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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画皮冯璐第一次见郭向东，是在堂哥冯明轩的订婚宴上。水晶灯折射出细碎的光，
落在郭向东身上，像给那张过分俊朗的脸镀了层琉璃。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西装，
袖口露出的腕表低调奢华，正侧耳听着身边的人说话，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
温和得像春日融雪。可冯璐看着他，后背却莫名窜起一股寒意。不是怕，
是……生理性的不适，就像看到画皮上的美人忽然裂开条缝，露出底下不属于活人的青黑。
“那就是郭向东？”同桌的表妹捅了捅冯璐的胳膊，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
“果然跟传说中一样帅啊，听说他年纪轻轻就把郭家那个烂摊子盘活了，手段厉害得很，
关键是人还这么温柔，简直是小说男主配置嘛！”冯璐没吭声，夹了块糖醋排骨，
酸甜的滋味压不住心底那点怪异。她冯璐，说起来也是冯家二房的**，可在整个家族里，
总像株长在阴影里的菟丝子。论相貌，她不算顶出挑，顶多算清秀；论才情，
大哥冯明宇是金融新贵，堂哥冯明轩是学界新星，她卡在中间，不好不坏，
大学毕业进了家普通公司做文员，每天朝九晚五，波澜不惊。
用她那位写网文的闺蜜的话说：“璐璐，你这就是标准的女配体质——背景板够合格，
性格够安分，偶尔还能给主角们当个对照组，衬托他们的光鲜亮丽。”冯璐自己也认。
她从小到大，好像就没拿过什么“主角剧本”。抽奖永远是“谢谢参与”，
暗恋的男生永远喜欢隔壁班的系花，就连公司年会，她抽中的最大奖也只是桶洗衣液。
所以她实在想不通，郭向东这样的人，怎么会注意到她。订婚宴后没几天，
冯璐在公司楼下的咖啡馆又遇到了郭向东。他像是刚开完会，身边还跟着助理，看到她时，
那双含笑的桃花眼微微弯了弯，主动走了过来。“冯**？”他的声音也很好听，
像浸过清泉的玉石，“又见面了。”冯璐愣了一下，才想起回礼：“郭先生。
”“在这里等人？”他随口问，目光落在她面前打开的笔记本上，“在忙工作？”“嗯，
有点报表没弄完。”冯璐下意识地想合上电脑，又觉得太刻意，手僵在半空，有点窘迫。
他却像没看到她的不自在，笑了笑：“我公司就在这栋楼的十八层，以后或许会经常碰到。
”顿了顿，他递过来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私人电话，冯**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不用客气。”名片是哑光黑的，指尖触上去有种微凉的质感，
就像他本人给人的感觉——完美得有点不真实。冯璐接过名片，
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指腹，那触感温凉，
竟让她想起小时候在老宅后院摸到的那块被月光浸了多年的青石板。“谢谢郭先生，
不过我应该没什么事需要麻烦您。”冯璐把名片塞进包里，客气地拉开距离。
郭向东看着她略显仓促的动作，眼底的笑意深了些，没再纠缠，只道：“那我先上去了，
冯**慢用。”他转身走进电梯，背影挺拔，连走路的姿态都挑不出错处。冯璐却松了口气，
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滚烫的液体滑过喉咙，才压下心头那股莫名的悸动。她拿出手机，
给闺蜜发消息：“我刚才又见到郭向东了，他还给了我私人电话。”闺蜜几乎是秒回：“！！
！男妲己主动出击了？璐璐你小心点，这种男人一看就很会勾人，
你这女配体质可别被他骗了！”冯璐看着“男妲己”三个字，莫名觉得贴切。
郭向东身上那种吸引力，带着点危险的诱惑，就像传说中能魅惑君王的妖精，好看是好看，
却藏着蚀骨的锋芒。她回：“放心吧，我对他没兴趣，而且总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像……披着人皮的妖精。”闺蜜：“哈哈哈哈你这比喻绝了！不过说得对，
越是完美的男人越要警惕，说不定底下藏着什么秘密呢！”冯璐没再回复，
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报表，心思却有些飘忽。她不知道的是，电梯里，郭向东对着身边的助理，
淡淡地问：“冯家二**，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吗？”助理愣了一下，
连忙回道：“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在一家广告公司做文员，性格好像挺安静的，
没什么存在感。”郭向东“嗯”了一声，指尖轻轻摩挲着西装袖口的纽扣，
