淡的烟草味。“告诉我,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危险的磁性。换做原主,估计早就腿软了。但我,只想一巴掌呼过去。
我没动。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顾延舟,我不是在玩把戏。”“我只是,
不想再犯贱了。”“你,和你的白月光,你们锁死。别来祸害我。”说完,我用力地,
拍掉了他的手。顾延舟被我拍开手,明显愣住了。他可能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干脆地拒绝过。
尤其是被我,这个一直跟在他身后,像条哈巴狗一样讨好他的女人。他眼里的困惑更深了,
像是在重新审视一个陌生人。我懒得理他,转身上楼。“协议在桌上,考虑好了随时签字。
”“我的东西收拾好了,明天就搬出去。”“对了,别再碰我,我嫌脏。”我没回头,
但我能想象到他那张脸现在有多黑。回到房间,我反锁了门。打开手机,我那支科技股,
已经开始有上涨的苗头了。很好。我的“离婚后美好生活”基金,已经开始启动了。第二天,
我叫了个搬家公司。一个行李箱,一个小纸箱。这就是我在这栋别墅里三年的全部家当。
我让搬家师傅把东西搬下去的时候,顾延舟正好下楼。他穿着一身真丝睡袍,头发还有点乱,
看起来是刚起。看到楼下的阵仗,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要搬去哪?”他站在楼梯上,
像个君王在审问臣子。“酒店。”我言简意赅。“我不准。”“你准不准,不重要。
”我朝他挥了挥手里的身份证,“我是个成年人,有人身自由。”说完,
我指挥师傅:“搬吧。”顾延舟快步走下楼梯,挡在了门口。他很高,像一堵墙。“姜染,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巧了,我的耐心已经用完了。”我看着他,针锋相对,“顾先生,
麻烦让让。好狗不挡道。”他气得胸膛都在起伏。“你就非要这么跟我说话?”“不然呢?
跪下来求你放我走?”我笑了,“顾延舟,你是不是忘了,三年来,你跟我说过的话,
加起来有超过一百句吗?”“你每次回来,除了上床,正眼看过我一次吗?
”“你现在跟我谈耐心,你不觉得可笑吗?”他被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张俊脸,
青白交加。就在我们僵持的时候,门口传来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声。“延舟……”我转头看去。
门口站着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白裙子,长发及腰,脸上画着淡妆,看起来清纯又无辜。是她,
许佩。顾延舟的白月光,本书的女主角。她来了。好,好得很。省得我去找她了。
许佩看到屋里的情景,尤其是看到我脚边的行李箱,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和……窃喜?
她很快掩饰过去,走到顾延舟身边,挽住了他的胳膊。动作自然又亲昵。“延舟,
这是怎么了?你和姜**……”她叫我姜**。宣示**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顾延舟看到她,身上的戾气收敛了一些。“你怎么来了?”“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我有点担心……”许佩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她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歉意,
和高高在上的怜悯。“姜**,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和延舟只是朋友,
你别……”“我没误会。”我打断她。我走上前,热情地握住了许佩的手。
她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一愣。我用一种“终于找到组织了”的激动眼神看着她。
“许**,你来得正好!你可算回来了!”许佩:“???”顾延舟:“???
”我紧紧握着她的手,情真意切地说:“许**,你都不知道,我等你等得有多辛苦!
”“这个男人,”我一指顾延舟,“脑子有病,占有欲强,还特别自以为是。
我早就受不了了!”“现在你回来了,太好了!赶紧的,把他领走!”“他是你的,
我不要了!我双手奉上!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千万别再来烦我!
”我这番话说得又快又急,像放鞭炮一样。整个客厅,死一般的寂静。许佩那张温柔的脸,
彻底僵住了。她本来是想来宣示**,顺便**一下我这个正牌太太。
可能在她想象的剧本里,我要么会崩溃大哭,要么会歇斯底里地跟她撕打。但她万万没想到,
我会是这个反应。我不仅不撕,我还主动把老公往外送。顾延舟的脸,
已经不能用黑色来形容了。是锅底灰。他一把甩开许佩的手,大步走到我面前。“姜染,
你闹够了没有!”“没够。”我看着他,“什么时候你把字签了,我就什么时候够。”“你!
”许佩终于反应过来了。她眼眶一红,眼泪说来就来。“姜**,我知道你心里难过,
但你不能这么说延舟……他心里是有你的……”我看着她,笑了。“许**,
你可千万别想不开。”“他心里要是有我,能把你照片挂满一屋子?能为你守身如玉三年,
碰都不碰我一下?”“哦,不对,碰还是碰了的。喝醉的时候,把我当成你,碰的。
”我这话一说出来,顾延舟和许佩的脸色,同时变了。顾延舟是震怒,
许佩是难堪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你别说了!”顾延舟吼了一声。这是他第一次,
对我这么大声说话。我掏了掏耳朵。“行,不说了。”“反正我话放这了。许**,这男人,
谁爱要谁要。我姜染,今天就把话撂这,就算全世界男人都死光了,我都不会再多看他一眼。
”“搬家师傅,我们走。”我拉着我的小行李箱,绕过那对狗男女,扬长而去。身后,
是顾延舟气急败坏的咆哮。我头也没回。坐上搬家公司的车,我看着那栋越来越远的别墅,
深吸了一口气。空气,**的清新。我找了家五星级酒店,开了个套房,长租。环境好,
服务好,还不用自己打扫卫生。完美。安顿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商场。原主那些衣服,
我一件都看不上。我给自己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换了个遍。没有LOGO,
没有花里胡哨的设计。怎么舒服怎么来。刷卡的时候,我用的是自己的钱。那支科技股,
今天第一个涨停。我的资产,瞬间多了百分之十。花自己的钱,底气就是足。晚上,
我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点了一堆高热量外卖。炸鸡,啤酒,小龙虾。我一边吃,
一边看搞笑综艺,笑得在床上打滚。这他妈才叫生活!就在我啃着鸡爪子的时候,手机响了。
一个陌生号码。我随手接了。“喂?”电话那头,是死一样的沉默。然后,
传来顾延舟那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你在哪?”“酒店。”“哪个酒店?”“顾总,
我们好像没熟到要互相报备行踪的地步吧?”我啃了一口鸡爪,含糊不清地说。
他好像听到了我这边的声音。“……你在吃什么?”“炸鸡,怎么了?你想吃?自己点。
”他又沉默了。我能想象到,电话那头的他,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在他的认知里,
我这个被赶出家门的“弃妇”,现在不应该正躲在某个角落里,哭得梨花带雨,伤心欲绝吗?
