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邻居投诉我家孩子半夜不睡觉,天天跑来敲门。可我家根本就没有孩子,
我跟我老婆是丁克。我以为是她精神有问题,就没理会。直到有天半夜,我起夜上厕所,
路过儿童房,里面竟然真的传来了弹珠掉在地上的声音。我猛地推开门,
看到了让我毕生难忘的一幕。01门被我用尽全身力气撞开。“砰”的一声巨响,
在死寂的夜里像是炸开了一颗雷。屋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月光像一层薄霜,
冷冷地洒在地板上,一切陈设都笼罩在一种不真实的灰白色调里。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空无一人。
这个认知没有让我松一口气,反而让我的血液都快凝固了。就在地板的正中央,
一颗小小的玻璃弹珠,正悠悠地打着转。它旋转着,折射着惨淡的月光,
像一只注视着我的、没有感情的眼睛。“怎么了,陈宇?
”身后传来妻子周晴带着睡意的声音,她被我刚才的动静惊醒了。我身体一僵,
迅速转身挡住她的视线,不想让她看到这诡异的一幕。“没事,没事,可能有老鼠跑进来了。
”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周晴揉着眼睛,
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又倒回床上去了。我关上卧室的门,重新望向儿童房。
那颗弹珠已经停止了旋转,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等待被拾起的邀请。我一步一步走过去,
每一步都感觉踩在自己的心跳上。弯腰,伸手,指尖触碰到弹珠的瞬间,
一股冰冷刺骨的感觉瞬间从指尖传遍全身。这不是普通的玻璃该有的温度,
它冷得像一块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东西。我几乎是痉挛般地把它捡起来,快步走到窗边,
拉开窗户,用尽全力把它扔了出去。做完这一切,**在墙上大口喘气,
后背的睡衣已经被冷汗彻底浸湿。回到卧室,我躺在周晴身边,却毫无睡意。
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那颗旋转的弹珠和那刺骨的冰冷。第二天一早,
天刚蒙蒙亮,急促又狂暴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开门!开门!你们家还有没有王法了!
还有没有公德心!”是楼下王芳的声音,尖利,刻薄,充满了怨毒。我打开门,
她举着一把扫帚,像是要跟我拼命。“你看看现在才几点!你们家的孩子是属猫头鹰的吗!
半夜三点还在玩弹珠,哒、哒、哒,一声接一声,还让不让人活了!”她用扫把的木柄,
狠狠地戳着我家门口的地板,仿佛那就是我家孩子的脑袋。以往,
我只会觉得她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但今天,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
重重地砸在我的神经上。我第一次没有反驳她。我看着她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喉咙发紧,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见我没反应,骂得更起劲了,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喷。
我默默地关上了门,把她的咒骂隔绝在外。心中那片唯物主义的坚实土地,
裂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缝隙。整个白天,我和周晴都心神不宁。晚上,
我们谁都没敢提睡觉的事,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着所有的灯,假装在看电视。
电视里的人在笑,在哭,可我们什么都听不进去。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午夜十二点,一点,
一点半。周围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紧张的呼吸声。就在凌晨两点整,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
哒。一声清脆的、弹珠掉落在木地板上的声音。从儿童房的方向,清晰地传来。02“操!
”我低吼一声,抓起靠在墙角的棒球棍。周晴也吓得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脸色惨白,
她颤抖着手,也抄起了另一根晾衣杆。我们对视一眼,恐惧之中,竟生出一股豁出去的狠劲。
我打头阵,猛地再次冲向儿童房,一脚踹开门。“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我怒吼着,
棒球棍在空中挥舞,却只打了个空。房间里,依旧空空如也。没有弹珠,没有黑影,
什么都没有。只有月光依旧冰冷地倾泻进来。“啊——!”身后的周晴,
突然发出了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我急忙回头,顺着她惊恐的目光看去。
在正对着房门的那面白色墙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幅画。是用红色的蜡笔画的。
一个画得歪歪扭扭的火柴小人,脑袋画得特别大,两只眼睛是两个黑洞洞的圆圈,
嘴巴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像是在对着我们笑。那笑容,充满了恶意与嘲弄。
我的血液瞬间凉透了,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记得很清楚,
这面墙昨天还是干干净净的。周晴更是吓得腿都软了,手里的晾衣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我冲过去检查房门,门锁完好无损。我记得很清楚,昨晚我扔掉弹珠后,
是亲手把这扇门从外面反锁的。除非有人能穿墙,否则不可能进来。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
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们死死罩住。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咚!咚!咚!”的巨响。
是王芳在用拖把之类的东西,一下一下用力地捅着天花板。紧接着,
是她那怨毒的、仿佛从地狱里传来的嘶吼。“还让不让人睡了!孩子再哭就把他嘴堵上!
