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死亡倒计时归零未删减阅读

发表时间:2025-10-24 10:3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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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的死亡倒计时归零我能看见人死亡的时间。不是模糊的预感,而是精确到秒的倒计时,

悬浮在每个人的头顶,像商场橱窗里那些永不疲倦的数字钟表。三岁那年,

我告诉妈妈她头顶的数字只剩下“三天”,她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

说我真是个想象力丰富的小家伙。第三天下午,她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一辆失控的卡车撞倒,

再也没能回来。从那以后,我学会了闭嘴。二十五年过去了,我成了一名急诊科医生。

在这个生死一线的地方,我的“天赋”成了一种无声的诅咒。我每天看着那些跳动的数字,

知道谁会活下来,谁将在我的班次上死去。我试过干预,试过警告,

但命运从不因我的言语而改变轨迹。那个数字“00:01”的老人,

即使我提前十分钟开始心肺复苏,依然会在那一秒准时停止心跳。直到今天,我遇见了陆衡。

那是个混乱的周一晚上,三起连环车祸让急诊科变成了人间地狱。

我刚刚宣布了一位年轻驾驶者的死亡,摘下手套,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喘息。

血腥和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耳边是家属撕心裂肺的哭喊。

我习惯性地扫视着忙碌的走廊——护士长李姐头顶还有“二十三年七个月”,

实习医生小张是“五十年十一个月”,担架上那位昏迷的老太太只剩下“三小时十五分”。

然后我看见了他。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帮着护士推着一辆担架床冲进抢救室,

他的白大褂上沾满了血迹,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但让我全身血液瞬间凝固的,

是他头顶显示的数字。“00:00”。四个零,纹丝不动,鲜红刺目。我眨了眨眼,

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连续工作十六小时而产生了幻觉。我从未见过活人头顶显示零。

零意味着终结,意味着生命已经走到尽头。可他正健步如飞,声音洪亮地交代着病人的情况。

“三十五岁男性,方向盘伤,血压90/60,心率130,

右侧呼吸音减弱——”他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在混乱的急诊科里像一座可靠的灯塔。

我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这个“应该已经死去”的男人熟练地进行着胸腔穿刺,

为那个血气胸的病人争取着宝贵的生存时间。“沈医生?”他注意到我的注视,转过头来,

眉头微蹙,“你还好吗?”我猛地回过神,摇了摇头,“我没事。需要帮忙吗?

”“如果可以的话,是的。”他简短地回答,注意力已经回到了病人身上。我走上前去,

接手了他的一部分工作。在交接的瞬间,我们的手指无意中相触,

一股奇异的暖流从接触点传来。我下意识地抬起头,

再次确认他头顶的数字——依然是“00:00”。这不可能。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

我们并肩作战,终于稳定了那位病人的情况。在整个过程中,我偷偷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叫陆衡,是新来的心胸外科医生,今天是他的第一个值班日。他的技术无可挑剔,

判断准确果断,对病人温和耐心——完全是个活生生的人。可是那个数字...“沈医生,

”他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只是有点累了。你今天刚来就碰上这种场面,真是不幸。

”陆衡笑了笑,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某种程度上也是幸运,

能第一时间看到各位同事的应急能力。你很出色。”我的脸颊微微发热,匆忙移开视线。

这种反应让我自己都感到惊讶。作为一名急诊医生,我早已习惯了各种恭维和客套,

但陆衡的称赞却让我心跳加速。下班后,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寓,

脑海中依然萦绕着陆衡和他头顶那不可思议的“00:00”。我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二十五年来看过无数倒计时,从几分钟到几十年,但从未出过错。为什么陆衡会是例外?

