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青,你看你和江哲也没孩子,这套大平层空着也是空着,
不如……就先过户给我家涛涛,当是提前给他准备的婚房了?”闺蜜林薇夹了一筷子鲍鱼,
一边剔着牙,一边云淡风轻地说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特意在全市最贵的江景餐厅定了包间,请我最好的闺蜜林薇一家吃饭。我的丈夫江哲,
林薇的丈夫老李,还有他们上高中的儿子涛涛,都在。而我的“好闺蜜”,
就在我的生日宴上,当着所有人的面,理直气壮地,讨要我的房子。我这套房子,
市中心黄金地段,两百八十平的大平层,一线江景,当年买的时候就花了一千多万,
现在市值至少翻了一倍,奔着三千万去了。就因为我和江哲结婚十年,坚持丁克,没有孩子,
这套房子就成了她眼里的无主之物?我还没开口,
林薇的儿子涛涛就迫不及待地接话:“对啊,苏阿姨,反正你和江叔叔以后也没人养老送终,
这房子留着干嘛?给我正好!我女朋友说了,没这套房子就不跟我结婚!”“涛涛,
怎么跟长辈说话呢!”林薇嘴上呵斥着,脸上却满是藏不住的得意和纵容,“不过小孩子嘛,
说话直,小青你别介意。他也是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着急。”我气得浑身发抖,
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喘不过气。我看向我的丈夫江哲,希望他能站出来替我说句话。
我们是自由恋爱,结婚十年,感情一直很好。当初决定丁克,也是我们共同的决定。
他知道这套房子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是我婚前用我自己的钱全款买的,
是我在这个城市安身立命的根本。可江哲只是皱着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神躲闪,
一言不发。我的心,一寸寸沉了下去。林薇见江哲不作声,胆子更大了。
她推了推旁边的丈夫老李。老李憨厚地笑了笑,对我说道:“小青啊,你看,
我们家就涛涛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他妈也是为他操碎了心。你们两口子都是文化人,
通情达理,就当帮我们一个忙。以后你们老了,我们让涛涛给你们端茶送水,
跟亲儿子一样孝顺你们。”“亲儿子?”我终于忍不住,冷笑出声,“李哥,你这话说的,
好像我和江哲生不出孩子,上赶着要认你儿子当干儿子一样。”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
老李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林薇脸色一变,立刻拉下脸来,“苏青!你怎么说话呢?
我们好心好意跟你商量,你这是什么态度?不就是一套房子吗?你至于这么小气?
我们二十年的姐妹感情,还比不上一套房子?”她开始熟练地进行道德绑架,
这是她的拿手好戏。“二十年的感情?”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
只觉得无比陌生和恶心,“二十年的感情,就是让你理直气壮地抢我的房子?林薇,
是谁给你的脸?”“你!”林薇被我堵得哑口无言,眼眶一红,泪水说来就来,“苏青,
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真是看错你了!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这么有钱,帮帮我们家怎么了?涛涛可是你看着长大的啊!你就这么铁石心肠,
眼睁睁看着他因为没婚房结不了婚吗?”她一边哭,一边控诉,
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涛涛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妈,别求她了!
我看苏阿姨就是见不得我们好!自己生不出孩子,也不想让我顺利结婚!真是恶毒!”“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我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动手的不是我,而是我一直沉默的丈夫,
江哲。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满脸不可置信的涛涛,声音冷得像冰:“给你苏阿姨道歉。
”2涛涛捂着**辣的脸,彻底懵了。林薇最先反应过来,
像一头发疯的母狮子一样扑向江哲:“江哲!你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餐厅包间里顿时乱作一团。老李赶紧拉住状若疯狂的林薇,嘴里不停地道歉:“江哲,
江老弟,你别生气,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江哲根本不理会他们,
只是冷冷地盯着涛涛,重复了一遍:“我让你,给你苏阿姨道歉。”他平日里总是温文尔雅,
待人接物都十分和气,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盛怒的模样。那强大的气场,
压得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涛涛喘不过气来。涛涛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又不敢再顶嘴,
只能不情不愿地低下头,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苏阿姨,对不起。”“大声点,
我没听见。”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经历了最初的震惊和心寒后,
我反而冷静了下来。既然脸皮已经撕破,那就没必要再维持表面的和平。涛涛咬着牙,
屈辱地抬高了声音:“苏阿姨,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你!”“还有呢?”我追问。
“还有……还有我不该打你房子的主意。”“是你自己打主意的,还是你妈教你的?
