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休夫后我靠绣技虐翻京城》(杨婉墨小说)小说最新章节

发表时间:2025-10-25 16: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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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以为,金榜题名是顾淮的荣耀,也是我的希望。可他却用一纸休书,将我打入深渊。

他不知,我才是那盛京谢府,真正的嫡长女。01柳溪村的夜,黑得能吞掉人。

只有顾家堂屋漏出点昏黄的光,在风里抖个不停,像我此刻的心。冷风顺着破窗户缝钻进来,

刮在脸上,我牙关都在打颤。堂屋里,顾淮和他娘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往我耳朵里钻,

比这风还冷。“淮儿啊,那谢家**可是吏部侍郎的嫡女,身份何等尊贵!你休了那村妇,

才能高攀上啊!”顾母尖酸的声音,带着一股子藏不住的得意。我死死掐着掌心,

指甲陷进肉里,钝钝地疼。空气里混着廉价的酒气,是他金榜题名庆贺用的,现在闻着,

只叫我一阵阵犯恶心。“母亲,我知道分寸。”顾淮的声音里满是不耐,“她一个村妇,

怎配得上我今时今日的身份?不过是个生育机器罢了。”(生育机器……十年相伴,

两年夫妻,原来在他眼里,我只是这个。)我以为,他至少会有一丝不舍。没想到,

金榜题名,他第一件事,就是休妻。“就是!等把她打发了,你就能娶到真正的贵女了!

”我偏过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身份低微?他不知道,我原名谢锦书,

是盛京谢侍郎唯一的嫡女。我吸了口气,把那股子翻江倒海的屈辱死死压下去,推开了门。

“吱呀”一声,屋里的人齐齐看过来。烛光刺得我眼睛生疼,夜盲症的模糊感一下子上涌。

我眯着眼,才看清桌前那张脸。顾淮穿着一身崭新的绸缎长袍,脸上是志得意满的油腻,

哪里还有半分记忆里清秀少年的模样。他娘手里捏着一张纸,那应该就是我的休书,

她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坨沾在鞋底的烂泥。“顾郎,你当真要休了我?”我开了口,

声音平静得我自己都觉得陌生。顾淮的视线在我身上扫过,嫌恶又轻蔑。“锦书,

你出身低微,配不上我。不过,念在夫妻一场,你若不愿离去,便留下来做个妾室吧。

”(妾室?他竟敢如此羞辱我!)“还不快谢恩?妾室都算抬举你了!”顾母在一旁嗤笑。

我胸口像被巨石堵住,喘不过气。可我不能发作,不能。这是我回京的唯一机会,

我必须回去。京城,那里才是我的家。“妾室?”我垂下眼,掩住所有情绪,“顾郎,

我谢锦书虽是村妇,却也有自己的傲骨。”我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一丝恰到好处的恳求。

“只是……我曾答应过你,要随你回京的。”顾淮皱起了眉,眼中闪着算计。“你?

一个村妇能知道什么京城之事?”“我自幼被拐,但模糊记得一些京城旧事。”这话,

我说得笃定,“或许能帮上顾郎。若能随你回京,以丫鬟身份服侍,

也算全了我们夫妻最后的情分。”他权衡着,那张得意的脸在烛光下变幻不定。

一个知根知底还懂些“京城旧事”的丫鬟,对他这个初入官场的穷书生而言,确实有用。

“也罢。”他终于松口,语气里带着施舍,“便给你个机会。但你必须以丫鬟身份,

绝不可对外声张你曾是我妻!”(丫鬟就丫鬟,只要能回京,一切都好说。

)我捏紧了藏在袖中的手,指甲的刺痛让我无比清醒。白芷,顾淮,你们等着。我谢锦书,

回来了。02去盛京的马车破旧不堪,在崎岖的山路上颠得我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车厢里一股子霉味,混着顾淮身上为了冒充富贵子弟而抹上的廉价香粉味,熏得我头晕。

我缩在角落,紧紧攥着怀里的小包袱,里面是我所有的家当,还有几件磨练了十年的绣品。

窗外,柳溪村的影子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山坳里。我闭着眼,不是在休息,而是在听。

顾淮正和外面赶车的随从高谈阔论。“等到了盛京,我便能一展抱负,

再也不是柳溪村的穷秀才了!”他声音里的得意,隔着车帘都挡不住。

随从立马谄媚地附和:“顾大人前途无量,定能平步青云!”(平步青云?踩着我的血肉吗?