打开家门,一股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你回来了。

”陆衡系着那条可笑的卡通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我今天提早下班了,想着给你做点好吃的。

医院那边说我可以先熟悉一下环境,明天再正式排班。”我愣在门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陆衡...在我的厨房里?为我做饭?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他的头顶——空空如也,

一如既往。是的,这就是陆衡最特别的地方。在我们相识、相恋的三年里,

他的头顶从未显示过任何数字。他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例外,

不仅是唯一让我感受到被无条件爱着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我无法预知死期的人。

这曾让我感到无比安心。在充斥着死亡倒计时的世界里,陆衡是我唯一的未知,

是我能够像正常人一样去爱、去期待未来的理由。但现在,

医院里的那个陆衡头顶的“00:00”像一根刺,扎进了我这三年来构建的安全感中。

“眠眠?”陆衡走到我面前,担忧地看着我,“你还好吗?脸色这么苍白。

”“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我该告诉他,

今天医院里出现了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甚至同名同姓的人,

而那个人头顶显示着死亡的倒计时?还是该问他,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两个陆衡?

“只是太累了。”最终,我选择了沉默,像过去二十五年来的每一天一样,

“今天来了好多车祸伤员。”陆衡温柔地接过我的包,拉着我在餐桌前坐下,

“那就更要好好吃顿饭了。我做了你最喜欢的红酒炖牛肉,按照你妈妈留下的食谱。

”我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这个陆衡,头顶空无一物的陆衡,

是我爱了三年的人。我们计划明年结婚,后年要孩子,在城西买一栋带小花园的房子,

养一只猫和一条狗...而医院里的那个陆衡,头顶“00:00”的陆衡,又是谁?

“对了,”陆衡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今天路过珠宝店,

看到这个觉得很适合你。”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精致的银质项链,

吊坠是一把小小的医疗十字杖。“喜欢吗?”他期待地看着我。我的眼睛湿润了,“很漂亮,

谢谢你。”他绕到我身后,小心地为我戴上项链。冰凉的金属触碰到我的皮肤,

让我不禁微微颤抖。“怎么了?”他察觉到我的异样。“陆衡,”我轻声问,

“你今天真的提早下班了吗?有没有...去过医院?”他动作停顿了一瞬,

然后继续扣好项链搭扣,“没有啊,我直接回家了。为什么这么问?”“没什么。

”我低下头,掩饰着自己的不安,“可能就是太累了,有点胡思乱想。

”晚餐在一种微妙的氛围中进行。我努力表现得正常,但陆衡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他不时投来探究的目光,但体贴地没有追问。当晚,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陆衡在我身边安静地睡着,呼吸平稳而深沉。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

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我轻轻地起身,来到客厅,从包里翻出手机。打开医院的工作群,

我开始搜索有关陆衡的信息。员工名单上确实有他的名字和照片——正是我认识的那个陆衡。

他的入职记录显示他今天应该报到,但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人提到医院里出现了两个陆衡。

这不可能。急诊科的八卦传播速度比病毒还快,一个新来的医生足以成为一整天的谈资,

更何况是出现了两个同名同姓还长得一样的人。除非...我的手指突然僵住了。除非,

医院里的那个陆衡,根本不是“另一个人”。这个想法让我全身发冷。我重新打开员工名单,

仔细查看陆衡的入职照片。那双深邃的眼睛,那道淡淡的疤痕留在左眉骨上,

还有微笑时嘴角不对称的弧度——毫无疑问,这就是我认识的陆衡,

和我同床共枕了三年的男人。但为什么在医院里,我能看见他头顶的倒计时,

而在家里却不能?我回到卧室,站在床边,凝视着熟睡的陆衡。月光下,

他的面容安详而宁静,和往常没有任何不同。我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

像二十五年来每天做的那样,试图看清他头顶的数字。空空如也。和往常一样,什么都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我今天太累产生了幻觉吗?

