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惊华:腹黑王爷马甲多在线全文阅读-主人公苏晚卿夜玄凌小说

发表时间:2025-06-30 11:53:58

>>>>《嫡女惊华:腹黑王爷马甲多》 在线阅读<<<<

小说简介:侯府嫡女苏晚卿,前世错信奸人,满门被屠。重生归来,她手撕白莲庶妹,

脚踩恶毒继母,誓要让仇人血债血偿。然而,她渐渐发现,

那个表面温润如玉、实则腹黑冷酷的未婚夫夜玄凌,

似乎与前世的灭门惨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更藏着打败皇朝的惊天秘密。

苏晚卿披上神医、画师等多重马甲,在复仇的刀尖上游走,与夜玄凌展开一场智与情的较量。

当层层迷雾散去,她该如何抉择?1侯府重生,

初露锋芒“噗通——”冰冷刺骨的湖水兜头盖脸将苏晚卿淹没,窒息感瞬间攫住了她的口鼻。

她猛地睁开眼,看到的却是头顶摇曳的碧绿荷叶,以及岸边一张张模糊而狰狞的脸。

“救命……救命啊!嫡姐落水了!”一个娇柔做作的声音尖叫着,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苏晚卿在水中挣扎,脑子却是一片轰鸣。这不是她被灌下毒酒,眼睁睁看着苏府满门被屠,

最后葬身火海的场景吗?她怎么会在这里?这荷花池,这岸上的人影……是了,

这是她十五岁那年,被庶妹苏月茹推下水的场景!难道,她重生了?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般炸响在她的脑海。她还来不及细想,求生的本能让她拼命划水。

前世她不习水性,就是这一次落水,让她大病一场,身子骨彻底亏空,

也让苏月茹那个小**博得了“友爱嫡姐”的好名声。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悲剧重演!

苏晚卿呛了几口水,左手因为寒冷和惊惧,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她依稀记得,池边不远处就有一块凸起的假山石。

她奋力向那个方向游去,冰冷的池水**着她的肌肤,也让她混乱的思绪渐渐清晰。

前世的种种,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父亲的懦弱,继母柳氏的伪善,庶妹苏月茹的狠毒,

还有那个她曾倾心相付,最后却毫不留情赐下毒酒的男人——太子夜景炎!以及,

她名义上的未婚夫,那个心思深沉、总是让她看不透的靖安王夜玄凌。前世苏家出事,

他远在边疆,等他回来,一切已成定局。她甚至不知道,他对苏家的覆灭,究竟是何态度。

“嫡姐,你再坚持一下,我这就叫人来救你!”苏月茹的声音再次响起,虚伪得令人作呕。

苏晚卿心中冷笑,脚下终于触到了坚实的石头。她借力攀上假山石,狼狈地坐在上面,

大口喘着气。冰冷的湖水顺着她湿透的衣衫滴落,让她冷得瑟瑟发抖。

岸边已经围拢了不少下人,柳氏也“恰好”闻讯赶来,一见苏晚卿的样子,

便夸张地惊呼道:“哎呀!晚卿,我的儿,你怎么掉进去了?快,快把大**扶上来,

仔细着凉!”说着,便用帕子按着眼角,仿佛担忧至极。

苏月茹则是一脸“焦急”地跑到柳氏身边,带着哭腔道:“母亲,都怪女儿,

女儿没能拉住嫡姐。嫡姐说池里的锦鲤好看,想凑近些,女儿劝了,可嫡姐不听,

脚下一滑就……”啧,这颠倒黑白的本事,还是这么炉火纯青。苏晚卿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

目光冷冽地看向苏月茹。那眼神,如同淬了冰的利刃,让苏月茹心头莫名一跳,

后面的话也卡在了喉咙里。“庶妹,”苏晚卿的声音因为寒冷而有些沙哑,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何时说过要看锦鲤?我分明记得,是你拉着我的袖子,

说池心那朵并蒂莲开得极好,非要我与你一同观赏。走到池边,你又‘不小心’撞了我一下,

我才会失足落水。妹妹,你这记性,可不怎么好啊。”她这番话说得不疾不徐,

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苏月茹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反驳:“嫡姐,

你……你胡说什么!我何时拉过你的袖子,又何时撞过你?”“哦?”苏晚卿挑眉,

目光扫过苏月茹紧紧攥着的手,“那你手里攥着的,是什么?”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苏月茹的手心里,赫然攥着一小块淡粉色的衣料碎片。而苏晚卿落水前穿的,

