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克五十年,老婆临终前儿孙满堂张伟李玥王浩-情深未央小说

发表时间:2025-11-04 17:45:04

>>>>点击查看详情<<<<

>>>>点击阅读全文<<<<

“老陈,你老婆不行了,临终前非要见你最后一面,说有天大的秘密要告诉你。”接到电话时,我正在给我的花浇水。我和老婆李玥丁克了五十年,无儿无女,说好谁先走,剩下的那个就搬去养老院,把房子卖了,钱捐出去。我以为,这就是我们的结局。可我赶到医院,推开病房门的瞬间,我懵了。病床前,乌压压跪了一地的人,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两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还有一个小女孩,全都哭着喊“妈”“奶奶”“太奶奶”……

我站在门口,像一尊石雕。

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是被一百只蜜蜂同时蜇了。

病房里浓重的消毒水味,混杂着压抑的哭声,钻进我的鼻腔,让我一阵阵地犯恶心。

那个躺在病床上,面如金纸,气息微弱的女人,是我的妻子,李玥。

我们结婚五十年,相濡以沫,是院里人人称羡的模范夫妻。

我们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孩子。

当年我们都是新时代的知识分子,思想前卫,约定好了要做丁克家庭,享受二人世界。

为此,我还跟家里闹翻了,几十年不相往来。

我以为,我们会这样,安安静-静地,两个人走到生命的尽头。

可眼前这一幕,是什么?

那个跪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满脸悲戚,一声声“妈”叫得撕心裂肺。

他身后的年轻人,一对男女,也哭得泣不成声,嘴里喊着“奶奶”。

最小的那个女孩,扎着羊角辫,大概七八岁,被这悲伤的气氛感染,也跟着抹眼泪,小声地抽泣着:“太奶奶……”

妈?奶奶?太奶奶?

这些称呼,像一把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我的心上。

我的妻子,什么时候有了儿子?有了孙子孙女?甚至……有了重孙女?

我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就在这时,病床上的李玥,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目光越过那些跪着的人,浑浊的眼球费力地转动,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

她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发出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老……老陈……你来了……”

那个叫着“妈”的中年男人立刻回过头,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恨和愤怒,仿佛我是他的杀父仇人。

“你就是陈远?”他的声音沙哑,充满了敌意。

我没有理他,我的眼里只有李玥。

我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向病床,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周围的人自动给我让开了一条路,他们的眼神,有好奇,有鄙夷,有怜悯。

我走到床边,握住李玥冰冷的手。

那只曾经无比光滑、温暖的手,此刻只剩下皮包骨头,布满了褐色的老年斑,像干枯的树枝。

“玥儿,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声音在颤抖。

李玥看着我,浑浊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老陈……对……对不起……”

她费力地喘息着,另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指向那个中年男人。

“他……他叫张伟……是……是我的儿子……”

“那两个……是我的孙子,张浩……和孙女,张静……”

“那个小女孩……是我的重孙女,叫念念……”

轰!

我的大脑彻底炸开了。

儿子?孙子?重孙女?

我这辈子,听过无数的学术名词,解过最复杂的方程式,却在今天,被这几个最简单的称谓,彻底击溃了。

“你的……儿子?”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李玥,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说好丁克的吗?!”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那个叫张伟的男人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推在我的胸口。

“你吼什么!我妈都这样了,你还想逼死她吗!”

我被他推得一个踉跄,撞在身后的床头柜上,腰上传来一阵剧痛。

但我感觉不到疼。

心里的痛,早已将一切都淹没。

“你……你是她的儿子?”我死死地盯着他,“那你爸是谁?!”

张伟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但很快又被愤怒所取代。

“我爸早就死了!要不是你这个男人,我妈会抛下我几十年吗?你还有脸问!”

“我?”我气得笑了起来,“我?我跟她结婚五十年!我怎么不知道她还有个儿子!李玥,你说话!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冲着病床上的李玥嘶吼,像一头绝望的野兽。

李玥被我的样子吓到了,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变得青紫。

监护仪上,心率的曲线开始剧烈地波动,发出一阵阵刺耳的警报声。

“医生!医生!”张伟和他的子女们顿时乱作一团。

几个医生护士冲了进来,将我粗暴地推到一边。

“病人情况危急!家属请保持冷静!都出去!”