)我将他提到的京中人物、派系关系,一一记在心里。这些,都将是我复仇的棋子。

黄昏时分,天色一暗,我的眼前就开始模糊。夜盲症又犯了。我不敢声张,

只能用指尖一遍遍摩挲着包袱里绣品的纹路,那细密的针脚能给我带来一丝安宁。

马车终于在几天后驶入了盛京。高大的城墙,鳞次栉比的屋宇,

街上川流不息的人潮……这一切,既熟悉又陌生。阳光有些刺眼,我微微眯了眯眼,

贪婪地看着这一切。小贩的叫卖声,孩童的嬉闹声,车马驶过的轱辘声,声声入耳。我的家,

我真的回来了。马车在一处茶楼前缓了下来。我掀开车帘一角,正对上一道锐利的目光。

那是个身着玄色劲装的年轻男子,他身形挺拔,眉眼深邃,只是站在那里,

就自有一股迫人的气势。他似乎在观察街上的动静,视线扫过我们的马车时,

在我脸上停顿了一瞬,那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argmin的探究。我心里一紧,

迅速放下帘子。(这人是谁?目光如此锐利。)“下车吧。”顾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带着命令的口吻,“记住你的身份,别给我惹麻烦。”“是,顾大人。”我低头应下,

跟着他走进一处租来的小院。院子不大,但收拾得还算雅致。

我被安排在最偏僻的一间下人房,屋里潮湿阴冷。顾淮把我叫到跟前,

趾高气扬地吩咐:“你把这里打扫干净,记住,你只是个丫鬟。过几日,

等我与谢家**的婚事定下来,你便去谢府帮衬。”我心头一刺,面上却不露分毫,

顺从地问:“谢家**?可是吏部侍郎谢大人的千金?”“正是!”他提起这个,

满脸都是虚荣的光彩,“那可是真正的金枝玉叶。你去了谢府,要好好服侍,别给我丢脸。

”(金枝玉叶?白芷,你也配?)我故作好奇地追问:“谢大人家的**,

听说自幼便才华横溢,不知长什么模样?”顾淮的话,让我心如刀绞,

也让我复仇的念头愈发坚定。我必须尽快进入谢府,见到那个鸠占鹊SH巢的女人。白芷,

我们的账,该好好算算了。03谢府的朱红大门,比我记忆里更高更威严,

门上的铜环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我低着头,跟在管事身后,以顾淮送来“帮衬”的丫鬟名义,

踏进了这座阔别十二年的家。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一草一木都透着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我被分到下人房,和一群叽叽喳喳的丫鬟住在一起,空气里混着脂粉和汗水的味道。

“你们都给我记住规矩,谢府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尤其你,新来的,手脚麻利点!

”管事指着我的鼻子,语气严厉。我低眉顺眼地应了声:“是,管事。”(我回来了,

我的家……却要以这样的身份。)这里的每一砖一瓦,都承载着我被夺走的十二年。白芷,

你住着我的屋子,穿着我的衣裳,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一切。这些,我会让你加倍奉还。

很快,我被派去了白芷的院子伺候。那曾是我的闺房。屋里的摆设比记忆中更华丽,

却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俗气。白芷正坐在妆台前,一身珠光宝气,对着镜子描眉。她看见我,

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你就是新来的?手脚麻利些,别毛手毛脚的!”她声音娇滴滴的,

却带着一股子傲慢。“是,**。”我恭敬地行礼,垂下眼帘。我一边干活,

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她。她的一举一动,在我眼里全是破绽。

当她指着墙上一副据说是祖父最爱的字画炫耀时,我心里冷笑。(不,那是我母亲最爱的!