正是一件淡粉色的蹙金海棠纹褙子,此刻她的右袖边缘,明显有一处小小的破损,

与苏月茹手中的碎片颜色、料子都完全吻合。这一下,真相不言而喻。

柳氏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她没想到一向懦弱的苏晚卿,今日竟如此伶牙俐齿,

还抓住了这么个现行。她连忙打圆场:“月茹也是担心你,一时情急,

许是想拉你的时候不小心扯坏了衣裳。都是自家姐妹,晚卿,你就别怪月茹了。

横竖你现在也没事,快上来换身干净衣裳,莫要着凉才是正经。”“母亲说的是,

”苏晚卿顺着台阶下,她知道现在还不是和柳氏彻底撕破脸的时候,“只是女儿这左手,

方才在水里泡久了,又受了惊吓,抖得厉害,怕是攀不上这湿滑的岸边了。”她说着,

还特意抬了抬自己微微颤抖的左手。这左手易颤的毛病,是她娘胎里带出来的,

平日里不明显,只在受凉、受惊或是情绪激动时才会显现。前世,她因此没少被人嘲笑,

说她连闺阁女子最基本的绣活都做不好。柳氏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但面上依旧是慈母模样:“哎,瞧我这记性,竟忘了你这手的老毛病。来人,快搭把手,

把大**扶上来!”立刻有两个健壮的婆子上前,小心翼翼地将苏晚卿从假山石上扶了下来。

刚一着陆,苏晚卿便觉得一阵寒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冰冷的池水让她浑身湿透,

那种黏腻冰冷的感觉,像极了前世被困火场时,汗水与血水混合的绝望。她猛地晃了晃头,

将那可怕的记忆甩开。“大**,您没事吧?”一个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她的大丫鬟画屏。画屏是她母亲留下的人,对她忠心耿耿,前世也是为了护她而死。

“我没事。”苏晚卿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大**,您瞧您,浑身都湿透了,

这要是染了风寒可怎么好?”另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响起,

是柳氏派来“伺候”她的大丫鬟锦绣,实则是柳氏的眼线。苏晚卿淡淡瞥了锦绣一眼,

没有理会。柳氏见状,连忙道:“晚卿,快随母亲回房换衣,仔细着凉。月茹,你也跟上,

好好给你姐姐赔个不是。”苏月茹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低着头,

眼底却闪烁着怨毒的光芒。回到自己的院子“汀兰水榭”,苏晚卿屏退了锦绣,

只留下画屏伺候。“画屏,去备热水,我要沐浴。”“是,**。”画屏应声去了。

苏晚卿坐在妆台前,看着铜镜中那张尚显稚嫩却已初具绝色的脸庞。十五岁,

一切都还来得及。这一世,她不仅要让柳氏和苏月茹付出代价,

还要查清楚前世苏家满门被屠的真相!太子夜景炎固然可恨,但背后是否还有更大的黑手?

还有夜玄凌……那个男人,总给她一种亦正亦邪的感觉。前世她与他交集不多,

只知道他战功赫赫,手握重兵,是皇帝最为倚重的儿子,也是太子的眼中钉。她正思索着,

画屏已经提着热水进来了。“**,水备好了。”沐浴在温热的水中,

苏晚卿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下来。她仔细回想着前世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破局的关键。

前世她落水后大病一场,柳氏趁机以“冲喜”为名,想将她匆匆嫁给靖安王夜玄凌。

当时她对夜玄凌并无好感,又一心恋慕太子,便抵死不从,闹得满城风雨,

也让苏家成了笑柄。后来,柳氏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说服了父亲,将她的婚事暂时搁置。

现在想来,柳氏此举,恐怕不仅仅是为了败坏她的名声那么简单。“**,您在想什么?

”画屏见她久久不语,有些担忧地问。苏晚卿回过神,道:“画屏,你附耳过来。

”画屏依言靠近。苏晚卿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画屏听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但很快便化为坚定:“**放心,奴婢明白。”“去吧,小心些。”“是。”画屏离开后,

苏晚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柳氏,苏月茹,咱们的账,从今天开始,一笔一笔地算!