还是...我的思绪被一阵轻微的震动打断。陆衡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显示有一条新消息。我本能地瞥了一眼,心跳骤然加速。发信人没有备注姓名,

只有一串陌生号码,但信息内容却让我浑身冰凉:“时间不多了,

务必在倒计时结束前完成任务。”倒计时?我猛地看向陆衡,他还是安静地睡着,

对一切浑然不觉。那条信息是什么意思?任务又是什么?我轻手轻脚地退出卧室,回到客厅,

瘫坐在沙发上。三年来,我第一次意识到,我对这个我准备共度一生的男人,可能一无所知。

他能让我的“天赋”失效,他头顶出现了本不该出现的死亡倒计时,

他收到神秘的短信...陆衡,你究竟是谁?窗外的天色开始泛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而我清楚地知道,今天,我将不得不面对一些我一直逃避的问题。

因为在我能够看见的所有人的死亡倒计时中,最让我恐惧的,不是那些即将归零的数字。

而是陆衡头顶那片我一直以为是希望的空白。而现在,那片空白开始出现了裂痕。

我站在客厅中央,凌晨的寒意顺着脚底爬上脊背。那条短信像一枚投入静湖的石子,

在我心里激起惊涛骇浪。“时间不多了,务必在倒计时结束前完成任务。”任务?什么任务?

陆衡到底在隐瞒什么?卧室里传来轻微的响动,我慌忙坐回沙发,假装刚刚醒来。

陆衡揉着眼睛走出来,看到我时愣了一下。“眠眠?你怎么起这么早?”“做了个噩梦,

睡不着了。”我轻声说,仔细观察他的表情。他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温柔地揽住我的肩膀。

那熟悉的雪松气息萦绕在鼻尖,曾经让我安心的味道此刻却让我心惊。“是因为医院的事吗?

”他问,声音里满是关切,“你昨晚就一直心神不宁的。”**在他肩上,心跳如擂鼓。

这是个试探的机会。“昨天急诊科来了个和你同名同姓的医生,”我小心翼翼地开口,

“长得还挺像。”陆衡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轻微得几乎难以察觉,但我感受到了。“是吗?

这么巧。”他的声音依然平稳,“心胸外科的?”“嗯。帮忙处理了一个血气胸的病人,

技术很好。”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奇怪的是,我好像没听你提过有双胞胎兄弟。

”陆衡笑了,那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此刻我却注意到他眼角细微的紧绷。“我是独生子,

你知道的。”他轻轻捏了捏我的肩膀,“可能是你看错了,连续工作十六小时会产生幻觉的。

”他在回避。我清楚地感觉到了。“也许吧。”我垂下眼帘,不再追问。早餐时,

我们各怀心事。陆衡的手机就放在桌上,我时不时瞥向它,期待又害怕它再次亮起。

“我今天要去医院办入职手续,”陆衡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晚上可能晚点回来。

”“需要我陪你吗?”“不用了,你好好休息。”他站起身,在我额头上印下一吻,

“你今天不是轮休吗?在家放松一下。”门在他身后关上。我立刻冲到窗边,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现在是早上七点四十二分。我有整整一天的时间来寻找答案。

我首先检查了他的书房。三年来,我从未如此刻意地翻找过陆衡的东西。

书架上整齐排列着医学书籍和几本我们共同的相册,抽屉里是普通的办公用品。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太正常了。我打开他的电脑,密码是我们的纪念日。

桌面是我们在海边的合影,照片上的我们笑得那么幸福。我检查了浏览历史、文档、邮件,

一切都很干净,干净得可疑。就在我准备放弃时,

一个隐藏在角落的加密文件夹引起了我的注意。尝试了几个密码都失败了。

我盯着那个文件夹,

突然想起陆衡有个习惯——他喜欢在重要的密码中使用我们初次见面的日期。

我输入那串数字,文件夹应声打开。里面只有一个文件,命名为“项目X”。

打开文件的那一刻,我倒吸一口冷气。那是一份详细的研究计划,

标题是《人类寿命可视化现象的成因与干预》。

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观测数据、理论分析和实验方案。我的数据。从我三岁那年起,

每一个我告知过死亡时间的人,

他们的姓名、死亡时间、我的预测准确率...全部被记录在案。

有些案例我甚至自己都忘记了。最后一页的日期是三个月前,

结论处用红色字体标注:“确认观察者能力真实存在,进入第二阶段研究。

”第二阶段——干预。我的手指开始发抖。陆衡知道,他一直都知道我的能力。

这三年的相处,那些温柔的夜晚,那些关于未来的承诺...都是假的吗?是为了研究我?