”我步步紧逼。林薇尖叫起来:“苏青!你别太过分!你这是在审问我儿子吗?
”我懒得理她,只是看着涛涛。涛涛的眼神躲闪,不敢看我,也不敢看他妈。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江哲冷哼一声,拉起我的手腕:“小青,我们走。这顿饭,
没必要再吃了。”说完,他看都没看林薇一家,拉着我径直走出了包间。
身后传来林薇气急败坏的咒骂声,以及碗碟被摔碎的刺耳声响。走出餐厅,
夜晚的江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我却觉得心里那股憋闷的火气终于顺畅了一些。
江哲一直紧紧攥着我的手,直到坐进车里,他才松开,转头看我,眼神里满是愧疚和心疼。
“小青,对不起。”我看着他,没有说话。刚才在包间里,他那一巴掌,确实让我意外,
也让我冰冷的心回暖了一丝。但最初,在他选择沉默的那几分钟里,我的心已经凉透了。
“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我终于问出了口,声音有些沙哑。江哲发动车子,
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他沉默了片刻,才沉声说道:“我在想,怎么才能一次性,
把他们打疼,让他们再也不敢起这个念头。”我愣了一下。“如果我一开始就开口,
”他目视前方,语气平静地分析道,“林薇只会觉得是我护着你,
她会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你身上,在外面败坏你的名声,说你小气,说你枕头风吹得好。
只有让她把最丑陋、最贪婪的一面完全暴露出来,再给她致命一击,才能让她彻底闭嘴。
”他顿了顿,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深邃:“而且,我也想看看,她到底能**到什么地步。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原来,他不是懦弱,不是动摇,而是在盘算。“那你现在想好了吗?
怎么把他们打疼?”我问。江哲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那是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表情。“当然。”他说,“你忘了?
当初林薇找你借钱开美容院的时候,是我帮你草拟的借款合同。”我的脑子“轰”的一声。
我想起来了。五年前,林薇说要创业,开一家高端美容院,启动资金不够,
哭着喊着找我借了五十万。当时江哲就不太同意,他说林薇这个人好高骛远,不踏实。
但我念在多年姐妹情分,还是心软了。江哲拗不过我,就说:“钱可以借,但亲兄弟明算账。
我来帮你起草一份专业的借款合同,让她签字画押。不是信不过她,是规范流程,
对大家都好。”我当时还笑他太较真,但还是照做了。林薇当时急着用钱,
看都没看就签了字。后来,她的美容院生意一直不温不火,这五十万也一直没提过还。
我顾及着姐妹情面,也从来没催过。时间久了,我自己都快忘了这件事。
“那份合同……”我有些不确定地看着江哲。“那份合同里,我加了一条补充条款。
”江哲的语气波澜不惊,却让我心惊肉跳,“约定了年利率24%,利滚利。并且,
如果五年内未还清本息,我方有权要求她以其名下所有资产进行抵押偿还,
包括但不限于她现在住的那套房子。”我倒吸一口凉气。年利率24%,
是法律保护的最高利率。利滚利,五年……我迅速在心里算了一下,五十万的本金,
五年下来,光是利息就足以压垮她。“她……她现在住的房子,不是还在还贷款吗?