她换上一身干爽的衣物,只觉得浑身舒畅了不少。只是那左手,因为方才在水中泡得久了,

此刻依旧有些不听使唤的细微颤抖。她握了握拳,试图控制,却不甚理想。这个缺陷,

或许在某些时候,会成为她的掣肘。就在这时,锦绣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大**,

夫人让奴婢来问问,您身子好些了没?还说,靖安王府派人送了些上好的补品过来,

指名是给您的。”靖安王府?夜玄凌?苏晚卿心中一动。他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还是说,

这只是柳氏的又一个圈套?“知道了,让她们把东西送到库房,登记在册便是。

”苏晚卿淡淡道。“可是大**,夫人说……”“我说的话,你听不懂么?

”苏晚卿的声音陡然转冷,“还是说,这个汀兰水榭,如今是你锦绣当家了?

”锦绣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连忙道:“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回话。

”听着锦绣仓皇离去的脚步声,苏晚卿的眸光愈发深沉。看来,这侯府的水,

比她想象的还要浑。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股带着淡淡花香的空气涌了进来。不远处,

几株海棠开得正艳。前世,她就像这温室里的花朵,不谙世事,最终落得个凄惨下场。

这一世,她要做一株带刺的蔷薇,即便身处污泥,也要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她深吸一口气,

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新生。复仇之路,才刚刚开始。她想起前世,苏家被抄家时,

那些如狼似虎的“玄镜卫”,他们的服饰和令牌,都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里。

玄镜卫是皇帝的亲军,直接听命于皇帝,权力极大。苏家到底犯了什么弥天大罪,

竟会惹得玄镜卫出动?父亲苏宏志,虽是承袭的侯爵,并无多少实权,平日里也算谨小慎微,

怎么会牵扯进谋逆大案?这里面,一定有她不知道的隐情。“大**,

您要不要用些姜茶暖暖身子?”画屏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姜茶走了进来。“嗯,放下吧。

”苏晚卿接过姜茶,小口抿着。辛辣的暖流滑入腹中,驱散了不少寒意。“**,

方才奴婢去回话的时候,听见柳夫人院里的婆子在议论,说……说靖安王殿下对您可真上心,

您一出事,他那边立刻就送东西来了。”画屏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苏晚卿的脸色。

苏晚卿放下茶杯,淡淡道:“是吗?他或许只是碍于两家的婚约,做做面子情罢了。

”对于夜玄凌,她现在还看不透。这个男人,就像一团迷雾,让她难以捉摸。不过,

她隐约觉得,这个男人,或许会成为她复仇之路上的一个变数。“对了,画屏,

”苏晚卿突然想起一事,“我让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画屏神色一正,道:“回**,

奴婢打听过了。今日负责清扫荷花池的,是王婆子的小儿子。奴婢给了他一些赏钱,

他都招了。说是柳夫人身边的李嬷嬷一早就吩咐他,今日不必将池边的苔藓清理得太过干净,

尤其是靠近并蒂莲的那几块石头。”苏晚卿眼中寒光一闪:“果然是她们!

”柳氏这是早就算计好了,要让她在那个地方“失足”落水。“**,那我们……”“不急,

”苏晚卿摆了摆手,“证据还不够。李嬷嬷是柳氏的心腹,王婆子的小儿子人微言轻,

就算指证,柳氏也能轻易脱罪。我们要做,就要一击即中,让她再无翻身之地。

”画屏用力点头:“奴婢明白了。”苏晚卿看着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幕降临,

也意味着,好戏即将开场。她记得,前世她落水之后,柳氏便以她身子虚弱,需要静养为由,

禁了她的足,实际上是想磋磨她,让她屈服于她的安排。这一世,她可不会再任由柳氏摆布。

“画屏,你去小厨房,让他们给我准备一些清淡的粥品。记住,要亲自看着他们做。

”苏晚卿吩咐道。“是,**。”画屏走后,苏晚卿从梳妆台的暗格里,

取出一个小巧的锦盒。锦盒里,静静地躺着几枚形状奇特的银针。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

据说是一位云游高人所赠,配合一套独特的心法,可以激发人体潜能。前世她身体孱弱,

又无心向学,便将此事抛诸脑后。直到临死前,她才后悔莫及。这一世,

她要好好利用这些东西。她拿起一枚银针,按照记忆中的心法,

缓缓刺入自己左臂的几个穴位。起初有些刺痛,但很快,一股微弱的暖流便从刺入处散开,

流向四肢百骸。她那微微颤抖的左手,似乎也平稳了一些。果然有效!苏晚卿心中一喜。

看来,老天让她重生,并非只是让她复仇那么简单。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了锦绣的声音:“大**,夫人派人来传话,说晚膳已经备好,请您去正厅用膳。

