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纪念日,影帝丈夫和他的白月光被拍,热搜爆了。
他公司的公关电话几乎打爆了我的手机,经纪人求我:“嫂子,发个微博澄清一下吧,
说你和江老师感情稳定。”我没理,默默等到午夜十二点,
在他粉丝的辱骂和全网的嘲讽声中,上传了一张照片。不是结婚证,不是亲密合照,
而是我和国内顶尖心外科秦主任的聊天截图——“顾女士,您捐献的心脏瓣膜,
已成功移植给患者。患者术后体征平稳。”一分钟后,江屿寒疯了一样地砸开我的房门,
双眼血红:“苏晚,你把心脏给谁了?!”第1章那扇昂贵的实木门被撞开时,
发出的巨响让整栋别墅都为之一颤。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继续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里的高脚杯。江屿寒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携着满身风雨冲到我面前,一把攥住我的手腕。骨头被捏得咯吱作响,
剧痛从手腕蔓延至心脏。“苏晚!你把心脏给谁了?!”他咆哮着,
猩红的双眼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我终于抬起头,平静地注视着他。“江屿寒,
你没看日历吗?”“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
”我的平静似乎比歇斯底里更能激怒他。“我他妈问你心脏!林薇的心脏!你把它捐给谁了?
!”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几分,我手里的高脚杯“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碎成一地晶莹的悲哀。“哦,那个啊。”我扯出一个笑,“捐了,给一个需要的人。
”“你疯了!那是留给薇薇的!那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希望?
我的思绪在一瞬间被拉回到三年前。那时的我,是舞蹈界最耀眼的新星,
刚刚拿下国内最高舞蹈赛事的金奖,前途一片光明。而江屿寒,
已经是手握数个影帝奖杯的顶流。他在庆功宴上向我求婚,在无数闪光灯下,单膝跪地,
捧上鸽子蛋大的钻戒。他说:“苏晚,嫁给我。你的身体……很特殊,
和我很重要的一个人是完美配型。嫁给我,我会照顾你一辈子。”我当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天真地以为,他口中的“完美配型”是星座、是性格、是灵魂。我信了。
我为他放弃了我的事业,以“调养身体”为名,告别了挚爱的舞台。
我为他忍受他家人的冷眼与轻视,他们叫我“高攀的戏子”,说我配不上他们天神般的儿子。
我以为,只要我付出,只要我等待,这块冰总有被我捂热的一天。日久,总能生情吧?
现在看来,真是个笑话。“苏晚,我命令你,立刻去把那个接受你捐赠的人找出来!
无论用什么方法,把心脏拿回来!”江屿寒的咆哮将我从回忆的深渊中拽出。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问:“江屿寒,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甩开我的手,后退一步,用一种审视货物的眼神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算什么?
”他笑了,那笑容里满是残忍和不屑。“苏晚,你该不会真以为我爱你吧?
”“三年前我就告诉过你,你的身体很特殊。你拥有和薇薇一样的罕见组织,
你是她最完美的备用血库,是她最适配的器官容器。”“你存在的唯一价值,
就是作为林薇活下去的‘希望’。”“现在,你亲手毁掉了这个希望。”他俯下身,
凑到我耳边,用淬了毒的蜜语说出最恶毒的判词。“你,
就是个活的、会呼吸的、装着备用零件的容器。现在,你把最重要的零件弄丢了。”“你说,
你还算什么东西?”-------第2章一场风暴过后,卧室里只剩下死一样的寂静。
江屿寒恢复了他惯常的冰冷,仿佛刚才那个狂怒的野兽只是我的幻觉。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微皱的西装领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苏晚,胡闹该结束了。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法务部王律师吗?准备一份文件。
关于婚内财产侵占和恶意违约的……对,对象是苏晚。给她一点压力,
让她知道不听话的后果。”他挂断电话,将手机随意丢在床上。“我不管你用了什么方法,
把谁弄进了手术室。现在,立刻去弥补你的过错。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
”他的话语里没有一丝情感,只有**裸的商业威胁和法律恐吓。我没有理他,
