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顶流赘婿星光大赏的后台,空气凝滞。空调的冷风吹在秦彻的廉价衬衫上,
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他站在角落,一个与周围的珠光宝气完全隔绝的黑洞。萧语桐,
他的妻子,今晚最耀眼的女星,正在和人交谈。对方是本次活动最大赞助商的品牌总监,
姓王。王总监的目光扫过萧语桐,最后,那目光黏在了秦彻身上。“萧**,
这位就是你那位……传说中的先生?”王总监的嘴角挂着一丝油腻的弧度,声音不大,
却足够让周围的助理和工作人员听见。萧语桐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王总监,
这是我的私事。”她的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哎,别误会。”王总监摆摆手,
视线上下打量秦彻,“我只是好奇。毕竟,能入萧**法眼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只是……秦先生这身打扮,是不是太朴素了点?我们品牌方,可是很看重形象的。”侮辱。
直接,不加掩饰的侮辱。周围的空气更冷了。几个小助理低下头,肩膀却在抖动。
秦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看着萧语桐。她的侧脸在灯光下完美无瑕,
此刻却覆盖着一层冰霜。“秦彻,”萧语桐终于开口,她没有看他,“你先去车里等我。
”她的声音,比王总监的话更伤人。那是一种彻底的、不容置疑的切割。秦彻点了下头。
他转身,走向出口。他的背影很直,一步一步,稳定地离开了这个充满香水味和恶意的空间。
没有人看他。他穿过长长的走廊,喧嚣被隔绝在身后。保姆车里,司机在打盹。
秦彻拉开车门坐进去,关上。一个绝对安静的狭小空间。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黑暗中,
各种数据流无声地淌过他的大脑。那些嘲笑,那些目光,那些话语,
都被分解成最基础的信息单元,然后被废弃。他不愤怒。愤怒是一种高耗能的无效情绪。
他只是在计算。计算这份恩情,还需要多久才能还完。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睁开眼,
拿起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推送新闻弹了出来。鲜红的“爆”字,刺痛了眼睛。
热搜#1:#萧语桐老公是假富豪#微博热搜#2:#顶流赘婿秦彻#秦彻的瞳孔,
瞬间缩成一个点。空气,开始变得危险。他知道,平静的生活,结束了。
第二章神之手萧语桐的经纪人姜宁,推开车门的时候,带进来一股寒气。“你看热搜了?
”她的声音很急,高跟鞋在地胶上敲出密集的鼓点。秦彻把手机递给她。姜宁一把夺过,
快速滑动。她的脸色越来越白,嘴唇紧紧抿着。“操。”她低声骂了一句,抬头看秦彻,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上面说的,是不是真的?”爆料文章图文并茂。
内容直指秦彻根本不是什么低调的富二代,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文章扒出他入赘前住在城中村的破旧出租屋,扒出他父母是双亡的孤儿,
甚至还附上了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秦彻在工地搬砖的侧面照。
文章的结论是:秦彻处心积虑接近萧语桐,是一个动机不纯的软饭男。每一条,都是事实。
除了动机。“是真的。”秦彻回答。姜宁的呼吸停滞了一秒。她看着这个男人,
这个跟了萧语桐一年,除了沉默就是沉默的男人。她一直以为他只是性格孤僻,背景深厚。
现在,这个幻想被彻底击碎。“你……”姜宁气得发抖,“你知不知道,这会毁了语桐!
”“我知道。”秦彻的声音依旧平静。“你知道?!”姜宁拔高了音量,
“现在全网都在骂她!骂她识人不清,骂她被骗,
那些对家粉丝都快把她祖宗十八代都问候完了!公关部的电话已经打爆了!”秦彻没有说话。
他从姜宁手里拿回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点触。一个又一个软件被打开,然后关闭。
他的操作速度快到出现残影。屏幕上的光,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你还在看!
有什么好看的!”姜宁快要崩溃了。“我在解决。”秦彻说。“解决?你怎么解决?