吵死了!”她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们的耳朵里。
孩子再哭……我看着墙上那个诡异的笑脸小人,只觉得毛骨悚然。这一夜,
我们再也没敢合眼。第二天,我决定不能再坐以待毙。我必须知道,
这房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请了假,去电子市场买微型监控摄像头。我告诉自己,
这世界上没有鬼,一切肯定有科学的解释。在买监控的时候,
一个穿着蓝色工服的快递员过来搭话。他看我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看我发票上的地址,
犹豫了一下,好心地压低声音提醒我。“哥们,你住那栋楼啊?那地方……好像不太干净。
”我心里一沉,但脸上还是装作不在意。“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以前送货的时候听人说过,尤其是你那一户,好像有点邪门。”他说完,
就被人叫走了。我捏着手里的监控盒子,只觉得它沉甸甸的。无稽之谈。我努力说服自己,
这只是巧合,是那个疯女人王芳散播的谣言。但一丝无法忽视的不安,已经在我心里生了根。
03监控装好了,就在儿童房最不起眼的角落,正对着那面画着小人的墙。
手机可以实时连接画面,清晰度极高,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科学的武器总能给我带来一丝安全感。第一天晚上,
我和周晴像两个严阵以待的哨兵,死死盯着手机屏幕。画面里,儿童房安静得像一座坟墓,
除了光影的缓慢移动,什么都没有发生。然而,就在凌晨两点,那该死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哒。弹珠落地声。紧接着,是一阵若有若无的小孩笑声,咯咯咯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又像是贴着我们的耳朵响起。我跟周晴"噌"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惊恐地对视。
手机屏幕上的监控画面里,依旧空空如也,寂静无声。可那笑声,那弹珠声,
却无比真实地在我们耳边回荡。怎么会这样?监控拍不到,耳朵却能听到?
王芳的敲门声也如期而至,像地狱的丧钟,准时敲响。“大半夜不睡觉,又在折腾什么!
让不让活了!”这一次,她的咒骂不再让我愤怒,只让我感到彻骨的冰寒。
我和周晴抱在一起,在黑暗中瑟瑟发抖。我们被困在了一个科学无法解释的维度里,
一边是寂静无声的画面,一边是清晰可闻的鬼魅童声。这种认知上的撕裂,
比直接看到鬼还要恐怖一百倍。第二天,周晴的精神彻底垮了。她是一个插画师,
平时最喜欢画一些温暖明亮的东西。可今天,我看到她在画纸上,用黑色的炭笔,
无意识地、反复地涂抹着。我走过去一看,瞬间头皮发麻。画纸上,是一个小男孩的脸。
苍白的面孔,巨大的、没有眼白的黑色眼睛,咧开的嘴,
和墙上那个蜡笔小人的笑容一模一样。“周晴,你画的是什么?”我的声音在发抖。
她像是被惊醒了,茫然地看着画纸,然后猛地把它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喃喃自语。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我决定不能再这样下去,我必须去找王芳谈谈。就算她是个疯子,她也是除了我们之外,
唯一能“听”到那个声音的人。我敲开她的门,她看到我,一脸的鄙夷和厌恶。我还没开口,
她就“啪”地一下,将一沓纸摔在我面前的茶几上。“你自己看!这是证据!
