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暗恋×破镜重圆大四毕业晚会那晚,我灌下半瓶香槟,
决心向暗恋十年的竹马陆言澈告白。却在拐角听见他漫不经心地对朋友笑:“林晚?
只是邻居家的小孩,顺手照顾而已。”七年后,我已是领域新锐,却在新公司欢迎仪式上,
发现收购我们的科技巨头CEO,正是陆言澈。他当众攥住我手腕,
眼眶通红:“十年了……林晚,你怎么舍得说走就走?”---一、再见,
我的青春毕业晚会的喧嚣,像是给四年青春蒙上了一层躁动不安的滤镜。灯光旋转,
音乐震耳,空气里弥漫着酒精、汗水和一种名为“离别”的复杂气味。
林晚缩在角落的沙发里,手心紧紧攥着一个冰凉的空香槟杯,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半瓶廉价香槟在她胃里灼烧,给予了她一种虚假的勇气。她的目光,穿越晃动的人影,
精准地锁定在吧台边那个清隽的身影上——陆言澈。陆言澈。她的竹马,
她暗恋了整整十年的人。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呢?是小学时,
他把她从欺负她的男生堆里拉出来,小手紧紧牵着她的手,
对那群调皮鬼说“她是我罩的”时的仰慕。是初中时,她体育课崴了脚,他二话不说,
在同学暧昧的起哄声中,背着她穿过长长的操场去医务室,
她伏在他尚且单薄却异常安稳的背上,连耳根都红透了的悸动。是高中时,
他已是年级公认的学神,清冷寡言,却会在晚自习后,雷打不动地等在教室门口,
送因为做值日而晚归的她回家。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长,交叠,她总是悄悄落后半步,
贪婪地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希望那条路永远没有尽头。是大学时,
他们幸运地考入了同一所名校。他依旧对她照顾有加,帮她占座,带她熟悉校园,
在她生病时送来对症的药和温粥。可他也开始收到越来越多的情书和告白,每一次,
都让林晚的心像被细线勒紧,酸涩难言。她看着他,如同仰望一颗越来越遥远的星辰。十年。
几乎是她现有生命长度的一半。从懵懂无知的小学,到兵荒马乱的中学,
再到稍纵即逝的大学,这个人像一棵树,根系早已不知不觉盘踞了她整个心脏。
他今天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纽扣一丝不苟地扣到领口,
与周围那些解开领带、勾肩搭背嚎叫的男生格格不入。他手里端着一杯澄亮的果汁,
微微侧头听着身边的朋友说话,嘴角噙着一抹惯有的、温和又带着些许疏离的笑意。
就是那样的笑意,让林晚仰望了十年,也患得患失了十年。他对她很好,好到无可挑剔。
会记得她不爱吃葱,会在她生理期时默不作声递过保温杯,
会在考试前把自己整理的完美笔记复印给她,会在她被别人欺负时第一个站出来,
用他那种冷静又笃定的语气说:“林晚是我的人,别动她。”——“我的人”。多么暧昧,
又多么界限分明的三个字。她曾无数次为这三个字心跳失序,在无数个深夜里反复咀嚼,
品出一丝不可能的甜。可他对她的照顾,又总带着一种近乎程式化的、邻居家哥哥的责任感。
就是这种若即若离,让她在这份感情里沉浮了十年,从未敢真正宣之于口。今晚,
是最后的机会了。毕业后,他将留在本校直博,而她,手握一份海外名校的offer,
前程似锦,却也意味着相隔重洋。再不开口,也许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酒精在血管里鼓噪。林晚深吸一口气,猛地站起身,眩晕感让她踉跄了一下。她定了定神,
朝着陆言澈的方向走去。心脏跳得像要挣脱胸腔,耳边所有的声音都褪去了,
只剩下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还有几步的距离,她看到他起身,似乎是要去洗手间,
拐进了通往露台的安静走廊。很好,那里人少。林晚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就在拐过弯角,
即将喊出他名字的前一秒,她听到了对话声。是陆言澈,和他最好的朋友周屿。
周屿带着戏谑的语气问:“言澈,你跟林晚……真没什么?
我看人家小姑娘看你眼神可不一般。十年了吧?你就一点没动心?”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林晚的脚步钉在原地,血液里的酒精瞬间冷却,一种冰冷的预感从脚底窜上脊梁。
她屏住呼吸,像一个等待最终审判的囚徒。然后,她听到了那个她熟悉入骨的声音,
用一种她从未听过的、轻松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回答道:“说什么呢。林晚?
