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失落“雪儿,你说慕容夏会给你送什么生日礼物。
”路西妍和上官雪在街上闲逛,今天是周日,街上人来人往。今天也是上官雪20岁生日,
路西妍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陪她吃喝玩乐。“不知道呢,不过他送什么我都喜欢。
”上官雪一脸幸福的模样。“哟哟哟,这还没嫁呢,就这么护着他,
你们就知道欺负我这孤家寡人。”路西妍假装要哭出来,委屈的向上官雪说。
上官雪笑着说:“谁让你不把自己给嫁了的,活该。”“行了,别笑了。
”路西妍瞟了一眼上官雪,露出一副受惊的面孔“雪儿,
你别告诉我你今晚就穿成这样去和慕容夏约会。”上官雪直起身,在自己身上左看看右看看,
自己的搭配很正常啊,白T恤黑色打底裤白色帆布鞋既不脏也不破啊“怎么了吗?
我穿成这样不好吗?”上官雪一脸迷茫的看着路西妍“不是不好是超级不好,
哪有人约会穿成这样的。”路西妍气急,走到上官雪身边拉起上官雪的手就往商场跑去。
这个商场很大,相当于一个百货大楼。衣服首饰,家庭用品,生活用具,应有尽有。
路西妍是名美术老师,所以对衣服,造型,物体的搭配很擅长,
也相对了解什么场合应该穿什么衣服。路西妍和上官雪被服务员领到服装区,
路西妍给上官雪挑了一件简约大方的白色坎肩连衣裙,
和一双白底用水钻镶嵌大约十公分左右的高跟鞋。路西妍把上官雪从头看到脚,
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原来上官雪身上一件饰品都没有。路西妍又拉着上官雪到饰品区。
两人才刚到饰品区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柜台前挑东西。“雪儿,
看来慕容夏今晚是要向你求婚啊。”没错,那个身影就是慕容夏。路西妍一脸羡慕样。
上官雪却一脸平静,不过眼睛里的喜悦却遮盖不了。“走啦,我们去别处买。
”上官雪被路西妍看得不好意思,拉起她走出商场。慕容夏并没有发现上官雪他们,
依然在专心的挑戒指。这时一颗镶有蝴蝶花纹的戒指入了他的眼,
戒指上的钻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也刚好表现出他要的简约大方,而且和她的气质相符。
“慕容少爷,这款戒指是今年的新款,男戒的花纹是花,女戒的花纹是蝴蝶,
代表着‘花蝶相依,永不分离。’求婚用这款戒指是很好的选择哦。
”服务员把戒指介绍的似有灵魂一般,慕容夏想也没想就让服务员包了起来。
慕容夏走出商场,走在人行道上想着要怎么向上官雪求婚。“夏。
”突然一个身形纤瘦的长发女孩跑出来抱住他,当他推开女孩看到女孩梨花带雨的脸时,
他呆住了。“恬恬。”这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初恋女友‘溪恬。’慕容夏紧紧的抱住溪恬“夏,
我喘不过气来了。”慕容夏放开了溪恬,抓住她的手臂,看着她的眼睛“恬恬,
你去哪儿了”“夏,对不起,我当初不应该离开你的。”溪恬低头哭了起来。“恬恬,
我并不怪你,你别哭了好吗?”慕容夏用手指擦拭着溪恬的眼泪,溪恬止住眼泪,
从包里拿出一份A4纸递给慕容夏。慕容夏接过A4纸翻着看,
然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溪恬“恬…恬恬,你有心脏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溪恬虽然止住了眼泪,却而是忍不住抽泣“五年前,
我检查出了心脏病,我怕耽误你的前程,所以选择了离开,对不起,夏,如今的我你还要么。
”溪恬认真的看着慕容夏的眼睛,不漏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怎么会不要你呢,
你是我的宝贝,我怎么舍得不要。”溪恬笑了“夏,那我们结婚吧。”“好。
”此时的慕容夏已经把上官雪抛在脑后了,仿佛她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路西妍给上官雪买了饰品,帮她买菜做饭。上官雪还沉浸在慕容夏要向自己求婚的喜悦中,
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男友此时在别的女人的温柔乡,高兴的准备今晚的晚餐。“唉!