”苏晚卿收起银针,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柳氏这么快就坐不住了?也好,

她也该去“拜访拜访”这位好继母了。2巧设圈套,暗藏玄机苏晚卿抵达正厅时,

柳氏和苏月茹早已安坐,父亲苏宏志也难得地坐在主位上,只是脸色有些阴沉。

见苏晚卿进来,柳氏立刻堆起一脸假笑:“晚卿来了,快坐。身子好些了没?

大夫说你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无大碍,我这才放心。

”苏晚卿屈膝行了一礼:“劳母亲挂心了,女儿已无大碍。”她目光转向苏宏志,

“女儿见过父亲。”苏宏志“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他对这个嫡女,向来没什么好脸色,

总觉得她性子懦弱,上不得台面,丢了他侯府的脸。“姐姐,你没事就好。

”苏月茹也假惺惺地开口,眼底却藏着一丝不甘。她没想到苏晚卿这么快就能下床走动,

而且看起来精神还不错的样子。苏晚卿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淡淡道:“多谢妹妹关心。

说起来,今日之事,还要多谢妹妹‘及时’呼救,否则,姐姐我怕是真的要去做那水鬼了。

”她特意加重了“及时”二字。苏月茹的脸颊抽搐了一下,勉强笑道:“姐姐说笑了,

姐妹之间,理应互助。”柳氏见气氛有些不对,连忙道:“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

说这些做什么。快用膳吧,菜都要凉了。”一顿饭吃得暗潮汹涌。柳氏不停地给苏晚卿夹菜,

嘘寒问暖,仿佛真的是一位慈母。而苏月茹则时不时地用挑衅的眼神看苏晚卿,

似乎在说“就算你这次没事,下次也逃不掉”。苏晚卿一概不理,只默默地用着自己的饭。

她知道,柳氏母女越是这样,就越说明她们心虚。饭后,柳氏果然开口了:“晚卿啊,

你今日受了惊,大夫说最好静养几日。我看,你院里的事务,就暂时交给月茹帮你打理吧。

你也好安心养病。”来了!苏晚卿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母亲,

女儿知道您是为我好。可是,这汀兰水榭是我娘亲生前最喜欢的院子,里面的陈设和花草,

都是我娘亲的心血。女儿……女儿实在不放心交给旁人。”她这话,

既点明了汀兰水榭的特殊意义,也暗指苏月茹是“旁人”。柳氏的脸色僵了一下。

苏晚卿的生母,镇国公府的嫡**,是苏宏志心头的一根刺。当年苏宏志能娶到她,

全凭老侯爷的面子。可惜红颜薄命,生下苏晚卿不久便撒手人寰。

苏宏志果然皱起了眉头:“晚卿,你母亲已经过世多年,你何必如此执拗?月茹是**妹,

帮你打理一下院子,有何不可?”“父亲教训的是,”苏晚卿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只是女儿今日落水,许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总觉得心神不宁。方才在房里,

仿佛还听见我娘亲在唤我。女儿怕,若是我娘亲留下的东西再有什么闪失,

女儿……女儿真是无颜去见她了。”她一边说,一边用帕子按着眼角,肩膀微微耸动,

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这番话,说得苏宏志也有些动容。毕竟,那是他曾经明媒正娶的妻子。

柳氏见状,暗道不好。她没想到苏晚卿竟会拿她死去的娘亲说事。这死人,

有时候比活人还难对付。“侯爷,晚卿也是一片孝心。既然她如此说了,便依她吧。

”柳氏连忙改口,又转向苏晚卿,“只是你身子要紧,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千万别硬撑着。”“多谢母亲体谅。”苏晚卿“感激涕零”地说道。第一回合,苏晚卿胜。

回到汀兰水榭,画屏一脸兴奋:“**,您太厉害了!三言两语就让柳夫人吃了瘪!