只是邻居家的小孩,从小一起长大,顺手照顾一下而已,别多想。”……“邻居家的小孩。
”“顺手照顾。”“而已。”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冰的钝刀,
缓慢而残忍地在她心口来回切割。原来,她兵荒马乱的十年青春,
她视若珍宝的每一个被照顾的瞬间,在他那里,不过是一句轻飘飘的“顺手照顾”。原来,
所有的暧昧,所有的特殊,都只是她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巨大的羞耻感和心碎排山倒海般袭来,几乎将她淹没。她眼前一阵发黑,
扶着墙壁才勉强站稳。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却被她死死忍住,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没有再上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默默地转过身,像一抹游魂,
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那个让她无地自容的角落。回到喧嚣的会场,
那热闹却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与她无关。她找到自己的手机,没有任何犹豫,
点开那个置顶的、备注为“言澈”的聊天框,长按,删除。动作快得不容自己反悔。接着,
是电话号码,是所有社交平台的好友。她以一种近乎决绝的姿态,
将陆言澈从她的数字世界里彻底抹去。做完这一切,她拿出另一部手机,
点开邮箱里那封躺了许久的录取邮件,按下了“接受”的确认键。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
她选择了他曾经盛赞过的、在数据科学领域极具实力的学府,
这原本是她想给他的又一个惊喜,如今却成了她逃离的、与他最后一点相关的证明。
晚会还没结束,林晚就提前离开了。她没有回宿舍,直接订了最近一班回家的机票。
回家后母亲察觉她的异样,小心翼翼地问:“和言澈吵架了?”她只是摇头,
红着眼眶收拾行李,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妈,我想提前到学校看看,先熟悉熟悉周边。
”第二天,当陆言澈或许带着宿醉醒来,或许习惯性地想给她发信息问她头疼不疼时,
他发现页面弹出来鲜红的感叹号,他心里一揪急忙打电话,无人接听,跑到女生宿舍也没人。
赶紧打电话给林晚妈妈,电话一接通急忙开口“胡阿姨,晚晚有回家吗?
”林妈妈沉默一会开口说:“晚晚,说要出去看看,你们是吵架了吗?
”陆言澈听到心痛了一下,细声说道:“没有,胡阿姨,晚晚有说去哪里吗?
不”林阿姨说:“没有”陆言澈失魂的挂掉了手机。他发现的,他再也找不到她了。
林晚走得干脆利落,没有告诉任何共同朋友她的具体去向。
她切断了与过去所有可能产生联系的点,拖着行李箱,
飞向了那个没有陆言澈的、陌生的国度。在飞往旧金山的航班上,她望着舷窗外翻滚的云海,
眼泪终于无声地滑落。她删掉了所有可能找到她的方式,却删不掉刻在心里的记忆。
他教她解数学题时的耐心,他为她挡开飞来的篮球时的紧张,
他把她冰凉的双手捂在自己掌心时的温度……每一个画面都清晰如昨,如今却成了讽刺。
最初的半年格外艰难。语言障碍、学业压力、文化差异,以及深不见底的孤独感,
几乎将她击垮。无数个深夜,她抱着膝盖坐在公寓的地板上,看着窗外陌生的灯火,
想念那个有他在的城市。她甚至无数次点开过国内的同学群,
试图从只言片语中捕捉他的消息,又每次都强迫自己退出。
她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学习和研究中,用忙碌麻痹自己。
她在他间接引领她进入的数据科学领域里深耕,而选择数据科学作为专业,
最初也完全是因为他。高二那个暑假,她为选科迷茫,随口问他大学想学什么。
彼时的陆言澈眼睛一亮,难得地话多起来,向她描述他感兴趣的人工智能与数据世界,
如何从庞杂无序的信息中提炼出规律与价值,如何像解谜一样充满挑战与乐趣。他说话时,
眼底有光。那一刻,林晚觉得,能进入他眼中的那个世界,或许就能离他更近一点。于是,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她这个文科脑,一头扎进了理科的海洋,只为了能在未来,
与他有共同的语言,站在与他比肩的高度。仿佛这样,就能以一种他看不见的方式,
默默地与他并肩。渐渐地,她开始在专业领域崭露头角,交到了新的朋友,
习惯了独自面对一切。她学会了修水管,能淡定地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也学会了在觥筹交错的社交场合里微笑周旋。她成了别人眼中独立、强大的林晚。只是,
心底那个被“顺手照顾”四个字凿开的洞,似乎从未真正愈合。
它只是被时间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沙土,风一吹,依旧荒凉。二、相遇七年,弹指一挥间。
旧金山的阳光总是很好,灿烂得有些不像话。林晚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她顺利拿到了学位,进入一家顶尖的科技公司,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数据科学家。
她留长了头发,学会了化精致的妆,穿着得体的职业套装,
在会议室里用流利的英语与各方精英侃侃而谈。
她不再是那个需要被“照顾”的、怯懦的“邻居家小孩”。她长大了,独立,自信,
散发着成**性独有的魅力。只是,在无数个加班的深夜,
或是偶尔被某个熟悉的中文词汇击中的瞬间,那个名字,那段往事,还是会不经意地跳出来,
心脏某个角落会传来一阵细微的、熟悉的刺痛。她以为自己早已放下。
直到收到大学班长群发的同学会邀请函,地点在北京。犹豫了很久。最终,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或许是想证明自己真的过得很好,
或许是想彻底与过去做个了断——促使她订了回国的机票。然而,就在她回国前夕,
一个意想不到的机会降临。国内一家迅速崛起的科技公司“星图科技”向她抛来了橄榄枝,
提供的职位和薪酬都极具吸引力,负责的核心项目也与她在伯克利的研究方向高度契合。
更重要的是,回国发展,离家人更近。几经权衡,她接受了这份offer,