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没什么存在感吗？可他怎么觉得，那只缩在角落里的小兽，
眼睛亮得很呢？第二章提亲郭向东的“不对劲”，在冯璐这里逐渐具象化。
他开始“偶遇”她。有时是在她下班的路上，有时是在她常去的书店，甚至有一次，
她去给外婆送水果，居然在小区门口碰到了开车路过的他。“冯**，这么巧？
”他摇下车窗，笑容依旧温和，“来看长辈？”冯璐抱着果篮，站在斑驳的树影下，
看着他那张在夕阳余晖里显得愈发俊美的脸，心里的警报声拉得更响了。
“郭先生这是在跟踪我？”冯璐没忍住，直接问了出来。她的性格一向不爱惹事，
可面对郭向东这种步步紧逼的“巧合”，那点女配的安分守己，竟压不住心底窜起的烦躁。
郭向东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抱歉，让冯**误会了。
其实是我母亲很喜欢您外婆做的酱菜，托我来问问，能不能买一些。
”他指了指不远处冯璐外婆家的老楼，语气诚恳，找不出半点破绽。冯璐噎了一下。
外婆的酱菜确实做得好，邻里街坊都知道，甚至有不少人特意来买。可郭向东家那样的门第，
需要他亲自来买酱菜？“我外婆年纪大了，做不了多少，都是自己吃的。
”冯璐找了个借口。“这样啊。”郭向东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失落，“那太可惜了。
”他顿了顿，又道，“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件事想跟冯**说。”冯璐心里咯噔一下，
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想娶你。”郭向东看着她，眼神认真，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
“冯璐，我们结婚吧。”冯璐像是被雷劈中，站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娶她？
郭向东要娶她？这是什么狗血情节？标准的霸总爱上灰姑娘？可她不是灰姑娘，
她顶多是灰姑娘身边那个递南瓜车钥匙的小女仆。“郭先生，您是不是搞错了？
”冯璐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我们根本不熟，
而且……而且我跟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没搞错。”郭向东推开车门走下来，
站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她笼罩其中，“我知道你觉得我奇怪，
甚至……觉得我像妖精。”冯璐猛地抬头看他，眼里满是震惊。他怎么知道？
郭向东笑了笑，伸手想碰她的头发，被冯璐下意识地躲开。他也不尴尬，收回手，
**口袋里：“我知道你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冯璐，这正是我找你的原因。
”“你到底想说什么？”冯璐握紧了手里的果篮，指尖泛白。“我们结婚，对你，对冯家，
都有好处。”郭向东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可以帮冯明轩解决他公司的资金问题，也可以让你大哥在项目上更进一步。至于你，
冯璐，你不用再做那个藏在角落里的人，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他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一个对双方都有利的交易。冯璐看着他，忽然觉得更冷了。这哪里是求婚，
分明是一场带着糖衣的绑架。他看穿了她的窘迫，看穿了冯家表面风光下的暗流涌动，
用最精准的方式，戳中了她的软肋。“如果我不同意呢？”冯璐咬着唇，声音不大，
却带着点倔强。郭向东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眼底的笑意淡了些，语气却依旧温和：“冯**，
有些机会，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他没再说什么，转身上了车。车子发动时，
他降下车窗，最后看了她一眼：“我会让我母亲正式去冯家提亲，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车子驶远，留下冯璐一个人站在原地，抱着果篮，指尖冰凉。那天晚上，冯家炸开了锅。
郭母亲自登门提亲的消息，像颗炸弹，把冯家上下都炸懵了。“郭向东要娶璐璐？
”大伯母第一个跳起来，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他是不是搞错了？