”苏晚卿淡淡一笑:“这只是开始。柳氏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她走到书案前,

铺开一张宣纸,提起笔,却迟迟没有落下。她的左手,此刻又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这让她有些烦躁。“**,您的手……”画屏担忧地看着她。“无妨。”苏晚卿深吸一口气,

试图集中精神。她想画一幅画,一幅能引起夜玄凌注意的画。前世,她曾无意中得知,

夜玄凌一直在寻找一幅名为《寒江孤影图》的古画。据说那幅画中,藏着一个惊天秘密。

而那幅画的真迹,恰好在她母亲的嫁妆之中。只是母亲去世后,那幅画便不知所踪。

她记得画的大致样貌,若是能凭记忆画出一幅赝品,或许能借此接近夜玄凌,探探他的虚实。

她努力回忆着画中的景象:寒冷的江面上,一叶扁舟,一个孤寂的蓑衣渔翁,

远处是连绵的雪山,近处是几株枯瘦的寒柳。意境苍凉,却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坚韧。

她闭上眼,将那画面在脑海中勾勒了一遍又一遍,然后猛地睁开眼,右手执笔,蘸饱了墨,

开始在宣纸上挥洒。左手的颤抖,似乎也因为她的专注而减轻了不少。

一旁的画屏看得目瞪口呆。她从未见过自家**有如此高超的画技。那笔法,那意境,

简直比京城最有名的画师还要胜上几分。不知过了多久,苏晚卿终于停下了笔。

一幅《寒江孤影图》的仿作,跃然纸上。虽然细节处与真迹尚有差距,但那神韵,

却已抓住了七八分。“**,您……您何时学会的画画?”画屏忍不住问道。苏晚卿放下笔,

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淡淡道:“以前无聊时,自己琢磨的。”她当然不会说,

这是她前世为了讨好太子夜景炎,特意拜名师学了三年的成果。只可惜,

夜景炎只喜欢苏月茹那种矫揉造作的才情,对她的画作,向来不屑一顾。“画屏,

明日你将这幅画送到‘珍宝斋’,就说是我偶然得之,想请他们代为鉴赏估价。

”苏晚卿吩咐道。珍宝斋是京城最大的古玩字画交易场所,背景神秘,

据说连皇室中人也常去光顾。夜玄凌若是想找画,必定会留意珍宝斋的动向。“是,**。

”画屏小心翼翼地将画卷起收好。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细微的衣袂破空之声。

苏晚卿心中一凛,厉声道:“谁?”窗外并无回应,只有夜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画屏也紧张起来:“**,难道是……”苏晚卿示意她不要出声,缓步走到窗边,

猛地推开窗户。窗外空无一人,只有一轮残月挂在墨色的天幕上。是她多心了吗?

苏晚卿皱了皱眉,目光扫过院中的一草一木。突然,她瞳孔一缩,在窗台下方的泥地上,

发现了一个极浅的脚印。那脚印的形状,分明是男子官靴的样式。有人来过!而且,

武功不弱。会是谁?柳氏派来的探子?还是……夜玄凌的人?苏晚卿的心沉了下去。看来,

她的一举一动,早已落入有心人的眼中。她不动声色地关上窗户,

对画屏道:“今晚你睡在外间,警醒些。”“是,**。”这一夜,苏晚卿睡得并不安稳。

她总觉得,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暗中窥视着她。第二日一早,画屏便依苏晚卿的吩咐,

将那幅《寒江孤影图》的仿作送去了珍宝斋。苏晚卿则留在院中,一边练习母亲留下的心法,

调理身体,一边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柳氏母女那边,暂时不会有什么大动作。

她们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坐实苏晚卿“体弱多病,无法理事”的形象,

为日后夺取汀兰水榭的掌控权铺路。苏晚卿要做的,就是将计就计,表面上“安心养病”,

暗地里积蓄力量。午后,她正坐在廊下看书,锦绣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大**,

这是夫人特意为您熬的参汤,您趁热喝了吧。”锦绣将汤碗放在苏晚卿面前的石桌上。

那参汤散发着浓郁的药味,苏晚卿只闻了一下,便眉头微蹙。她前世久病成医,

对药理也略知一二。这参汤里,除了人参,似乎还加了别的东西。她端起汤碗,

用银簪轻轻拨弄了一下,随即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柳氏还是按捺不住了。这汤里,

被下了一种慢性毒药,名曰“软筋散”。长期服用,会使人四肢无力,精神萎靡,

最后彻底变成一个废人。好狠毒的心!“锦绣,”苏晚卿放下汤碗,淡淡道,

“这参汤闻着有些怪异,你是不是拿错了?”锦绣心中一突,连忙道:“怎么会?

