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零在重逢季在哪免费看,顾远洲林晚晴小说章节目录阅读

发表时间:2025-09-20 10:3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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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未婚妻。

这个名字像一根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我虚无的魂体。

五年了,我像个孤魂野鬼,被困在这间工作室里,日复一日地看着灰尘落下,看着墙角的蛛网越结越大。我出不去,也无法与任何人交流。我唯一的念想,就是林晚晴。

我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想知道她是否相信过我哪怕一秒。

就在这时,警戒线外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是她,林晚晴。

五年不见,她瘦了许多,曾经眼里的光彩被一种化不开的疲惫取代。她穿着一身素净的连衣裙,头发简单地挽在脑后,整个人像一幅褪了色的水墨画。

领头的警官迎了上去,低声问:「林女士,我们想请您辨认一下,这具骸骨……您认识吗?」

我飘到她的面前,贪婪地看着她每一寸轮廓,心中翻涌着无尽的思念与苦楚。

晚晴,是我,我是顾远洲啊。

我看到她苍白的嘴唇轻轻翕动,目光扫过那堆狰狞的白骨,没有丝毫波澜,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然后,她用一种平静到近乎冷漠的声音,清晰地说道:

「不认识。」

……

我的世界,在那一瞬间彻底崩塌。

如果说,死亡是身体的终结,那么林晚晴这三个字,就是对我灵魂的凌迟。

我看着她说完那句话,便礼貌地向警方颔首,转身离去,背影决绝得没有一丝留恋。仿佛我这堆白骨,不过是她人生路上偶然瞥见的一滩污迹。

凭什么?

滔天的恨意与不甘几乎将我的魂体撕裂。

林晚晴,五年前,是谁在你过敏高烧时,抱着你跑了三条街去医院?是谁在你创作遇到瓶颈时,陪你熬了三个通宵查资料?又是谁,在你点头答应求婚的那一刻,觉得拥有了全世界?

是我,顾远洲!

可如今,我成了一具她「不认识」的骸骨。

我发疯似的想冲破这间工作室的禁锢,想追上她,想质问她,可无论我如何冲撞,都只能徒劳地穿过墙壁,然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回原地。

这间工作室,是我生前的殿堂,死后的囚笼。

法医的勘察还在继续。

「奇怪,死者的指骨全部碎裂,尤其是右手,看样子是生前用极大的力量紧握着什么东西,死后肌肉僵直,硬生生把骨头都绷断了。」一个年轻的法医对着骸骨的右手,皱起了眉头。

「能有什么?估计是想抓住凶手吧。」老法医摇摇头,叹了口气,「太惨了,面部骨骼也有钝器伤,这是毁了容再封进去的,摆明了不想让人认出来。」

他们不知道,我当时握着的,不是别的,是我最后的希望。

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那支微型录音笔死死攥在掌心。那里面,记录了陆明翰——我那位温文尔雅、被所有人誉为“白月光”的师兄,是如何撕下伪善面具,变成一个索命恶鬼的全部过程。

我以为,只要有人发现我的尸体,就能找到这支录音笔,就能还我清白。

可我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五年。

更没想到,一个来辨认我的,是我最爱的人,而她,选择与我划清界限。

我的魂体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而变得稀薄,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模糊。

恍惚间,我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雨夜。

工作室里,守夜者雕塑静静地伫立在守夜者雕塑台上,我刚刚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

门开了,陆明翰走了进来,带着他招牌式的温和笑容。

「远洲,辛苦了。晚晴让我给你送些夜宵过来。」他提着一个保温桶,熟稔地放在桌上。

他是林晚晴的师兄,也是我的师兄,更是我们恩师方教授最得意的门生。所有人都觉得他前途无量,温润如玉。

我当时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笑着说:「师兄太客气了。守夜者雕塑已经守夜者雕塑完成,明天就可以移交博物馆了。」

他点点头,目光落在守夜者雕塑上,眼神里却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贪婪。

「远天,这尊守夜者雕塑,要是流到海外市场,价值不可估量啊。」他状似无意地说道。

我皱了皱眉:「师兄,这是国宝,是属于所有人的。」

他笑了,那笑容在灯光下显得有些阴冷:「属于所有人,就等于不属于任何人。远洲,你母亲的手术费还差一大截吧?我认识一些渠道,只要你点个头,我们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我霍然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陆明翰!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的笑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鸷。他拍了拍手,工作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两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后来的事情,我至今不愿回想。

那是地狱。

拳打脚踢,骨头断裂的脆响,还有陆明翰在我耳边恶魔般的低语。

「顾远洲,你就是太天真了。你以为晚晴真的爱你吗?她爱的,只是你身上那股子不食人间烟火的傻气!你放心,你死后,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

「对了,忘了告诉你,你守夜者雕塑守夜者雕塑用的特制粘合剂,配方我已经拿到了。我会用它,把你和你心爱的石膏像永远地『守夜者雕塑』在一起。你不是最爱守夜者雕塑吗?就让你自己,成为一件永恒的『作品』吧。」

在意识的最后一刻,我用尽全身力气,按下了口袋里录音笔的开关,并将它死死攥进手心。

……

「队长!有发现!」

年轻法医的惊呼声将我从痛苦的回忆中拉回。

我看到他小心翼翼地用镊子,从我那已经化为白骨的右手指缝间,夹出了一样东西。

那东西很小,沾满了已经干涸的血肉组织,但形状依稀可辨。

是一支,被我紧握了五年的录音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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