我帮你们做吃的,我自己却不能吃,可怜啊。”路西妍一脸伤心的样子。
上官雪自知理亏“好了,西妍,今天谢谢你,明天我请你吃好吃的,别不高兴了。
”路西妍看自己的目的达成就高兴的站起来“好,就这么定了,你自己准备一下,我先走了。
”路西妍拿了包就离开了。上官雪把餐桌弄成烛光晚餐的形式,换上今天买的衣服,
就坐在沙发上等着慕容夏的到来。天已经黑完了,慕容夏还是没有来。
上官雪不安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上官雪给慕容夏打电话,
手机里传来的不是慕容夏好听的声音,而是机械的女声“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上官雪挂了电话,又连续打了好几次都是一样。墙上的白色方形钟‘滴答滴答’的响着,
转了一圈又一圈,时间就这么一点点逝去。烛光闪烁着,
连带着鞋上的水钻也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刺待眼睛生疼。
上官雪最终按捺不住在沙发上睡去。“视线偏离本身,制造话题和新闻,拿些鸡零狗碎说事,
故做不经意的言论多想自己......”上官雪被一阵手机钤声吵醒“喂,谁啊。
”“雪儿,太阳都晒**了还睡啊,说好的请我吃饭呢,你不会是忘了吧。”“怎么会呢,
我定好时间给你打电话。”“行,我去上课了,挂了。”挂了路西妍的电话,
上官雪也清醒了。只是屋子里还和昨晚一样,只有蜡烛燃尽的残灰。
这也表明了昨晚慕容夏根本没来,上官雪看了看手机,没有一个电话一条短信。
上官雪又打了一个过去,没有人接,上官雪又继续打,这一次没多久就被接了起来。“你好,
夏还在睡觉,你有什么事吗?我是夏的未婚妻,你可以和我说,我会转告他。
”手机里同样传来的不是慕容夏的声音,而是一个娇滴滴的女音。上官雪呆住了,
手机从手里掉了出去,滚在地上。手机的响声拉回了上官雪的思绪,弯下腰捡起手机“喂,
你好,麻烦你转告慕容夏我在南山咖啡厅等他。”上官雪的声音有一丝不自然“好的,
他醒了我会转告他。”上官雪挂了电话就瘫软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回神。
没想到曾经的假想敌这么快就出现了。可是她就是慕容夏的未婚妻啊,那个消失的她,
难道回来了吗…还是说慕容夏出轨了…上官雪换了一身妆容,早早的就在南山咖啡厅等着。
南山咖啡厅的环境很好,播放的纯音乐让人身陷其中,可此时的上官雪却没心情欣赏。
甚至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慕容夏到了中午才出现,他坐到上官雪前面的位置,且没说话,
也许是没话说吧。“怎么,不应该给我个解释吗?”上官雪先开了口,
眼睛里掩饰不住的漠然。慕容夏看了看她忍不住开口:“雪儿,对不起。
”上官雪吸了下鼻子“这是真的对吗?除了我,你还有个其他的女人?
”慕容夏喝了口水:“雪儿,她回来了,以前她离开我是因为她有心脏病不想连累我。
现在她回来了,我不能丢下她不管。对不起。”上官雪苦笑道:“那么我呢?我算什么?
”慕容夏欲言又止,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发出声音。“哈哈,原来我一直都是个替代品,
慕容夏你把我当什么了。玩替身文学吗?她一回来,我就是被抛弃的对象对吗?
我以为时间可以战胜一切的,不好意思,是我想多了。”上官雪猛的站起来,
抬头看着天花板,努力把在眼眶打转的泪花抑制住,不让它形成泪滴流下。“对不起雪儿,
我真的不能丢下她。我们在一起,她会死的。所以,我们分手吧。
”慕容夏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即便心里有些不愿意。上官雪把喝了一口的咖啡泼向他,
慕容夏并没有躲,因为这是他应受的。上官雪放下杯子,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part.2再见,再也不见上官雪从咖啡馆里跑了出来,
一路抑制的眼泪终于还是流了下来。天空下起了雨,落在地上一滴一滴敲打着心,
每一下都是那么角,雨淋在身上冰冷刺骨,仿佛是要熔进她的身体。
上官雪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路人急匆匆的跑过,却不忘回头用怪异的眼神看她。
此时的上官雪多么希望慕容夏像以前一样,她闹脾气他可以温柔的哄着她,迁就她。
但如今一却都好像回不去了。他的爱人回来了,他不要她了。
她曾经翻到过慕容夏夹在书里溪恬的照片。照片中的女孩和她差不多高,
有一头柔顺黑亮及腰的长发,同样,上官雪也有一头柔顺黑亮丽及腰的长发。在她的记忆里,
慕容夏最喜欢的就她的头发。她曾经偷看过慕容夏的日记,在慕容夏的日记里了解过溪恬,
溪恬很文静,温柔,是个十足的淑女。上官雪和溪恬不像的地方大楖就是上官雪是个女汉子,
自立,不喜依赖人。但在上官雪知道溪恬的存在时,
她就知道她在慕容夏的心里也许只是个替身。但她还是依然相信小说的写的,经过长久陪伴,
她会取代溪恬在他心中的位置。至少不会那绝情,残忍。上官雪不知道怎么走回了家,