你这个冒牌货,连这个都不知道!)她根本不了解这个家真正的底蕴,

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暴露她的虚假。我的心在滴血,复仇的火却烧得更旺。黄昏时分,

我被派去后花园摘几枝夜来香。花园深处的假山后,人迹罕至。天色渐暗,

我的视线又开始模糊。也正因为如此,我的听觉变得格外敏锐。一阵压低了的私语声,

清晰地传进我耳朵里。是顾淮和白芷的声音。我立刻躲进一旁的灌木丛,屏住呼吸。

“……当年那村妇被拐走,还不是柳夫人(旁支)的安排?

”白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和狠毒,“如今谢府上下,早被我们渗透得差不多了!

”(柳夫人?竟是她!是父亲的旁支族亲!)顾淮的声音里满是贪婪:“等我们成婚,

再把那老不死的谢淮安架空,谢府的家产,还不是任由我们取用?”我浑身的血都凉了。

原来,当年不只是白芷的嫉妒,背后还有家族内斗的阴谋。我的父母,一直被蒙在鼓里,

被这些豺狼环伺!愤怒像潮水般涌来,我死死咬住嘴唇,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我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那是我闲暇时绣的,上面有谢家独有的云纹家徽。

我将它悄悄塞进了假山石缝里,一个不易察觉的角落。(我不仅要复仇,

更要揭开谢府的内鬼,保护我的家人!)白芷,顾淮,还有那个柳夫人。你们的网,该收了。

而我,就是那个收网的人。04在谢府当丫鬟的日子,每一天都是煎熬。但我知道,

我必须忍。为了生计,也为了收集情报,我开始利用我唯一的长处——绣工。

我将之前带来的几件最得意的绣品,托一个相熟的采买婆子带出府去卖。那婆子起初不肯,

我只说家里急用钱,又塞给她两成的好处,她才勉强答应。没想到,几天后,

婆子兴冲冲地跑来找我。“锦书啊,你那绣活可真是神了!有个贵人全买下了,还出了高价!

”她塞给我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我打开一看,足足有五十两银子。这笔钱,

是我复仇的第一笔启动资金。“那贵人还问,这绣品是谁做的,想再要几幅。

”婆子眉开眼笑地说道。我心中一动,这或许是个机会。“婆婆,您就说,这绣娘身世可怜,

不便见人。但若贵人喜欢,可按他的要求定制。”我需要钱,

更需要一个能接触到外界信息的渠道。那个高价买下我绣品的贵人,绝非等闲之辈。

又过了几日,我正在房中赶制新的绣品,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我探头一看,

竟是前几日在街上遇到的那个玄衣男子。他叫萧承安,是武英侯府的世子。他今日来谢府,

是陪同他母亲来拜访我母亲的。他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视线隔着庭院直直地望了过来。

那眼神依旧锐利,带着探究,仿佛能看穿我所有的伪装。我心里一跳,赶紧低下头,

心脏怦怦直跳。他怎么会在这里?我正心乱如麻,却见他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手里的绣绷都快拿不稳了。他停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

“这手帕,是你的?”他摊开手,掌心赫然躺着一方手帕,

正是我前几日不小心遗落在花园里的。上面绣着一枝小小的梅花,是我的习惯。

我脑子飞速转动,低声回道:“是奴婢的。”“绣工不错。”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你叫什么名字?”“奴婢……锦书。”他盯着我看了半晌,

