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我都保持着"**"状态。
陈景川和陈雅琴从最初的愤怒,到现在的无可奈何,我都看在眼里。
第一天,他们还想着我会主动妥协。结果晚上陈景川回到家,看到的是一桌子空碗和我悠闲地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第二天,陈雅琴尝试自己做饭,结果差点把厨房烧了。最后还是陈景川下厨做了碗面条。
第三天,也就是今天,陈景川脸色阴沉地坐在客厅里,看着满屋子的脏衣服和垃圾,终于忍不住了。
"李晚晚,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正在房间里看书——前世我放弃的那些教学资料,现在重新拿起来,准备重新找工作。
"我没有在闹。"我头也不抬地回答,"我在学习。"
"学习?"陈景川走到房门口,"你学这些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我放下书,看着他,"当然是为了重新工作。"
陈景川的脸色变了:"你要出去工作?"
"有问题吗?"我反问,"我是师范学校毕业的,有教师资格证,为什么不能工作?"
"你是军嫂!"陈雅琴从客厅里冲过来,"军嫂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
相夫教子?我忍不住笑了。
"陈雅琴,你也是军属,你怎么不在家相夫教子?"
"我...我还没结婚!"
"那你就可以工作,我结婚了就不行?这是什么逻辑?"我站起身,看着她们兄妹俩,"还是说,在你们眼里,女人一旦结婚就应该放弃自己的事业,专门在家做免费保姆?"
陈景川的脸色很难看:"晚晚,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刻薄?"
刻薄?前世的我为了维持所谓的贤妻良母形象,什么话都往肚子里咽,什么委屈都自己承受。现在说几句实话就是刻薄了?
"我说的是事实。"我看着他,"陈景川,我问你,你娶我是因为爱我,还是因为需要一个免费的保姆?"
陈景川被我问得一愣,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继续说道:"如果是因为爱我,那你应该希望我过得开心,而不是每天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如果是因为需要保姆,那我现在**了,你可以去找保姆公司,或者娶个新的。"
"你...你这是在威胁我?"陈景川的声音有些发抖。
"威胁?"我摇摇头,"我只是在陈述事实。陈景川,我们结婚三年了,你告诉我,除了做家务照顾家人,我还有什么价值?"
陈景川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这个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看来你也想明白了。"我重新拿起书,"既然这样,那就各过各的吧。我不会再做你们的保姆,你们也不用忍受我的'刻薄'。"
"等等!"陈景川突然开口,"你想要什么?"
我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前世的我做梦都希望听到他问这句话,可现在听来,却觉得讽刺。
"我想要的很简单。"我看着他的眼睛,"我要重新工作,我要有自己的生活,我要被当成一个人而不是工具。"
"可你是我的妻子!"陈景川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
"是的,我是你的妻子,但我也是我自己。"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陈景川,你告诉我,这三年来,你有关心过我的感受吗?你知道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吗?你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我的恐惧是什么吗?"
陈景川愣住了。
我苦笑一声:"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告诉我,你凭什么说爱我?"
"我..."陈景川张了张嘴,"我对你很好!"
"好?"我反问,"什么叫好?给我吃饱穿暖就是好吗?那养条狗也是这样。"
"李晚晚!"陈雅琴在旁边尖声叫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哥!他是首长,能娶你已经是你的福气了!"
我转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陈雅琴,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陈景川是首长,好像我占了多大便宜似的。那我想问问你,你觉得我配不上他吗?"
"你..."陈雅琴被我问得一愣。
"如果我配不上他,那他为什么要娶我?如果我配得上他,那我为什么就应该放弃自己的一切来成全他?"我一步步逼近她,"陈雅琴,你在机要科工作,按理说应该见过世面,怎么思想还这么封建?"
陈雅琴的脸色变了变。我提到她的工作,她明显有些紧张。
"我...我没有封建!"
"没有封建?那你为什么觉得女人结婚后就应该放弃事业?为什么觉得做家务是女人的天职?"我盯着她的眼睛,"还是说,你觉得女人天生就比男人低等?"
"我没有这么想!"陈雅琴急忙否认。
"那就好。"我点点头,"既然你也认为男女平等,那你应该支持我出去工作才对。"
陈雅琴被我绕得说不出话来。
陈景川在旁边沉默了很久,最后开口说道:"如果你真的想工作,我可以考虑。"
"考虑?"我看着他,"陈景川,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我要工作是我的权利,不是你恩赐给我的。"
陈景川的脸色又沉了下来:"那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我走回房间,拿出一张纸递给他,"家务分工表。从今天开始,我们各自承担一部分家务。谁也不比谁高贵,谁也不比谁低贱。"
陈景川接过纸张,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分工安排,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这让我一个首长去洗衣服做饭?"
"怎么?首长就不是人了?就不会饿不会脏?"我反问,"还是说,你觉得做家务很丢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按这个执行。"我看着他,"如果你觉得不公平,我们可以谈。如果你觉得接受不了,我们也可以谈——谈离婚。"
离婚两个字一出口,陈景川和陈雅琴都愣住了。
"你敢!"陈雅琴第一个跳起来,"你敢离婚试试!"
我看着她那副急切的样子,心中忽然明白了什么。
陈雅琴为什么这么紧张我离婚?按理说,我离婚对她只有好处,她又可以重新成为这个家的小公主了。
除非...她需要我留在这里。
需要我这个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