我被推出了病房,张伟一家人也被赶了出来。

张伟通红着眼睛,像一头要吃人的狮子,再次冲到我面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领。

“老东西!我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我任由他抓着,双眼空洞地看着病房紧闭的大门。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碎了。

五十年。

整整五十年啊。

我为了那个丁克的誓言,放弃了做父亲的权利,跟父母决裂,被亲戚朋友戳脊梁骨。

我把李玥捧在手心里,呵护了她一辈子。

我以为我们是彼此的唯一,是灵魂伴侣。

到头来,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不仅有儿子,连重孙女都有了。

而我,这个所谓的丈夫,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我是什么?

一个被蒙在鼓里五十年的傻子?一个为别人养老婆的冤大头?

无尽的荒谬和悲凉,将我彻底吞噬。

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的门开了。

一个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疲惫地对张伟摇了摇头。

“我们尽力了,准备后事吧。”

那一瞬间,张伟一家人哭声震天。

而我,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我的心,已经随着那句“尽力了”,一起死了。

我只是麻木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冲进病房,围着李玥的尸体痛哭。

我像一个局外人,一个多余的观众,看着一场与我无关的悲剧。

原来,我从来都不属于这里。

我转身,一步一步,离开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

我不知道我该去哪里。

那个我和李玥住了五十年的家,此刻在我看来,就像一个巨大的谎言编织的牢笼。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深秋的冷风吹在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凉意。

我的脑子里,反复回响着李ar伟那句充满怨恨的话。

“要不是你这个男人,我妈会抛下我几十年吗?”

他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难道在他们眼里,我才是那个拆散他们家庭的罪人?

这太可笑了。

太荒谬了。

我走回了我们那个熟悉的小区,看着那栋熟悉的单元楼。

家门口,张伟和他的一家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西装,拎着公文包的男人,看起来像个律师。

看到我,张伟的脸上再次露出了那种毫不掩饰的厌恶。

“你还回来干什么?”

我没有看他,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一只手,粗暴地按住了我的手。

是张伟。

“我问你话呢!你回来干什么!”

“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我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

“你的家?”张伟冷笑一声,朝那个律师扬了扬下巴。

律师走上前来,打开公文包,拿出了一份文件。

“陈远先生,您好。根据李玥女士生前立下的遗嘱,这套房产,以及她名下所有的银行存款、理财产品,都由她的儿子,张伟先生继承。”

“这套房子的所有权,现在属于张伟先生。所以,严格来说,这里已经不是您的家了。”

律师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天灵盖上。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又看了看张伟那张得意的脸。

“遗嘱?什么遗嘱?我怎么不知道!”

“这房子是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她凭什么一个人处理!”

律师推了推眼镜,公式化地说道:“陈先生,请您冷静。这份遗嘱是李玥女士在清醒状态下,由公证处人员见证,合法订立的,具有法律效力。”

“至于房产,这套房子的房产证上,写的只有李玥女士一个人的名字。在法律上,属于她的个人财产。”

我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房产证……

是的,房产证上,确实只有她一个人的名字。

那是当年单位分的房子,后来房改,她说她去跑手续方便,我就把所有事情都交给了她。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她。

我甚至觉得,写谁的名字都一样,我们是夫妻,我们是一体的。

原来……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已经在算计我了。

她早就为她的儿子,铺好了所有的路。

而我这个傻子,还在为我们美好的二人世界而沾沾自喜。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张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行了,别在这装可怜了。律师,跟他说明白,让他赶紧滚蛋。”

律师清了清嗓子,继续用那毫无感情的语调说道:“陈先生,考虑到您在这里居住多年,张伟先生愿意给您三天时间,收拾您的个人物品,搬离这里。”

“三天后,如果您还不搬走,我们将会采取法律手段。”

三天。

他们只给我三天时间,让我从这个我住了五十年的家里,滚出去。

我看着张-伟那张与李玥有几分相似的脸,心中那最后一点温情,也彻底被冰封了。

我笑了。

笑得比哭还难看。

“好,好,好……”

我连说了三个“好”字,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下了楼。

身后,传来张伟不屑的冷哼,和他孙女天真的问话。

“爸爸,那个老爷爷是谁啊?他为什么住在太奶奶家里?”

“他是个外人,念念。一个……占了我们家五十年便宜的坏人。”

坏人?

我成了坏人?

我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充满了凄厉和绝望。

眼泪,终于在这一刻,决堤而出。

相关资讯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