”“没关系,”江哲淡淡地说,“我们可以先申请资产保全,冻结她的房产交易。
然后提起诉讼,等法院判决下来,她要么想办法凑钱还我们,要么,就等着法院强制执行,
拍卖她的房子。拍卖所得,优先偿还银行贷款,剩下的,就都是我们的了。
”我看着身边这个运筹帷幄的男人,突然觉得有些陌生。这还是我那个温和儒雅,
连跟人吵架都会脸红的丈夫吗?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伸手过来,覆盖在我的手背上,
掌心温暖而干燥。“小青,对付豺狼,就不能用对待绵羊的方式。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温柔,“我不能让你受半点委屈。”我的眼眶一热,
积攒了一晚上的委屈和后怕,在这一刻终于决堤。我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3第二天,
我还在睡梦中,就被一连串急促的电话**吵醒。是林薇打来的。我直接挂断,拉黑。
没过几分钟,我们家的门铃被按得震天响。江哲已经去上班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从猫眼里看出去,林薇和她丈夫老李正站在门口,林薇的头发有些散乱,脸色铁青,
看起来一夜没睡好。“苏青!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出来说清楚!
”林薇一边拍门一边嘶吼,泼妇骂街的架势十足。引得邻居纷纷打开门探头探脑。
我冷冷地看着,没有开门,直接拿起手机,拨打了物业的电话。“你好,是保安部吗?
我家门口有人闹事,严重影响我的正常生活,请你们上来处理一下。”物业的效率很高,
不到五分钟,两个保安就赶了过来,礼貌而强硬地请走了林薇夫妇。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慢悠悠地给自己做了一份早餐,然后打开电脑,找到了江哲说的那份借款合同的电子版。
看着合同末尾林薇龙飞凤舞的签名和红色的手印,我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林薇,
这是你自找的。下午,江哲的电话打了过来。“她找你了吗?”“嗯,一大早就来砸门,
被我叫保安赶走了。”我语气轻松。“做得好。”江哲笑了笑,“我已经委托律师,
向法院提交了诉前财产保全的申请,估计明天就能批下来。到时候,
她的银行账户、房产都会被冻结。”“这么快?”我有些惊讶。“对付这种人,
就是要快、准、狠。”江哲的声音沉稳有力,“我已经让律师准备好了起诉材料,
只要保全申请一批下来,立刻就立案。”挂了电话,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有江哲在,
我什么都不怕。果然,第二天上午,我就接到了林薇气急败坏的电话,
她换了个号码打过来的。“苏青!你这个毒妇!你竟然冻结我的银行卡!还冻结我的房子!
你想干什么?你想逼死我们一家吗?”电话一接通,林薇的咆哮声就刺得我耳朵疼。
“我只是在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我淡淡地回应。“什么你的东西?不就是五十万吗?
我明天就还你!你赶紧让法院解封!我告诉你,我儿子下个月就要参加一个很重要的比赛,
报名费还没交呢!你要是耽误了我儿子的前途,我跟你没完!”“五十万?”我笑了,
“林薇,你是不是忘了,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利息。本金加利息,一共是……我算算啊,
”我拿起计算器,故意按得噼啪响,“不多,也就一百四十八万多一点。你明天一起还了吧。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过了好几秒,林薇才用一种见了鬼的语气尖叫起来:“多少?
一百四十八万?苏青你疯了吧!你怎么不去抢!”“我没疯,更不用抢。这一切,
都写在你自己签了字的合同里。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请个律师算算。
”“合同……什么合同……”林薇的声音开始发虚。“看来你是真的忘了。没关系,
我已经让我的律师把合同复印件和律师函一起寄给你了,你很快就会收到的。到时候,
你可以慢慢看,仔细看。”说完,不等她再开口,我便干脆地挂了电话。
我能想象到她此刻脸上血色尽失、手脚冰凉的模样。这就受不了了?林薇,好戏,
才刚刚开始。4接下来的几天,林薇彻底疯了。她先是在我们共同的朋友圈里疯狂地抹黑我,
说我蛇蝎心肠,为了区区几十万,就要逼得她家破人亡。
她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为了家庭和孩子忍辱负重的悲情母亲,
把我描绘成一个仗着有钱就为富不仁、冷血无情的丁克女。“我和苏青二十年的姐妹啊!