心已经随着雨水的冲刷凉到了极,忘记了时间。上官雪躺在床上,听着歌,
听到结尾部分眼泪还是又流了下来。
如今一个人听歌总是会觉得失落幻听你在我的耳边轻轻诉说夜色多温柔,
你有多爱我如今一个人听歌总是会觉得难过爱不在这里,我却还没走脱如果你回头,
不要放下我。原来这些年的甜言蜜语蜜,只不过是自己的幻听罢了。如果能回头,
我一定不会装糊涂。上官雪在哭泣中沉沉睡去,她做了个梦。梦中慕容夏是骗她的,
那只是给她生日的惊喜。是的,在梦中她又流了泪,只不过一个苦涩,一个幸福。
可梦使终是梦,终究会醒。不过是自己内心的遐想,注定会被现实击垮。
今天是上官雪流眼泪最多的一天。她曾经幻想过。溪恬如果回来了,慕容夏会不会丢下她。
如果会,那么她不哭,她会坚强,做回曾经带刺的玫瑰‘上官雪’。
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把她的防备冲击成一片废墟,没有任何预兆,
在她期待的一天里。本应笑,她却哭了。
上官雪把慕容夏曾经送她的东西全部找出来扔进垃圾箱,
即便是她当宝一样的《海上灵光》也毫不犹豫的扔进垃圾箱。上官雪扔完了,坐在床边,
抬头就看到衣柜镜子上自己的脸,看着自己披散的长发,越发不爽,
拿起床头柜里的剪刀就剪。一丝丝长发落地,心也跟着一点点疼痛,直到麻木。
路西妍下了课就隐隐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当她赶到上官雪家时,她震惊了。屋里一片狼藉。
“雪儿,上官雪。”路西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焦急的叫着上官雪的名字。
路西妍推开上官雪的房间门,看到一地的发丝,更是惊得瞪大眼睛,不过看到床上的上官雪,
提到嗓子眼的心落回了原位。路西妍走到床边把上官雪扶了起来,此时的上官雪虽然没流泪,
却眼眶红肿,眼神呆滞。“雪儿,你怎么了。”上官雪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根本没听到路西妍在说什么。路西妍摇了摇上官雪的身体。“雪儿,发生什么事了。
”上官雪回过神看着路西妍“西妍,我们分手了。”声音是这么的无力,没有生气。“分手,
别开玩笑了,她咋天还想要向你求婚,你们怎么会分手呢。”“是真的,她的初恋回来了,
而我,只不过是个替身,他从来没有爱过我,一点点也没有。妈的,
这狗血的情节就跟烂俗的言情小说一样。”上官雪抱着路西妍哭了起来。路西妍没有说什么,
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在这种时候她说什么都没有用,一个拥抱或许就是对她最大的安慰。
“夏,你怎么湿成这样,你就不会找个地方躲雨嘛。”溪恬关心的问着进屋的慕容夏。
慕容夏没有理溪恬,径直上了楼。上官雪从咖啡厅里跑出去后,他就一直跟着上官雪,
上官雪淋雨他也跟着淋雨,直到上官雪回家他也没有离开。一直在上官雪家楼下待着,
看着她把他送给她的东西统统扔掉,他并没有阻止,他也没这个权力阻止。
他一直待到路西妍上楼才离开。在此期间他想了很多,他对上官雪不是没感觉,
只是放不下心中的执恋和不忍,那毕竟是他的初恋,他无法扔下她不管。
他昨天没有去和上官雪过生日,就是因为溪恬的心脏病发了,他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医院,
却也间接的伤害了上官雪。在今天对她说分手的确是残忍,
当他知道溪恬没经他同意接他电话时他生气了。溪恬说她是他未婚妻时,他慌了。
他想了很久,想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不去见上官雪,可是上官雪已经知道了溪恬存在,
误会已经产生了。或许现在说出口能让她少受一点伤害。上官雪哭够了,又继续睡觉。
路西妍帮她简单收拾了一下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路西妍打车去了东南区,
那里几乎没有平板房,全是豪华别墅。路西妍下车后进了东边的别墅区,那边只有一家人。
路西妍通过门卫进入别墅区,径直去了二楼书房。轻车熟路,仿佛她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老师,你来了。”路西妍才推开门迎面就走来了一个橙色头发,一身奇装怪服的少年。
“嗯,开始吧。”陌影琛从一旁拿出画架摆好,
拿铅笔画了个简单的人物外形转头看路西妍“然后呢。
”路西妍接过画笔在陌影琛画了一半的画纸上做修改“这里应该平一点,
这里下笔应该轻一点……”“哦。”路西妍是陌影琛的美术补习老师,
路西妍能做陌影琛的补习老师是因为路西妍是陌影琛唯一一个不讨厌的老师。
上官雪伤心了一天一夜就振作了起来,
一早就去理发店把被她剪的凹凸不平的头发理成右齐耳左齐肩的斜发,还在发尾染了红色。
瞬间变成一个令人不敢靠近的女强人。是的,她上官雪要做一朵带刺的玫瑰。
上官雪没想到独自一人走在街上也能碰见什么也不用做就能完全打败她的溪恬。
“你就是上官雪。”溪恬大有一种别人抢了他男女要找小三玩命的架势。“有事吗?