你现在跪下给全网磕头都……”姜宁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她眼睁睁看着,秦彻手机屏幕上,
那个刺眼的微博热搜榜,发生了变化。#萧语桐老公是假富豪#,这个话题的热度,
正在以一个肉眼可见的、极其诡异的速度下降。几秒钟前,它还挂在榜一,
后面跟着一个紫红色的“爆”字。现在,它掉到了第三。第十。第二十。然后,
它从热搜榜上,消失了。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神之手,强行抹掉了它存在过的所有痕迹。
姜宁张大了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车里的空气,安静得可怕。秦彻放下手机,抬头看她。
“第一步,降温。”他说,“现在,做第二步。”他伸出手:“把你的笔记本电脑给我。
”第三章反击笔记本电脑放在秦彻的腿上。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那不是打字,是某种精准的、致命的舞蹈。屏幕上,是姜宁完全看不懂的代码瀑布。
“你在干什么?”她的声音干涩。“追溯源头。”秦彻的目光没有离开屏幕,“这次的爆料,
是有预谋的协同攻击。三十家营销号在同一分钟内发布了内容几乎一致的文章。
水军在三分钟内铺满了所有评论区。这不是小作坊能做到的。”姜宁心头一紧。她当然知道。
这种级别的攻击,背后必然有资本推动。“是天启娱乐,对不对?为了给赵宇腾铺路。
”姜宁咬着牙说。赵宇腾,今晚星光大赏的最佳男主角,也是萧语桐最大的竞争对手。
秦彻没有回答。他的手指停下。屏幕上,代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后台管理界面。
界面的LOGO,是一只展翅的鹰——天启娱乐的标志。“这是……天启的水军后台?
”姜宁失声。“是的。”秦彻说,“我拿到了这次所有参与攻击的账号名单、资金流向,
以及……他们和天启娱乐宣传总监的聊天记录。”他敲下回车键。一份加密文件,
发送到了姜宁的手机上。“剩下的,你会处理。”秦彻合上电脑,还给她。
姜宁握着温热的电脑,大脑一片空白。潜入国内一线娱乐公司的服务器后台,盗走核心机密,
就像去楼下便利店买了瓶水一样简单。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你……”她艰难地开口,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这不重要。”秦-彻靠回椅背,再次闭上眼,
像一块拒绝与世界交流的石头。姜宁看着他。他的侧脸线条很硬朗,睫毛很长,
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这张脸,其实很好看。只是他平时太没有存在感,所有人都忽略了。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她打开手机,点开那份文件。
看着里面足以让整个天启娱乐公关部集体辞职的猛料,她的指尖开始兴奋地颤抖。
猎人和猎物的身份,逆转了。“我马上去处理。”她对秦彻说,
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敬畏。秦彻没有回应。姜宁下车,关上门。车内重归寂静。
秦彻的手机再次震动。这次不是新闻,是一条加密信息。来自一个不存在的号码。
信息很简单,只有一个字母。“K?”K,King,段弘毅。那个资本巨鳄,
那个毁了他一切的男人。天启娱乐,只是段弘毅商业版图里,不起眼的一角。秦彻的指尖,
在屏幕上悬停。许久,他回了一个字。“N。”No,不是我。然后,
他启动了手机的底层指令,将这次通讯的所有痕-迹,从物理层面彻底销毁。手机的温度,
微微升高。他的眼神,比窗外的夜色更冷。第四章怀疑萧语桐回到保姆车上时,
已经是凌晨一点。她很疲惫。摘下了舞台上的高傲面具,整个人都陷在柔软的座椅里。
姜宁坐在她旁边,正在打电话,语气强势,言辞犀利,
指挥着公司团队进行下一步的舆论反击。车内只开了氛围灯,光线昏暗。
秦彻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闭着眼,一动不动。萧语桐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她今天,
第一次没有无视他。“宁姐,情况怎么样了?”她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姜宁挂断电话,
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搞定了!不,比搞定还好!我们现在手里的料,
足够让赵宇-腾和天启娱乐喝一壶的!”她把手机递给萧语桐。
萧语桐看着那些聊天记录截图,那些资金流水,眉头紧锁。“这些东西,哪里来的?”她问。
“一个朋友帮忙。”姜宁看了秦彻一眼,含糊地回答。萧语桐的视线,也转向了秦彻。
车里的气氛,变得微妙。“他做的?”萧语桐问。这不是一个疑问句。是一个陈述句。
姜宁没有说话,算是默认。萧语桐沉默了。她重新审视这个她名义上的丈夫。一年前,
父亲病重,临终前把她托付给秦彻。父亲只说,秦彻能保护她,