璐璐……璐璐她……”她没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冯璐太平凡了，平凡到让人觉得，
她根本配不上郭向东。冯父皱着眉，看向冯璐：“璐璐，你跟郭先生很熟吗？
他为什么会突然想娶你？”冯璐低着头，没说话。她没法说，她觉得郭向东是个妖精，
更没法说，这场求婚更像是一场威胁。“爸，妈，我觉得这是好事啊！
”大哥冯明宇难得激动，“郭家是什么家世？璐璐要是嫁过去，我们冯家也能跟着沾光！
明轩公司的事不就解决了？”“可……”冯母有些犹豫，“郭先生那样的人，
怎么会看上我们璐璐？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能有什么问题？”大伯在一旁敲边鼓，
“郭家现在正是需要联姻巩固地位的时候，璐璐是冯家的女儿，身份够了，人又老实，
他们自然放心。这是璐璐的福气！”所有人都在讨论这场婚事能带来的好处，
没人问冯璐愿不愿意，就像她只是个摆在货架上的商品，被标上了合适的价格，
等待买家付款。冯璐坐在角落里，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
心里那点名为“不甘”的火苗，忽然窜了起来。她想起郭向东那双含笑的眼睛，
想起他说“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想起闺蜜说她是“女配体质”。
如果……如果她答应了呢？嫁给那个像妖精一样的男人，会是什么下场？是被他吸干精气，
变成故事里那些被抛弃的炮灰？还是……冯璐抬起头，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眼底闪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光。或许，她可以试试，做那个拿起金箍棒的人。
第三章合卺三天后，冯璐点了头。没有轰轰烈烈的告白，没有缠绵悱恻的拉扯，
就像一场早就写好的剧本，她这个女配，突然被塞进了女主角的位置。婚礼办得盛大而仓促。
冯璐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化妆师说她紧张，
给她扑了点腮红，添了几分血色，可那双眼睛里的疏离，却怎么也盖不住。“璐璐，别紧张，
郭先生看着对你挺好的。”母亲走过来，帮她理了理头纱，眼圈有点红，“到了郭家，
要懂事，好好跟他过日子。”冯璐“嗯”了一声，没说话。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懂事，
她只是觉得，这场婚礼像个华丽的牢笼，而她和郭向东，都是笼子里的囚徒，
只不过一个是自愿进来的，一个……是被引诱进来的。仪式上，郭向东站在她身边，
一身白色西装，俊朗得让人移不开眼。交换戒指时，他的指尖碰到她的，
依旧是那种微凉的触感。“冯璐，”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气息拂过耳廓，
带着淡淡的松木香，“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妻子了。”冯璐抬头看他，
正好对上他眼底的笑意，那笑意很深，像藏着一片海，让人看不真切。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听的故事，说妖精娶亲，都是为了采补，
尤其是像她这样八字普通、没什么根基的，最容易被盯上。那她现在，
是不是等于把自己送到了妖精嘴边？仪式结束后，宾客散去，婚房里只剩下她和郭向东。
大红的喜字贴在墙上，映得整个房间都暖融融的，却驱散不了冯璐心底的寒意。
郭向东解开领带，走到她面前，伸手想帮她摘下头纱。冯璐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郭向东的手僵在半空，挑了挑眉：“还在怕我？”“没有。”冯璐嘴硬，眼睛却瞟向别处。
他笑了笑，收回手，走到沙发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冯璐，我们既然结婚了，
就该像夫妻一样相处。你不用怕我，我不会伤害你。”“那你为什么要娶我？
”冯璐终于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心底很久的问题，“你明明可以找更好的，
比如……像堂哥未婚妻那样的名媛。”郭向东喝了口酒，看向她，
眼神深邃：“因为你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你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郭向东放下酒杯，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近，“比如，你看我，就像在看一个妖精，