那目光仿佛要将我里里外外都看个透。“锦书……”他低声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

然后将手帕还给我,转身离去。我捏着那方带着他体温的手帕,后背已经湿透了。

(他为什么会捡到我的手帕?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这个萧承安,太过敏锐。

我必须更加小心。但我不知道的是,萧承安转身之后,对他身边的侍卫低声吩咐了一句。

“去查查这个叫锦书的丫鬟。”他总觉得,这个丫鬟的眼神,不像个丫鬟。

那里面藏着太多的东西,隐忍,坚韧,还有一丝他看不懂的悲伤。更重要的是,

那个高价买下城西绣庄所有顶级绣品的,正是他。而那些绣品的针法,和这方手帕上的梅花,

如出一辙。05有了钱,我行事方便了许多。

我用银子打通了府里几个爱嚼舌根的婆子和采买,谢府的旧事,白芷的日常,

一点点汇集到我这里。我知道了白芷从不吃鱼,因为她对鱼过敏——而我,谢锦书,

从小最爱吃的就是母亲做的清蒸鲈鱼。我知道了白芷的琴棋书画样样稀松,

全靠重金请来的西席先生临时抱佛脚,才勉强能应付场面。而我,谢锦书,

五岁便能熟背《女则》,七岁时抚的《高山流水》曾得过祖父的夸赞。这些破绽,

一个个都证实了我的猜测。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冒牌货。我把这些线索一一记下,

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但事情并不顺利。我发现,府里似乎有一张无形的网。

每当我试图去打探一些更核心的秘密,比如当年我被拐的细节,或者旁支柳夫人的动向时,

总会遇到各种阻碍。要么是知情的老人突然被调离了,

要么就是我刚一靠近存放家族卷宗的书房,就会被“恰巧”路过的管事呵斥。这让我意识到,

白芷背后那股势力,比我想象的更深。那个柳夫人,在谢府盘踞多年,

她的爪牙已经渗透到了各个角落。这天,我借着打扫的名义,再次靠近书房。

我想起了父亲的书房里有一个暗格,里面存放着一些真正重要的家族信物。如果白芷是假的,

她绝对不可能知道那个暗格的存在。我正想找机会溜进去,白芷却带着顾淮,

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顾郎,这里就是父亲的书房,里面藏书万卷。”白芷娇笑着,

语气里满是炫耀。顾淮的眼睛里则闪烁着贪婪的光。我赶紧低下头,假装擦拭着门廊的柱子。

只听白芷对守门的仆人说:“父亲说了,顾郎不是外人,以后可以随意出入书房。

”我心中一沉。(父亲怎么会允许一个外人随意出入家族重地?)这一定是白芷假传的命令!

我看着他们走进书房,心里焦急万分。我必须想办法阻止他们。我急中生智,跑到院外,

对一个路过的小丫鬟说:“快去告诉夫人,就说**和顾公子在书房里翻看老爷的公文,

好像还提到了什么兵部调动……”我故意把话说得含糊又严重。那小丫鬟吓得脸色一白,

提着裙子就往母亲的院子跑去。我知道,母亲最看重父亲的仕途,

绝不会容忍任何人拿父亲的前程开玩笑。很快,

母亲身边的李妈妈就带着人怒气冲冲地赶了过来。“**!

老爷的书房岂是你能带着外人乱闯的!快出来!”白芷和顾淮灰头土脸地被赶了出来,

白芷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似乎怀疑是我告的密。我垂着头,

心里却在冷笑。白芷,这只是个开始。你的好日子,到头了。06母亲柳夫人失女之后,

常年郁郁寡欢,唯一的慰藉便是每月初一十五去京郊的慈恩寺上香祈福。我知道,

这是我唯一能近距离接触她的机会。这个月初一,我特意跟管事告了假,

说要去寺里为家里人祈福,然后偷偷跟上了母亲的马车。慈恩寺香火鼎盛,人来人往。

我远远地看着母亲在佛前虔诚地跪拜,她的背影消瘦,鬓边已有了白发。十二年了,

她该是何等思念自己的女儿。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只能死死咬住嘴唇。

我不敢靠得太近,只能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也装模作样地跪在蒲团上。

或许是情绪太过激动,天色明明还很亮,我的眼前却忽然开始发黑。夜盲症,

在这种时候发作了。世界在我眼前变成了一片模糊的色块,我看不清任何东西,

只能听到周围嘈杂的人声和香客的脚步声。我心中一慌,扶着柱子想站起来,脚下却一软,

整个人踉跄着就要摔倒。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扶住了我。“小心。

”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是萧承安。我看不清他的脸,

但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一股淡淡的皂角香,干净又让人安心。“多谢……公子。

”我挣扎着想站稳。“你的眼睛……怎么了?”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没什么,

老毛病了。”我不想多说。他没有再追问,只是扶着我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你一个人来的?”“是。”“一个姑娘家,还是小心为上。”他声音平淡,

