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来的信念,在意识到这个恐怖的事实这一刻,轰然倒塌。
第十六章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第一次对这个小生命产生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复杂情感。
一半是母性的光辉,另一半是对自己命运的巨大嘲弄。
第二天,顾念再来的时候,苏溪月已经恢复了表面的平静,只是眼神里的疲惫和空洞比之前更深了。
她看着他,犹豫了很久,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个问题。
「顾念……那天晚上……在酒店,你……」她咬着唇,说不下去。
顾念的身体明显一僵,他避开了她的目光,将手中的外卖盒放在桌上,声音生硬:「记不清了。都过去了。」
是真的记不清,还是不愿再提?
苏溪月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她知道,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这种不确定性会把她逼疯。
她走到房间里唯一的一面小镜子前,看着镜中那个憔悴的自己,和已经藏不住的孕肚。
她坚定地对自己,也对肚子里的孩子说:
「不管你是谁的孩子,我都会把你生下来。这是我欠你的。」
「但是,我必须知道真相。」
这个念头,成了她唯一的执念。
就在这时,顾念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骤然大变。
他挂断电话,立刻走到苏溪月面前,语气急促而凝重:
「出事了。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
"怎么了?"
顾念的眼神,前所未有的严肃。
「裴思年的人,已经到榕城了。并且,他发布了第二道悬赏。」
「他不仅要找你,他还要找……一个一年前,从瑞士回国后,就失踪了的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