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心我掉下去,顺手捡了个皇夫》林岩李崇山萧彻大结局小说全章节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27 15: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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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寒渊关惊变##---寒渊关。名字里带个“寒”字,真不是白叫的。

凛冽的风如同无数把裹着冰碴的小刀,

从环形穹顶那永恒不变的光源方向(姑且称之为“北”)席卷而来,

毫无遮拦地抽打在巍峨的关墙和每一个活物身上。空气干燥得能呛出血腥味,

吸进肺里像塞了一把沙子。关墙由巨大的、色泽黝黑如铁的玄武岩块垒砌而成,高耸陡峭,

沉默地矗立在两片犬牙交错的巨大岩壁形成的天然隘口之中,

像一头蛰伏在极北荒原上的远古巨兽,每一块岩石都浸透着岁月和风霜的冷硬。

林岩裹紧了身上那件从驿站守卫头子那里“化缘”来的、带着浓重羊膻味的破皮袄,

依旧冻得牙齿咯咯打架。她费力地仰头,望着那几乎要刺破穹顶天光的关墙,脖子都快断了。

墙头旌旗猎猎,被风吹得笔直,发出呜呜的悲鸣,

旗面上那个狰狞的兽首徽记在昏暗天光下显得格外森冷。“这就是……你的……地盘?

”她艰难地开口,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每一个字都带着白气。旁边,

萧彻的状态比她更糟。他整个人几乎都倚靠在一根临时削成的粗木拐杖上,

身上裹着厚厚的、同样气味感人的毛毡,只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睛深陷在眼窝里,

周围是浓重的青黑,即使隔着兜帽厚厚的皮毛边缘,也能感受到他气息的微弱和紊乱。

季昀那瓶金疮药效果不错,加上林岩一路小心照料,断骨没再移位,

但长途跋涉和极寒天气的折磨,几乎耗尽了他仅存的元气。他微微点了下头,

动作轻得几乎看不见。目光穿透呼啸的风雪,

落在寒渊关那扇紧闭的、包着厚重铁皮的巨大城门上,眼神复杂。有归家的沉重,

有刻骨的恨意,更有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决绝。“走……”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拄着拐杖,一步一挪,如同风中残烛般,朝着紧闭的城门挪去。

林岩赶紧上前搀扶住他另一只胳膊,分担一部分重量。两人在呼啸的寒风中,

像两只渺小的蚂蚁,艰难地靠近那座沉默的巨兽。城墙上,戍卒显然早已发现了他们。

几支闪着寒光的箭簇从垛口探出,无声地瞄准了下方这两个裹得严严实实、形迹可疑的身影。

“站住!”一声粗粝的暴喝穿透风声,如同滚雷般砸下。城头出现一个身影,

穿着厚重的铁甲,头盔下露出半张饱经风霜、如同刀劈斧凿般的脸,虬髯戟张,

眼神锐利如鹰隼,死死锁定着城下的萧彻和林岩。“寒渊重地!来者通名!

”萧彻的脚步顿住了。他缓缓抬起头,兜帽的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

他没有回答守将的喝问,只是用尽全身力气,抬起那只没拄拐的手,

艰难地、缓慢地解开了系在颌下的皮绳。寒风猛地灌入,吹开了他厚重的兜帽!

一张苍白、瘦削、布满风霜痕迹,却依旧能清晰辨认出昔日轮廓的脸,

暴露在城头守将和戍卒惊愕的目光之下!城头上瞬间一片死寂。只有风声更加凄厉地呜咽。

那虬髯守将脸上的凶狠和戒备如同冰雪消融,瞬间被一种极致的震惊、难以置信,

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所取代!他死死盯着萧彻的脸,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眶外,

握着刀柄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捏得发白。“殿……殿下?!”守将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如同梦呓,“不……不可能!七殿下已……已遭逆贼毒手!朝……朝廷通缉令明示!

你……你是何人?!竟敢冒充殿下?!”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刀,

刀锋在昏暗天光下划出一道刺目的寒芒,直指城下!“妖人!受死!

”刀光映着萧彻毫无血色的脸。

他看着城头上那曾经无比熟悉、此刻却充满敌意和戒备的面孔,

看着那指向自己的、曾教导他习武的佩刀,眼中没有愤怒,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疲惫和……浓得化不开的悲凉。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撕心裂肺,

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肋骨的剧痛,让他身体剧烈地颤抖,嘴角甚至渗出一丝暗红的血沫。

他咳得几乎直不起腰,全靠林岩和拐杖支撑着才没倒下。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咳嗽和城头如临大敌的紧张对峙中,萧彻用那只沾着自己血迹的手,

猛地抹去嘴角的血痕。他抬起头,目光穿透剧烈的喘息和疼痛的迷雾,

直直地钉在城头守将那张震惊而扭曲的脸上。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被风吹得断断续续,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

清晰地送上了城头:“李……李叔……”他喘息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里挤出来,

教孤……斜劈破格挡……手腕需……沉……三分……力贯……指尖……孤……可曾……记错?