对吗？”冯璐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攥紧了婚纱的裙摆。他果然知道。
“那你到底是不是？”冯璐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带着点颤抖，却异常坚定。
郭向东停下脚步，离她只有一步之遥。他低头看着她，眼底的笑意渐渐淡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难辨的情绪。“是不是很重要吗？”他问，“如果我说是，
你会怎么样？杀了我？”冯璐被他问住了。杀了他？她连鸡都没杀过，怎么可能杀人？
更何况是杀一个……可能是妖精的郭向东。可不知怎的，
看着眼前这张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脸，她心底竟然真的升起一丝莫名的冲动，不是害怕，
也不是厌恶，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就像……饿了很久的狼，突然闻到了肉香。
这个念头让冯璐吓了一跳，她猛地晃了晃头，想把这荒诞的想法甩出去。
郭向东注意到她的异样，眼神闪了闪，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冯璐，别想太多。
从今天起，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子，我们会好好过日子的。”他的指尖微凉，
触碰到她脸颊的瞬间，冯璐像被烫到一样，猛地躲开。可就在那一瞬间，她清晰地感觉到，
一股温热的、带着生命力的气息，从他指尖传来，顺着她的皮肤，悄悄钻进了她的身体里。
那感觉很舒服，像久旱逢甘霖，让她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下来。她愣住了，看向郭向东，
眼里满是疑惑。郭向东却像没事人一样，收回手，笑了笑：“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我去书房处理点事。”他转身走进书房，关上了门。冯璐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刚才那是什么？她忽然想起闺蜜说的“唐僧肉”。
传说中，吃了唐僧肉能长生不老，所以妖精们都想抢。那郭向东……会不会是唐僧肉？
而她冯璐，在成亲后，突然觉醒了想吃唐僧肉的本能？
这个想法比“郭向东是妖精”更让她惊悚。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这双手从小到大没干过什么重活，纤细，白皙，怎么看都不像能降妖除魔的样子。
可刚才那瞬间的渴望，却真实得让她心慌。如果郭向东真的是唐僧肉，
那岂不是会引来很多妖精？她作为“唐僧肉”的妻子，岂不是首当其冲？
冯璐瘫坐在床上，看着墙上的大红喜字，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女配”，
好像真的要被迫走上“女主”的路了。只不过，这条路不是风花雪月的爱情剧，
而是……降妖除魔的打怪升级剧。而她的目标，就是守护好眼前这口“唐僧肉”，
顺便……别让自己真的变成想吃肉的妖精。第四章初妖冯璐的“降妖除魔”生涯，
比她想象中来得要快。婚后第三天，郭向东带她回郭家老宅吃饭。郭家是旧式大家族，
老宅在城郊的山上，青砖黛瓦，带着厚重的历史感。一进门，冯璐就感觉到一股沉闷的气息，
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不太舒服。郭母是个看起来很严厉的老太太，穿着得体的旗袍，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冯璐的眼神带着审视，算不上热络。饭桌上，气氛有些压抑。
郭母问了冯璐一些家里的事，语气淡淡的，没什么情绪。郭向东偶尔会替她解围，语气温和，
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郭母的脸色缓和了些。吃到一半，
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孩端着一碟点心走进来，声音娇嗲：“奶奶，妈，
我烤了点曲奇，你们尝尝。”她走到郭向东身边，自然地想把点心递给他，看到冯璐时，
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这位就是嫂子吧？我是向东哥的表妹，林薇薇。
”冯璐抬头看她，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林薇薇，长得很漂亮，大眼睛，瓜子脸，
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看起来甜美无害。可在冯璐眼里，她的头顶上，