却带着一丝关切。我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到不远处传来母亲的声音。“李妈妈,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我心中一动,是了,是我身上带着的绣线香囊的味道,

那是母亲亲手调配的,从小我便用着。“夫人,好像是……是您以前常用的那种安神香。

”李妈妈的声音里也带着疑惑。我能感觉到,母亲的脚步声正朝我这边靠近。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不能现在就和她相认,我还没有足够的证据,

贸然相认只会打草惊蛇,甚至会连累父母。“姑娘,你的手帕掉了。”萧承安突然开口,

将一方手帕塞到我手里。我立刻反应过来,他是在帮我。我接过手帕,低着头,

用手帕捂住脸,假装在擦汗,也遮住了我的大半张脸。母亲走到我面前,停了下来。

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和疑惑。“这位姑娘……”她开口了,

声音有些颤抖。我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她身体不适,夫人还是不要打扰她了。

”萧承安不动声色地挡在了我身前。母亲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转身离开了。我听着她的脚步声远去,才终于松了口气,后背已是一片冰凉。

等视线稍微恢复一些,我才发现,萧承安塞给我的,是他自己的手帕。

而我那个绣着谢家云纹的香囊,正静静地躺在他宽大的掌心里。他看着我,眼神深邃。

“这个香囊的绣法,很特别。”他没有还给我,而是将它收进了自己怀里。

“慈恩寺人多眼杂,我先替你保管。改日,再还给你。”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没有给我任何拒绝的机会。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片混乱。他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帮我?

而另一边,回到府里的母亲,却因为那股熟悉的香味和那个模糊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她对李妈妈说:“去查查,今天府里有哪些丫鬟告假去了慈恩寺。”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

07自从慈恩寺偶遇后,白芷对我的敌意愈发明显。她总能想出各种由头来折磨我,

不是让我顶着大太阳去院子里拔草,就是半夜三更把我叫起来给她捶腿。我全都忍了下来,

脸上没有一丝怨怼。我知道,她越是针对我,就越是心虚。很快,一个机会来了。

京中安国公府的老太君大寿,京城有头有脸的贵女们都会前去拜寿,白芷自然也不例外。

这是一个重要的社交场合,也是我计划中,给她第一次公开难堪的舞台。寿宴前几天,

白芷为了挑选合适的首饰而大伤脑筋。

我“无意”中在她面前提起:“听说安国公老太君最是推崇简朴,

尤其喜爱有风骨的文人雅士。前朝大儒周老先生的一幅《松石图》,便是老太君的心头好。

”这话半真半假。老太君确实喜欢《松石图》,但并非推崇简朴,

而是因为那画是她先夫所赠。但心虚又急于表现的白芷,根本不会去深究。她果然信了。

寿宴那天,别的贵女都打扮得花团锦簇,唯有她,一身素衣,头上一件首饰都没戴,

只插了根木簪子,自以为是“返璞归真”的雅致。我作为跟去的丫鬟,跟在她身后,垂着头,

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果不其然,白芷一出场,就成了全场的笑话。

那些贵女们掩着嘴,交头接耳,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嘲弄。“那不是谢家**吗?

怎么穿得跟个奔丧的似的?”“听说她自诩才女,想来是想效仿古人风骨吧,

可惜画虎不成反类犬。”白芷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回头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而更让她难堪的还在后面。寿宴上有个即兴作诗的环节,

这是贵女们展示才情的保留节目。白芷被几个平日里就与她不合的贵女起哄,推到了人前。

她哪里会作诗,支支吾吾半天,脸都憋红了,最后只挤出几句“祝您福如东海,

寿比南山”的大白话,引得满堂哄笑。顾淮就站在不远处,他的脸色比白芷还难看。

他废了那么大力气才攀上的“贵女”,竟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草包!他看向白芷的眼神里,

第一次带上了毫不掩饰的失望和嫌弃。寿宴结束后,回府的马车上,气氛压抑得能滴出水来。

白芷一言不发,只是用淬了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我假装害怕地缩了缩身子。刚回到谢府,

在经过回廊拐角时,我听到了顾淮和白芷激烈的争吵声。“你今天真是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顾淮的声音里满是怒火。“顾淮!你竟敢这么说我?你别忘了,你能有今天,靠的是谁!

