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所档案室的角落里,我看到了三张出生证明。父亲栏写着顾景深的名字,母亲栏是江柔。
老大八岁,老二六岁,老三四岁。而我和顾景深结婚整整十年,我们说好丁克一辈子。
原来这十年,他的初恋江柔一直在替他生孩子,当他的地下妈妈。我冷笑着拍下照片,
转身离开档案室。电话响起,是顾景深:"晚晚,今晚陪客户应酬,你别等我吃饭。""好。
"我平静地挂断电话。十年的婚姻,原来我才是那个多余的。1找到那三张出生证明,
纯属意外。周五下午,律所的实习生小陈慌张地找到我:"林姐,顾律让我整理档案室,
但我找不到2015年的案卷了。"我跟着她去档案室帮忙。顾景深的私人文件柜在最里面,
我拉开抽屉找案卷,却看到一个牛皮纸袋。纸袋没封口,里面露出几张彩色照片。
我下意识抽出来看,瞬间僵在原地。照片上是三个孩子,最大的男孩约莫七八岁,
穿着私立小学的校服,眉眼和顾景深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中间是个五六岁的女孩,
扎着两个小辫子,笑得甜美。最小的男孩只有三四岁,肉嘟嘟的脸蛋,
正被一个女人抱在怀里。那个女人是江柔。顾景深的初恋,他大学时爱了四年的女人。
我手指发抖,继续往下翻,三张出生证明整整齐齐叠在一起。父亲:顾景深。母亲:江柔。
老大顾以安,2016年3月出生。老二顾念念,2018年7月出生。老三顾星辰,
2020年11月出生。我和顾景深2014年结婚,婚前就说好丁克。我不喜欢孩子,
他说尊重我的选择。我们在双方父母的反对声中领了证,我以为找到了灵魂伴侣。
原来在我坚持丁克的这十年里,他已经有了三个孩子。"林姐?你找到了吗?
"小陈的声音传来。我迅速用手机拍下所有照片和证明,把东西放回原位。"找到了,
在这里。"我递给她案卷,声音平静得可怕。走出档案室,**在墙上深呼吸。十年。
整整十年。他每个月都有几天"加班"不回家。他每年都有一个月去"外地出差"。
他的手机永远设密码,从不让我碰。原来不是工作忙,是去陪另一个女人,
陪他们的三个孩子。我打开微信,江柔的朋友圈从不对我屏蔽。
最新一条是昨天发的:「老大期中考试数学100分,老二钢琴过了六级,老三会叫妈妈了。
当妈妈真幸福。」配图是三个孩子围着餐桌吃饭。我放大照片,桌上摆着五个人的碗筷。
多出来的那一副,该不会是顾景深的吧?继续往下翻,江柔的朋友圈全是孩子。
老大上学第一天、老二学骑车、老三第一次走路。像个普通的全职妈妈,记录着孩子的成长。
只是从不露男主人的脸,只有偶尔一双男人的手,或是背影。我点开一张老大生日的照片,
蛋糕上插着8根蜡烛。背景墙上贴着气球,隐约能看到"生日快乐"几个字。
仔细看墙角,有个蓝色的外套搭在椅背上。
那件外套我认识,是我去年给顾景深买的生日礼物。手机响了,是顾景深打来的。
"晚晚,今晚要陪客户应酬,你自己吃饭吧。"他的声音温和,带着歉意。"又要应酬?
这个月第几次了?"我压着情绪问。"工作需要嘛,你懂的。
最近有个大案子要谈,可能要经常加班。""哪个客户?
"电话那头顿了顿:"一个房地产公司,你不认识。别担心,最多一个月就结束了。
"一个月。又是一个月。老三今年四岁,正是最粘人的年纪吧。"那你忙吧。"我淡淡地说。
"晚晚,你是不是不高兴了?我保证,这个案子结束后陪你去马尔代夫度假,好不好?