却隐隐约约飘着一团淡淡的黑气，像没烧干净的纸灰。而且，冯璐能感觉到，
林薇薇看郭向东的眼神，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贪婪。就像……饿狼盯着猎物。
冯璐下意识地往郭向东身边靠了靠，不动声色地挡在了他和林薇薇之间。
林薇薇的笑容僵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不快，但很快又掩饰过去，把点心递给郭母：“奶奶，
您尝尝，我特意按您喜欢的口味做的。”郭母接过点心，脸色缓和了些：“薇薇有心了。
”林薇薇又拿起一块曲奇，递到郭向东面前：“向东哥，你也尝尝？”她的手指白皙纤细，
指甲涂着粉色的指甲油，看起来很精致。可冯璐却注意到，她的指尖，
泛着一点不正常的青黑。“不用了，我不太喜欢吃甜的。”郭向东淡淡地拒绝，
目光落在冯璐碗里，“你多吃点，刚才没怎么动筷子。”他给冯璐夹了块排骨，
动作自然亲昵。林薇薇脸上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手里的曲奇差点掉在地上。她深吸一口气，
勉强笑了笑：“嫂子看起来好文静啊，跟向东哥真配。”冯璐笑了笑，没接话，
心里却在盘算。这个林薇薇，绝对有问题。那团黑气，还有她看郭向东的眼神，
都透着一股妖气。难道她就是冲着郭向东这口“唐僧肉”来的？
冯璐想起小时候看的《西游记》，里面的女妖精总是变着法地想骗唐僧，有的扮可怜，
有的献殷勤，还有的直接抢。这个林薇薇，看起来像是走“献殷勤”路线的。饭吃完，
郭母让郭向东去书房谈事，留下冯璐和林薇薇在客厅。林薇薇立刻变了脸，
收起了那副甜美的样子，上下打量着冯璐，语气带着不屑：“你就是冯璐？”“嗯。
”冯璐应了一声，心里的警铃大作。“你知道我和向东哥从小一起长大吗？
”林薇薇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们才是天生一对，要不是你突然冒出来，
现在站在他身边的人，应该是我。”冯璐抬起头，直视着她：“可现在我是他的妻子。
”“妻子又怎么样？”林薇薇嗤笑一声，“像你这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向东哥，
你迟早会被他抛弃的。”她说着，伸手想去推冯璐。冯璐下意识地躲开，
同时抓住了她的手腕。入手一片冰凉，比郭向东的体温还要冷，而且硬邦邦的，
不像人的皮肤。冯璐心里一紧，手上不自觉地用了力。“啊！”林薇薇痛呼一声，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头顶上的黑气也变得浓郁起来，“你放手！”冯璐看着她扭曲的脸，
忽然想起闺蜜教她的防身术，猛地一拧手腕，同时抬脚，踹在了林薇薇的膝盖上。
林薇薇没站稳，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摔倒在地上。她抬起头，看向冯璐的眼神充满了怨毒，
嘴角甚至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露出尖尖的牙齿。“你敢打我？
”林薇薇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不像刚才的娇嗲，反而带着点沙哑，“我不会放过你的！
”冯璐站在原地，心跳得飞快，手心全是汗。她刚才……是把“妖精”给打了？
这算不算她的第一次“降妖除魔”？就在这时，郭向东和郭母从书房走出来。
看到摔倒在地上的林薇薇，郭母皱起眉：“怎么回事？”林薇薇立刻变了脸，
眼泪汪汪地看着郭向东：“向东哥，我……我想跟嫂子亲近亲近，没想到嫂子不喜欢我，
还把我推倒了……”她哭得梨花带雨，看起来委屈极了。郭母的脸色沉了下来，
看向冯璐：“冯璐，这是怎么回事？”冯璐刚想解释，郭向东却先开了口：“薇薇，
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自己摔倒了，怎么能怪别人？”他的语气很淡，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林薇薇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着郭向东：“向东哥，
你……”“起来吧，地上凉。”郭向东没看她，走到冯璐身边，握住她的手，
“是不是吓到了？”他的手心很暖，瞬间抚平了冯璐心里的慌乱。冯璐摇摇头，看着他，
忽然觉得，有这口“唐僧肉”在身边，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至少，
他现在是站在她这边的。林薇薇咬着唇，从地上爬起来，狠狠地瞪了冯璐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