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信赖的人。她不信。她只觉得这是一场荒唐的交易。
她需要一个名义上的丈夫来应付外界,而秦彻,不知道从父亲那里得到了什么好处。一年来,
他对她言听计从,从不越界。她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影子,
一个方便的工具。她习惯了他的沉默,习惯了他的无能。可是今晚。那只看不见的手,
在几秒钟内抹平了热搜。这份足以致命的证据。这些,是一个“废物”能做到的吗?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回别墅的路上。萧语桐没有再说话。她只是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
心思却全在身后的那个男人身上。他是谁?他到底,是谁?回到别墅,秦彻像往常一样,
回了他的一楼客房。萧语桐站在二楼的主卧门口,看着他关上房门。那扇门,
隔开的不仅仅是两个房间。是两个世界。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帮我查个人。
”她说,“秦彻。对,我丈夫。我要他所有的资料,最详细的那种。
”第五章资本的报复第二天,互联网的舆论彻底翻转。天启娱乐的股价,开盘即跌停。
赵宇腾代言的所有品牌,连夜发布解约声明。萧语桐的工作室,
则在此时放出了一部分无关痛痒的证据,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恶意打压的受害者形象,
赢得了全网的同情。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姜宁在办公室里意气风发,指挥若定。“语桐,
你今天的行程是拍摄《风尚》杂志的封面。”姜宁把日程表递给她,“他们是主动找上来的,
态度特别好。”萧语桐接过,心不在焉。“查到了吗?”她问。姜宁知道她在问什么。
“查了。”姜宁的表情变得严肃,“结果很奇怪。秦彻的资料,干净得过分。孤儿,
被普通家庭收养,养父母意外去世,之后就一直在打零工。所有记录都天衣无缝,
没有任何疑点。”“没有任何疑点,才是最大的疑点。”萧语桐冷冷地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姜宁压低声音,“我找的那个**说,秦彻的资料,
很可能是被专业人士重写过的。每一条记录,都像是为了让人相信他是普通人而专门设置的。
”萧语桐的心,沉了下去。下午,《风尚》杂志的拍摄现场。一切都很顺利。直到中场休息,
杂志社的主编,一个姓李的女人,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萧**,出事了!
”李主编的声音都在发颤,“我们最大的广告商,圣德集团,刚刚突然打来电话,
要撤掉所有在《风尚》的广告投放。”萧语桐的眉头皱起:“理由?”“没,没有理由。
”李主编快哭了,“就一句话,有萧语桐的杂志,他们一分钱都不会投。”圣德集团。
国内顶级的奢侈品帝国,天启娱乐的母公司。它的背后,站着那个男人。段弘毅。
姜宁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不是报复。这是碾压。资本的意志,简单,粗暴,不讲道理。
他们可以捧红一个人,也可以轻易地毁掉一个人。萧语桐就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现场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所有工作人员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远远地看着他们,
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畏惧。萧语桐站在聚光灯下,第一次感觉到了那种刺骨的寒意。
她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接起。电话那头,
是一个经过处理的、听不出男女的电子合成音。“萧**,你的丈夫,是个很有趣的人。
”“你是谁?”“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替我向Morpheus问好。”电话挂断。Morpheus。萧语桐握着手机,
指节发白。第六章做空秦彻正在超市买菜。他推着购物车,认真地挑选着西兰花。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他没有理会。对他而言,晚上给萧语桐做什么饭,
比天启娱乐的股价更重要。这是他“报恩”的一部分。照顾她的生活。他买完菜,回到别墅。
萧语桐和姜宁都在客厅,气氛凝重。“秦彻。”姜宁叫住他,“圣德集团下场了。
”秦彻把购物袋放在厨房料理台上,嗯了一声。“他们要封杀语桐。
所有和圣德有关的品牌、渠道、媒体,都会把语桐拉进黑名单。”姜宁的声音很沉重,
“我们没有还手之力。”“这不是你们能解决的。”秦彻说,“交给我。”他说完,拎着菜,
走进了厨房。姜宁愣住了。萧语桐看着厨房里那个系上围裙的背影,眼神复杂。交给他?