"他开始哄我,语气里带着宠溺。可我只觉得恶心。"不用了,你忙你的。"我挂断电话。
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我突然笑了。十年的丁克婚姻,原来只是我一个人在坚持。
他早就有了他想要的孩子,只是妈妈不是我而已。我在设计院的办公室坐到深夜。
电脑上是刚完成的别墅设计图,客户很满意,下个月就能签约。
这个项目做完,我能拿到二十万的提成。想到这里,我打开电脑,开始查律师的咨询方式。
既然他能瞒我十年,我也不用跟他客气了。离婚,必须离。而且要让他净身出户。
2我花了三天时间,找了市里最好的离婚律师。
那是个四十多岁的女律师,姓周,在业内口碑极好。
"林**,根据你提供的证据,你丈夫这属于婚内出轨且有私生子,你完全可以要求赔偿。
"周律师看完我的材料说。"我要他净身出户。"我直接说出目的。
周律师推了推眼镜:"这个有难度。你们婚后共同财产有多少?
""市中心一套180平的房子,价值800万,写的我的名字。
郊区还有一套120平的投资房,价值300万,他的名字。""车呢?
""两辆车,一辆宝马X5我在开,一辆奔驰E300他在开,都是婚后买的。
""存款和理财呢?""这是最大头。
的工资卡都在一起,目前活期存款120万,定期200万,理财产品和基金大概300万。
移财产,只要能证明他这些年给那个女人和孩子花了多少钱,你就能要求他全额赔偿并补偿。
""关键是,我要怎么拿到他的转账记录?""去银行查,你是他妻子,有权查询。
另外,我建议你先把能转走的钱都转到你父母名下,以免他发现后转移财产。
"我听从周律师的建议,当天下午就去银行查了顾景深的转账记录。
工作人员打印出来的清单足足有三十几页。我坐在银行大厅的椅子上,一笔一笔地看。
每个月固定给江柔转5万,备注"生活费"。
11月,会有一笔大额转账,10万到20万不等,备注"生日"、"学费"、"补习费"。
训班学费"、"儿童摄影"……粗略算了算,这十年他至少给江柔和孩子们转了600多万。
这些钱,一部分来自他的工资,一部分来自我们的共同存款。
也就是说,我也在替他养私生子。我拍下所有清单,发给周律师。「证据充足,可以起诉了。
」周律师很快回复。「等我准备好再说。」我回复。我还不想这么快撕破脸。
我要让他们都付出代价。晚上七点,顾景深终于回家了。
他满身酒气,领带松松垮垮,看起来很累。"应酬结束了?"我坐在沙发上问。
"嗯,喝了不少。晚晚,今天有点累,你能帮我放洗澡水吗?"他像往常一样撒娇。
以前我会心疼他,赶紧去准备。但今天,我坐着没动。"自己放吧,我也累。
"他愣了愣,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怎么了?心情不好?""顾景深,我问你个事。
"我转头看着他。"什么?""你想要孩子吗?
"他的表情瞬间僵住了,几乎是下意识地说:"不想,我们不是说好丁克吗?""是吗?
可我听说,想要孩子的男人,眼神都会不由自主地看向婴儿车。""晚晚,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皱起眉。"我就是随便问问。"我站起身,"我去做饭,你先洗澡吧。
"厨房里,我切菜的手微微发抖。他说谎时的样子,和十年前一模一样。
那时他说,晚晚,我只爱你一个人。现在他说,我不想要孩子。可他已经有三个了。
我做了四菜一汤,摆在餐桌上。
顾景深洗完澡出来,看到满桌子菜,很惊喜:"晚晚,今天怎么这么丰盛?""想做就做了。
"我盛了碗饭递给他,"多吃点,你最近瘦了。
"他接过碗,眼神里有些疑惑,但还是开始吃。"晚晚,下周末我要去外地出差,大概一周。
"他边吃边说。"去哪?""杭州,有个案子要处理。""哦。"我夹了口菜,"一个人去?