并将入职时间定在了同学会之后。她并不知道,“星图科技”在一个月前,
刚刚被国内科技巨头“澈晚集团”以天价收购。而“澈晚集团”的创始人兼CEO,
正是陆言澈。这巧合像命运埋下的一个伏笔,静待揭晓。
同学会定在一家高级酒店的顶层酒吧。环境优雅,视野开阔,
可以俯瞰大半个北京的璀璨夜景。林晚到得不算早,里面已经聚了不少人。七年光阴,
足以改变很多人的模样和气质。她的出现,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天哪,林晚?
差点没认出来!”“哇,你现在好漂亮!听说你在硅谷那边混得风生水起?
”“真是女大十八变……”老同学们围上来,热情地寒暄。林晚微笑着应对,举止得体,
游刃有余。她能感觉到,人群中有一道目光,自她进门起,就牢牢地锁在她身上,
灼热得几乎要将她洞穿。她知道是谁。陆言澈。他坐在最里面的沙发卡座里,
身边围着几个当年和他关系不错的男生。他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褪去了少年的青涩,
轮廓更加深邃分明,气质也愈发沉稳内敛。简单的深色毛衣,衬得他肤色愈发冷白。
他手里握着一个威士忌杯,眼神隔着晃动的人影,沉沉地落在她身上,
里面翻涌着太多她看不懂,或者说,不敢看懂的情绪。听同学说,他博士毕业后和团队创业,
公司去年刚刚上市,如今是科技圈炙手可热的新贵。他的公司,名叫“澈晚”。
听到这个名字时,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却强迫自己不要深想。他果然一如既往的优秀。
林晚垂下眼眸,避开了那道视线,继续和身边的同学谈笑风生。她能感觉到,
那道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聚会间隙,她去餐台取水果,周屿不知何时凑了过来,
脸上带着明显的歉意和局促。“林晚……”他搓了搓手,“那个……当年毕业晚会,
我……我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林晚握着餐夹的手一顿,随即恢复自然,
微笑道:“都过去那么久的事了,我都不记得了。”“不是,”周屿有些急切,
“后来……后来言澈他……”“小晚,”一个低沉的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周屿的话。
陆言澈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自然地站到了林晚身边,隔开了她和周屿,
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聊什么呢?”周屿摸了摸鼻子,
讪讪地笑了笑:“没什么,叙叙旧。你们聊,你们聊。”说完便迅速溜走了。
林晚看着陆言澈,他神色如常,但她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他是在阻止周屿说什么?“他……”林晚开口。“他话一直很多,不用理他。
”陆言澈淡淡道,目光落在她脸上,深邃难辨,“你……这几年,过得还好吗?”“很好。
”林晚回答得很快,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自我保护。“那就好。”他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
然后拿起一杯果汁递给她,“我记得你不太能喝酒,这个还不错。”他还记得。
这个认知让林晚心里又是一刺。她没有接过杯子,而是拿起旁边的红酒,
假装轻松说道:“这么好的红酒怎么都要品尝一番”。轻轻碰了一下陆言澈手上的酒杯,
假装轻松地一口喝下。陆言澈微妙捕捉到她的不适,知道她在假装。
当林晚拿起第二杯时他伸手压住杯子,拿起旁边果汁递过去不容林晚拒绝,
指尖不可避免地微触,一股微小的电流般的触感瞬间传来,两人都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谢谢。”她低声道。这只是重逢后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插曲,
却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涟漪久久不散。聚会进行到一半,
大家开始玩一些无聊的怀旧游戏,起哄让每个人说说当年最遗憾的事。
气氛热烈又带着点感伤。轮到陆言澈时,周围忽然安静了不少。他的影响力,
似乎比学生时代更甚。他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灯光在他挺直的鼻梁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没有看任何人,目光落在面前的桌面上,声音低沉,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我最遗憾的事……”他顿了顿,仿佛在积蓄勇气,
“是毕业晚会那天,没有等到一个人。”林晚端着果汁的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我准备了很久的话,想对她说。但是……”他抬起头,目光穿越人群,
再一次精准地、毫不避讳地看向林晚,“她不见了。”整个卡座安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和林晚之间来回逡巡,带着探究和恍然。
林晚感觉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强迫自己维持着镇定,拿起手包,
低声对旁边的女生说:“我去下洗手间。”她需要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环境。洗手间里,
冰凉的水拍在脸上,稍稍驱散了那股燥热。
看着镜子里那个妆容精致、眼神却泄露出一丝慌乱的女人,林晚深吸一口气。七年了,
她以为自己早已无坚不摧。可他一两句话,就能轻易搅乱她的一池春水。整理好情绪,
她拉开门,却猛地愣住。陆言澈就站在门外走廊的阴影里,倚着墙,似乎在等她。
高大的身影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避无可避。林晚攥紧了手包,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好巧,陆总。你也来透气?”“陆总?