”我拿起来一看,那是一份她手写的噪音记录表,每一页都记得密密麻麻。“X年X月X日,
23:45,跑动声,持续约5分钟。”“X年X月X日,02:00,弹珠落地声,一声。
”“X年X月X日,02:05,小孩笑声,咯咯笑,持续约1分钟。
”……每一条记录都精确到了秒。而这些时间,和我听到的声音,完全吻合。
我看得浑身发冷。她抬起那张布满皱纹和刻薄的脸,死死地盯着我,阴森森地吐出一句话。
“我还听见,那个孩子,在叫你‘爸爸’。”这句话,像一道黑色的闪电,
瞬间劈中了我的天灵盖。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我几乎是踉跄着逃离了她家。爸爸?我,一个坚定的丁克主义者,被人叫了爸爸?
还是被一个看不见的“东西”?这太荒谬了,太疯狂了。
我感觉自己正一步步被拖入一个巨大的、充满恶意的漩涡。04我开始严重失眠。
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是那张苍白的小男孩的脸,耳边就是那一声声清晰的“爸爸”。
我不敢睡觉,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像个神经质的病人。总感觉,
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如影随形,让我快要疯了。一天深夜,
我实在熬不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睡梦中,我感觉卧室里有人。我猛地睁开眼,
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到了让我心脏骤停的一幕。一个模糊的小孩黑影,
就坐在我们的床尾。它一动不动,就那么静静地坐着,面朝着我。
我甚至能感觉到它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啊!!!”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
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疯了一样去摸索床头的开关。灯,“啪”的一声亮了。
整个卧室亮如白昼。床尾,空空如也。黑影消失了。但它刚刚坐过的位置,被子上,
有一个清晰的、小小的凹陷。像是刚刚有人从那里离开。“陈宇!陈宇你怎么了!
”周晴被我彻底吓醒,她抱着我,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我也在抖,抖得牙齿都在打颤。
“有……有东西……就在床尾……”我语无伦次。周晴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她抱着头,发出绝望的哭嚎:“搬家!我们搬家吧!我受不了了!我真的要疯了!
”看着她苍白憔悴的脸,和眼底深深的恐惧,我的心像被一只手狠狠揪住。我不能倒下。
我得保护她。一股莫名的狠劲从心底升起。去他妈的鬼!去他妈的灵异!我偏不信这个邪!
我安抚好周晴,让她先去她闺蜜家住几天。送走她后,我立刻冲到物业办公室。
“我要查监控!我们楼道的所有监控!现在!立刻!”我几乎是在咆哮。
物业经理被我吓了一跳,一脸为难地说:“陈先生,真不巧,
您那栋楼的楼道监控前几天刚坏了,还没来得及修。”又坏了?怎么会这么巧?
我盯着他闪烁的眼神,心中的疑云越来越重。从物业出来,
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小区里乱转。突然,我想起了那个提醒过我的快递员。
我立刻跑到小区门口的快递站,找到了他。二话不说,
我直接从钱包里抽出五百块钱塞进他手里。“哥们,帮个忙,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他开始还推辞,但看到钱,又看了看我布满血丝的眼睛,终于叹了口气。他把我拉到角落,
压低声音说:“哥们,我劝你,能搬就赶紧搬吧。你家那房子,之前住过好几户,都住不长。
”“为什么?”我追问。“都说……是被一个小孩吵走的。”他眼神飘忽,
“就是你楼下那个老太婆,天天上去闹,说人家孩子吵。可那几家,有的孩子都上学了,
有的压根就没孩子。最后都被折磨得搬走了。”我的心脏猛地一沉。前几任房主,
也是因为“孩子”被吵走的?这绝对不是巧合!05我立刻通过以前给我办手续的房产中介,
要到了前房主的电话。电话拨过去,对方一听我是现在住在那套房子里的人,
来意是想打听以前的情况,几乎是秒挂。那是一种避之不及的恐惧。我没有放弃,
换了个陌生的号码又打了过去。这次电话一接通,我直接开门见山。“先生,
我不是来骚扰你的。我愿意出钱,买一个安宁。我只想知道,那房子里到底有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金钱的诱惑最终战胜了恐惧。他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疲惫和后怕。
“兄弟,听我一句劝,赶紧搬。那房子……不干净。”他告诉我,
他们家当初也被那个“鬼孩”和楼下那个疯婆子折磨得快要精神崩溃。那个王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