这可是夫人亲手熬的,特意嘱咐奴婢送来给您的。”“哦?是吗?”苏晚卿端起汤碗,

作势要喝。锦绣的眼中闪过一丝紧张和期待。就在汤碗即将碰到嘴唇的瞬间,苏晚卿手一歪,

“哎呀”一声,汤碗脱手而出,摔在地上,跌得粉碎。褐色的汤汁溅得到处都是。“大**!

”锦绣惊呼一声,脸上血色尽褪。“抱歉,锦绣,”苏晚卿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我这左手,还是不太利索,一时没拿稳。可惜了夫人的一片心意。你再去帮我盛一碗来吧。

”锦绣哪里还敢去盛?这汤里下了药,若是再打翻一碗,柳氏那边定会起疑。

她强笑道:“大**,参汤每日只熬一份,今日的已经没了。

奴婢……奴婢还是先收拾了这里吧。”“也好。”苏晚卿点了点头,

目光却意味深长地看着锦绣。锦绣被她看得心慌意乱,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地上的狼藉。

待锦绣走后,画屏才从里屋出来,一脸后怕:“**,好险!幸亏您机警。

”苏晚卿冷哼一声:“柳氏这是想温水煮青蛙,慢慢耗死我。可惜,她打错了算盘。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点白色粉末,洒在方才汤汁溅到的地方。

那粉末遇水即溶,很快便消失不见。“这是什么?”画屏好奇地问。“化尸粉。

”苏晚卿淡淡道,“当然,这是稀释了许多倍的,只能消除一些药物残留的痕迹。

”画屏咋舌不已。她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深不可测了?就在这时,

靖安王府的管家福伯,亲自登门拜访。“苏大**,王爷听说您身子不适,

特命老奴送来一些上好的药材,请您务必收下。”福伯一脸恭敬地说道。

苏晚卿看着眼前摆放的几样珍稀药材,什么千年雪莲、百年何首乌,都是有价无市的宝贝。

夜玄凌这次,倒是下了血本。“有劳福伯了,也替我多谢王爷挂心。”苏晚卿客气地说道。

福伯笑道:“大**客气了。王爷还说,过几日便是上元灯节,若是大**身子方便,

可否赏脸,与王爷一同观灯?”上元灯节?苏晚卿心中一动。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她记得,

前世的上元灯节,太子夜景炎曾约她一同出游,却又临时失约,

让她在寒风中苦等了两个时辰,最后狼狈而归,成了全京城的笑柄。而苏月茹,则在那一夜,

与太子“偶遇”,两人“相谈甚欢”,为日后的苟且埋下了伏笔。这一世,

她可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王爷盛情相邀,晚卿岂敢不从。”苏晚卿微微一笑,

“只是晚卿身子尚未痊愈,届时,还望王爷莫要嫌弃。”福伯大喜:“大**说笑了,

王爷能邀到您,高兴还来不及呢。如此,老奴便回去复命了。”送走福伯,

苏晚卿的眸光闪了闪。夜玄凌,你到底想做什么?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对她的关注,

似乎有些异乎寻常。难道,他也察觉到了什么?她走到窗边,看着院中那棵不知名的老树。

树干虬劲,枝叶繁茂,仿佛见证了侯府的兴衰荣辱。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像是在低语着什么秘密。苏晚卿突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龙涎香气,这香气清冷而独特,

与夜玄凌身上惯用的熏香一模一样。她猛地回头,却见房中空无一人。是错觉吗?不,

不是错觉。她敢肯定,方才那股香气,绝非偶然。夜玄凌,他来过!而且,就在刚才!