""嗯,一个人。"我放下筷子:"顾景深,你知道吗?说谎的人,眼神会飘。
"他的筷子停在半空:"晚晚,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发现,我好像从来不了解你。
"我站起身,收拾碗筷,"我累了,先去睡了。
"他追过来拉住我的手:"晚晚,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听到什么?"我反问。
"没什么,我就是……"他欲言又止。"放心,我什么都没听到。
"我抽回手,"我只是觉得,十年了,我们是不是该有点改变了。"那晚我失眠到天亮。
顾景深睡在我旁边,呼吸均匀。他睡得那么安稳,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可我知道,一切都变了。第二天是周六,我提出要去逛街。"我陪你去。"顾景深说。
"不用,我约了苏婉。"苏婉是我大学闺蜜,知道我所有的秘密。
咖啡厅里,我把照片和证据都给她看了。"**!"苏婉直接爆粗口,"顾景深这个狗东西!
十年了,他怎么瞒得住的?""因为我从不怀疑他。
"我苦笑,"我一直以为,我们是灵魂伴侣。""林晚,离婚吧,这种男人不值得。
"苏婉握住我的手,"你还年轻,32岁,什么都来得及。""我知道。
"我点点头,"我已经找好律师了,只是在等一个时机。""什么时机?
""下周末,他说要去杭州出差。"我冷笑,"我要跟踪他,看看他到底去哪。""我陪你。
"苏婉立刻说。"不用,我自己能行。""别逞强,这种事必须有人陪着。"她坚持。
我看着她,眼眶突然有点湿:"谢谢你,婉婉。""傻瓜,跟我客气什么。
"她拍拍我的肩,"放心,姐们帮你出这口气。"3周五晚上,顾景深收拾行李。
我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他,装作不经意地问:"去几天?""大概一周吧。
"他把衬衫叠好放进行李箱。"需要我送你去机场吗?""不用,公司安排了车。
"他走过来亲了我一下,"在家乖乖的,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好。"我笑着说。
第二天早上六点,顾景深出门了。我等他走后立刻给苏婉打电话:"他走了。
""我在你楼下,快下来。"我们开车跟着顾景深的车,一路到了城南的一个高档小区。
这个小区我知道,当年我们看过,但因为太贵没买。
顾景深的车停在地下车库,他提着行李箱上了电梯。"跟上去。"苏婉说。
我们在电梯里看到,他按了18楼。电梯门打开,他走向1802室,拿钥匙开门。
门一开,三个孩子扑了出来。"爸爸!""爸爸你回来了!""爸爸抱抱!
"江柔站在门口,穿着围裙,温柔地笑着:"回来了?早饭快好了。
"顾景深蹲下来抱住三个孩子,脸上的笑容我从没见过。那是一个父亲的笑容。
是我十年婚姻里从未给过他的笑容。电梯门缓缓关上,我站在里面,眼泪止不住地流。
"林晚……"苏婉扶住我。"我没事。
"我擦掉眼泪,"走吧,该做的准备都做了,是时候结束了。
"我们回到车上,我给周律师发了信息:「可以起诉了。」
「好,下周一来律所,我们准备材料。」周律师回复。
接下来的一周,我请了年假,专心准备离婚材料。
师帮我梳理了所有证据:出轨证据:银行转账记录、三个孩子的出生证明、江柔朋友圈截图。
财产证据:房产证、车辆登记证、存款证明、理财记录。
婚内过错证据:顾景深给江柔和孩子的所有开支明细。
林**,按照这些证据,你至少能分到70%的夫妻共同财产,外加200万的精神损失费。
"周律师说。"不够。"我摇头,"我要他一分钱都拿不到。
很难,除非……"周律师推了推眼镜,"除非证明他婚内转移了大量财产,且用于非法用途。
""什么是非法用途?""比如养小三、包养情妇等。
没有明确规定,但600万的转账金额,明显超出了正常范围,法院会倾向于判给无过错方。
"我点点头:"那就这么办。"周五晚上,顾景深回来了。
他提着行李箱进门,看起来心情不错:"晚晚,我回来了!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辛苦了。""还行,案子谈得很顺利。
"他放下行李箱,"我给你带了礼物,西湖龙井,你不是一直想喝吗?""谢谢。
"我接过茶叶。"累坏了,我先去洗澡。"他松了松领带。"顾景深。"我叫住他。
"怎么了?""我们离婚吧。"他愣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我说,离婚。
"我站起身,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他,"这是协议书,你看看。
"他接过协议书,手都在抖:"晚晚,你开什么玩笑?""我没开玩笑。
"我平静地看着他,"十年了,该结束了。""为什么?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他的声音都变了。"好好的?"我冷笑,"顾景深,你背着我养了三个孩子,这叫好好的?