”上官雪看了她一眼,溪恬此时并不像慕容夏所说的那么弱不禁风。“我想和你谈谈。
”“没必要。”“怎么,不敢吗?”“啍,还没有我上官雪不敢的事。”溪恬往前走去,
上官雪和溪恬进了一家咖啡馆。溪恬拿出手机给慕容夏发了条短信,上官雪并没有察觉。
两人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饮品。两人谁也不先开口,
最后上官雪先说了话“你想谈什么。”“我想让你离开Sc城。“不可能。”“没有不可能。
你必须离开。”“你才是小三吧,要离开也不应该是我吧。而你,其实根本就没有心脏病吧。
”“是又怎样,你!上官雪你敢套我的话”上官雪只是看溪恬的面色对口一问,
没想到溪恬一时口快把不该说的说了出来。溪恬冷笑:“你可以去告诉慕容夏,
不过你觉得他会信吗?”上官雪还没傻到这种地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去和慕容夏说,
这只会让他觉得她犯贱。而且,为了这个男人,不值得。溪恬看了看门口,
发现要等的人来了。把桌前的咖啡打翻,用手捂住心口,
一脸表情痛苦还带上眼泪“上官**,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夏不爱你怎么会是我的错呢。
”上官雪一脸迷惑。
走到门口的慕容夏看到溪恬一副痛苦的表情连忙跑了过来抱住溪恬“恬恬,恬恬你怎么啦。
”溪恬看到慕容哭得更凶,上官雪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夏,
我只是想问一下上官**你这些年的喜**好,没,没想到慕容**,她,
她居然骂我是小三,**,还让我去死,唔唔。
”慕容夏似乎不敢相信上官雪会说出这样的话。“夏,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不应该离开你。”溪恬哭的更甚。上官雪喝着咖啡像是在看一出戏,
慕容夏更没想到才一天时间上官雪就已经大变样了,原本及腰的长发变成了短发,
还染上了颜色。“雪儿,你!”上官雪冷笑:“怎么,信吗?我在你心里不就是这个形象吗?
”“雪儿,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上官雪站起身:“那是什么样,不过是个代替品而已,
有什么形象可言。”“雪儿,你不是...”“不是,不是什么。别人说什么你都会信,
这些年我一直装糊涂,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上官雪把眼泪压回去,
看了一眼溪恬苦笑道“呵,原来不是我不好,只是我眼泪太少。”然后转身离开。
慕容夏生气的不是她骂溪恬,他也不相信他会这么做,他生气的是她的头发,
这样的她让他感到陌生。显然,他们都会错了意。
溪恬看慕容夏的心思不在这又哭了起来“夏,你不相信我吗。”慕容夏看了看她“怎么会,
不哭了,我带你去医院。”上官雪这一次没有再流泪,她知道,她的泪水挽回不了他的心。
既然如此,又何必犯贱呢?上官雪在心里默念:“慕容夏,老娘没了你一定会活的更好!