只是缓缓站起身,环顾这个我住了整整三年的“家”。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
是林薇在普罗旺斯花海里的回眸一笑。书房里,整整一面墙的书,
全是林薇最喜欢的作家的绝版签名本。就连那架价值不菲的斯坦威钢琴,
也只是因为林薇最爱弹奏《月光奏鸣曲》。江屿寒曾不止一次地,在我弹错一个音符时,
冷冷地纠正我:“薇薇弹这里的时候,感情不是这样的。”我成了她最拙劣的模仿者。
我记得有一次,我趁江屿寒出差,偷偷将客厅那幅巨大的油画换成了我们俩的结婚照。结果,
他回来后,一句话都没说。整整一个月,他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
家里的佣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同情和鄙夷。最后,是我自己,
亲手把那张碍眼的结婚照取下来,再把林薇的笑脸挂回去。我不仅是替身,
还是一个被严格管控,不允许有任何自我意识的影子。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薇薇”。江屿寒几乎是瞬间抓起了手机,前一秒还覆盖着冰霜的脸,
顷刻间融化成一汪春水。“喂,薇薇?怎么还没睡?”“别怕,我在这儿呢。嗯,
出了一点小问题,一个不懂事的家伙,惹了点小麻烦。”“你别担心,交给我。我保证,
一切都会解决的。你安心养病,我很快就回去陪你。”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每一个字都像是裹着蜜糖,能溺死人。而这温柔,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一刀一刀,
精准地凌迟着我的心。挂断电话,他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又变回了那个对我冷漠的江屿寒。“听到了吗?薇薇身体不好,受不得**。
”他走到我面前,用手指点了点我的胸口,那个刚刚动过刀的地方。“苏晚,
别逼我用更难看的手段。”“你最好祈祷,你能把这件事完美解决。不然,
我不介意让你亲身体会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绝望。”我终于明白,我住的不是婚房,
是林薇的纪念馆。我不是江太太,我是被囚禁在玻璃柜里,供他缅怀白月光的,
一个没有灵魂的展品。-------第3章我的微博,在江屿寒的雷霆手段下,
彻底引爆了舆论。#江屿寒妻子深夜发疯##苏晚臆想症#热搜词条一个比一个恶毒。
江屿寒的公关团队动作快得惊人,一份盖着公司红章的声明在凌晨三点准时发布。声明里,
他们用最专业的措辞,将我塑造成一个“因长期无法融入婚姻生活,导致情绪不稳,
近期正在接受心理治疗”的可怜虫。至于我发的捐赠截图,
则被轻描淡写地歪曲成“苏晚女士博取丈夫关注的臆想与虚构”。真是滴水不漏,
体面又恶毒。紧接着,江屿寒的粉丝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对我发起了更猛烈的网络暴力。
“我就说这个女人配不上我们哥哥!整个一精神病!”“三年来一部作品都没有,
就知道扒着我哥吸血,现在还学会编故事了?恶心!”“扒出来了,
她老家就是个十八线小县城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真是鸡窝里飞出的毒凤凰!
”我的家庭住址,父母的工作单位,甚至我少年时期的糗事,都被扒得一干二净,
挂在网上任人辱骂。手机震动个不停,我麻木地划开,是我婆婆,江屿寒的母亲。
电话一接通,不是关心,而是劈头盖脸的咒骂。“苏晚!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我们江家是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屿寒的事业要是被你毁了,我扒了你的皮!
”“你还想分家产?我告诉你,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我会让你净身出户,
像条狗一样被赶出去!”我攥紧手机,冲进书房。江屿寒正坐在电脑前,
冷静地指挥着他的团队,进行下一轮的舆论操控。我把手机举到他面前,
屏幕上是他母亲发来的威胁短信。“为什么?”我问他,“为什么任由他们这么对我?
我也是你的妻子!”他终于从屏幕上抬起头,那张曾让我痴迷的脸上,
此刻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我。“代价。懂吗?
”“这是你‘不听话’,应该付出的代价。”“我给过你机会了,苏晚。是你自己不要。
”他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拿走了我的手机,随手删掉了那些辱骂和威胁的信息。
“别再做这些无用功了。现在,全网都认为你是个疯子,
一个为了博取关注不择手段的加害者。”“而我,是那个被你连累的、可怜的受害者。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脸,动作像是安抚一只不听话的宠物。“你说,现在还有谁会相信你呢?