"他脸色瞬间煞白。"你……你怎么知道的?""你猜。
"我走到他面前,"上周你说去杭州出差,其实是去城南的小区陪江柔和孩子吧?
1802室,我都看到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闪烁:"晚晚,你听我解释……""不用解释。
"我打断他,"协议书上写得很清楚,房子归我,车归我,存款归我,你净身出户。
""不可能!"他的声音猛地提高,"这些是我们一起挣的!""是吗?
那你转给江柔的600万呢?也是我们一起挣的吧?"他说不出话来。
"顾景深,我不想跟你撕破脸,体面地签字,我们还能好聚好散。
所有证据交给你们律所的老板,让全行业都知道,大名鼎鼎的顾律师,原来是个骗婚的渣男。
"他瞪大眼睛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林晚,你变了。"他喃喃道。"是你逼我变的。
"我转身回卧室,"你考虑清楚,下周一给我答复。
"那晚我睡在次卧,听到顾景深在客厅打电话。
都知道了……""我不知道她怎么发现的……""现在怎么办……"我没有心疼,只有冷漠。
这十年的感情,在看到那三张出生证明的瞬间,就已经死了。4周一早上,顾景深没去上班。
他坐在餐桌前,满脸憔悴。"考虑好了?"我倒了杯咖啡。"晚晚,我们能谈谈吗?
"他抬起头。"没什么好谈的,签字还是不签?""如果我不签呢?""那就法院见。
"我耸耸肩,"反正输的不会是我。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低下头:"给我点时间,让我处理一下江柔那边。""一周。
"我说,"一周后,不管你处理没处理好,都必须签字。"那天下午,我去了江柔住的小区。
我按了1802的门铃。开门的是江柔,她看到我,明显愣了一下:"林**?
""可以进去聊聊吗?"我微笑着说。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开了路。
屋子里收拾得很温馨,墙上贴着孩子们的照片,茶几上放着三个孩子的作业本。"孩子们呢?
"我问。"上学了。
"江柔给我倒了杯水,"林**,你来是……""我来是想告诉你,我和顾景深要离婚了。
"我开门见山。她的手抖了一下,水洒在了桌上。"什么?""你听到了。
"我看着她,"所以,你可以准备嫁给他了。
"江柔的脸色很复杂,有期待,有忐忑,还有一丝不安。
"林**,我和景深……""你不用跟我解释。
"我打断她,"我只是想问你,这十年,值得吗?"她愣住了。
"你为他生了三个孩子,当了十年不见天日的地下情人。
他每个月给你五万生活费,逢年过节转点钱,孩子生病了他才会来看看。
""江柔,这就是你想要的爱情?"她的眼圈红了:"你不懂,我和景深是真心相爱的。
""真心相爱?"我笑了,"如果真心相爱,为什么他不离婚娶你?
""他说时机不对……""时机不对?十年了,哪一天时机对过?
"我站起身,"江柔,你清醒点吧,他不是不离婚,是不想离婚。""不是的!
"她激动地说,"他说过,等孩子们大一点,他就会给我名分的!
""那现在老大都八岁了,他给你名分了吗?"她说不出话。
我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江柔,我劝你一句,别对他抱太大希望。
他连自己的老婆都能骗十年,你觉得他会对你真心?"离开小区,我突然觉得江柔挺可怜的。
她以为自己是他的真爱,其实只是个生育工具。他要的从来不是她,只是孩子。
晚上,顾景深的母亲打来电话。"晚晚啊,听景深说你们要离婚?"她的声音里带着焦急。
"是的,妈。"我平静地说。"孩子,你们好好的,怎么突然要离婚?是不是闹什么矛盾了?