手机**突然响起,吓了我一跳。是医院打来的。“沈医生,抱歉打扰你休息,

”护士长的声音很急,“昨天你处理的那个血气胸病人情况突然恶化,需要紧急手术,

你能过来吗?”“我马上到。”挂断电话,我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文件夹,

然后清除了浏览记录,关上了电脑。去医院的路上,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陆衡为什么要研究我的能力?那个头顶“00:00”的陆衡和这份研究有什么关系?

短信里说的“任务”又是什么?急诊科一如既往地忙碌。我换上白大褂,直接冲向ICU。

昨天的车祸伤员,三十五岁的陈先生,正躺在床上,胸管里不断有血性液体流出,

监护仪上的数字令人担忧。“血压持续下降,已经输了两单位红细胞,情况没有改善。

”值班医生快速汇报。“准备手术室,立刻。”我果断下令。就在护士们忙着转运病人时,

我无意中瞥见了陈先生头顶的倒计时。

“02:17:43”“02:17:42”“02:17:41”不到三小时。

按照他现在的状况,这个时间是合理的。但奇怪的是,数字的颜色不再是往常的鲜红色,

而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几乎接近黑色。这是我从未见过的现象。手术准备就绪。

我站在洗手池前,用力刷洗着手臂,试图冷静下来。镜子里,我的脸色苍白,

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沈医生。”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猛地转身,水滴溅了一地。

是陆衡。不,是那个头顶“00:00”的陆衡。他穿着刷手服,戴着手术帽和口罩,

只露出一双眼睛。但足够了,我认得那双眼睛,我抚摸了无数个夜晚的眼睛。“这个手术,

我来做。”他说。“什么?但是...”“陈先生是我的病人,从昨天就是。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而且,这个手术需要心胸外科的专业技术,你清楚的。”他说得对。

以陈先生现在的情况,确实需要心胸外科的医生主刀。“好。”我勉强点头,“我当助手。

”手术室里,无影灯刺眼地亮着。陆衡——或者说,这个陆衡——站在主刀位置,

我站在他对面。开胸,吸除积血,找到出血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高效,

确实是顶尖心胸外科医生的水准。我配合着他的操作,心思却完全不在手术上。

我死死盯着他头顶的“00:00”。这四个数字在明亮的手术灯下更加醒目,

红得像是用鲜**写而成。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能活着?为什么他能行动、说话、做手术,

就像个正常人一样?“沈医生,吸引器。”他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连忙递过器械。

在交接的瞬间,我们的手指再次相触。那股奇异的暖流又出现了,比昨天更加明显。

更让我震惊的是,在这一刻,我眼前突然闪过一些画面——陆衡坐在书房里,

对着电脑屏幕皱眉;陆衡在深夜站在阳台,望着远方;陆衡收到一条短信,

表情凝重...这些画面一闪而过,快得几乎抓不住。我猛地抽回手,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他却似乎毫无察觉,继续专注于手术。“出血点找到了。”他冷静地说,“准备血管缝合线。

”手术继续进行。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但那些闪回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重现。

那些都是“我的”陆衡的记忆,我确定。为什么我会在与这个陆衡接触时看到那些?

两个小时后,手术顺利完成。陈先生的血压稳定下来,监护仪上的数字回归正常范围。

我下意识地看向他头顶的倒计时。

“85:23:11”“85:23:10”“85:23:09”近三天半的时间。

他活下来了。但更让我震惊的是,数字的颜色变回了正常的鲜红色。这是巧合吗?