这个认知,让苏晚卿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这个男人的武功,究竟高到了何种地步?她走到桌边,

拿起方才福伯送来的药材清单,仔细看了一遍。清单的末尾,用一种极淡的墨迹,

写了四个小字:“灯下有约。”字迹遒劲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

苏晚卿的瞳孔微微一缩。这字,分明是夜玄凌的笔迹!他竟然用这种方式,

再次向她确认上元灯节的邀约。这个男人,果然不简单。她将清单收好,

心中却泛起了层层涟漪。上元灯节,会发生什么?她与夜玄凌之间,又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但苏晚卿知道,她必须去。因为,她有太多的谜团,

需要从夜玄凌身上找到答案。而夜玄凌,似乎也在等着她,主动走进他布下的局。这盘棋,

越来越有意思了。她拿起桌上的剪刀,开始修剪窗台上的那盆兰花。剪去枯黄的败叶,

留下青翠的生机。她的命运,也要像这盆兰花一样,由她自己亲手修剪,剔除所有腐朽,

迎来崭新的绽放。夜色渐深,苏晚卿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她想起前世,

她与夜玄凌的婚约,是老侯爷和先皇在世时定下的。两人从未见过面,

却被一纸婚书绑在了一起。她曾为此愤愤不平,觉得自己的命运被人操控。可如今想来,

这桩婚事,或许并非坏事。至少,夜玄凌不是太子夜景炎那种卑鄙小人。而且,

以夜玄凌的身份和地位,若是能得到他的助力,她的复仇之路,无疑会顺利许多。只是,

这个男人太难捉摸,她必须小心行事,步步为营。“**,您睡了吗?

”画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还没,进来吧。”画屏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杯热牛乳。

“**,喝杯牛乳再睡吧,有助于安眠。”苏晚卿接过牛乳,小口喝着。

温热的液体滑入喉咙,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画屏,你说,

靖安王是个什么样的人?”苏晚卿状似无意地问道。画屏想了想,道:“奴婢听闻,

靖安王殿下少年成名,战功赫赫,深得皇上器重。只是……性子似乎有些冷傲,

不喜与人亲近。”“冷傲么?”苏晚卿喃喃自语。她想起前世关于夜玄凌的种种传闻。

有人说他冷酷无情,杀伐果断;也有人说他心怀天下,体恤百姓。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或许,只有亲自接触,才能知晓。“**,您是不是在担心上元灯节的事?

”画屏看出她的心事。苏晚卿摇了摇头:“没什么好担心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她将空杯递给画屏,道:“时辰不早了,你也去歇息吧。”“是,**。”画屏走后,

苏晚卿熄了灯,躺在黑暗中。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夜玄凌的模样。那个男人,

总是穿着一身玄色锦袍,身姿挺拔如松,面容俊美无俦,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

像是古井一般,让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他的左手上,似乎有一道很淡的疤痕。

前世她并未留意,今日回想起来,却觉得有些眼熟。是在哪里见过呢?苏晚卿努力回忆着,

却始终想不起来。罢了,不想了。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明日,

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她要为上元灯节,好好准备一番。那将会是她重生以来,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亮相”。她要让那些曾经看不起她、嘲笑她的人,都刮目相看!

也要让夜玄凌知道,她苏晚卿,绝非池中之物!3马甲初现,情愫暗生上元灯节,

如期而至。京城的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人头攒动,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

苏晚卿今日特意打扮了一番。她选了一件月白色的素面杭绸褙子,外罩一件银鼠皮的斗篷,

既保暖又不失清雅。发髻上只簪了一支碧玉玲珑簪,略施薄粉,整个人显得清丽脱俗,

宛如月下仙子。她刻意没有让左手的颤抖影响到自己的行动,反而利用这种细微的控制,

让自己的举止更添了几分病弱西子般的风情。“**,您今日真美。”画屏由衷地赞叹道。

苏晚卿微微一笑,镜中的少女,眉眼间带着一丝淡淡的忧愁,

却又难掩那份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从容。与夜玄凌约定的时间是酉时三刻,

在城南的“望江楼”。望江楼是京城最高的酒楼,也是观赏花灯的最佳地点。

苏晚卿带着画屏,乘着侯府的马车,提前一刻钟抵达了望江楼。楼下早已是人山人海,

各种叫卖声、嬉笑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脂粉的甜腻,

让人有些微醺。苏晚卿刚下马车,便有一位青衣小厮迎了上来,恭敬道:“可是苏大**?