怎么还有心情吃炸鸡?“姜染,回来。”他用命令的语气说。“不回。”“我的话,
你没听见?”“你的话,对我来说,就是个屁。”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拉黑。这个世界,
终于彻底清静了。第二天,我约了张律师见面。地点在一家咖啡馆。
张律师带来了最新的消息。“顾延舟那边,拒绝任何形式的沟通。”她说,“他的律师传话,
说离婚,不可能。”“意料之中。”我喝了口咖啡。“不过,”张律师话锋一转,
“我查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她把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顾氏集团,
最近在竞标一个海外的大项目。而他们最大的竞争对手,是许佩父亲的公司。”我挑了挑眉。
“所以,许佩这次回国,不只是回来谈情说爱这么简单?”“恐怕是的。”张律师点头,
“而且,我得到消息,许佩私下里,一直在接触顾氏的竞争对手。”我笑了。有意思。
这情节,可比原著里那点狗血爱情故事,精彩多了。原著里,许佩就是个傻白甜,
除了谈恋爱,啥也不会。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这个女人,野心不小。
“那顾延舟知道吗?”“目前看来,他还被蒙在鼓里。”“行,我知道了。”我收起文件,
“张律师,帮我做一件事。把我从顾家搬出来的消息,稍微‘不经意’地,透露给媒体。
”张律师看着我,笑了。“姜**,你这是要,火上浇油啊。”“他不是喜欢玩吗?
我陪他玩大一点。”消息很快就传出去了。#顾氏总裁夫人疑似婚变,
深夜搬离爱巢##豪门婚姻告急,白月光高调回国成导火索#标题一个比一个劲爆。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说的是谁。顾延舟的电话,又打来了。换了个号码。
我接了。“新闻,是你做的?”他开门见山,语气冰冷。“是啊。”我承认得很大方,
“怎么样?热闹吗?”“姜染!你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知道啊。”我掏了掏耳朵,
“后果就是,你们顾家的股票,今天开盘就跌了三个点,对吧?”电话那头,
传来了粗重的呼吸声。他显然是气得不轻。“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想要的,
从第一天开始,就告诉过你了。”“离婚。”“你做梦!”“那就没得谈了。
”我准备挂电话。“等等!”他叫住我。“说。”“……你在哪?”他又问了一遍。
“无可奉告。”“你信不信,我能在十分钟内,把你从A市的任何一个角落里找出来?
”“我信。”我点头,“顾总你手眼通天,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那你……”“但是,
”我打断他,“你找到我,又能怎么样呢?把我绑回去?囚禁我?顾延舟,那是犯法的。
”“而且,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会怕你吗?”他又不说话了。我挂了电话。我知道,
他肯定会来查我。果不其然。当天下午,酒店前台给我打电话,说有位姓顾的先生,
想查询我的房间号,被他们拒绝了。晚上,我叫的外卖,外卖小哥看我的眼神,鬼鬼祟祟的。
我留了个心眼,多问了两句。小哥扛不住,招了。有人花钱让他拍下我住的酒店房间的照片。
我笑了。顾延舟,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他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他拿捏的姜染吗?他急了。
他开始用他最擅长的方式,来控制我。调查,监视。他想把我的一切都牢牢掌控在手里。
可惜。他越是这样,我只会离他越远。而且,我还会让他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接下来几天,顾延舟像个背后灵,无处不在。我出门逛街,
总感觉有车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我点的外卖,总有第二个“外卖员”在我关门后,
对着我的门牌号拍照。甚至我租的酒店,都开始有“燃气公司”的人想上门检查安全。
我没戳穿。我照常吃,照常喝,照常看我的股票账户一路飘红。偶尔,
我会故意去一些他意想不到的地方。比如,城隍庙。我去求了个签。
解签的老道士摸着胡子说:“姑娘,你这是否极泰来,马上要走大运的命格啊。”我乐了,
塞了一百块香油钱。我相信,我求签的照片,很快就会摆到顾延舟的办公桌上。
我就是想让他看看,离开他之后,我过得有多快活,多随心所欲。气死他。这天,
我正在酒店房间里,边敷面膜边研究下一支潜力股。门铃响了。我以为是客房服务,
穿着浴袍就去开了门。门口站着的,是一个穿着奢侈品店制服的销售。身后,
还跟着两个保安,推着一个挂满了当季新款衣服的衣架。珠光宝气,差点闪瞎我的眼。“姜,
姜**?”销售看到我,有点不确定。我撕下脸上的面膜:“有事?”“是这样的,
”销售陪着笑脸,“顾先生让我们把这些送过来。他说,您之前的衣服可能不太合身了。
”我扫了一眼那些衣服。全是我以前的风格。各种露肩露背的昂贵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