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老公骂她是**,还酗酒家暴。她在微信上找我哭诉,我气不过,劝她离婚。
她答应我离婚,转头却把我俩的聊天记录发给她老公看:「看,我姐说了,
你这样的男人不值得我托付终身,劝我离开你。」后来,她被家暴后闹离婚。
她老公持刀闯进我们家,杀了我全家。她却出庭作证,说他有精神病,她作为我的家属,
要给他出具谅解书。再睁眼,我重生在妹妹把刘林强带来让我掌眼的那天。
她羞答答地问我:「姐,你觉得刘林强咋样啊?」我笑了笑:「挺好的,和你天生一对。」
1再睁眼时,正对上一双含羞带怯的眼睛。是我妹妹,苏雨。她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
脸颊飞红,声音黏腻得能拉出丝来:“姐,你觉得刘林强咋样啊?
”心脏在那一瞬间似乎停止了跳动,随即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耳边是幻听吗?是刀刃砍进骨头的闷响,是父母凄厉的惨叫,
是法庭上苏雨那冰冷无情的声音。“我出具谅解书,
他有精神病……”血色的记忆碎片拍打着我濒临崩溃的神经。就是今天。上辈子,就是今天,
苏雨第一次把刘林强带到家里,让我“掌眼”。那时的我,
看出了刘林强眼神里的游移不定和那身掩盖不住的戾气,坚决投了反对票。我说:“小雨,
这个男人不行,他眼神不正,脾气看起来也不好,你跟了他要吃亏的。”苏雨当时就哭了,
骂我势利眼,看不起她找的男朋友,说我见不得她好。后来,她偷了户口本,
义无反顾地嫁了。再后来,就是无穷无尽的噩梦。酗酒,家暴,
她一次次鼻青脸肿地跑来向我哭诉,我一次次心疼地收留她,
苦口婆心地劝她离开那个人间恶魔。她每次都答应得好好的,
转头却把我的聊天记录截图发给刘林强。“看,我姐说了,你这样的男人不值得我托付终身,
劝我离开你。”我成了激怒那头野兽的帮凶,换来的,是她一次比一次更重的伤。
直到最后一次,刘林强酒后彻底疯了,他持刀闯进我们家,
目标是“挑拨”他们夫妻关系的我。年迈的父母扑上来保护他们的大女儿,
被那个疯子……活活砍死。血肉横飞。我永远忘不了妈妈临死前还徒劳地想用身体挡住我,
忘不了爸爸瞪大的双眼里的不甘和恐惧。而法庭上,我那个好妹妹,我从小护到大的亲妹妹,
穿着一身素净的衣服,泪眼汪汪地为凶手作证。她说刘林强有精神疾病,
她说他是因为太爱她才一时失控,她以受害者家属的身份,出具了那份该死的谅解书!
“他是我丈夫,是我孩子的父亲啊……我不能没有他……”精神病?所以我和爸妈就白死了?
恨吗?恨的。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可现在,我看着眼前这张年轻、娇俏、充满期待的脸,
所有的恨意和暴戾都被我死死摁在了心底最深处。我深吸一口气,肺部尖锐地疼了一下,
仿佛还残留着上辈子那浓重的血腥味。然后,我扯动嘴角,露出了一个无比自然,
甚至带着点欣慰的笑容,目光掠过苏雨,在她身边那个穿着紧身T恤,努力装出沉稳样子,
却掩不住眼底那丝浮躁和算计的刘林强身上轻轻一转。“挺好的,”我的声音平稳,
甚至带着一丝轻快。“和你天生一对。”2苏雨愣住了,似乎完全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她准备好的那些应对我反对的说辞,全都憋在了肚子里,脸上一时有些空白。
刘林强倒是反应快,立刻咧开嘴笑了,带着一种“看吧,我就说谁都会觉得我们配”的得意,
伸手揽住苏雨的腰,语气亲热:“姐,你放心,我肯定会对小雨好的!”我微笑着点头,
没再多看他们一眼,转身去厨房倒水,借着背对他们的机会,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留下几个血红的月牙印。疼,才能提醒我保持清醒。这一次,苏雨,我亲爱的妹妹,
你不是觉得他好吗?不是至死都要维护他吗?好啊。姐姐成全你。你们,锁死吧。这辈子,
我亲手把烂人送进你的洞房,绝不会再给你们机会,来毁掉我的人生。3接下来的日子,
我扮演着一个“开明”的姐姐。苏雨似乎对我上次的爽快认同还有些疑虑,偶尔会试探我。
“姐,你看刘林强给我买的项链,好看吗?”她晃着脖子上那条细得几乎看不见的银链子。
我扫了一眼,认出是某个小商品市场几十块的货色。上辈子我可能会直接戳穿,但现在,
我笑着点头:“不错啊,挺有心的。男人肯为你花钱,说明在乎你。
”苏雨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些。她又说:“姐,林强他最近工作不太顺心,
有时候脾气急了点,但对我还是很好的。”我放下手里的书,
语气温和:“男人在外面打拼压力大,难免的。你多体谅他,温柔点,别跟他硬顶着来。
”苏雨像是找到了知音,连连点头:“就是就是,姐你还是你懂。”我心里冷笑。懂?