”话音落下,如同惊雷炸响在城头!那虬髯守将——寒渊关副将李崇山,

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他高大的身躯猛地一晃,手中紧握的钢刀“哐当”一声,

脱手砸在冰冷的城砖上!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嘴唇哆嗦着,

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震撼、难以置信,

还有那被强行压抑了太久、此刻再也无法控制的……汹涌的悲痛!“殿……殿下!

”李崇山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哀嚎,魁梧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

“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冰冷的城砖之上!铁甲撞击发出沉闷的巨响。他额头死死抵着地面,

宽阔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压抑了许久的悲愤和忠诚如同决堤的洪水,化作滚烫的热泪,

砸落在冰冷的石头上,瞬间凝结成冰。“开城门!!!”一声带着哭腔的嘶吼,

从跪伏在地的李崇山喉咙深处爆发出来,如同受伤孤狼的咆哮,响彻整个关隘!

沉重的铁链绞盘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巨大的包铁城门在戍卒们同样震惊而激动的目光中,

缓缓向内开启,露出门后幽深的甬道和……一张张同样写满震惊、激动、难以置信的脸。

寒风卷着雪沫,呼啸着灌入城门洞。2矿脉之谜林岩搀扶着几乎虚脱的萧彻,一步,一步,

踏入了这冰冷的、象征着最后堡垒的巨兽口中。身后,是呼啸的北风和无垠的荒原。身前,

是幽深的甬道和……未知的命运。关城内部比外面更显肃杀。巨大的校场空荡荡,

只有寒风卷起地上的沙尘。低矮的营房大多门窗紧闭,透着一股萧条破败的气息。

戍卒们的脸被风霜雕刻得如同岩石,眼神麻木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看着被李崇山亲自引着、踉跄前行的萧彻和林岩。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李崇山将两人带到关城中心一座相对坚固的石堡内。这里是他的居所兼指挥所,

陈设极其简陋,只有一张巨大的石桌,

上面铺着一张巨大的、绘制着关隘周边地形的兽皮地图,旁边散落着几把粗木椅子。

一个烧得通红的炭盆散发着微弱的热量,是这冰冷石堡里唯一的暖源。“殿下!

”李崇山扑通一声再次跪下,声音哽咽,带着浓重的自责,“末将无能!

末将……末将接到京城噩耗,只道殿下已遭不测!摄政王……那老贼的鹰犬持令接管关防,

末将……末将势单力薄,只能虚与委蛇,忍辱负重!末将该死!

末将……”“李叔……起来……”萧彻坐在椅子上,靠着冰冷的石壁,艰难地抬手制止他。

他脸色依旧惨白,但眼神已恢复了几分往日的锐利,只是深处那浓重的疲惫挥之不去。

“不怪你……孤……还活着……便是万幸。”他喘息着,

目光扫过石堡内简陋到近乎寒酸的陈设,“关内……情况如何?兵力……粮草?

”李崇山站起身,抹了一把脸,神情凝重而苦涩:“回殿下!摄政王老贼早有预谋!

他派来的监军孙德海,一来便以‘整肃军纪’为名,清洗军中!凡是末将旧部,或调离,

或寻衅责罚,如今尚能听末将调遣的,不足八百!且……大多是老弱!”他拳头攥紧,

骨节发白,“粮草……更是被克扣得厉害!库中存粮,只够全关上下……半月之用!

军械……弓箭不足,刀枪锈蚀,战马羸弱……这寒渊关,如今……如今只剩一个空壳子了!

”“半月……”萧彻闭了闭眼,胸中翻涌的气血让他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半月粮草,

八百老弱,如何抵挡随时可能到来的、装备精良的朝廷大军(或者说摄政王的私军)?

绝望的气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小小的石堡。李崇山垂着头,

魁梧的身躯似乎也佝偻了几分。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带着点惊奇的声音响了起来。

“咦?”是林岩。她不知何时凑到了那张巨大的兽皮地图旁,正弯着腰,几乎把脸贴在上面,

手指顺着地图上一条条代表山脉的粗犷线条仔细地描摹着,眉头紧锁,

里念念有词:“这走向……这褶皱形态……这伴生岩层标记……”李崇山被打断悲愤的情绪,

有些不悦地皱眉看向这个衣衫褴褛、脸上还带着冻伤痕迹的“村姑”。萧彻也微微侧目。

林岩猛地抬起头,眼睛亮得惊人,完全无视了李崇山的不满和萧彻的审视。

她指着地图上一片被标注为“黑石谷”的区域,

那里用简单的线条勾勒出几道代表矿脉的符号,旁边潦草地写着“贫铁矿”三个小字。

“李将军!你确定这黑石谷的铁矿是‘贫矿’?储量就图上标的这么点?

”林岩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拔高,带着地质学家特有的、对数据的较真劲儿。

李崇山愣了一下,下意识回答:“是…是啊!前朝就勘探过,矿石含铁低,杂质多,

开采不易,价值不大。这些年也只是偶尔派人去采些粗铁,勉强修补些农具……”“不对!

”林岩斩钉截铁地打断他,手指用力戳着地图上“黑石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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