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餐厅。长餐桌上摆着精致的早餐。褚玄坐在主位,
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衬衫,袖口挽起,
露出结实的小臂和手腕上价值不菲的腕表。恢复了往日那种冷峻、疏离、一丝不苟的模样。
仿佛昨晚那个痛苦失态的男人,只是一个幻觉。澈澈坐在他的专属高脚椅上,
正笨拙地用着小勺子,努力舀碗里的牛奶燕麦粥。周姨在一旁小心地看护着。
我拉开澈澈旁边的椅子,坐下。空气有些凝滞。褚玄没有看我,目光落在手中的财经晨报上。
只有翻动报纸的细微声响。澈澈看看我,又看看褚玄,似乎感觉到气氛不对,
乖乖地埋头吃饭。我拿起一片吐司,慢慢地涂着果酱。动作有些僵硬。“爸爸,
”澈澈突然抬起头,小脸上沾着一点燕麦粒,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褚玄,“吃完,玩车车?
”褚玄翻报纸的手顿了一下。他抬起眼,看向澈澈。眼神依旧没什么温度,
但似乎柔和了那么一丝丝。“嗯。”他应了一声。澈澈立刻开心地晃了晃小脚丫,
继续努力和碗里的粥奋战。我低着头,小口吃着吐司。味同嚼蜡。一顿早餐,
在沉默中接近尾声。褚玄放下咖啡杯,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
带着一种刻入骨髓的矜贵。他站起身。准备离开。像过去的每一个早晨一样。“褚玄。
”我放下手里的刀叉,抬起头,叫住了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打破了餐厅的寂静。
褚玄的脚步顿住。他缓缓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深邃,冰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防备?仿佛在等着我最后的宣判。澈澈也停下了吃饭的动作,
好奇地看着我们。周姨识趣地退到了一旁。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