我太懂了。懂他是如何把工作中的不如意,加倍发泄在你身上。
懂他是如何用“压力大”作为施暴的借口。懂你的“体谅”和“温柔”,
只会换来他变本加厉的践踏。但我什么都不会说。我甚至开始在他们面前,
隐晦地“夸”刘林强。一次家庭聚餐,我状似无意地对父母说:“小雨这个男朋友,
别看学历不高,但脑子活络,在社会上吃得开,以后说不定有大出息。”父母是老实人,
上辈子因为我强烈反对,他们对刘林强印象也不好。由于我的夸赞,
他们虽然心里还有些嘀咕,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私下里忧心忡忡地问我:“小晴,
那个刘林强,真靠得住吗?”我看着父母尚且年轻健康的脸庞,强压下鼻尖的酸涩,
挽住妈妈的手臂,语气轻松:“妈,小雨喜欢就好。咱们啊,就别瞎操心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嘛。”我必须打消父母的一切疑虑,绝不能让他们再因为保护我而卷入旋涡。
他们的安全,是我重生后唯一的底线。4刘林强来家里吃饭的次数渐渐多了。
他每次来都表现得格外殷勤,抢着洗碗,嘴里“叔叔阿姨”叫得甜。
但我能看出他眼神里的不耐烦,和偶尔在苏雨转身时,流露出的那点轻蔑。有一次,
他酒瘾犯了,坐在客厅里有些焦躁,手指不停地点着膝盖。苏雨给他倒了杯水,
他顺手就推开了,力道不大,但动作里的粗暴显而易见。苏雨趔趄了一下,脸上有些挂不住。
我坐在对面,平静地看着,然后笑着对刘林强说:“林强这是渴了吧?啤酒在冰箱里,小雨,
去给你男朋友拿一罐。男人嘛,喝点酒正常,只要不耽误正事就行。
”刘林强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随即露出一个“你懂我”的笑容,
接过苏雨不情不愿递过来的啤酒,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满足地叹了口气。苏雨看向我的眼神,
带着一丝不解,但更多的,是一种“姐姐理解他”的释然。蠢货。我在心里冷冷地骂了一句。
时机差不多的时候,我开始了下一步。我找了个机会,单独和苏雨“谈心”。“小雨,
你和林强感情这么稳定,有没有考虑过以后啊?”我语气关切。苏雨叹口气:“想是想啊,
可是……林强现在没什么钱,工作也不稳定,买房结婚……还早着呢。”“傻丫头,
”我拍拍她的手。“现在谁还非得买了房才能结婚?感情到位最重要。你看林强那个劲头,
是肯吃苦的,以后还能差了?关键是得先把名分定下来,
这样他才能更安心地为你们的小家奋斗啊。”我顿了顿,压低声音,
带着点“为她好”的狡黠:“而且,我听说他们老家那边可能要拆迁了,要是结了婚,
你把户口迁过去,说不定还能多分点钱呢。这事儿你得抓紧,夜长梦多。
”苏雨的眼睛瞬间亮了。拆迁自然是假的,是我精心编织的,推动她尽快跳进火坑的催化剂。
“真的吗?姐!你没骗我?”她抓住我的胳膊,急切地问。“我骗你干嘛?”我一脸坦然,
“我也是听一个朋友说的,消息不一定百分百准,但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反正你们早晚要结婚,早点定下来,没坏处。”贪婪和侥幸,是最好利用的人性弱点。果然,
从那天起,苏雨和刘林强结婚的意愿空前高涨。
刘林强对于“可能拆迁”的消息也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催婚催得更紧了。
一切都在朝着我预期的方向发展。直到那天,苏雨红着脸,扭捏地告诉我,她怀孕了。
“姐……我们打算结婚了。”她摸着还完全平坦的小腹,脸上洋溢着一种即将为人母的,
愚蠢的光辉。我的心猛地一沉。孩子……上辈子,也有这个孩子。
在那个畜生一次酒后施暴中,被打掉了。那也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让我不顾一切地怂恿苏雨离婚,最终引来了杀身之祸。复杂的情绪只是一闪而过。
随即是更深的冰冷。这个孩子,留不住。就算留住了,在那个畸形的家庭里,
也只会是另一个悲剧。也好。这更能加速他们的捆绑,让苏雨更无法脱身。
我挤出惊喜的笑容:“真的?太好了!双喜临门啊!这下必须得赶紧把事儿办了!
”在我的推波助澜和“怀孕”这个重磅消息下,父母纵然有万般不愿,也只能妥协。
婚礼仓促地提上日程。我没有像上辈子那样忙前忙后地帮她张罗,只是冷眼旁观。
苏雨似乎也沉浸在对“拆迁”和“孩子”的双重憧憬里,并没在意我的“冷淡”。
婚礼办得很俗气,符合刘林强的审美。喧闹,铺张,带着一种暴发户式的虚张声势。
我穿着得体的伴娘礼服,站在穿着廉价婚纱的苏雨身边,看着台下那个穿着不合身西装,
满脸志得意满的新郎。司仪说着千篇一律的誓词。“刘林强先生,
你是否愿意娶苏雨**为妻,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都爱她,尊重她,保护她,
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刘林强大声地,几乎是喊着回答:“我愿意!
”我看着苏雨脸上那幸福到近乎眩晕的表情,心里一片死寂的荒芜。苏雨,
我祝你“得偿所愿”。我祝你,和他锁死在这座用谎言和暴力构筑的婚姻坟墓里,永不超生。
5婚礼结束后,我以工作忙为由,迅速减少了对苏雨那边的关注。
只是偶尔从父母欲言又止的叹息中,从苏雨越来越频繁,却总是在最后关头挂断的电话里,
拼凑出他们生活的轮廓。争吵,似乎是主旋律。起初是为钱。刘林强的工作毫无起色,
甚至因为酗酒误事被辞退了。“拆迁”的消息如同石沉大海,
我轻飘飘一句“可能政策有变”就打发了苏雨的质问,而这成了他们之间新的爆点。然后,
是为孩子。苏雨的孕期反应严重,无法工作,
家庭开销全靠她之前那点微薄的积蓄和我父母偶尔的接济。刘林强不仅不想法赚钱,
反而嫌她娇气,嫌她花钱多。第一次动手,是什么时候呢?大概是在苏雨怀孕四个月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