当初她刚来这个城市,举目无亲,是我收留她,把我的一半床分给她睡!现在她有钱了,
住上大平层了,就翻脸不认人了!”“她自己生不出孩子,心理扭曲,
就见不得我们家涛涛好!眼看着涛涛要结婚了,她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逼我们!
”“五十万,我们认!可她竟然狮子大开口要一百多万的利息!这跟高利贷有什么区别?
这是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她的哭诉声情并茂,配上几张她自己憔悴不堪的**照,
很快就博取了不少人的同情。一些不明真相的共同好友开始给我发微信,打电话,
劝我“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做得太绝”,“毕竟是多年的姐妹”。
甚至有人直接指责我:“苏青,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林薇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一百多万,
你怎么忍心开这个口?”我看着这些信息,没有回复,只是觉得可笑又可悲。这就是人性。
他们只看到林薇的哭诉,却没人想过,当初她理直气壮地找我要三千万的房子时,
是何等丑陋的嘴脸。江哲让我不要理会这些噪音。他说:“证据,才是最有力的武器。
等开庭的时候,我会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到底是谁在颠倒黑白。”没过多久,
林薇又想出了新招。她竟然带着她妈,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直接冲到了江哲的公司。
两个人在公司大厅里一哭二闹三上吊,拉着横幅,上面写着“无良老板江哲,
联合妻子设局诈骗,逼死多年好友”。公司的同事们都惊呆了,纷纷围观,指指点点。
江哲的领导也被惊动了。江哲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小青,你别担心,
我能处理好。”我怎么可能不担心?林薇这是在毁掉江哲的事业。
江哲在一家国企做到了中层管理,一向爱惜羽毛,最重声誉。林薇这一闹,
对他的影响是致命的。“你别冲动,也别跟她们起冲突,等我过来。”我对江哲说。
我立刻放下手里的事,开车赶往江哲的公司。路上,
我给一个专门做私人调查的朋友打了个电话。“帮我查个人,林薇,还有她儿子李涛。
所有的一切,从小到大的,越详细越好。尤其是李涛,他最近在忙什么,见了什么人,
都给我查清楚。”挂了电话,我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林薇,你既然不仁,
就别怪我不义。你想毁了我老公,那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等我赶到江哲公司楼下时,大厅里已经围满了人。林薇和她妈正坐在地上撒泼打滚,
哭天抢地。“没天理了啊!大家快来看啊!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把我女儿一家往死里逼啊!
”“我女儿就借了他家五十万,现在要还一百五十万!还不上就要收我们的房子!
这是要逼我们去跳楼啊!”江哲被几个同事护在中间,脸色铁青,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他的领导站在一旁,脸色也非常难看。我挤进人群,走到江哲身边,握住他冰冷的手。然后,
我转向坐在地上的林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林薇,你闹够了吗?”5看到我出现,
林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苏青!你这个**终于肯露面了!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把我们家害成什么样了!”她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她旁边的老太太也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用一双浑浊的眼睛瞪着我,嘴里不清不楚地咒骂着。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原来她就是那个老婆啊,看起来挺厉害的。”“就是她,
设局坑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心真够狠的。”“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心肠这么毒。
”我没有理会那些刺耳的声音,只是平静地看着林薇,一字一句地说道:“林薇,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立刻,带着你妈从这里滚出去。否则,后果自负。
”我的冷静,似乎更加激怒了她。“后果?我倒要看看有什么后果!你有本事就现在杀了我!
反正我们家也被你逼得活不下去了!我今天就死在这里,让所有人都看看你和江哲的真面目!
”她说着,竟然真的像疯了一样,一头朝旁边的柱子撞了过去。“妈!
”老李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她。现场一片混乱。
江哲的领导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他示意保安过来清场。就在这时,我举起了我的手机,
屏幕正对着林薇。手机上,正在播放一段视频。视频的画面有些晃动,像是在**。
地点是一家装修奢华的KTV包厢,灯光暧昧。视频里,一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少年,
正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将一杯插着吸管的酒递到她嘴边,笑得一脸猥琐。“宝贝,
喝了这杯,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那个少年,赫然就是林薇的宝贝儿子,李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