男人什么的老娘不需要!”上官雪脸上挂着冷峻的微笑离开了咖啡馆。
的男人老娘不需要你这种臭男人慕容夏老娘会活的比曾经更好慕容夏我曾经的爱人再见,
哦不,再也不见!part.4涅槃冰凉的剪刀刃口贴着耳际,发出干脆的“咔嚓”声,
又一缕乌黑柔顺的长发飘然落地。镜子里映出的人,苍白着脸,
眼底却像燃着两簇不灭的鬼火,幽幽的,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决绝。右耳齐耳,左肩披散,
发尾被染剂浸透,晕开一片刺目的、燃烧般的酒红。像心口淌出的血,凝固在了发梢。
指尖拂过参差的短发,触感陌生而粗粝。上官雪对着镜中的自己扯了扯嘴角,
一个冰冷、毫无温度的笑意。很好。那个温顺的、等待被爱的“雪儿”,
连同那头慕容夏视若珍宝的长发,一起被埋葬了。一周后,她拖着行李箱,
站在路西妍公寓的门口。门开,路西妍瞪圆了眼睛,
目光在她那头红得嚣张的短发上凝固了好几秒,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上官雪!
**帅炸了!”她一把将上官雪拽进屋里,又哭又笑,“这才是我认识的妞!
那个为了个渣男要死要活的怂包,赶紧给我滚蛋!”小小的公寓瞬间被暖意和嘈杂填满。
路西妍风风火火地翻箱倒柜,把零食、抱枕一股脑儿堆到上官雪面前,
嘴里噼里啪啦没停过:“工作包我身上!我表哥在‘云境画廊’做运营总监,
正缺个靠谱的助理!明天!就明天,我带你杀过去!咱们姐妹联手,搞钱搞事业,
让那些瞎了眼的臭男人通通滚蛋!”“云境画廊”的名字,在Sc城艺术圈颇有分量。
路西妍的表哥陈朗,三十出头,气质斯文儒雅,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却锐利精准。
他听完路西妍连珠炮似的推荐,
细翻阅了上官雪带来的简历——上面罗列着她在大学艺术社团的策展经历和一些零散的**。
“助理工作很琐碎,”陈朗推了推眼镜,语气平和却带着审视,
“从联络艺术家、布展协调、到客户接待甚至清洁维护,都要做。压力大,薪水起步不高。
为什么想进这行?”上官雪抬起头,毫不避讳地迎上他的目光,那头红发像一簇无声的宣言。
“因为这里没有替身。”她的声音清晰,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平静,
“只有画布、颜料、真实或不真实的表达。我需要一个地方,重新学会呼吸,学会站着,
而不是跪着乞求别人的目光。”陈朗镜片后的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他沉默了几秒,
点点头:“明天来报到。九点,别迟到。”“云境”成了上官雪新的战场,也是她的避难所。
她像一块干涸的海绵,疯狂吸收着一切。
背后的故事、布展灯光的微妙角度、与挑剔藏家周旋的技巧……她强迫自己记住每一个细节,
处理每一件琐事都力求完美。深夜的画廊空无一人时,她仍对着电脑屏幕研究资料,
或是在空旷的展厅里反复调整一幅画的悬挂位置,直到一丝一毫的偏差都被修正。
咖啡和速食成了常态,眼底的乌青是努力的勋章,那头红发在忙碌的身影中,
像一面永不低头的旗帜。路西妍心疼地抱怨:“你是铁打的吗?歇会儿会死啊!
”上官雪只是笑笑,用沾着颜料的手指戳了戳路西妍气鼓鼓的脸颊:“死不了。
以前把力气都用在等一个电话、等一个人上了,现在才发现,力气用在自己身上,
**痛快。”就在上官雪近乎自虐般投入工作的日子里,
Sc城的上流圈子正为一场盛事预热——“流金岁月”慈善拍卖晚宴。
慕容家作为主要赞助方之一,慕容夏的名字赫然列在邀请函的显眼位置。消息传到溪恬耳中,
如同注入了**。“夏!”她像只依人的小鸟,偎在刚下班的慕容夏身边,
手指缠着他的袖口,声音甜得发腻,“‘流金岁月’的晚宴,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我都好久没陪你出席这种场合了。而且,这是慈善,多有意义呀!
”她刻意加重了“意义”两个字,眼神充满期待。慕容夏捏了捏眉心,
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掠过眼底。溪恬回来后,生活似乎被重新填满,却又像隔着一层毛玻璃,
总有些不真切的疏离。她的柔弱需要时刻呵护,她的情绪需要小心安抚,
她像一个精美的瓷娃娃,美丽易碎,却也……沉重。偶尔午夜梦回,
咖啡馆里上官雪那双绝望又冰冷的眼睛,和她转身离去时那头刺目的红发,
会毫无预兆地撞入脑海,带来一阵尖锐的闷痛。“嗯,好。”他压下那点烦躁,点了点头。
溪恬脸上立刻绽开胜利的笑容,开始兴致勃勃地讨论起礼服和珠宝。“流金岁月”晚宴当晚,
水晶吊灯将宴会厅映照得如同白昼。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慕容夏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