”白芷也尖叫起来。“靠你?一个连诗都做不出的草包!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我站在暗处,

静静地听着。很好。他们的联盟,已经出现了第一道裂痕。而这道裂痕,会由我亲手,

将它撕得越来越大。08小惩白芷之后,府里的气氛变得十分微妙。

顾淮来谢府的次数明显少了,就算来了,也总是和白芷不欢而散。而母亲那边,

也终于有了动静。李妈妈借着各种由头,旁敲侧击地向我打听身世,问我家中还有何人,

问我为何会一手精湛的苏绣。我知道,时机快要成熟了。我手中已经掌握了足够多的证据,

证明白芷的虚假。而母亲的怀疑,是我最强有力的后盾。我需要做的,是再添上一把火,

让母亲彻底确认我的身份。这天,我借着给母亲送新做的香囊的机会,

在她的房里“不小心”说漏了嘴。“夫人,您这房里的多宝阁,

跟我小时候记忆里的一个地方好像……”我故作天真地说道,“只是我记得,

那阁子第三层的左边,应该放着一个白玉兔儿爷才对。”那白玉兔儿爷,是我五岁生辰时,

父亲送给我的礼物。我被拐走后,母亲思女心切,便将它收了起来,不让任何人再提起。

这件事,除了父母和我,绝不可能有第四个人知道。母亲的身体猛地一震,

手里的茶杯都差点摔了。她死死地盯着我,嘴唇哆嗦着,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慌乱”地跪下:“奴婢胡言乱语,夫人恕罪!”但我知道,

我的目的达到了。母亲扶着桌子,缓缓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她的眼神里,有激动,

有期盼,有害怕。“你……抬起头来,让我看看。”我慢慢抬起头,任由她审视我的眉眼。

“像……太像了……”她喃喃自语,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你的眉眼,

和你父亲年轻时一模一样……”她颤抖着手,想要触摸我的脸,却又不敢。“李妈妈!

”她突然回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去,把库房里那个上了锁的檀木盒子取来!

”李妈妈也激动得满脸通红,应声而去。我知道,那个盒子里装的,

是我小时候的衣物和信物。相认,就在眼前。但我不能在谢府。这里人多眼杂,

白芷和柳夫人的眼线遍布,一旦走漏风声,后果不堪设想。“夫人。”我拉住她的衣袖,

压低声音,“此事体大,不可声张。三日后,还是在慈恩寺,后山的竹林,我等您。

”母亲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等你。”三天后,

就是顾淮和白芷宣布婚期的日子。而那一天,也将是我谢锦书,重归谢府的日子。一场大战,

一触即发。09三日后,慈恩寺后山。竹林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

我提前到了,站在约定的地方,心里却不像想象中那般平静。十二年的委屈、思念、愤恨,

在这一刻全都涌了上来,搅得我心神不宁。很快,母亲在李妈妈的搀扶下,

出现在竹林小径的尽头。她换了一身素净的衣裳,手里紧紧抱着一个檀木盒子,

神情紧张又期盼。我们四目相对,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喉咙里。“锦书……”她先开了口,

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跪倒在地。“娘!”这一声“娘”,

我已经在心里喊了十二年,四千多个日日夜夜。她疾步上前,一把将我紧紧搂在怀里。

“我的儿……我的锦书……娘终于找到你了……”她抱着我,泣不成声。

我也将头埋在她怀里,放声大哭,将这十二年的苦楚尽数倾泻。那是我熟悉的,

带着淡淡安神香的温暖怀抱。哭了许久,我们才慢慢平复了情绪。母亲打开那个檀木盒子,

里面是一件小小的、已经微微泛黄的锦缎小袄,还有一个长命锁。“这是你五岁时穿的衣裳,

你看,这袖口上,是不是有你偷偷绣上去的一只小蝴蝶?”我看着那只针法稚嫩的小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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