""妈,您问顾景深吧,他会告诉您的。""晚晚,妈求你,别跟景深离婚好不好?
你们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我深吸一口气:"妈,他背着我养了三个孩子,还要我原谅他,这可能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很久,她叹了口气:"我都知道了,景深今天全都跟我说了。
""那您觉得,我该原谅他?""晚晚,你听妈说。
景深他……他就是想要个孩子,男人嘛,都想有个后。
你要是能理解他……"我直接挂了电话。连婆婆都在帮他说话。
果然,男人犯了错,全世界都会劝女人大度。可凭什么呢?凭什么他出轨我要原谅?
凭什么他养小三我要理解?我不是圣母,做不到这么大度。第二天,顾景深的父亲也来了。
他是个老派的男人,说话直来直去。"林晚,景深的事我都知道了。
"他坐在沙发上,表情严肃,"他做得不对,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还是好好谈谈吧。
""爸,我们已经谈过了。"我倒了杯茶给他,"离婚是最好的选择。
""可你们都结婚十年了,就这么散了,多可惜。""可惜什么?可惜我被骗了十年?
"我反问。他叹了口气:"林晚,我知道你心里委屈。
但你想想,景深他也不容易,又要工作又要……""又要养小三?"我接过话。他语塞了。
"爸,我尊重您,但这件事我不会让步的。
"我站起身,"顾景深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那一周,顾家的亲戚轮番来劝我。
有说孩子无辜的,有说男人都这样的,还有说我太小心眼的。我全部拒绝了。
我不是小心眼,我只是不想再被欺骗。周五,顾景深终于松口了。"我签。
"他把离婚协议书放在我面前,"但我有个条件。""说。
""给我留50万,我要给孩子们攒点钱。"我看着他,突然笑了。
"顾景深,到这个时候,你还想着他们?""他们是我的孩子。"他固执地说。"那我呢?
我是什么?"我的笑容凝固了,"十年的妻子,还不如三个私生子重要?
""晚晚,你不要孩子,可我想要。"他第一次对我吼,"我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好。
"我点点头,"那你追求你的幸福吧,但别指望从我这拿走一分钱。"他愣住了。
"顾景深,你记住,是你先背叛的婚姻,不是我。
"我拿起协议书,"要么签字,要么法院见,你选。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拿起笔,在协议书上签了字。那一刻,我的心突然空了。
十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5离婚手续办得很快。一周后,我拿到了离婚证。
红色的小本子变成了绿色。
顾景深站在民政局门口,看着我:"晚晚,我们真的就这样结束了?""不然呢?
"我把离婚证放进包里。"我以为你会骂我,会打我,至少会哭。
"他苦笑,"但你什么都没做,就这样平静地离开了。""我为什么要哭?
"我看着他,"顾景深,你以为我会为你伤心吗?
不会的,我只是庆幸,我还年轻,还来得及重新开始。""你会后悔的。"他突然说。
"后悔?"我笑了,"后悔的应该是你吧。"说完,我转身离开。
传来他的声音:"晚晚,我会让你看到,我们的孩子会很优秀,他们会让你后悔当初的决定。
"我没有回头。后悔?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就是离开他。
离婚后的第一件事,我搬出了那套房子。虽然房子归我,但我实在待不下去了。
我在市中心租了个一室一厅的公寓,重新装修,所有家具都买新的。
苏婉来帮我搬家,看到我扔掉了所有和顾景深有关的东西。"痛快吗?"她问。"痛快。
"我笑着说,"终于解脱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先专心工作吧,我要把这些年亏的都赚回来。
"苏婉竖起大拇指:"这才是我认识的林晚。"事实上,离婚后我的事业突飞猛进。
以前为了照顾顾景深的面子,很多大项目我都推掉了。现在没有了顾虑,我开始接各种大单。
两个月后,我签下了市里最大的商业综合体设计项目,设计费500万。
这个项目让我在业内一炮而红。
更多的客户开始找我,我的工作室也从一个人扩展到了五个人。我忙得脚不沾地,但很充实。
有时候半夜加班,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会有一瞬间的恍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