“手术很成功。”陆衡——这个陆衡——摘下口罩,露出我熟悉的脸,“谢谢你,沈医生。

”我们并肩走出手术室,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昨天...”我犹豫着开口,

“我们见过面,在急诊科。”他点点头,“是的。我昨天刚入职。

”“但我的男朋友...他也叫陆衡,也是心胸外科医生,今天才去办入职手续。

”他停下脚步,转向我。走廊的灯光从他头顶洒下,那四个零红得刺眼。“沈医生,

”他的声音很轻,“我想,我们需要谈谈。”我的心跳几乎停止,“谈什么?

”他直视我的眼睛,那双我自以为熟悉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我读不懂的情绪。

“谈谈为什么我能看见你看见的东西。”他说。我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手术后的疲惫感被这句话彻底击碎。“你说...什么?”他没有立即回答,

而是示意我跟着他。我们穿过忙碌的走廊,来到医院天台。午后的阳光刺眼,

城市在脚下延伸,而我的世界正在崩塌重组。“我能看见,沈眠。”他靠在栏杆上,

目光远眺,“那些数字,倒计时,从我能记事起就能看见。”我扶住旁边的墙壁,双腿发软。

二十五年了,我以为我是唯一的,是怪胎,是被诅咒的那一个。

“你怎么知道我能...”“你的表情,昨天在急诊科,你看我头顶时的表情。”他转过头,

眼神锐利,“那不是看一个陌生人的眼神,

也不是看一个头顶显示‘00:00’的人该有的震惊。你在确认什么,

像是你早就习惯了看到这些数字。”我无法反驳。他观察得太仔细了。“那你呢?”我反问,

“为什么你的倒计时是零?这不可能,

我从未见过...”“我也从未见过另一个能看见这些数字的人。”他打断我,

声音里带着一种奇怪的紧迫感,“直到昨天。”我们互相注视着,

两个被同样诅咒捆绑的陌生人,却共享着最深的秘密。“那个陈先生,

”我突然想起手术时的异常,“他头顶的数字颜色变了,从暗红色变回正常。这是你做的吗?

手术能改变倒计时?”他的表情变得凝重,“不完全是。手术只是修复了他的身体损伤,

但颜色变化...是另一回事。”“什么意思?”他深吸一口气,

“有些人的死亡是‘注定’的,无法改变,就像你小时候尝试干预却失败的那些案例。

他们的数字是暗红色的,无论如何努力,都会在那个时刻死去。

而有些人的死亡是‘可变’的,数字是鲜红色的,通过干预可以延长。

”我回想起二十五年来的所有案例,确实如此。那些我尝试拯救却失败的人,

数字似乎都偏暗,而我一直以为是自己心理作用。“陈先生的数字原本是暗红色的,

”我慢慢理解了他的意思,“但手术后变成了鲜红。

这意味着...”“意味着我改变了他的‘注定’。”他接上我的话,“这是我能做到的事。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消化这个信息。他能改变注定的死亡?

这就是他头顶“00:00”却还活着的原因吗?“那你自己的倒计时呢?”我轻声问,

“为什么是零?”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那是第一次,我在他眼中看到了不确定。

“我不知道。”他诚实地说,“从我有记忆起,我的倒计时就是零。但我还活着,

所以我想...也许零不意味着死亡,而是意味着某种永恒,或者...”“或者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或者是某种重置。”天台风很大,吹乱了我的头发。我看着他,

这个和我男朋友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却拥有如此不同的能力。“你认识陆衡吗?

”我终于问出最关键的问题,“我的男朋友,和你同名同姓,长得...”“一模一样。

”他接上,声音低沉,“是的,我认识他。”我的心跳几乎停止,“他是谁?你又是谁?

”他直视我的眼睛,目光深邃,“我们是同一个人,沈眠。”我后退一步,摇头,

“这不可能。”“在你的认知里,也许不可能。”他向前一步,“但在我的世界里,

一切皆有可能。就像你能看见死亡倒计时一样,有些事的存在本身就超出常理。

”“证明给我看。”我挑战道,“如果你们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他能让我的能力失效?