你被孤立了,苏晚。”是啊,我被孤立了。被我的丈夫,和他背后的整个世界,彻底抛弃。
从受害者,被他们联手打造成了加害者。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变冷,
从指尖凉到心脏。原来,最残忍的背叛,不是狂风暴雨,
而是这样冷静的、系统的、将你所有尊严和名誉彻底摧毁的,一场公开处刑。
-------第4章江屿寒似乎觉得,光是舆论的压力还不够将我彻底碾碎。第二天,
他使出了他的杀手锏。他把林薇带到了我的面前。林薇穿着一身洁白的病号服,脸色苍白,
虚弱地靠在江屿寒的怀里,像一朵风中摇曳的白莲花。她一见到我,
眼泪就扑簌簌地掉了下来。“晚晚……”她挣脱江屿寒的怀抱,想要来拉我的手,“我知道,
我不该来……可是屿寒说,只有你能救我了……”“我们……我们小时候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你忘了?我们一起在院子里荡秋千,你说过,以后有了好东西,
第一个就分给我……”她声泪俱下,
每一个字都在试图用我们早已疏远的“儿时情谊”对我进行道德绑架。我看着她,
内心毫无波澜。“林薇,我们已经十年没见过了。”我的冷漠让林薇的哭声一滞,
也耗尽了江屿寒最后的耐心。“苏晚,别给脸不要脸!”他将林薇护在身后,
从随行的律师手中拿过一份文件,狠狠甩在我面前的茶几上。“既然软的不吃,
那我们就来谈谈硬的。”那是一份装订精致的文件,封面上写着——《婚前协议》。
我愣住了。我记得这份协议。三年前,我签它的时候,江屿寒的律师告诉我,
这只是例行的财产公证,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纠纷。当时的我,
满心欢喜地以为这是我们爱情的保障,看都没看就签了字。现在,江屿寒的律师,
还是同一个人,用冰冷无情的语调,为我揭晓了这份协议的真正面目。“苏晚女士,
请看第11条附加条款。”我的手指颤抖着,翻到了那一页。白纸黑字,
打印得清清楚楚:“若乙方(苏晚)在婚姻存续期间,因任何原因死亡,
其名下所有可移植的器官及组织,将无条件、无偿、并拥有最高优先权地,
捐赠给本协议指定的唯一受益人——林薇女士。”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以为的婚姻,我以为的爱情,原来从一开始,
就是一份精心策划的、具有法律效力的“死亡守望”。他不是在等我爱上他。他是在等我,
合法地死去。律师冷酷的声音还在继续,像一把重锤,一下下砸在我的神经上。“苏晚女士,
根据协议,你身体的任何部分,在法律上都属于对林薇女士的‘潜在捐赠物’。
你此次擅自将‘心脏瓣膜’捐赠给第三方,已经构成了严重的、不可挽回的违约行为。
”“我们将以此为由,正式向法院提起诉讼。索要的天价赔偿,不仅会让你个人破产,
这份协议,足以让你和你的家人,永无翻身之日。”江屿寒抱着泫然欲泣的林薇,
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苏晚,现在,你还有什么资格说不?”我看着那份死亡契约,
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崩塌。这不仅仅是希望的破灭。
这是对我整个生命价值的彻底否定和物化。我被推进了一个法律和道德都无法逃脱的,
最深的绝望深渊。-------第5章在江屿寒和林薇以为我已经彻底被击垮,
像一滩烂泥一样任他们宰割时。我却异常平静地拿起了手机。当着他们和律师的面,
我拨通了一个电话。“秦主任,是我,苏晚。”电话那头的秦主任似乎有些意外,
但还是用一贯沉稳的语气回应:“苏女士,你好。手术后感觉怎么样?”“恢复得很好,
谢谢您关心。”我顿了顿,看了一眼对面沙发上那对男女错愕的脸,“我现在需要您帮个忙。
我约了我的律师,在您办公室楼下的咖啡厅见面。
可以请您带上我三年前和最近这次手术的全部医疗记录,下来一趟吗?”“当然可以。
半小时后到。”挂断电话,我站起身。“我的律师也快到了。我们换个地方谈吧,江先生,
林**。”江屿寒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他很快镇定下来,
认为这只是我最后的垂死挣扎。半小时后,医院楼下的咖啡厅。我的律师李姐,
和江屿寒的律师,以及那对男女,分坐两边。气氛剑拔弩张。
江屿寒的律师率先发难:“苏女士,我劝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
这份协议具有完全的法律效力,你没有任何胜算。”我没有理他,
只是将那份“死亡契约”推到李姐面前。李姐看完,眉头紧锁,但她什么也没说,
只是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就在这时,秦主任到了。他是一位年过半百,
严谨而有职业操守的顶尖心外科医生。他早就对江屿寒方面三番五次打着“家属”名义,
来打探我身体数据的“特殊关照”感到疑惑。“秦主任,麻烦您了。”我站起身。“不麻烦。
”秦主任将两份密封的档案袋放在桌上,推给我方律师,
“这是苏晚女士两次手术的全部记录,完全符合医疗规范。”李姐打开档案,迅速浏览,
然后,她抬起头,看向对面的江屿寒,笑了。“江先生,我想,你和你的律师,
可能对‘捐赠物’的理解,有一点小小的偏差。”江屿寒皱起眉:“你什么意思?
”李姐没有回答,而是看向秦主任。秦主任清了清嗓子,以一种宣读官方声明的口吻,
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根据医疗记录显示,苏晚女士三年前因先天性心律不齐,
植入了一枚‘异体生物瓣膜’,通俗点说,就是经过特殊处理的‘猪心瓣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