王爷已在楼上雅间等候多时了。”“有劳带路。”苏晚卿点了点头。在小厮的引领下,

苏晚卿和画屏登上了望江楼的顶层。雅间内,夜玄凌早已凭窗而立,

负手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他依旧是一身玄色锦袍,墨发用一支白玉簪束起,身姿挺拔,

宛如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锋芒内敛,却又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势。听到脚步声,

他缓缓转过身来。当看到苏晚卿的那一刻,夜玄凌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

他知道苏晚卿是美的,却没想到,略施粉黛的她,竟美得如此动人心魄。“苏**,请坐。

”夜玄凌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上好的古琴,在人心中拨动起阵阵涟漪。

苏晚卿款款落座,画屏则识趣地退到了门外。雅间内,只剩下苏晚卿和夜玄凌两人。气氛,

一时有些微妙。“王爷久等了。”苏晚卿率先打破沉默。“不久,苏**很准时。

”夜玄凌的目光落在她微微有些泛红的脸颊上,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看来,

苏**对本王的邀约,还是颇为上心的。”苏晚卿心中暗道,这男人果然自恋。

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王爷说笑了。能与王爷一同观灯,是晚卿的荣幸。”夜玄凌不置可否,

亲自为她斟了一杯热茶:“尝尝,这是新进的雨前龙井,味道还不错。”苏晚卿端起茶杯,

小口抿着。茶香清雅,入口甘醇,确实是好茶。“多谢王爷。”两人一时无话,

雅间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只有窗外传来的喧闹声,反衬得此地愈发幽静。苏晚卿的目光,

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夜玄凌的左手上。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只是在虎口处,

隐约可见一道淡粉色的疤痕。那道疤痕……苏晚卿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片段。

那是她七岁那年,随母亲去城外的护国寺上香。回程途中,马车突然失控,冲向了悬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衣少年从天而降,勒住了惊马,救了她们母女。当时她吓坏了,

只记得那个少年在拉缰绳时,虎口被缰绳磨破,渗出了鲜血。难道……苏晚卿的心猛地一跳。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夜玄凌。夜玄凌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也正看着她,眸光深邃,

带着一丝探究。“苏**,为何如此看本王?”苏晚卿心中一慌,连忙低下头,

掩饰道:“晚卿只是觉得,王爷的这枚玉扳指,甚是别致。

”她指的是夜玄凌拇指上戴着的一枚墨玉扳指。夜玄凌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就在这时,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惊呼。“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啊!

”苏晚卿和夜玄凌同时朝窗外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座戏楼,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

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人群顿时大乱,尖叫声、哭喊声响成一片。“不好!

”夜玄凌脸色一变,“那里人多,若是火势蔓延,后果不堪设想!”他当机立断,

对门外喝道:“福安,立刻组织人手救火,疏散人群!”“是,王爷!

”门外传来福安(即福伯)沉稳的应答声。夜玄凌又转向苏晚卿,沉声道:“苏**,

此地不宜久留,本王先送你回府。”苏晚卿却摇了摇头:“王爷,救火要紧。晚卿略通医术,

或许能帮上一些忙。”她这话一出,夜玄凌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知道苏晚卿是侯府嫡女,

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何时竟通晓医术了?苏晚卿看出他的疑虑,

解释道:“家母生前曾搜集过一些医书,晚卿闲来无事,便翻阅过几本,略知一二皮毛罢了。

”她当然不会说,这是她前世为了给久病的自己调理身体,特意苦学过的。她的医术,

早已远超那些所谓的“皮毛”。此刻,她看到火场中有人受伤,便再也坐不住了。救死扶伤,

是医者的本能。夜玄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多问,点了点头:“也好。那你跟紧本王,

莫要走散了。”两人迅速下了楼,朝着火场赶去。火势蔓延得很快,戏楼已经烧塌了大半。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和浓烟,让人喘不过气来。不少人被烧伤、烫伤,

哭喊声、**声不绝于耳。苏晚卿见状,立刻对画屏道:“画屏,你去附近的药铺,

多买些金疮药、止血散和干净的布条来,越快越好!”“是,**!”画屏领命而去。

苏晚卿则立刻投入到救治伤员的工作中。她先是查看了几个伤势较重的伤员,

发现他们大多是烧伤和吸入浓烟导致的窒息。她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周围的人,

将伤员抬到通风处,解开他们的衣领,帮助他们清理口鼻中的异物。对于烧伤的伤员,

她则用随身携带的银针,刺入他们周身的几个大穴,暂时缓解他们的疼痛。

她的动作娴熟而专业,丝毫看不出是“略知皮毛”的样子。夜玄凌在一旁指挥救火,

目光却时不时地投向苏晚卿。他发现,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侯府嫡女,

此刻却爆发出惊人的能量。她沉着冷静,处变不惊,仿佛天生就该站在这样的场合,

相关资讯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