为什么在他身边,我看不见任何数字?”他的表情变了,从凝重转为惊讶,

“他让你...看不见数字?”“三年来,在他身边,我的能力完全失效。”我确认道,

“我看不见任何人的倒计时,包括他自己的。”他陷入沉思,眉头紧锁,

“这很有趣...非常有趣。”“什么有趣?”“我们共享很多特质,但显然,

他发展出了某种...防御机制。”他斟酌着用词,“或者说,他成为了你的‘避风港’。

”“避风港?”“你的能力是一种负担,对吧?每天看着周围人的死亡倒计时,无法摆脱,

无法改变。”他的声音变得柔和,“他是你潜意识中选择的避难所,

一个你可以暂时忘记诅咒的地方。”这个解释让我心头一震。确实,和陆衡在一起的三年,

是我人生中最“正常”的时光。我不再被那些数字困扰,不再为无法改变的死亡而痛苦。

“但你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我坚持道,“他有自己的生活,

有自己的过去...”“就像我一样。”他打断我,“我有完整的记忆,有自己的人生轨迹,

直到昨天走进这家医院,看见你。”“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现在我能看见你的倒计时,

却看不见他的?”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也许因为我已经‘觉醒’了,

而他还没有。”“觉醒?”“意识到自己是谁,意识到自己的能力。”他的目光变得遥远,

“我想,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什么原因?”他重新看向我,眼神坚定,“来找你,

沈眠。我们注定要相遇,就像两条平行线终于交汇。”我摇头,这一切太荒谬了。平行宇宙?

分裂的人格?我无法理解。“昨天你接触我时,看到了什么?”他突然问道。我愣住了,

“什么?”“当我们手指相触时,你看到了什么?”他追问,“我感受到了能量的流动,

你也是,对吗?”那些闪回的画面再次浮现在脑海中——陆衡在书房,陆衡在阳台,

陆衡看短信...“我看到了...他的记忆。”我承认道。他点头,

像是确认了什么重要的假设。“我们之间的联系已经建立。”他说,“现在,

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什么事?”“带我去见他。”他的语气不容拒绝,“你的陆衡。

”我本能地想要拒绝。带这个神秘的男人去见我的男朋友?这感觉像是一场灾难的前奏。

“为什么?”“因为时间不多了。”他的声音低沉下来,“我的存在不是永恒的,沈眠。

零的倒计时可能意味着无限,也可能意味着随时会终结。

我必须在他完成‘任务’之前找到他。”任务。那条短信的内容闪过我的脑海。“什么任务?

”我急切地问,“你知道那是什么,对吗?”他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是的,我知道。

他的任务是...”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打断。是我的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让我的心沉入谷底。是陆衡。我接起电话,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喂?

”“眠眠,”陆衡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一如既往的温柔,“入职手续办完了,我提早回家。

你在哪?我想见你。”我抬眼看向对面的男人,他正静静地注视着我,

头顶的“00:00”在阳光下红得刺眼。“我在医院,”我说,“刚做完一个手术。

”“我过去接你吧,”陆衡说,“正好我也想见见那位和我同名同姓的医生。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然后陆衡轻笑一声:“医院里的人告诉我的,说昨天来了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医生,也叫陆衡。

这么有趣的事,你不打算介绍我们认识吗?”我握着手机的手指收紧,指节发白。“好啊,

”我最终说道,“他在我旁边,你要现在和他说话吗?”对面的男人微微摇头,

但我无视了他的警告。“不用了,”陆衡说,“我大概二十分钟后到。等着我,眠眠。

”电话挂断。天台上一片寂静,只有风声呼啸而过。“他知道了。”我对男人说。

他表情凝重,“比我想象的要快。”“什么任务?”我再次追问,“你必须告诉我。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他的任务是重置时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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