他要怎么对抗圣德集团那样的庞然大物?用键盘吗?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公关战了。
这是资本的战争。秦彻的动作很快。半小时后,三菜一汤摆上了餐桌。“吃饭。”他说。
萧语桐和姜宁都-没有胃口。秦彻自顾自地盛了碗饭,平静地吃着。他的手机,
被他放在餐桌一角。屏幕,一直亮着。上面是一张实时更新的K线图。红色的线条,
正在以一个恐怖的角度,垂直下坠。姜宁忍不住,凑过去看了一眼。
股票的名字是:圣德集团(STDE)。“这……这是怎么回事?
圣德的股价……”姜宁的声音发颤。“我做空了它。”秦彻说,嘴里还嚼着米饭。做空。
姜宁感觉自己的大脑不够用了。做空圣德集团?这需要多庞大的资金?这需要多精准的操盘?
“你哪来的钱?”萧语桐终于问出了关键问题。“钱,只是一个数字。”秦彻放下碗筷,
拿起手机,“真正的武器,是信息。”他点开一个链接,退到桌子中央。
那是一篇刚刚发表在国际顶级金融媒体上的深度调查报告。
报告的标题是:《圣德集团:一场横跨三年的财务造假与内幕交易》报告里,
附上了几十份无法辩驳的内部邮件、财务报表和秘密录音。铁证如山。
秦彻说:“这份报告发布前三分钟,我用一百倍的杠杆,做空了它。现在,
段弘毅应该已经焦头烂额了。”他顿了顿,看着萧语桐,
补充了一句:“他没空再找你的麻烦。”第七章他的保护深夜的慈善酒会。
这是早就定好的行程,无法推脱。萧语桐穿着一身黑色的晚礼服,挽着秦彻的手臂,
走在红毯上。这是他们第一次,以夫妻的名义,如此高调地共同出席活动。
闪光灯像疯了一样闪烁。记者们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萧**,
请问对于圣德集团股价暴跌,您有什么看法?”“秦先生,有传言说是您做空了圣德,
请问是真的吗?”秦彻目不斜视,护着萧语桐,一言不发地穿过人群。他的手掌,
干燥而有力。隔着薄薄的礼服布料,萧语桐能感觉到那份稳定的热度。酒会内场,
气氛更加诡异。所有人都用一种探究、畏惧、好奇的目光看着他们。
圣德集团财务造假的新闻,已经在上流社会传遍了。所有人都知道,
段弘毅这次惹上了**烦。而引爆这一切的,
很可能就是萧语桐身边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男人。“萧**,久仰。
”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走过来,脸上带着客套的笑容。他是天启娱乐的CEO,
刘总。也是段弘毅手下的一条狗。“刘总。”萧语桐点头致意,声音冷淡。
“萧**真是好手段。”刘总笑里藏刀,“不声不响,就给了我们老板这么大一个惊喜。
”他的目光,转向秦彻,充满了怨毒和不屑。“不过,年轻人,我劝你一句。有些钱,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