”他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嘴角扯起一抹苦涩的弧度,“林晚,我们之间,
已经生分到这个地步了吗?”“不然呢?”林晚抬起眼,尽量让自己的目光显得疏离而礼貌,
“我们本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关系,不是吗?邻居家的小孩而已。”她刻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
像是要用这句话筑起一道坚固的城墙。陆言澈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向前一步,逼近她,
身上清冽的松木香气混杂着一丝酒气,瞬间将她笼罩。“你听到了。”这不是疑问,是陈述。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那天晚上,你听到了我和周屿说的话。”林晚别开脸,
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底可能泄露的情绪。“所以,就因为这个,你就判了我死刑?
删掉所有联系方式,一走了之,七年,音讯全无?”他的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不然呢?”林晚猛地转回头,迎上他的视线,
积压了七年的委屈和愤怒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难道我还要留下来,
听你亲口对我说‘林晚,我只是顺手照顾你’吗?陆言澈,我也是有自尊心的!
我不是你圈养的小宠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顺手照顾?
”陆言澈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充满了自嘲和苍凉,“林晚,你知不知道,
我那句话,是说给周屿听的,更是说给我自己听的!”林晚愣住了。“十年!
我守在你身边整整十年!”他的情绪终于失控,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眼眶在瞬间变得通红,里面布满了血丝,“我看着你从小豆芽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看着你身边围着各种各样的男生!我害怕,我怕吓到你,
怕连‘邻居家哥哥’这个身份都失去!我只能告诉自己,克制一点,再克制一点,
就只是照顾你就好……”他的声音因激动而愈发沙哑:“你以为那些笔记是随手复印的?
那是我熬了几个晚上,把重点和易错点重新梳理,用你最易懂的方式写下来的!
你以为记得你不爱吃葱是巧合?是你第一次来我家吃饭,对着有葱花的菜皱了下眉头,
我就再也没让我妈放过!你以为‘我的人’这三个字是随口说的?那是我能想到的,
在那个年纪,最能宣示**,又不会吓跑你的方式!”他深吸一口气,
像是要把积压了七年的郁气都吐出来:“毕业晚会那天,我口袋里装着准备了很久的礼物,
是我用参加竞赛的奖金买的一条项链,坠子是你名字的缩写。我告诉自己,无论如何,
今晚一定要告诉你。可我……我看到了你手里的香槟瓶,看到你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我瞬间就怯场了!我怕你是酒后冲动,怕你明天醒来就后悔,怕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周屿过来问我,我只好用那种混账话来掩饰我的紧张和不安!”“你消失后,
我疯了似的找你。去你家,你妈妈只说你出国了,不肯告诉我去了哪里。
我问遍了所有可能知道你去向的同学,没有一个人知道。
…我甚至拜托我在国外的亲戚朋友帮忙打听各国中国留学生的名单……”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带着一种无力的绝望,“林晚,那七年,我每一天都在后悔。后悔那天晚上的懦弱,
后悔那句混账话。我创立的公司,名字里嵌着你的‘晚’字。我所有的密码,
都跟你的生日有关。我活成了你的影子,而你……却彻底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毕业晚会那天,
我本来就是要去找你告白的!我准备了整整一个学期!可你呢?林晚……”他看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